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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方芸柔雖然語氣不善,但她說的並沒有錯。如果不靠自己把光幕打破,等待她們的,隻有葬身狼腹這一種結果。


    可李蘭芝和方芸柔不過是兩個練氣期的低階修士,連七階金丹妖獸都難以撼動的困陣豈是她倆可以破開的。


    所以,即便她倆使出了渾身解數,幾乎筋疲力盡,也難撼動光幕分毫。


    可方芸柔不死心,她如著了魔般瘋狂地攻擊著光幕,以前從未為見她用過的手段也頻頻被祭出。隻見她眼中露出一股狠辣堅毅和濃濃不甘。


    這樣的方芸柔,是李蘭芝從來未曾見過的。她不由心下打了一個激靈。悄悄與方芸柔拉開一點距離。


    “不……我怎麽能死在這裏?”方芸柔微睜雙眼,死死盯住光幕,低聲自喃道:“多少苦難我都挺過來了,我怎麽可能死在這裏,我方芸柔是不可以死在這裏的!不可以!”然,她最後一句卻是瘋狂的喊了出來。


    這不大不小的動靜,不僅讓李蘭芝掃看了眼方芸柔,甚至連她們身後的吞風狼也從假寐中裂開了一絲眼縫。若是有人注意到那隻吞風狼的表情,定會發現它眼神中吐露出不屑和輕蔑。好像眼前的,是兩隻誤闖了禁地的恬躁蒼蠅。


    白霧穀口。


    鄔小畢一麵禦敵一麵朝身後的季長風喊道:“季道友,你快把困陣破開一個口,放李師姐出來!”


    聞言,眾人激動道:“鄔小畢!你瘋了麽。”“季師兄,千萬不可以!”“對呀,要是讓狼王趁機逃出來,那我們全都得死啊!”


    “你們?!”鄔小畢一口忿氣堵在胸口,睜眼朝開口的人怒瞪了過去。


    沉默的季長風終於開口:“不是我不想救她們,這陣法是由鬼水前輩的陣符發出。我根本控製不了。”他隻淡淡說了這麽一句,就不再理會鄔小畢,繼續搭建臨時傳送陣。連頭也沒有迴。


    “哼哼~”鄔小畢看著眾多冷漠的麵孔,嘴角浮上一絲譏諷:“好,你們不救,我自己來便是!”


    事到如今,鄔小畢根本不敢再藏拙,隻見她從儲物手繩裏拿出一具練氣中期的戰鬥傀儡,同時鄭重地摸出兩小袋荊棘種子。


    這兩小袋的荊棘種子,乃是鄔小畢在以前的戰鬥中都不曾使用過的荊棘類型。普通的木荊棘樹隻需要一百年左右便能成熟。爾後每隔十年結一次果實;冰荊棘和火荊棘的樹則需要兩百多年的時間才能成熟。爾後也是在成熟的樹上每十年結一次果。


    而當初鄔小畢在野生荊棘叢裏采集迴來的幼苗中。可不僅僅隻有這三種類型的荊棘。


    隻是其他的變異荊棘樹比冰荊棘和火荊棘還要慢成熟,所以便沒有機會拿來使用。不過,隨著荊棘樹在空間內生長的時間越發久遠,自是會有成熟的一天。而鄔小畢如今拿出來的。正是五百年才能成熟的毒荊棘以及金紋韌線荊棘。


    這兩種荊棘樹剛結出果子的時候,鄔小畢就曾興衝衝地拿到青雲山脈裏做實驗,爾後著實被它們驚喜了一番。先說這毒荊棘,每一條荊棘上都布滿了鋒利的倒刺,倒刺中蘊滿了毒素,便是三階妖獸也不敢輕易說能扛得住。


    而那金紋韌線荊棘雖然沒有毒荊棘這麽強的殺傷力,但卻另有用途。由金紋韌線荊棘種子發出的藤蔓沒有一絲倒刺,它渾身光潔,整一條主枝上隻有一根金色的細線貫穿其中。但這條藤蔓卻無比堅韌,鄔小畢曾全力禦使彎月刀砍過,居然不能把其砍斷!要知道,那些什麽冰荊棘、火荊棘、毒荊棘遂附帶了獨特的屬性,但它們本身的材質卻是實打實的荊棘藤條。即便經過冰霜加固的冰荊棘,也耐不住高階法器五六下的連砍。而這金紋韌線荊棘卻截然不同,除非催生術的時限到了,不然高階法器以下的攻擊是很難讓其斷開的。


