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狂化？”夏白跟莫若等人心裏一驚。
這個名詞他們之前從未聽說過，莫若之前的時候沒事就喜歡泡在星隕閣的第一層，那裏沒有任何的次數限製，星辰學院的每一個學生都能不限次數地進去，裏麵不僅有無數的黃級星訣和黃級星陣，而且還有許多記載中土世界風土人情和各種族事跡的書籍，他自問對於這些常識也算是知之甚詳，並且還經常以此為傲，不過對於“狂化”這個名詞，他還真的沒有聽到過，此刻聽到也是一臉的呆愣。
“狂化究竟是什麽？”夏白問道，臉色顯得十分焦急。
“狂化是天人族才會出現的一種現象。”事情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唐昊也不瞞著他們了，直接說道。
“天人族？”夏白有點疑惑，這個種族他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百裏家族的倆姐弟也是怔了一下，顯然也沒有聽說過這個種族。
不過一邊的莫若臉色卻猛然一變。
“天人族？難道唐昊前輩您說的就是在一萬年前為了抗擊魔族，而被滅族的那個神秘種族？”莫若瞪大眼睛，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然後又將目光投射到柳茹的身上，眼神慢慢就變得古怪起來，而更多的，是驚奇。
“你倒是知道一點。”唐昊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我隻是在星隕閣的第一層無意間看到過關於天人族的一些描述，隻知道這是一個十分強大的種族，他們的族人天生就比人族更強，每個人都天賦異稟，就算最差的族人也比好多所謂的人族天才更厲害，而他們族中的天才，才是真正的傲立於各種族年輕一輩之巔的領軍人物，就算不怎麽修行，也一樣可以擁有強大的實力，連魔族也有所不如，在那時候，人族就顯得卑微和弱小得多了，隻是因為數量龐大，再加上少數的幾個天之驕子，才沒有落到族滅的下場，他們生活在一萬年之前，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種族的數量過於稀少，隻怕這個中土世界就沒有人族什麽事兒了，他們完全有能力接管人族所擁有的一切，而在萬年前為了抗擊魔族的侵擾而全族被滅，所有人都以為天人族已經被徹底滅族，沒想到世間竟然還有柳茹這個幸存者，真是奇跡！”莫若說道。
“沒錯，事實就如同你所說的一樣，天人族的確在一萬年前被滅族，而天人族最明顯的一個標誌就是他們青色的瞳孔。”星塵這時候也開口說道。
“但是天人族既然那麽強大，就僅僅是因為人數過於稀少的緣故嗎？”夏白忍不住問道。
“沒錯，當時整個天人族總人數不超過一千人，而魔族跟人族卻動輒都是成千上萬，他們的確是吃了人少的虧，所以才會在後來的大戰中被滅，隨後徹底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相傳他們是神的後裔，而這裏的神，並不是指通過自身努力和天賦從而達到神境層次的超強者，而是來自天界的神，他們是天界誕生之初就已經存在的了，不是一般的神境強者能比的，天人族的族人中有一小部分擁有純正神境血脈的人可以擁有一項特殊的能力。”唐昊輕聲說道。
“這項能力就是狂化？”夏白試探著迴答道。
“沒錯，正是狂化。”星塵點點頭，“通過狂化，可以讓天人族的族人擁有強於自己數十倍的力量，實力瞬間就能變得極強，剛才柳茹就是這樣的情況。”
“所以其實兩位前輩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柳茹的真實情況了對嗎？”莫若問道。
“嗯，隻是這種事情知道了對你們也沒有什麽好處，反而還可能會帶來麻煩，所以並沒有告訴你們。”星塵沒有否認，“隻是沒想到茹兒如今的情況已經遠遠超乎我們的預料，所以瞞著你們也沒什麽意義了，還不如跟你們明說，你們也好有心理準備。”
“這麽說，茹兒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夏白心裏又沉了一下。
