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山怕蔣聞瑤不去,他給蔣聞瑤用上激將法,其實不用激將法,隻要張青山一聲吩咐,蔣聞瑤都會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為自己心上人去死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何況去黑龍江,那更不在話下了。


    “山哥,”清脆悅耳聲音響起;“你這麽說,才是看的得起我蔣聞瑤。我已經對你說過,活著是張青山的人,死是你張家的鬼。


    我願為你做一切事情,包括我生命,隨時都可以奉獻給你。”蔣聞瑤再一次表達對張青山一生追隨的目的。


    聽到這些話。張青山腦袋又嗡地一下讓他頭痛,隻得耐心的勸道:“瑤妹呀,你怎麽又跟我來這一套,你是不想讓你山哥在江湖上混了。


    這要傳出去,讓我怎麽去見你嫂子和我的女兒。我已經是個有家室的人,你的情誼我心領了。今後,一定要把我從你的心中消失掉,另尋找一個好郎君去度過你的後半生吧!”


    蔣聞瑤的心裏是非常矛盾與痛苦,山哥已經成家,有妻子,有孩子,自己要強行加入哪個家庭,會給山哥帶來什麽樣的痛苦。


    可是自己苦等山哥這麽多年,令自己心裏不甘那,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深情在腦海裏激蕩,怎麽樣去做才好呢?


    蔣聞瑤剛要想說點什麽,門外傳來“蹭蹭”地腳步和“啪啪”敲門聲,蔣聞瑤道:“進來了吧!”


    吉月拎來兩壇酒,陳嫂端來了幾樣菜。把桌上菜換過,二人悄悄退出這個屋間。到很遠的地方的一個小房屋內給二人放起哨來。


    張青山與蔣聞瑤二人,自從吉月和陳嫂送來酒菜走後。倆個人再也沒有說過話,眼眸卻沒有火爆花朵去碰撞,隻是埋頭喝起酒,你敬我,我敬你。


    蔣聞瑤暫時又把愛隱在心中,新的計劃已經在她大腦產生,能不能按她的想法去實現,都是未知數,一切都在理解之中。


    吉月和陳嫂一夜都沒有睡,怕穀中的人去打擾蔣聞瑤與張青山的酒性與知心話。倆人在夜靜時,吉月用隻有倆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問:


    “陳嫂,咱倆跟大當家的有十多年了,我從沒聽大當家提起張青山是他的救命恩人。今夜,大當家以身想許,可是張青山拒絕了她的好意。


    要是放在平時,大當家早就翻臉掏槍斃了他,那還能再跟他一起喝酒哪?我怎麽就想不明白,大當家這是為了什麽呢?”


    陳嫂語重心長道:“吉月,你才十六歲,有些事情你還沒有經曆過,你就不懂了。瑤姐是個女中豪傑,非常注意恩怨情仇,做事情說一不二。


    但對這個張青山,尊敬有嘉言聽計從。從種種跡象表明她與張青山的關係非同小可。自從瑤姐當上大掌櫃後,就沒斷了派手下的偵探,隔三差五到外麵去打聽張青山的消息。”


    “陳嫂,你怎麽對大當家知道的那麽多呢?我怎麽什麽也不知道呢?”吉月心裏非常驚訝問道。


    陳嫂看著吉月想知道表情道:“吉月,你四歲就和大當家住在一個屋裏,隻不過你人小,大當家又整天地讓你練功,沒有太多地讓你接觸外麵的世界,不留意這些事情。


    瑤姐比我大,但我是結婚的人,男女之間的感情問題是說不清,道不白的。瑤姐她也是女人,也有七情六欲,隻不過是沒有當咱倆的麵表現出來。


    今天,我一見,她對張青山那是愛得太深了,她才大哭起來。男人在美人主動以身相許而不動心的太少了,張青山算是男人中的男人。”


    吉月聽後默默無語去理解陳嫂講的含意,而陳嫂想起自己死去的丈夫,活時一見到自己眼睛就發出那種象饞貓見到魚的眼神,立即撲上來要和自己親熱情景。張青山能在美女投懷而無動於衷,真是令人佩服。


    這一晚上,自己沒有來急細看張青山長得什麽模樣,他的那裏有什麽驚人的氣魄,值得瑤姐這麽去愛他?


    天快亮了,漫長的黑夜已經過去,滿天的星星和月亮藏起他們的光芒隱進雲層之中。陳嫂對吉月道:“我是過來的人,還是我去看看他們需要酒菜嗎?”