    按理來說,這兩種荊棘比冰荊棘和火荊棘都要厲害上幾分,鄔小畢早應該換上它們來催發木係法術啊。原本鄔小畢也是準備在戰鬥中使用毒荊棘的,可後來發現,這毒荊棘和金紋韌線荊棘樹所結出的種子是少之又少。


    雖說過了五百年的成熟期後,也同樣是每十年結一次果,但每次卻隻結出三粒果實!產量實在是低得駭人。如今各色荊棘樹在空間裏早已超過千年樹齡了,這兩種變異荊棘種子鄔小畢才搜集到了十幾袋,而且其中還有幾袋種子是樹齡達到千年後搜集的,用鄔小畢所掌握的這門催生術根本不能調動那幾袋千年樹齡種子裏的能量。所以真正能用的,隻有這十來袋種子,可謂是用一袋少一袋。都要按顆粒來使用了。


    但種子再珍貴,在鄔小畢心裏也沒有李蘭芝的性命來的緊要。


    她絲毫沒有猶豫,眼起手落間,已朝正前方灑下了一把毒荊棘種子。


    種子隨風飄散,埋入了土中。


    做完這些,鄔小畢便發出神識覆蓋上地麵,逐一找到這些荊棘種子,雙手連連掐訣。


    “噗~噗~噗~!”種子瞬間發芽抽枝,如八爪魚的觸角,急速從地麵竄起,把鄔小畢正前方的妖狼全纏了起來,“嗷嗷嗷!”狼群四下嚎叫。一二階的妖狼更是直接被毒荊棘的毒素給毒死,而三階的妖狼卻比較走運,雖然也被毒荊棘劃破了四肢,但卻還有力氣逃遁,避免了再次被毒荊棘擊中加深毒性的後果。


    如今,鄔小畢麵前出現了一片暫時的真空狀態,看著那一片片紅綠的屍首,以及滴著毒血的荊棘藤蔓,悍不畏死的妖獸也猶豫了。竟一時之間,沒有哪隻妖狼敢朝鄔小畢這邊衝去。


    鄔小畢趁機摸出裂日弓和飛羽古箭。


    一手搭弓一手拉弦,三顆中階靈石早已鑲嵌在了弓箭上。


    “咻~”飛羽箭瞬間發出,鄔小畢的臉色一片蒼白。發射飛羽古箭用到的隻是*的力量和靈石的能量,根本不會耗費半滴靈力,而鄔小畢之所以臉色蒼白。乃是因為她剛剛在飛羽古箭裏藏了一絲枯荷金焱的本源力量。


    異火本源力量還太強大,根本不是鄔小畢這等層次的修士能隨意調用的。


    隻見飛羽古箭化為一隻獨眼金雕,由遠及近,噗的一聲穿過陣法光幕,飛入了困陣範圍。


    “是小畢的古箭。”李蘭芝抬頭朝金雕看去,心下既喜又憂。喜的,自然是有人來援救她,憂的,是擔心鄔小畢非但不能救出她們還會折損一隻古器在陣法裏麵。


    一旁的方芸柔卻不是這般想的,她了解鄔小畢。鄔小畢雖然有些衝動重義。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譬如當初幫自己化解方錦鳳的打罵。以及替自己擋下靈根測驗時的使粗丫鬟……這些想法一一在方芸柔腦裏掠過。她這會再抬頭看那隻獨眼金雕便頓覺自己有獲救的希望了。


    就在這時,那隻假寐的七階吞風狼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皮,緊盯著頭頂盤旋的獨眼金雕。憑借著高階妖獸的直覺,它感應到了這古箭矢身上帶了一絲超越它的詭異能量。


    在眾人的注視著。獨眼金雕從喙裏吐出一朵金色火焰,火焰裏倒映著黑色的枯荷。那火焰一觸及獨眼金雕,就熊熊燃燒起來。


    此刻看去,那金雕怎麽看怎麽像是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就連在白霧穀口激戰的眾人也不由朝陣法光幕裏看去。


    那隻燃著金火的大雕猛然朝光幕撲去,隻一下,光幕就發出了輕微的氣泡聲。


    “啵~”隨著這一聲輕響,飛羽古箭上的靈石能量也消耗殆盡了。


    鄔小畢反手一招,它便當先從破開的小口裏飛了出來,迅速落迴鄔小畢手中。而那絲異火本源則附在光幕上。不斷地蠶食著古器箭矢紮破的小孔,不讓它有機會複原。


    此消彼長下,居然緩緩融成了一臂寬大的小洞,剛剛好能融一人通過!


