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女人路過金淼的身邊,一股熟悉幽香氣息飄進金淼的聞覺,在金淼大腦裏瞬間閃過,這個女人氣息好像在哪見過?勾起金淼靈魂深處恍惚的迴憶……


    就在金淼稍微那麽一愣神,那個渾身噴香的女人已飄然的出了飯堂,外麵傳來一聲馬的嘶鳴,那匹馬“誇誇”地奔跑聲傳進飯堂,驟然神速而遠去。


    金淼心裏頓時一動,剛想站起身出去,看看那女子騎的是什麽馬?深邃星眸見店小二端著酒菜,已經放在我們的桌子上,立刻問道;


    “小二,外麵那匹秀青馬是誰騎來的?”


    店小二的眼睛馬上向剛才女人吃飯桌子望去,心裏一驚,神色微變,看見了兩塊大洋,眼睛裏露出喜悅之色。“哦,那秀青馬就是剛才吃飯的女子騎來的。”


    “什麽?是……是那……那女子騎來的”我一激動又磕巴起來問道;


    “啊!是呀!”店小二迴道。


    “九弟、七弟快些吃飯,一會就去追趕那女子,問問咱們師父哪裏去了?”我們三人狼吞虎咽吃喝起來。


    “小二,算賬。”金淼一摸口袋裏,頓時傻眼了,外麵衣服口袋裏的大洋消失的一幹二淨。進客棧時,金淼還摸過,就吃飯這麽會功夫,口袋裏大洋沒了。


    金淼立刻開動腦筋暗道;“隻有小二與那女子靠近過自己,從小二舉止是個沒有功夫的人,不像偷盜之人,隻有那冰美女人行為可疑。


    這些年,金淼還沒有聽說有女人當神偷的,可恰恰就是她所為,令金淼惱火,忽地令金淼想起那半截人參標本,星穀家族人硬說被金淼拿走了,是不是這個女人所為。


    “六師哥,飯錢我已經給了,咱們走吧!”哈日努特話還沒說完……


    “走,”金淼行動迅速,先“噌噌”躥出飯堂,幾步跨到吃草的騾子麵前,快速解開韁繩,對我跟哈日努特喊道;“快追”。


    “嗖”地躥上騾子背上,那手“啪啪”打在騾子的後胯上,順著女人騎的秀青馬的蹄印追下去。


    哈日努特與我一見金淼的喊聲與快動作,就明白裏麵可能還有別的事情,也“嗖嗖”躥上騾子與馬的背上,揚鞭催騾子與馬“誇誇”地奔馳起來……


    我們三人發現師父的坐騎被人騎走,作為弟子能莫不關心嗎,那就必須問清楚是怎麽迴事,才能知道師父你的安危,放下一切事情盡孝道去追這個女人。


    再說,那冰美女人功夫很高,她還盜走金淼口袋裏的大洋,令金淼想起人參標本,這個東西金淼是對吳老爹有過承諾的。


    以金淼的個性,必須把事情問清楚,為自己討迴公道,也為人參標本的下落有個說法,金淼帶頭縱轡加鞭“誇誇”地追趕這個冰冷的女人。


    一條大河橫在我們三人麵前,這段遼河深而寬,馬匹根本無法度過,隻有到渡口靠渡船把馬匹渡過去。


    哈日努特“噌”地跳下馬,仔細觀看地麵眾多的馬蹄印:“六師哥,那馬是奔渡口去的。”


    “追,必須從她口中得到師父真實消息。”金淼帶頭揚鞭催馬來到渡口。


    隱隱約約看見渡船快到對岸,那船上好像載一匹馬,仿佛船頭站著一個女人,使我們三人幹著急沒有辦法,有勁也使不上,氣得哈日努特直跺腳。


    渡船靠岸,那女人跨上坐騎,那蔥白玉手馬鞭一揚,楊柳細腰一貓,隻見那馬“唰”地躥了出去,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


    那條渡船才從對麵渡口慢慢地返了迴來,我們三人使勁的喊了起來;“船家,快點劃,我們有事情急需過河!”


    那船家聽到我們的喊聲,還真的快速往迴劃了起來,河道太寬返迴這邊渡口時,也費了很長時間……


    我們三人把馬與騾子快速牽上渡船,都抓起船倉裏的劃板幫助船家劃船。


    有功夫在身人,那劃船的速度“嘩嘩”地如同飛起了一般,一會的功夫就到對岸,迅速把坐騎牽到岸上。


    哈日努特快速把地麵上馬蹄子印查尋一遍;“六師哥,馬蹄印好像奔錢家店而去。”


    “上馬,追,駕。”哈日努特聽金淼這麽一說,雙腳一磕騾子肚子,手“啪地”地拍在騾子的後胯上,那騾子放開四蹄“誇誇”地奔跑前麵去了……


    金淼見哈日努特走遠,小聲跟我道;“我們一改道,最擔憂是卜三跟慕雨,他們二人是否能鬥過不明底細的吉武?從吉武深邃眼神裏,也不是個省油燈。”