    說完“嗖嗖”地快步走向張青山與蔣聞瑤喝酒的房屋,到門口特意發出響動,然後,才打開房門到裏麵一看;


    倆人一個躺在炕頭,一個躺在炕稍,都在忽忽地睡覺。陳嫂馬上把房門關上,“蹭蹭”快速返迴二人呆的小房屋裏。


    昨天晚上,宋家子弟五人,被蔣聞瑤這些人救來到這裏,就被安排吃飯、洗澡、休息。


    這幾天他們也太疲勞了,連續幾天的騎馬奔馳,鐵打的人也受不了這麽折騰,都知道到了這裏非常安全,洗完澡,那疲勞的感覺就上來了,開始睡覺。


    宋振英看見女當家對山叔那麽好,自己也太累可以安心的睡覺。一覺睡到天快亮時,才醒過來。習慣地四處張望尋找張青山的身影。


    一見他們睡覺的房屋裏麵沒有張青山,心裏頓時一驚,立即穿上衣服和鞋,手裏拎著二十響盒子炮,就興衝衝走出房門。


    對門外的哨兵問道:“我們的頭領,在那個房屋裏哪?”


    哨兵道:“你們的頭領正在與我們大當家喝酒哪。就在那邊的房屋裏,你最好別去,我們大當家有兩個貼身護衛,她們不可能讓你靠近那所房屋。


    宋振英聽後心裏想,那可不行,爺爺臨來時,一再叮囑我,“一定要保護好山叔的安全。”昨天晚上,我就沒有給山叔當護兵,已經失職了。


    現在,我已經休息好了,再不去給山叔當護兵,我迴到營子就無法向族長爺爺交代了。他“嗖嗖”展開輕功,向張青山呆的那個房屋運動。


    剛到吉月與陳嫂呆得那個小房屋前,宋振英就被吉月與陳嫂一前一後攔住。吉月問道:“站住,你是誰?為何出來行走?”


    “我叫宋振英,是張青山的貼身護衛,前來尋找我家山叔。”宋振英理直氣壯道。


    “你家山叔與我家的大當家已經睡下。” 吉月腰板一挺,也硬氣的說道:“你就不要前去打擾他們了。”


    宋振英年歲小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也不懂,孤男寡女在一個屋裏睡覺,你去打擾那是你自己找不痛快的事情做哪。


    固執道:“天已經發亮了,我來叫山叔起來,我們該出發了。外邊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們去做呢。”說得有情有理。


    其實宋振英心裏著急,恨不能立即飛迴宋家營,把族長爺爺救出來。


    “那可不行,沒有大當家命令,我不能讓你過去。”吉月就是不讓他過去。


    吉月心中有想法;“ 瑤姐和張青山多少年都沒有見麵了,讓他們能多呆一會是一會吧。”這是少女對愛情理解的朦朧認識。


    從宋振英對張青山忠心耿耿的態度,她對宋振英產生了好感,也想讓宋振英到小房屋裏呆一會。好與振英說一會話互相勾通勾通。就來了個堅持原則。


    宋振英也無辦法,隻得和吉月陳嫂呆在哪個小屋裏等待張青山出來。


    宋振英與吉月在外邊很遠地方說話,也把昏睡的張青山驚醒了。他想坐起來,渾身痛,頭疼痛得更厲害,一聽宋振英找自己沒有什麽大事,就沒有再強行起來。


    由於晚上,麵對絕色佳人投懷送抱,惹出喜怒悲傷與惆悵,他的心情非常壓抑,有些事情無法向蔣聞瑤解釋,隻有喝酒掩飾自己的複雜心情。


    張青山自從在宋家營子答應宋顯生去救宋喜旺那刻起,大腦就沒有停止過運動。救出宋喜旺,他們就被日本人追擊,一刻也沒有得到過安寧。


    今天,到了最安全地方,麵對多情蔣聞瑤又無話再講下去,隻有痛飲來麻醉自己,好躲避那些敏感的話題,免得陷入尷尬的境地。


    那四壇酒他喝了近三壇,不在運功把酒逼出。而是任那好酒在身體內流動,喝進去酒精真的發揮了作用,全身心放鬆,使他片刻昏睡過去,如同死人一般。


    在睡的朦朧之中的張青山,夢境中好像迴到家中,妻子安菲婭來到他身旁,覺得又在與他述說兩地思念之情,帶孩子們四處奔波,在尋找奶奶。


    幻覺中迴到與妻子安菲婭為家付出代價太大了,常年漂泊生活是多麽的艱辛,連個固定都沒有,真得好好感謝她,心猿意馬想起了妻子安菲婭。


    就在關鍵時刻,啪嗒、啪嗒,好像水滴在臉上,冰冷水滴的令他一機靈,自控的氣息瞬間占據大腦,使那彷徨迷茫的思緒一下子靜止。


    不良的思緒在彷徨中得到遏製,想努力去睜開眼睛看看就是睜不開,知道酒精在體內作怪,輸入清除程序。


    這時,張青山又困、又累,大腦又失去自控,實在無精力睜開雙眼。去看這夢境是真是假,他意念就是睡。睡到酒勁被輸入清除程序自然消失。


    被宋振英在與吉月的說話聲驚醒過來,他睜開細長很大的眼睛,首先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整齊,沒有因為喝酒過多做出過格事,心就放下了一半。


    如果,衣裳不整袒胸露懷,那樣可就無法向妻子安菲婭交代,更對不起深愛自己多年的瑤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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