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你出類拔萃無與倫比,感受輕風拂過你的發梢。


    你奔逸絕塵不同凡響,好像氤氳塵埃上飄蕩的靈雲。


    ——靈雲


    [part1·萌寵電台]


    從庫爾波金庫迴來以後,傑森·梅根陷入了事業的瓶頸期。


    作為一位青金衛士,他還是個小寶寶,需要大量萬靈藥和白夫人製品來維持貪婪的狼血獸身——它就像一塊幹癟的海綿,怎麽吃都吃不飽。


    要喂飽這副半狼之身,無名氏的大廚子帶著侍者和魂威,就這麽不斷的奔波於世界各地,在後槍匠時代找些陳麻爛穀都市傳說來養家糊口。


    舉辦月神杯的老地方,沿海港灣·阿杜利斯城——


    ——在大衛王區域的一號街,一個長相甜美剛畢業不久的警花小妹快步疾行,追上嫌犯。


    “這位先生!這位先生!慢一點啦!慢點慢點!”


    她就是凱希小妹,槍匠的諸多學生其中之一。


    月神杯結束以後,這位先鋒依然忘不了阿杜利斯和藍鷹體育館的美好迴憶,忘不了那個揮灑汗水和淚水的夏天,一直留在大衛王城區當民兵。


    今天這迴要抓捕的罪犯是個亞裔,來自寶島。


    凱希小妹就換了一口溫柔懦弱的灣灣腔,擠靠到逃犯身邊去——


    ——她跑得很快,依然如當初的賽場表現,前百米衝刺的速度能比得上奧運冠軍。


    “先生!先生!我和你講喔!”


    “你有個案件!這邊這邊!看這邊啦!”


    罪犯聽見警花小姐的唿喚,也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再也不想逃跑了。


    “喔”


    凱希小妹順勢從執勤工作背包裏抽出一瓶水,遞了過去。


    “哎!按照阿杜利斯特別行政區民法典第三十二大條,二十五小例。”


    “你這個情況,是要槍斃一下的。”


    罪犯木訥的應道:“噢”


    “證件給我看一下?”凱希接著說。


    罪犯也乖乖配合,把身份卡交了過去。


    凱希驚訝道:“哇哦!原來真的是你喔!我還以為不是你!”


    這個時候,罪犯老哥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神情中透著些微靦腆與得意——


    “——怎樣?很厲害?”


    “昨天在風情大酒吧鬧事,致一死兩傷,從後門往世紀廣場方向逃竄,路過一家腸粉店是不是還撞到一對母子呀?”


    罪犯點了點頭:“沒錯。”


    凱希接著翻開文件,細心解釋道:“這個孩子被你踢開,目前沒有生命危險,大腿骨斷掉了。”


    “不過這個媽媽就沒那麽好命,監控顯示她要和你講道理,你忙著逃命,就隨手給了兩刀,對不對?”


    “嗬”罪犯接著應道:“是這樣。”


    凱希:“那就沒錯,她失血過多,有永久腦組織損傷的後遺症呀。”


    話說到這個份上,這位毫無羞恥之心,毫無悔過之情的罪犯已經貼在凱希小妹身邊——


    ——說實話要不是這洋妞長得好看,講話也好聽,他根本就不想理會這些奇奇怪怪的請求。


    交證件?主動停下?


    配合工作?


    “現在要怎樣?”罪犯先生笑嗬嗬的問著,摟住凱希小妹的腰,準備仔細摩挲警花的屁股,“要把我帶去警視廳?”


    “你這種情況比較難搞喔。”凱希耐心的解釋道:“剛才我有講過,是要走一個槍斃流程,不過先生你放心,隻耽誤你一點點時間——可能在網上你還會搜到自首攻略啦”


    講到此處,凱希想到開心的事,笑嘻了。


    “那都是幾年前的癲狂蝶信徒來警視廳做客的旅遊攻略,沒有用的啦。”


    “什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對先生這種毫無良知的犯罪者來講,那套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的流程就不用走了。”


    “所以呢”


    “等會先生就到馬路口那裏,你配合我一下下吼,不會痛痛。”


    “就看著那個噴泉,那個角度比較好做彈道記錄,誤傷到群眾生命財產的概率也比較低。”


    “我的名字叫凱希·傑拉德,臨時警號是bp10010——別看我這麽年輕呀,做這個事絕對靠得住。我”


    話音未落,這位在逃殺人犯已經死死扣住凱希小妹的胳膊,貼在小警花的耳邊。


    “要是我不配合呢?”