星塵跟唐昊兩人沒有說話，不過他們兩人的凝重表情卻已經說明了一切，這讓莫若和百裏家族的倆姐弟心裏也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狂化對於天人族的族人來說，有好也有壞，這不僅僅是血脈純正的象征，以後也能擁有更加強大的潛力，而且也可能會帶來不小的傷害，因為狂化了的人之後往往都會陷入昏迷，倘若狂化的程度並不深的話，那自然沒有什麽大礙，表麵看起來跟常人無異，但如果狂化比較深，那麽就會產生比較嚴重的後果，就像是柳茹這樣的，不僅頭發全部變成白色，耳朵變得尖細了不少，而且身體冰冷，沒有絲毫溫度，不過所幸柳茹的體質特殊，血脈強大，所以身體變得冰冷並不會要了她的小命，但如果換成其他的正常人類，必死無疑。”見他們臉色都有點變化，唐昊又說道，試圖讓他們稍微安定一點，不過夏白等人卻完全沒辦法保持平靜。
“那茹兒最後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呢？我想，就算嚴寒不會讓她的生命受到威脅，但是恐怕會有其他的不良後果吧。”夏白自然不會天真地以為柳茹會平安無事，深深吸了口氣，顫抖著聲音問道。
“一般來說，像柳茹這樣的情況，有兩種結果。”唐昊這時候聲音也稍微泛起了一點波動和起伏，顯然也覺得這種事情實在太讓人憂慮，“第一種，就是以後都會保持這樣的一種狀態，不會再醒過來。”
“什麽？難道以後都醒不了了？”夏白跟百裏雅歌兩人失聲道，旁邊的百裏飛虹跟莫若兩人也是一臉的驚駭，如果柳茹從此以後真的無法再清醒過來，夏白必定傷心欲絕，無心再修行。
“那第二種可能又是什麽呢？”夏白急忙調整唿吸，身體輕微地顫抖著，問道。
“相比之下，我寧願柳茹是第一種情況。”唐昊搖了搖頭，臉上帶著無奈。
聽他說到這裏，眾人心裏湧出一陣更加不好的預感來。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麽以後柳茹就可能會變得冷血，她不會再記得你們，在她的眼裏就隻有殺戮和鮮血，因為天人族本來就是一個十分絕情嗜血的種族，他們的族人自然也都冷漠無情。”星塵輕歎一聲，搖搖頭道。
“所以最壞的結果，就是茹兒可能會恢複到之前天人族的本性，冷漠絕情，六親不認？”夏白聽到這話，倒吸一口涼氣。
“沒錯，所以照我看來，第一種結果是最好的，如果柳茹真的變得嗜血無情，殺人如麻，我想你們心裏會更加痛苦的不是嗎。”唐昊無奈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柳茹身為天人族的人竟然還能保持作為人類的感情，但是照如今的情況來看，她最壞的結果就是第二種。”
“難道除了這兩種結果之外，就沒有第三種結果嗎？”夏白有點不甘心。
“這世間上哪有這麽十全十美的事情？一個人想要得到遠遠超過自己的力量，就必然要承受常人難以忍受的折磨和代價。”唐昊擺擺手。
夏白此刻全身乏力，眼神都微微渙散了一些，雙目無神。
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不是他能承受的，他實在不願意相信那樣一個明媚的姑娘會從此無法再醒過來，甚至還會變成殺人如麻的人，這種事情完全沒辦法跟柳茹聯係在一起，但事情卻偏偏就這樣發生了，這讓他就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完全沒辦法相信。
百裏飛虹等人心裏也很不好受，他們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白發少女，眼神也變得黯然下來。
“不過，事情也不完全沒有轉機。”星塵見他們一個個都聳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心裏一動，忽然開口道。
此言一出，夏白就像是迴魂了一樣，渙散掉的眼神又慢慢地凝聚了起來，一臉狂熱地看著星塵，“師傅你果真有辦法？”
“這種方法我也隻是聽我老師，也就是你師祖無意間說起過，想要讓狂化了的天人族人恢複正常，就必須要找到傳說中的無根果，相傳無根果擁有十分強大的靈魂治愈能力，現在茹兒就是典型的神識失常，如果能找到無根果的話，或許能讓茹兒恢複正常。”星塵說道。
“無根果根本就是傳說中的東西，至少我活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想要找到根本就是鏡中花水中月。”唐昊卻輕輕搖頭。
“無根果？”百裏雅歌微微一怔。
