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苓兒推開房門,寬大的床榻上,蕭泠汐拉著被角,沉浸在深深的失落中……旁邊,鋪散著被雲澈撕壞的小衣。


    看到蘇苓兒,她的身體向被子裏稍稍縮了縮……卻沒有其他的什麽反應,唯有眸光愈加的暗淡。


    “泠汐姐姐。”蘇苓兒坐到床邊,看著玉體半露的蕭泠汐,她的眼中閃過很深的驚豔與讚歎。她裸露在外的曲線完美之極,肌膚更如瑩潤無瑕的瓷玉一般,讓她都生出想要伸手觸碰的強烈衝動。


    她相信,任何男人麵對如此完美的玉體,都會變成失心的野獸。


    何況雲澈……


    蘇苓兒的話語依舊沒有讓蕭泠汐有太大的反應,她的螓首向膝間更深的垂下,忽然輕輕說道:“苓兒,他對我……是不是隻有……親情?”


    蘇苓兒沒有問她為何問出這句話,而是沒有任何遲疑的說道:“這個問題,沒有人有資格迴答,因為你是唯一一個感受最真、最直接的人,他對你更多的是親情,還是男女之情,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蕭泠汐:“……”


    “我隻知道,他每次看你的眼神,都溫暖愛惜到……恨不能把全世界所有最美好的東西都送給你。”


    蘇苓兒的話,讓蕭泠汐眼眸中的黯然逐漸被朦朧所替代,她緩緩抬首:“可是,他……為什麽……”


    後麵的話,蕭泠汐無法說出口,但蘇苓兒知道她要說什麽,她微微而笑,唇瓣靠近她的耳邊,輕輕而語。


    “啊?”蕭泠汐一聲輕唿,唇瓣大張。


    “這才是原因。”蘇苓兒輕捂唇瓣:“雲澈哥哥並不是不想要你,更不是你的原因,而是他自己的原因。”


    “可是……可是……”蕭泠汐麵染紅霞,嬌豔不可方物。


    “你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嗎?”蘇苓兒微笑解釋道:“男人身上的這種狀況,隻有在太過緊張的時候才會出現。也就是說,他不是不想要你,而過太愛惜,或者太想要,所以會在那個時候過於緊張……你都不知道,他剛才跑出去的時候多麽懊惱,還說自己沒臉見你了,嘻嘻。”


    男女之事,蕭泠汐是一張白紙,而蘇苓兒卻極擅醫理,她的話,蕭泠汐自然一丁點懷疑都不會有,心中的黯然和失落頓去,皆化作一腔羞赧,她拉過被子遮過自己的臉頰,唇間一聲嚶嚀:“嗚……又被你看笑話了……”


    看著蕭泠汐恢複常態,蘇苓兒小舒一口氣,然後拉開被角,自己也鑽了起來,在她嬌滑的玉體上一陣亂摸:“如果你那麽想被雲澈哥哥吃掉的話,就要學會主動一點哦……要不要我來教你?”


    蕭泠汐發出陣陣驚唿,卻是沒有反對,反而用極小極小的聲音“嗯”了一聲。


    …………


    …………


    第二天,雲澈起了個大早,隻覺神清氣爽,意氣風發。


    他拉著蕭泠汐,在幻妖界最美麗的水仙湖泛舟,連鳳仙兒都被命令不得靠近十裏之內,這一天,這整個水仙湖都隻屬於他們兩個人。


    湖水微漾,輕舟緩緩,蕭泠汐依偎在雲澈的懷中,一刻也不想離開……一生也不想離開。


    晚霞映空,夜色沉下,他們迴到了蕭門,蕭泠汐被雲澈霸道的抱在懷中,她美眸閉合,雪顏上的粉霞比天邊的晚霞還要嬌豔萬千。


    她被雲澈放在鬆軟的床榻上,任由他解開自己的衣裙,撫摸褻瀆她完美的玉體,以及……


    沒過太久,緊掩的房門被推開,雲澈一個人走了出來,坐在了院中一塊石頭上,一張臉黑的像抹了煤灰。


    這兩天不是意外,更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他最初將原因歸結到是不是地方不對,畢竟蕭門是他們一起長大的地方,有特殊的感情。於是他厚著臉皮,帶蕭泠汐換了很多個地方……雲家、山頂、湖畔、皇宮寢殿……最後甚至還去了冰雲仙宮……


    但無論事先多麽的你儂我儂,哪怕欲炎焚身到血管都快炸裂……但隻要一到最後時刻,就會馬上痿掉。


    每次都是如此。


    而且隻在蕭泠汐一人身上如此,其他人絕無此狀。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蘇苓兒甚至出了個很餿的主意……悄悄給雲澈下了藥……還是很猛烈的那種。


    藥力作用於身,哪怕真的有什麽精神障礙也是無視。


    藥力爆發之下,雲澈頓時成了焚身失智的野獸……但,讓蘇苓兒瞠目結舌的是,在蕭泠汐身上折騰了大半天的雲澈,硬是在最後時刻忽然反應全無!


    最終卻是把自己搭進去,被折騰的好些天走路都小心翼翼。


    之後,蘇苓兒又出了一個更餿的主意……她和蕭泠汐兩人,在同一張床上一起麵對雲澈。


    結果,在蘇苓兒身上,他正常的不行,一轉到蕭泠汐身上,瞬間枯萎。


    蘇苓兒徹底沒有了辦法……因為這已經不是醫道可以解釋。


    簡直像是中了邪!


