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公子依舊在閉眼打坐,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隻見他身上亮起了五色靈光,晶瑩的歡魂越轉越快,一下就融合在了五色靈光之中,消失不見。


    鄔小畢眉頭一皺,沒想到這花公子居然也是位五靈根的修士。但瞧他的年紀,似乎並不大,如此年輕的五靈根築基修士?!


    鄔小畢心下掀起波瀾,她之所能以五靈根的資質築基成功,撇除自身的努力,有一大半功勞都屬於仙石空間。她清楚知道,若沒有了仙石的幫助,便是再努力,她也不過是個在練氣期苦苦掙紮的小螻蟻。


    然而這花公子呢?他又是憑借什麽才築基的,且他年紀不比自己大上多少。


    鄔小畢壓下心中疑惑,繼續觀察。


    一刻鍾後,花公子才從打坐著緩緩睜開眼,眸中閃過一絲滿意。


    “公子您當真是天縱之才,”小寶立馬拍馬屁道:“便是咱們西魔域的第一美人‘董郡主’以及這流雲大陸的第一天才‘柳劍安’,也不及您萬分之一啊~”


    “嘴上的功夫倒是見長了。”花公子難得高興,便淡淡迴道。


    “嗬嗬,小寶說的都是實話,公子您僅憑一本殘訣便能自創奇功、融合五行靈根,這般偉業,便是放眼天下也沒人出左。”


    “好了好了~”他打斷道:“公子我還需要你吹誇麽?本就是天上星,隻是不屑於與人爭輝罷了!”花公子撇撇嘴,自鳴得意。


    爾後忽然見花公子按了一下美人榻上的機關,一個暗格便從踏床的側麵彈出。花公子伸手從安格中取出一本殘舊的功法,愛惜地撫摸著。


    “不過啊,我還真得感謝我那老不死的師傅,若不是他派遣我鎮守此地,我也發現不了這本殘訣……隻是眼看著那老家夥的修為一天天恢複,我……”話還沒說完,花公子就陷入了迴憶之中。


    見此。小寶也收起了嬉笑怒罵的臉皮,垂頭默哀。


    “嗬嗬!快了,等把這條龍脈下的靈氣吸收完畢,本公子便帶著那老家夥的魂旗遠遠遁走,絕不讓他有機會把九柄魂旗練成‘噬魂寶幡’。便是暫時報不了大仇,也絕不讓他好過!”


    “公子三思!”小寶一反常態的嚴肅。


    “我已決定之事,你無須多言。忍了二十多年,便是連他重傷跌落到練氣期時,我都沒法擊殺他,又何需再潛伏於這仇人身邊。不若盜取了他花費百年之功才煉製成的魂旗。讓他實力大跌!嗬嗬~我看那老不死還如何蹦躂。”


    鄔小畢自從見花公子取出那本功法後。便陷入了震驚……若她所看不錯,那就是自己的《五靈混沌仙訣》!


    她尋而不得的仙訣殘卷居然就埋在自家村莊下麵?!鄔小畢壓下心中悸動,現在還不是搶奪功法的時機,她必須先找出黑色小旗。把父母魂魄解救出來,才能去盜取那本殘卷,如若不然,隻會打草驚蛇。且花公子一直都沒離開過那美人榻,她也不好下手。遂隻能先暗自記下了踏上的機關。


    鄔小畢在閣樓裏待了一個夜晚,她趁著花公子休憩的時候,悄悄尋遍一樓大廳,除了花公子身上外,每一處角落都被她搜遍。卻不見小旗的蹤跡。至於二樓和三樓,她還來不及上去查看,小寶就已然要出門了。


    鄔小畢怕自己的莫名消失引來對方懷疑,遂跟著他一起出了閣樓。


    不過鄔小畢明顯是有些多慮,一直到第三天。小寶才召集眾人到花園裏,說是百靈並未把公子服侍滿意,遂被公子打發走了。昨日已經出了洞府,迴焰刀仙城去了。


    眾女修暗自竊喜,當下便搔首弄姿,以期引起小寶的注意。


    鄔小畢依舊是最不起眼的哪一個,遂並未引起小寶的注意。


    她再次披上隱靈披風,遂兩人進了中央閣樓。


    這一次,鄔小畢並沒有在一層大廳裏浪費時間,她徑直上了二樓,二樓的麵積要比一樓小上一半。搜尋起來倒也沒有那麽複雜了。


    因為不敢釋放出靈力和神識,鄔小畢隻能徒手翻查,這次隻花了大半個夜晚的時間就勘察完畢了。可依舊是沒有發現小旗的蹤跡。


    無奈之下,隻能把目標鎖定在三樓。可她到了三樓後,發現三樓被一道透明的光罩隔開,根本無法入內。


    鄔小畢透過光罩,果真見小旗在一座祭壇上懸浮。


    鄔小畢不敢貿然出手攻擊光罩,她怕引起了花公子的注意。隻能暫時退下,第二日遂小寶一同出了閣樓。


    這幾日,鄔小畢一直在想如何才能破解掉三樓上的光罩,想出了好幾個辦法,可最後都被她一一否決。


    又過了三日,小寶以同樣的借口糊弄女修,再有一人遂他入內。鄔小畢自是暗中跟上。其實小寶的說辭可謂是漏洞百出,但那群女修早已被豬油蒙了心,便是如此簡單容易識破的說辭她們都相信了。