他們百裏家族擁有整個胤國規模最大的拍賣行，所以對於世間上的天地靈粹也算是了解得不少，但是卻也不曾聽說過無根果這種靈粹。
“無根果，難道指的就是沒有根的靈果？”百裏飛虹試探著問道，眼神裏有點奇怪。
“沒錯。”星塵輕輕點頭。
“不過沒有根的靈果，真的存在嗎？而且沒有根，果實也能存活下來？”莫若滿眼的古怪。
“這就是無根果的神奇之處，它就是漂浮在空中的，的確沒有任何的根部，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唐昊顯然對於無根果也有著不少的了解，解釋道，“整個果實就像是一團白色光芒，如果不走進的話，根本就看不清楚它長什麽樣，並且傳聞無根果十分嬌貴，絕對不能用手碰，不然瞬間就會消失於無形，也絕對不能落到地麵上，不然也會轉瞬間就跟土壤融為一體，不複存在，隻能用元力托著無根果的果實，然後放進萬年寒玉裏保存起來，不然也會消失。”
“這麽麻煩啊？”莫若眉頭一皺。
“沒辦法，如果無根果真的存在的話，它的珍貴程度比夏白的那些九陰冥果還要高，因為在天地間隻有一個地方才可能會有無根果的存在，那就是天地交接的地方，那裏是天地間除了天界之外靈氣最盛之所，所以才能孕育出無根果這種傳說中的天地靈粹。”唐昊又說道，“而且無根果樹上隻有一枚無根果，據我所了解到的信息，整個天地間也才一株無根果樹，並且五百年才會開一次花，五百年才會結一次果，就算真的有無根果的存在，但想要將其拿到手，又何其艱難啊。”
聽到這一些信息，夏白等人頓時瞠目結舌起來。
這生長條件也太苛刻了吧，而且采摘的方式也實在太過駭人聽聞。
“就沒聽過這麽嬌貴的東西。”百裏飛虹有點無語。
“不管怎樣，這也是如今唯一的辦法了。”星塵也知道無根果極為罕見，甚至都不知道這種傳說中的天地靈粹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是想要救迴柳茹，就必須要找到這種靈粹不可。
“不管這種無根果是不是真的存在，我都要盡力一試。”夏白緊緊捏著拳頭，滿眼的火熱，他又沒聽過這種靈果，不過既然大陸上有這樣的傳聞，那就說明必定有著一定存在的可能性，不然空穴來風，不會無緣無故傳了這麽多年。
這個名詞他們之前從未聽說過，莫若之前的時候沒事就喜歡泡在星隕閣的第一層，那裏沒有任何的次數限製，星辰學院的每一個學生都能不限次數地進去，裏麵不僅有無數的黃級星訣和黃級星陣，而且還有許多記載中土世界風土人情和各種族事跡的書籍，他自問對於這些常識也算是知之甚詳，並且還經常以此為傲，不過對於“狂化”這個名詞，他還真的沒有聽到過，此刻聽到也是一臉的呆愣。
“狂化究竟是什麽？”夏白問道，臉色顯得十分焦急。
“狂化是天人族才會出現的一種現象。”事情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唐昊也不瞞著他們了，直接說道。
“天人族？”夏白有點疑惑，這個種族他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百裏家族的倆姐弟也是怔了一下，顯然也沒有聽說過這個種族。
不過一邊的莫若臉色卻猛然一變。
“天人族？難道唐昊前輩您說的就是在一萬年前為了抗擊魔族，而被滅族的那個神秘種族？”莫若瞪大眼睛，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然後又將目光投射到柳茹的身上，眼神慢慢就變得古怪起來，而更多的，是驚奇。
“你倒是知道一點。”唐昊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我隻是在星隕閣的第一層無意間看到過關於天人族的一些描述，隻知道這是一個十分強大的種族，他們的族人天生就比人族更強，每個人都天賦異稟，就算最差的族人也比好多所謂的人族天才更厲害，而他們族中的天才，才是真正的傲立於各種族年輕一輩之巔的領軍人物，就算不怎麽修行，也一樣可以擁有強大的實力，連魔族也有所不如，在那時候，人族就顯得卑微和弱小得多了，隻是因為數量龐大，再加上少數的幾個天之驕子，才沒有落到族滅的下場，他們生活在一萬年之前，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種族的數量過於稀少，隻怕這個中土世界就沒有人族什麽事兒了，他們完全有能力接管人族所擁有的一切，而在萬年前為了抗擊魔族的侵擾而全族被滅，所有人都以為天人族已經被徹底滅族，沒想到世間竟然還有柳茹這個幸存者，真是奇跡！”莫若說道。