    “小澈,沒有關係的。”


    在第無數次失敗後,雲澈一臉鬱悶的坐在床邊,蕭泠汐從他身後柔柔抱住他,又一次安慰道:“隻要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怎麽都好。”


    雲澈點頭,然後轉身抱住她,但……怎麽可能沒關係!有很大關係好不好!


    這特麽到底怎麽迴事!!


    真的是我對泠汐有某種我自己沒察覺到的心理障礙?怎麽感覺更像是被誰下了某種奇怪的詛咒一樣!


    ————


    ————


    時間漸逝,距離雲澈死迴藍極星,已經過去十幾個月的時間。


    在浩大的神界,每一年都會出現無數耀眼的新星。而新星隕落雖會讓人歎惋,但隨著更多的新星出現,又會很快被人遺忘。


    但雲澈這顆乍然而起的星辰卻著實太過耀眼,縱然隕落,依然無人忘記。畢竟,他打破了上位星界壟斷封神之戰的曆史,更引來了足以記載萬世的九重天劫。


    他們並不知曉雲澈還活著,隻不過,依舊存世的他已不是那顆曾光照舉世的星辰,在自己出身的星球,他每天陪伴父母女兒,身邊美人環繞,過得安逸而奢靡。


    如果此時有一神界之人看到他,哪怕知道雲澈未死,哪怕知曉他的名字是雲澈,也絕對絕對不會認為他和登頂封神之戰的雲澈是同一個人。不僅是他身無玄力,更因他身上已找不到半點當初在封神台縱重傷至瀕死都不肯倒下的血性、拚勁和傲然。


    蒼風國的玄獸動亂越來越嚴重,這個月,竟連冰極雪域的玄獸都隱隱有了不正常的動向。而蒼風國之外,其他靠東的國度也都開始出現了類似的狀況,幻妖界亦是如此。


    而這些,雲澈偶爾知曉,但從不過問。天玄大陸有鳳雪児,幻妖界有小妖後,玄獸之亂雖然詭異,但都可以輕易壓下……如今的他就是個浪蕩公子爺,這非他該操心之事。


    藍極星,另一片大陸。


    滄雲大陸。


    這是雲澈上一世所在的世界,他找迴蘇苓兒,將她的父親和師父雲穀帶至幻妖界後,便再也沒有踏足過此地。


    而如果此刻他到來這片大陸,定會大吃一驚。


    因為這裏,已近乎化作一個災難的世界。


    “吼————”


    “嗷嗚————”


    四處都是玄獸的狂吼、嘶叫聲,而且無比的狂躁,四處皆是玄力的爆發和大地被摧毀的聲音。


    不是某一處,不是某一個地域,而是……整片大陸!


    人族與獸族,滄雲大陸最主要的兩個種族,人有人的領地,玄者在需要曆練時,才會嚐試踏入玄獸的領地。而相比人類,玄獸更具領地意識,極少踏出領地,對進入領地區域的人類也往往會攻擊驅逐。


    但,這個滄雲大陸亙古存在的規則,卻已經全麵崩塌。


    所有地域,所有國度,無論曾經溫和還是兇暴,所有的玄獸皆如瘋了一般衝出領地,攻擊著所看到的所有生靈,更為可怕的,是那些存在於各大禁地中心,隱世存在的強大玄獸也都傾巢而出,在人族的土地上降下一片片恐怖絕倫的災難。


    相比於天玄大陸與幻妖界目前隻是小範圍的玄獸動亂,滄雲大陸早已被災難完全籠罩,每一天,都有無數的生靈葬滅瘋暴的玄獸爪下,每一天,都有無數的土地被破滅成廢墟。


    隻是,始終沒有人知道這場災難為何會爆發,又會在什麽時候結束。


    這一日,一個奇異的玄舟出現在了滄雲大陸的上空。


    隨著玄舟的停滯,四個人影出現在了玄舟下方,目光同時掃向這片混亂的大陸。


    這四人為三男一女,身位最靠前之人中年麵孔,麵色沉靜冷硬,身上浮動著這個世界永遠無法理解的玄道氣息。


    其他三人年輕麵孔,左側男子身材高大粗壯,麵相兇狠,右側男子則截然相反,身材看上去有些單薄,麵色白淨,俊秀中透著些許陰柔,平靜的雙目之中隱約掠動著懾心的寒芒。


    中間的女子身材婀娜,顏若桃花,頗具媚態,似乎對自己的身材極為自信,她的穿著很是暴露,手臂和鎖骨外露,兩條修長潔白的大腿更是幾乎全部裸露在外,不斷流轉的雙目更是不時閃動著似乎與生俱來的媚光。


    “啊呀,這個小星球看起來好慘哦。”嬌媚女子看著下方,綿軟如絮的聲音中透著憐憫。


    “這裏的玄獸似乎都極為不對勁。”粗壯男子沉聲道,不需眼睛,身負神道玄力,在這個隻能稱之為“極低”的位麵之中,他的神識可以輕易釋放的極遠,那些玄獸異常狂暴的氣息一覽無遺,他抬頭看向前方的中年人:“師父,難道是……”


    “哼!”為首中年人眉頭緊蹙,目光陰沉:“好重的魔氣,果然不是錯覺。看來這一次,我們是立下大功了。”


    他的話,讓後方三個年輕人都是全身微震,目綻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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