    “師姐!快出來!”


    其實根本不需要鄔小畢提醒,李蘭芝和方芸柔已急速朝洞口奔去了。


    然。還未等她們碰到光幕上的洞口,一股龐大的吸力便自身後傳來。兩人朝後望去,驚恐發現狼王不知何時早醒來。而且還張大了狼嘴,這股颶風便是從它口中噴出的,颶風漩渦的吸力奇大,才剛剛成型就已吹得兩人東倒西歪、寸步難行。


    待颶風漩渦越來越大時,兩人心下都有些絕望了。明明逃出去的機會就在眼前,可她們卻連自己的身形都控製不住,更別說逃遁。


    李蘭芝亮出兩柄流光雙刃,死死插入地下,借助流光雙刃穩定身形,以期不被妖狼口中的漩渦吸了進去。


    而方芸柔則雙手連連翻飛,一股股陰沉奇異的靈力從她手掌心流出,這些靈力如延綿的水流繞著方芸柔周身打轉,如護體的柔軟緞帶,把那股強烈的吸力排除出方芸柔周身一尺。但方芸柔也隻能做到穩住不動,想要移步前行卻是根本無法的。


    “啊!”李蘭芝終究是抵擋不住這強大的吸力,連同手上握著的流光雙刃也被旋風拔出,人和法器極速朝妖狼口中湧去。


    “嗖~”危急時刻,一條淺金色的荊棘藤蔓破空而來,迅速纏上了李蘭芝的腰身,一個猛拽,居然硬生生把李蘭芝從狼口中解救了出來!


    那條藤蔓便是鄔小畢利用催生術自發變通出來的荊棘長鞭,啟動的,是金紋韌線荊棘。


    光滑柔韌的金紋荊棘死死纏住李蘭芝,一點點把她從陣法中央向外拉。


    荊棘長鞭的另一頭,則是咬牙堅持的鄔小畢。鄔小畢的經脈夜夜被綠色熒光所滋潤,這也致使她的*和經脈均比一般的法修要強大上不少,而此刻,居然能從妖狼的吞風神通中救下李蘭芝,甚至還有把李蘭芝拉扯出來的趨勢。


    妖狼有些不敢置信地睜開了惺忪睡眼,穿過光幕直視白霧裏的鄔小畢。


    妖狼眼眸一凝,本來猶豫不敢上前的灰蒼狼一個個像打了雞血般朝鄔小畢猛撲而來。此時正值關鍵時刻,容不得鄔小畢有半點分心,所以她隻能暫時先把荊棘長鞭的一端死死纏在一條手臂上,空出的另一隻手則探入口袋。不要錢般朝前方揮灑毒荊棘種子。


    一批批毒荊棘藤條湧現,把猛撲過來的狼群毒成紅綠色的屍首。


    鄔小畢並沒有忘記那兩頭狡猾的四階吞風狼,遂一刻不停地朝自己的左右兩邊播下冰荊棘種子,讓冰霜藤蔓纏繞成冰牆,防止兩頭狡猾的妖狼從側麵偷襲。而那中階戰傀和大圓滿戰傀則負責給鄔小畢近身護航,把那些漏網之魚統統擊離鄔小畢三尺之外。


    一時之間,鄔小畢竟被保護的滴水不漏。


    陣法裏,苦苦支撐的方芸柔朝李蘭芝求救道:“師姐~師姐!快過來帶上我,求您救救芸柔……嗚,求你了……”方芸柔一聲三泣。婉轉哀怨。看著好生可憐。


    李蘭芝被金色的藤蔓一點點朝外拉去。雖然她看不見對麵白霧裏的情景。不知道鄔小畢是如何抗衡這巨大吸力的。但她卻知道,這肯定是鄔小畢的極限了。


    李蘭芝與方芸柔的身影交錯,前者被金線藤蔓一步步拉向外麵,後者被漩渦吸力一點點扯入狼口。


    方芸柔距李蘭芝不過咫尺之境。可她雙手卻要不斷掐訣禦使那如緞帶般陰沉的水靈力與吸力抗衡,如果她伸手主動去抓住李蘭芝的話,還未等她抓到李蘭芝的衣袖,瞬間就會因為水靈力中斷而被強大的漩渦吸扯進狼腹。


    方芸柔不是不想去抓住李蘭芝,而是根本不敢停下手上的法訣。


    遂她隻能用一雙哀怨祈求的淚眼死死看著李蘭芝。李蘭芝眉頭微皺,心中天人交戰,雖然剛才的方芸柔讓她感覺陌生和古怪,可終究是心有不忍。一咬牙,居然伸手把方芸柔扯了過來。