“沒錯，事實就如同你所說的一樣，天人族的確在一萬年前被滅族，而天人族最明顯的一個標誌就是他們青色的瞳孔。”星塵這時候也開口說道。
“但是天人族既然那麽強大，就僅僅是因為人數過於稀少的緣故嗎？”夏白忍不住問道。
“沒錯，當時整個天人族總人數不超過一千人，而魔族跟人族卻動輒都是成千上萬，他們的確是吃了人少的虧，所以才會在後來的大戰中被滅，隨後徹底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相傳他們是神的後裔，而這裏的神，並不是指通過自身努力和天賦從而達到神境層次的超強者，而是來自天界的神，他們是天界誕生之初就已經存在的了，不是一般的神境強者能比的，天人族的族人中有一小部分擁有純正神境血脈的人可以擁有一項特殊的能力。”唐昊輕聲說道。
“這項能力就是狂化？”夏白試探著迴答道。
“沒錯，正是狂化。”星塵點點頭，“通過狂化，可以讓天人族的族人擁有強於自己數十倍的力量，實力瞬間就能變得極強，剛才柳茹就是這樣的情況。”
“所以其實兩位前輩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柳茹的真實情況了對嗎？”莫若問道。
“嗯，隻是這種事情知道了對你們也沒有什麽好處，反而還可能會帶來麻煩，所以並沒有告訴你們。”星塵沒有否認，“隻是沒想到茹兒如今的情況已經遠遠超乎我們的預料，所以瞞著你們也沒什麽意義了，還不如跟你們明說，你們也好有心理準備。”
“這麽說，茹兒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夏白心裏又沉了一下。
星塵跟唐昊兩人沒有說話，不過他們兩人的凝重表情卻已經說明了一切，這讓莫若和百裏家族的倆姐弟心裏也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狂化對於天人族的族人來說，有好也有壞，這不僅僅是血脈純正的象征，以後也能擁有更加強大的潛力，而且也可能會帶來不小的傷害，因為狂化了的人之後往往都會陷入昏迷，倘若狂化的程度並不深的話，那自然沒有什麽大礙，表麵看起來跟常人無異，但如果狂化比較深，那麽就會產生比較嚴重的後果，就像是柳茹這樣的，不僅頭發全部變成白色，耳朵變得尖細了不少，而且身體冰冷，沒有絲毫溫度，不過所幸柳茹的體質特殊，血脈強大，所以身體變得冰冷並不會要了她的小命，但如果換成其他的正常人類，必死無疑。”見他們臉色都有點變化，唐昊又說道，試圖讓他們稍微安定一點，不過夏白等人卻完全沒辦法保持平靜。
“那茹兒最後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呢？我想，就算嚴寒不會讓她的生命受到威脅，但是恐怕會有其他的不良後果吧。”夏白自然不會天真地以為柳茹會平安無事，深深吸了口氣，顫抖著聲音問道。
“一般來說，像柳茹這樣的情況，有兩種結果。”唐昊這時候聲音也稍微泛起了一點波動和起伏，顯然也覺得這種事情實在太讓人憂慮，“第一種，就是以後都會保持這樣的一種狀態，不會再醒過來。”
“什麽？難道以後都醒不了了？”夏白跟百裏雅歌兩人失聲道，旁邊的百裏飛虹跟莫若兩人也是一臉的驚駭，如果柳茹從此以後真的無法再清醒過來，夏白必定傷心欲絕，無心再修行。
“那第二種可能又是什麽呢？”夏白急忙調整唿吸，身體輕微地顫抖著，問道。
“相比之下，我寧願柳茹是第一種情況。”唐昊搖了搖頭，臉上帶著無奈。
聽他說到這裏，眾人心裏湧出一陣更加不好的預感來。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麽以後柳茹就可能會變得冷血，她不會再記得你們，在她的眼裏就隻有殺戮和鮮血，因為天人族本來就是一個十分絕情嗜血的種族，他們的族人自然也都冷漠無情。”星塵輕歎一聲，搖搖頭道。
“所以最壞的結果，就是茹兒可能會恢複到之前天人族的本性，冷漠絕情，六親不認？”夏白聽到這話，倒吸一口涼氣。