    鄔小畢暗自搖頭的同時,也自省其身,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像那些女修一樣輕易淪陷入男人的謊言裏。


    之後的幾日,鄔小畢一直待在二樓,她並未遂小寶出去,因為她已經掌握了花公子收取歡魂的規律,最快也要三天一次。


    屆時,她隻要及時隨小寶再度出閣樓,即可。


    然而三天後,當她悄悄下了一樓大廳時,卻發生了意外變故。


    隻見閣樓的大門洞開,花公子和小寶單膝跪在門前,似是在迎接某個大人物。


    鄔小畢心下一突,除了那個金丹大圓滿的魔修,她想不到其他人了!鄔小畢正想悄然溜出大門,卻感覺一股懾人的威壓迎麵撲來。


    這股威壓並非針對鄔小畢的,而是隨意放出,似是在彰顯威壓者的霸氣一般。


    鄔小畢趕緊退到角落裏,不敢直纓其鋒。


    片刻後,一股黑風襲來,露出了枯瘦老頭和紅兜童子。


    “恭賀師尊,重迴元嬰!”


    一旁的鄔小畢卻是捂嘴訝然,才幾個月不見,這老魔居然達到了元嬰期的修為?!太駭然了!


    “沒什麽好恭賀的,不過是剛剛恢複一點實力而已,才元嬰初期,遙想但年本座乃是中期大能,那幾個老妖怪見了我也要退避三舍,如今倒是本座見了他們要遠遠躲開了,當真是憋屈!”老魔手一揮,一股靈力便把花公子托起:“乖徒兒,為師那第九枚‘魂旗’煉製的怎麽樣了?”


    “迴師尊的話,徒兒已然盡力,可是此地龍脈上的古族後人血脈太過稀薄,所即便把他們煉入了魂旗中,吸收龍脈的速度也不見漲。”花公子一改平日的市井無賴之氣,在老魔麵前表現的如此乖順聽話。


    “當真是辛苦你了,我的乖徒兒,讓你在此地守候了多年,不過啊,這‘魂旗’靈器可是十分重要的,隻有九枚合一,才能成就‘萬魂寶幡’。”


    “一點也不辛苦,隻要能助師尊完成逆天魔器,便是再苦,寶寶也不會叫累。”花公子趕忙舉手表忠心。


    鄔小畢臉上閃過一絲譏諷,她就說為什麽小旗中的附魂會每個月都被放出來到處遊蕩,原道是花公子故意為之,他就是要小旗中關押的魂魄受陽氣灼傷,最後自能迴到旗中療傷,卻是沒時間去吸收龍脈之氣了。可至於老魔口中的什麽龍脈、什麽古族,聽的鄔小畢一頭霧水,難道鄔家村人的血脈裏流淌著古族的血液?!


    太古時期,人族新生,天地間無數兇獸、蠻獸、妖獸縱橫,以人為食。人族如螻蟻般在夾縫中生存,奮力掙紮。


    有人族先祖,以身犯險,種兇獸、蠻獸血脈於己身,獲取兇獸血脈,借助血脈之力,獲得本屬於兇獸的各種血脈神通,發揮出驚人戰力,此為古族。


    擔山趕月,追星逐日,焚天煮海,法天滅地,三頭六臂……無數神通,爆發出驚人威力。


    為人族打開一條鮮血淋漓的生存之道。


    億億萬年過去,無盡歲月之後,各古族的血脈不斷流逝,更有古族之人與普通的黎民凡人通婚,血脈純度越發稀薄,真正還有精純血脈的古族之人越來越少,以至於最後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成為了傳說。


    鄔小畢對古族的了解並不多,畢竟古族人早已成了傳說。不過她現在修習的“飄遙謫仙步”便是“金膚古族”裏的不傳秘術。


    若要說鄔家村人是古族後裔,這倒也不是不可能。傳說太古時期的古族部落便是建立在龍脈之上,龍脈亦是一種靈脈,普通靈脈產生的副產品是靈石,而此種罕見的靈脈裏卻不產靈石,專產真龍之氣。


    一時聽到的辛密太多,鄔小畢也無法快速串聯起來。隻能暫且把這些信息壓下,繼續探聽他們的對話。


    隻是當鄔小畢聽到那花公子的真名叫“寶寶”的時候,心下免不了生出惡寒,仆人叫“小寶”也就算了,勉強能讓人接受,可一個大男人居然稱自己為“寶寶”,鄔小畢當真覺自己接受無能。


    “恩,乖徒兒啊,師傅的蹄魂獸呢?”


    “在這裏呢,師尊。”說著,花公子抱出了那隻驕傲的大公雞。


    鄔小畢訝然,那隻黑公雞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蹄魂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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