    “嗚。師姐,嗚~嗚,謝,謝謝你~”死裏逃生的方芸柔哽咽到語無倫次。她一手死死纏住李蘭芝,另一手反握金線藤蔓。


    鄔小畢剛剛處理完一批悍不畏死的低階妖狼。正待要送一口氣,卻忽覺右臂上傳來一陣不可抗拒的強大吸力。她急忙抓住金線藤蔓,一個踉蹌竟差點止不住朝前衝去。待鄔小畢穩定身形後朝對麵看去,方芸柔居然也攀了上來,本來一個人的吸力就夠鄔小畢受的了,如今兩人相加,難怪她感覺自己的手臂都快要被扯斷了。


    事已至此,既然選擇了救人,鄔小畢就不會婆婆媽媽再去計較。隻見她迅速在地下埋入荊棘種子,轉瞬間種子發芽抽枝,淡金色的金紋荊棘纏上鄔小畢的雙腿,把她穩穩固定在原地。鄔小畢另一隻手也握住藤蔓長鞭,雙手一起使勁,以期把另一端的兩人拉扯出來。


    可無論鄔小畢如何使勁全力,金線藤蔓就是一動不動,隻能保證李蘭芝和方芸柔僵持在原地,不被吸力扯入狼嘴裏。


    “小姐,我來幫你!”鄭水沫迅速斬殺掉幾隻灰蒼狼,躥到鄔小畢身邊。兩人一起把靈力運轉到雙手,死命把荊棘長鞭朝白霧穀口拉來。


    “不好!吞風狼朝她們走去了?!”鄭水沫的視線透過白霧,把困陣光幕裏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光幕裏的兩人均聽到了鄭水沫的話,不由迴頭看去。果真見妖狼張著嘴緩緩朝她們倆走來。銀眸裏蘊滿了譏諷和嘲笑。


    “師姐,師姐,”方芸柔慌道:“怎……怎麽辦?!”她的聲音雖然聽著有些慌亂著急,可微微低垂的眼眉卻閃過一絲果決狠辣。


    就在李蘭芝分神的片刻,一滴暗銀色的水珠毫無聲息地從她腦後貫穿,自眉間激射而出。這顆毫不起眼的詭異水珠從李蘭芝眉間飛出後,就消散在空氣中,無影無蹤。


    而李蘭芝卻像落入了魔障,雙眼直愣愣地看著前方,毫無生氣,更令人驚詫的,是她居然鬆開了握住金線藤蔓的手,渾身軟綿無力地朝後墜去。


    這詭異情景說起來話長,卻隻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一息之間。待鄔小畢反應過來時,李蘭芝已被颶風漩渦吞沒,落入了狼腹之中。方芸柔則因為李蘭芝的莫名鬆手而借助藤蔓慣性拉力,一下衝出了近在咫尺的洞口。重見天日!


    方芸柔剛一跨出困陣光幕。四麵八方就湧來一群妖狼。


    可還未等妖狼撲上來,方芸柔的雙手就迅速連動,碧水綾包裹住方芸柔,突然從她周身湧起一股陰沉壓抑的水靈力,把三尺內的空氣變得異常粘稠,不知她施展的是什麽秘術,竟硬生生把飛撲在半空中的妖狼群定格,趁著這機會,她一卷碧水綾,嗖嗖衝入了白霧穀口。重新迴到了隊伍裏。


    而那群貌似被她定格的低階妖狼。瞬間就恢複了行動。隻不過這迴卻撲了個空。


    “師姐!”看著李蘭芝被漩渦吞沒,鄔小畢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她雙眼死死盯住前方,嘶聲大喊。與此同時。她腦中“轟”的一聲炸響,什麽妖狼和危險統統從她視線裏消失,剩下的,隻有李蘭芝墮入狼口時的情景,一遍一遍,循環不斷。


    “……師……姐……”鄔小畢嘴唇蠕動,兩行熱淚毫無征兆的湧出。她猛然轉頭,狠狠盯著方芸柔,吼道:“你為什麽不拉住李師姐?!”


    “我……我害怕。”方芸柔剛剛施展了秘術,此刻臉色尤為蒼白,胸口微微起伏,看著,倒像隻小鹿受了驚慌。“我當時怕極了。沒,沒想到要伸出手,不,不是的,是怕到手腳根本不聽自己的指揮。小畢,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著,低頭自責道:“如果我當時抓住蘭芝師姐的手,她就不會死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我怕,我怕……”


    “哈哈哈”鄔小畢怒極反笑,瞪著方芸柔,一字一頓道:“你怕?你方芸柔也會怕?!少在我麵前假惺惺作態!滾!”