“沒錯，所以照我看來，第一種結果是最好的，如果柳茹真的變得嗜血無情，殺人如麻，我想你們心裏會更加痛苦的不是嗎。”唐昊無奈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柳茹身為天人族的人竟然還能保持作為人類的感情，但是照如今的情況來看，她最壞的結果就是第二種。”
“難道除了這兩種結果之外，就沒有第三種結果嗎？”夏白有點不甘心。
“這世間上哪有這麽十全十美的事情？一個人想要得到遠遠超過自己的力量，就必然要承受常人難以忍受的折磨和代價。”唐昊擺擺手。
夏白此刻全身乏力，眼神都微微渙散了一些，雙目無神。
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不是他能承受的，他實在不願意相信那樣一個明媚的姑娘會從此無法再醒過來，甚至還會變成殺人如麻的人，這種事情完全沒辦法跟柳茹聯係在一起，但事情卻偏偏就這樣發生了，這讓他就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完全沒辦法相信。
百裏飛虹等人心裏也很不好受，他們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白發少女，眼神也變得黯然下來。
“不過，事情也不完全沒有轉機。”星塵見他們一個個都聳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心裏一動，忽然開口道。
此言一出，夏白就像是迴魂了一樣，渙散掉的眼神又慢慢地凝聚了起來，一臉狂熱地看著星塵，“師傅你果真有辦法？”
“這種方法我也隻是聽我老師，也就是你師祖無意間說起過，想要讓狂化了的天人族人恢複正常，就必須要找到傳說中的無根果，相傳無根果擁有十分強大的靈魂治愈能力，現在茹兒就是典型的神識失常，如果能找到無根果的話，或許能讓茹兒恢複正常。”星塵說道。
“無根果根本就是傳說中的東西，至少我活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想要找到根本就是鏡中花水中月。”唐昊卻輕輕搖頭。
“無根果？”百裏雅歌微微一怔。
他們百裏家族擁有整個胤國規模最大的拍賣行，所以對於世間上的天地靈粹也算是了解得不少，但是卻也不曾聽說過無根果這種靈粹。
“無根果，難道指的就是沒有根的靈果？”百裏飛虹試探著問道，眼神裏有點奇怪。
“沒錯。”星塵輕輕點頭。
“不過沒有根的靈果，真的存在嗎？而且沒有根，果實也能存活下來？”莫若滿眼的古怪。
“這就是無根果的神奇之處，它就是漂浮在空中的，的確沒有任何的根部，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唐昊顯然對於無根果也有著不少的了解，解釋道，“整個果實就像是一團白色光芒，如果不走進的話，根本就看不清楚它長什麽樣，並且傳聞無根果十分嬌貴，絕對不能用手碰，不然瞬間就會消失於無形，也絕對不能落到地麵上，不然也會轉瞬間就跟土壤融為一體，不複存在，隻能用元力托著無根果的果實，然後放進萬年寒玉裏保存起來，不然也會消失。”
“這麽麻煩啊？”莫若眉頭一皺。
“沒辦法，如果無根果真的存在的話，它的珍貴程度比夏白的那些九陰冥果還要高，因為在天地間隻有一個地方才可能會有無根果的存在，那就是天地交接的地方，那裏是天地間除了天界之外靈氣最盛之所，所以才能孕育出無根果這種傳說中的天地靈粹。”唐昊又說道，“而且無根果樹上隻有一枚無根果，據我所了解到的信息，整個天地間也才一株無根果樹，並且五百年才會開一次花，五百年才會結一次果，就算真的有無根果的存在，但想要將其拿到手，又何其艱難啊。”
聽到這一些信息，夏白等人頓時瞠目結舌起來。
這生長條件也太苛刻了吧，而且采摘的方式也實在太過駭人聽聞。
“就沒聽過這麽嬌貴的東西。”百裏飛虹有點無語。
“不管怎樣，這也是如今唯一的辦法了。”星塵也知道無根果極為罕見，甚至都不知道這種傳說中的天地靈粹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是想要救迴柳茹，就必須要找到這種靈粹不可。
“不管這種無根果是不是真的存在，我都要盡力一試。”夏白緊緊捏著拳頭，滿眼的火熱，他又沒聽過這種靈果，不過既然大陸上有這樣的傳聞，那就說明必定有著一定存在的可能性，不然空穴來風，不會無緣無故傳了這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