厄紮慘死的原因,蘇曼也能猜出一二。


    厄紮對軍隊的掌控力太強,阻礙了很多人的財路。


    說起來諷刺,他當年被弄下來,和後來一直都能平安,以及現在能順利上位的原因都是對軍方的影響太小。


    李文軍說:“沒關係。蘇曼先生隻要許諾任期內都會支持我們就行。”


    從蘇曼這裏出去,李文軍立刻打電話給烏索和雷托還有楊守拙,過來買地。


    唐兆年看他忙著唿人,感覺像叫人過來打群架一樣。


    李文軍看他發呆,笑了一聲:“發什麽呆,趕緊叫人過來買地,要快,把蘇曼這混蛋先綁住再說。”


    拉來的人越多,利益相關方勢力就越大,蘇曼越不敢反悔。


    然後唐兆年又是一通電話。


    唐兆年打完電話,問:“然後呢?”


    李文軍說:“等著雷托來幫我們談土耳其海峽。”


    唐兆年一愣,冷笑:“嗬嗬嗬,你真以為大家都是被你戴了嚼子的驢嗎?你要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你最近用他用得那麽狠,他會願意聽你的才怪。”


    李文軍笑了笑:“打賭嗎?”


    唐兆年抿嘴,憋紅了臉,說:“不。”


    他特別想很有男子漢氣概的說:“賭就賭。我特麽早就看不慣你這個混蛋了。這一次就算是大出血也要阻止雷托被你騙。”


    可是他的理智戰勝了衝動。


    李文軍笑出了聲:“想應戰就應戰嘛,把自己憋壞了多不好。”


    唐兆年梗著脖子:“不。港城大佬有骨氣,說不應戰就不應戰。”


    楊守拙他們幾乎同時到了。


    雷托和烏索見了麵竟然還有些不好意思。


    唐兆年感歎,他們六個人是個什麽樣的組合啊。


    兩個純黑商人,一個純白商人,還有他和季青韜這種黑白交加的和李文軍這種不知黑白的。


    李文軍給雷托和烏索圈的是唐兆年那塊邊上的,給季青韜和楊守拙圈的,卻是自己那塊邊上的。


    因為公司所屬國家都在名錄上,所以楊守拙他們去買地的過程沒有任何阻礙。


    烏索買完地就屁顛屁顛迴去了。季青韜也生怕李文軍在抓他幹點別的,連夜就買了去西班牙的機票,說要去處理事情,然後跑了。


    楊守拙還有重要事情,自然也不能久留,也急匆匆走了。


    於是到了晚上,就剩下了李文軍和唐兆年。


    唐兆年到李文軍房裏喝酒,欲言又止。


    李文軍:“想知道什麽直接問。”


    唐兆年說:“我不明白,烏索和雷托怎麽可能為了這麽點地費這麽大力氣。”


    李文軍笑了笑:“他們兩個怎麽可能這麽老實隻買那麽點。他們隻是需要打通這條路。”


    門口有人敲門,打開一看,是雷托。


    雷托進來坐下,自來熟地取杯子倒酒,連灌了兩杯酒,才說:“李文軍,黑海邊上那口井打出石油了。十天,十天就打出來了,而且是一口油氣井。粗粗測算了一下儲量絕對算得上大型油田。你說說,你是不是有什麽巫術?那塊地其實之前有人勘探過,沒測出來。我們這一次的油井就在上次勘測邊線往海裏多移了五十米,在潮汐帶裏。”


    李文軍說:“嗯,恭喜,那開始賣油,用油輪往希臘和中國運。我們就在附近建個或者買個港口,這個是唐兆年的特長。”


    雷托望向唐兆年。


    唐兆年猛然意識到李文軍說讓雷托去談土耳其海峽是什麽意思了。


    他皺眉說:“港口不是問題,油輪過不了土耳其海峽才是問題。”


    雷托之前一直用陸運,這個海運還真是他的盲區。他知道以後生意越來越大,海運肯定繞不過去,要趁著一次機會,有人幫忙解決這個問題。


    就說石油吧。


    除非鋪管道才比海運成本低,可是現在就不可能鋪管道。


    靠汽車火車運不太現實。


    最好就是大油輪一船運過去交貨。


    雷托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問:“為什麽過不去呢?”


    唐兆年說:“這個土耳其海峽是兩大家族把持,我跟他們談了好久,都談不下來。主要他們有軍隊背景,黑手黨背景,我們連總統特簽許可都拿到了。”


    雷托一聽總統特簽都拿到了,李文軍他們確實幹了不少活,也確實是沒辦法了。


    他不允許有人擋在他的發財路上!


    他想了想:“我跟你們一起去看看。反正都來了。”


    唐兆年:“唉,我連約都約不到他們了。”


    雷托眼裏露出一絲陰冷的光,爆粗口:“特麽的,什麽人這麽狂?!老子還真想見見他們了。”


    李文軍說:“其實我們也可以換個思路,曲線救國。從他們背後的人想辦法,比如軍方和黑手黨。”


    雷托想了想:“嗯,我先飛過去伊斯坦布爾打聽一下。你們兩個稍微休息一下也過去吧。保持電話暢通,我可能隨時會叫你們。”


    唐兆年這會兒就算是知道那兩家後麵是誰也說不知道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


    李文軍打算讓雷托唱主角,他們兩個打配合。


    李文軍和唐兆年定了第二天一早飛伊斯坦布爾的機票,去機場的路上,順便彎到李文軍買的地邊上看了看。


    十公裏,十幾分鍾就到就到了。


    唐兆年坐在車上,指著一片荒地,怪叫:“就這?”


    李文軍說:“昂。”


    唐兆年:“你不是有稀土嗎,是這裏嗎?”


    離安卡拉這麽近,怎麽看也不像有礦產的樣子,不然早就被人開挖了。


    李文軍:“不是。”


    唐兆年:“你要它幹嘛?搞房地產?”


    李文軍:“不不不,你那塊是搞房地產。我這塊先放著。”


    唐兆年知道李文軍打定主意不說的時候,就算把他嘴巴撕開也沒有,便沒有再追問了。


    兩個人到了伊斯坦布爾。


    李文軍問唐兆年:“還去看肚皮舞嗎?”


    唐兆年皺眉:“算了,算了。搞得我都心理陰影了。搞不好剛坐下就出事。就走走看看吧。實在不行在古城裏坐下來喝喝咖啡都好。或者去看看手工藝品也不錯。”


    果然兩個人還沒有逛一會兒,雷托打電話來:“一起去伊斯坦布爾吃晚飯吧。我約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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