    說著,鄔小畢怒火攻心,竟舉起了手裏的荊棘長鞭,恨不得朝方芸柔抽下去。


    這一下便起了內訌,洪德迅速擊退一隻妖狼,反手攔住鄔小畢。


    在這節骨眼上,外敵都還未對付完,怎能自相殘殺起來。


    鄔小畢冷哼一聲抽迴手臂。就在此時,季長風的聲音突然響起:“轉送陣布好了!”


    ……


    穀外。


    困陣裏的七階吞風狼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妙,居然一改剛才漫不經心的神態,猛然朝那個被枯荷金焱融開的小口撞去。在風屬性法術一陣猛烈攻擊下,光幕的洞口越來越大。


    眾人迅速朝穀外轟出自己的最強一擊,一時間風聲雷動,把妖狼統統擊退到十丈以外。


    “速退進傳送陣裏!”洪德一聲令下,眾人紛紛抽身往迴跑,閃進了傳送陣內。


    眼看傳送陣已冒出了淡淡靈光,鄔小畢和鄭水沫卻還怵在原地,沒有要入陣的意思。


    “鄔小畢,還不入陣!”洪德一氣之下,直唿其名。


    鄔小畢掃看了眼眾人,冷漠而心寒道:“我要去救李師姐。”她用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語氣繼續說:“或許……或許刨開狼腹就能救出師姐……”


    “你一向冷靜自若,如今為何就看不明白。”季長風微皺眉,直截了當道:“李蘭芝定是十死無生。”


    “不!”鄔小畢猛然迴頭,死死盯住季長風,生死間的變故,已讓那一雙曾經璀璨奪目的星眸布滿了血絲,失去了往昔的光彩和清明。


    “哈哈,不是所有修仙之人都像你們一樣自私的,我,鄔小畢,就要去會會那七階妖狼!”鄔小畢不肯入陣,居然是起了要殺狼王的念頭。簡直是異想天開,癡人說夢,不知死活!


    她怎麽突然就變得如此不理智了!季長風隱藏在劉海下的雙眉擰得更緊了。


    “水沫,你入陣吧。我就在這裏等那頭十惡不赦的吞風狼。”


    “小姐,我不走!就讓水沫陪你一起,盡情斬殺那些妖狼。”


    “嗬嗬,好!我們便是女兒身又如何,憑著這一顆無所畏懼的心膽,便不墜了修士逆天搏命的名頭,不枉來過這瑰麗的世間一遭。”


    可還未等鄔小畢把話說完,卻“唔~”的嚶嚀一聲,雙眼緊閉,直直暈死了過去。


    “小姐?!”鄭水沫眼疾手快,迅速扶住癱軟的鄔小畢,爾後怒瞪鄔小畢身後之人:“季道友,你這般於背後偷襲,欲意為何?!”


    季長風收迴手掌,淡淡地掃了眼鄔小畢。轉身便朝傳送陣走去,隻拋下一句:“這根本就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鄔小畢,她已陷入了魔障,雙眼中一片混濁,早沒了理智,已走火入魔,而且……被強大的心魔主宰了思想。”


    “什麽?!”鄭水沫驚道。


    “若我不拍暈她,恐怕心魔便會肆無忌憚地控製她,讓她徹底喪失理智。”季長風一指穀外:“就像剛才那樣,給妖狼送口糧去。所以,你還愣在那裏幹嘛,還不扶她進來。我這傳送陣可不會等人的。”


    鄭水沫咬咬牙,低頭看了眼鄔小畢,輕聲道:“小姐,水沫不能眼睜睜看你去送死,對不起了!水沫隻能逆了你的意。”說完,便迅速把鄔小畢背入傳送陣中。


    ……


    “嗷!”“蹦!”狼王瞬間衝入了穀口,一掌拍在傳送陣上,但為時已晚。眾人已在最後一刻傳送了出去。


    一道道靈光閃過。


    在距離白霧山穀百裏遠的地方,突然出現了幾個狼狽的身影。正是季長風一行人。


    他們不由自主地迴過頭,朝狼王憤怒長嘯的方向望去。臉上露出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此刻還未完全脫離危險,所以眾人一刻也不敢停留。各施手段,急急朝萬獸森林外圍奔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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