    我說道;“六哥,卜三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他已經理解了你的意圖,甩掉吉武還是有把握的,我就怕慕雨不聽卜三的話,可就要前功盡棄。”


    “嗨,九弟,真令我擔心哪?應該去追他們,還是追這個女人……”


    金淼又彷徨起來,拿不定主意道;“可前麵這個女人,對我太有吸引力,她怎麽會把咱們師父的坐騎騎來,沒聽說咱們師父有偷盜的朋友。


    她又是怎樣把秀青馬弄到她的手裏的?如果,她的偷盜功夫這麽高明,那人參標本也可能是她幹的?我必須得找到她,問個明白,還是先追這個冷美人。”


    “六師哥,路上沒有了秀青馬的馬蹄印。”哈日努特打斷金淼話語,又道;


    “這中間路上沒有岔路,不可能中途溜走,好像馬尾上拴了樹枝,對咱們進行消蹤滅跡,看起來她已經感覺到咱們在跟蹤她,對咱們采取了防範措施。”


    “我算計她不可能在錢家店落腳,到哪裏她會給咱們三人布下迷魂陣,來掩飾她自己的行蹤,咱們快速趕,興許把她堵在錢家店。”金淼說出心中的判斷。


    “如果,她不在哪裏怎麽辦?”哈日努特把他的擔心說出。


    金淼沉思一下道;“這個女人是什麽來曆,憑她的一路行為與防範,這足以說明她的智力很高,從她身上的氣質不像是盜竊中的人。


    我才對她疏於防範,這麽精明的人怎麽會流落進盜竊門戶,令我常走江湖人,也大意失了荊州……


    “站住,想進鎮子,就給我下馬接受檢查,”錢家店的哨卡上皇協軍已經截住我們三人,其中一人喊得這些話。


    “籲”金淼翻身下馬,“兩位大哥辛苦,九弟把你抽的煙卷拿出來給每人一盒。”


    “哎”我已經下馬,“大哥呀!辛苦了,拿去抽吧!”我唱著從騾子的背上的褡褳拿出四盒煙給站崗皇協軍的兩個人。


    “進去吧!你們要是趕遠路的話,我們這裏鄉公所正在辦良民證,花兩錢就能辦,可保你們一路平安。”這是香煙賄賂效果,其中一個皇協軍善意提醒道。


    金淼借機問道。“謝謝大哥的好意,我們來這裏是尋找人,打擾大哥一下,看沒看見有一人,騎著秀青馬進到鎮子裏去。”


    “有,那是個女人蒙著麵,進去老半天了。”


    “謝謝!二位大哥,天已發黑,我們就進去了,如有機會我請二位喝酒。”


    金淼言罷一揮手,我們三人立即翻身上馬,揚鞭催馬“誇誇”向錢家店最大的錢家客棧奔去。


    我們三人唱蹦子來過這裏,並且,在錢家客棧內唱過蹦子,很熟的。


    這家老客棧,大門口上有橫匾;“錢家客棧。”兩旁掛著木牌對聯還在:“孟嚐君子店,千裏客來投。”


    小二迎出來,興高采烈道:“什麽風把三位吹來,今天我們又能聽幾位唱大西廂了,你們先進屋去喝茶水,把韁繩給我吧!我把它們牽馬棚去。”


    我們三人就把手裏馬韁繩遞給小二,小二一個人牽三匹馬。


    “小二哥,有沒有一個女人騎著秀青馬在這裏住宿。”金淼立刻問道。


    “沒有。”小二快速答道,牽三匹馬去了馬棚。


    金淼驚訝的“哦”了一聲,暗道:“這個女人沒住這裏,能上那家客棧去住那?”邊想邊跟在哈日努特與我身後走進了飯廳……


    這時,在飯廳吃飯的人很多。


    哈日努特最喜歡喝茶水,見背靜地方桌上有茶壺茶碗放在哪裏,立刻走過去,“嘩嘩”倒一碗茶水,“咕咕”喝下去……


    “嘩嘩”又倒三碗。“六師哥,就坐著吧,喝幾口茶解解渴。”


    哈日努特把斟大半茶水的茶碗,遞到金淼與我的手裏,把端起自己那碗,慢慢地品嚐起來。


    “幾位要吃點什麽,隨便點,這頓飯我請了。”這家客棧錢掌櫃的熱情說道。


    “掌櫃的,無功不受祿,我們還是吃自己吧!”金淼明白錢掌櫃請吃的意思,他不想在這裏招搖,婉言拒絕。


    “哪裏!哪裏!你們可不是無功之人,我請你們飯,是為了感謝幾位上次在這裏唱了兩天蹦子(二人轉),我當時請人給你們照過像那。


    從那以後,我的客棧天天客滿,今天,你們是有功受祿之人,我必須做幾個好菜來感謝幾位。”


    不在多話,轉身快速離去了廚房,一看這位掌櫃也是個江湖中講究的人。


    金淼看了哈日努特和我一眼:“七弟、九弟,沒有白吃的酒菜。今天晚上,你倆辛苦一下吧!就唱一段他們喜歡聽的,”


    “六……六師哥,你不跟我們在一起,是……是不是,想查看那個女子的痕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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