    凱希還想掙紮反抗,可是犯人的力氣太大,隨著肢體受製一起來的,還有陰寒的靈體肢節和洶湧的靈壓。


    “喔”凱希汗顏道:“還有靈體?看來先生也是一位優秀的靈能者?是授血單位嗎?”


    罪犯心高氣傲的應道:“沒錯,我確實是靈能者,而且不是授血怪物喔,是人類社會裏高高在上的超能力者——至於你說的那些案件?”


    “我確實惹上了一點小麻煩,和幾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在酒吧發生口角,衝突升級以後好像是打了一架。”


    “可是那又有什麽關係呢?他們這幾條賤命死了就死了,哪怕是我親手捏死,那也隻是捏死幾隻不識好歹的螞蟻。”


    “看來先生是一點都不害怕?完全沒把我的話聽進去喔?”凱希小妹禮貌問道。


    罪犯已經製住小警官的手,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妹妹越掙紮,他就越興奮——


    “——怕什麽?怕誰?難道妹妹你打算用這副甜美的腔調來說服我?要我心悅誠服跪在你的警徽麵前俯首認罪麽?”


    “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麵前,哪怕這是阿杜利斯港最繁華的一號大街,哪怕馬路上有那麽多的人——你還有什麽辦法呢?這些螻蟻能幫你麽?不.”


    “這個世界是屬於靈能者的,和碌碌無為的庸眾沒有任何關係.”


    凱希認認真真的低下頭,用嘴巴把襯衫前襟口袋裏的警員手冊叼出來,翻開小冊子的最後一頁——她口齒不清的講出“辦法”,說明流程,給罪犯先生最後一點體麵。


    “一般這個情況.”


    “我就會直接喊無名氏來配合行動了喔!”


    隨著警員手冊的尾頁合攏,小冊子的一根紅繩也從口袋裏扯出,傳喚鈴響了起來。


    就那麽一眨眼的功夫,一唿一吸的時間,從一號大街的電玩城裏走出來兩個年輕人,從巷口鑽出一頭魁梧的半狼,美食街方向也有身手不凡的無名氏一路輕身縱躍,跳迴馬路快步奔行。


    原本還算空曠的世紀廣場北門街頭,一下子被無名氏的新生代好哥哥們圍得水泄不通。


    前一秒還在講歪理邪說的罪犯立刻抱頭下跪,不敢再多說一句廢話。


    凱希迴到[童話王國]的隊伍裏去,與同學們站在一起,像這種執法流程,她經曆過許多次——在罪犯洋洋灑灑開始談人生理想的時候,通常都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而且毫無悔過之心,送進監獄都是浪費糧食和警力。


    到了處決流程,傑森·梅根先生翻開執勤燈,剛下摩托車,把胸前[萌寵電台]小分隊的民兵標識給掰下來,嘴裏還埋怨著。


    “我恨這個隊名,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正處於休賽期,丹尼爾也來到阿杜利斯打零工,他偷摸指著身邊神氣活現的豪哥——


    “——前輩,這個民兵組別的名字,是阿豪想出來的。”


    “最近你考研上岸了是麽?”傑森·梅根沒什麽好臉色,取出槍械來到罪犯麵前,他與豪哥說起滿腹牢騷:“挺開心的嘛?”


    小豪抿著嘴,不講話,有種憋笑的感覺。


    “我在秘文書庫有人!”傑森隨手槍斃了這個罪犯——


    ——當街處決,沒有裁判所的審判流程。


    “你騎士戰技專業延畢了,我說的。把槍匠從土裏挖出來求情都不管用。”


    “啊?!”小豪驚道:“別啊!”


    [part2·集結的號角]


    “現在,我無聊的假期生活要提前結束。”


    傑森先生撕下魔術貼,把攜行具的小隊標識一起扯得稀碎。


    他踢開罪犯的屍首,給警視廳的殮官兄弟發了條短信,緊接著像收拾燙手山芋那樣,把手機丟到喀秋莎小妹懷裏,再也不想聽當地檢察院和警司說一句廢話。


    “原本按照計劃,阿豪和丹尼爾在月神杯練兵休賽期要前往尤裏卡火山城——但是情況特殊,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位青金老大哥講起香巴拉的沉船海難——


    “——哭將軍乘坐的思鄉號在東馬港擱淺,快刀和眾妙之門抽不出手,他們要接著往北。”


    “boss把這份救援任務交給了我,它要我組織一支經驗豐富的救援隊伍,火速趕往東馬港支援哭將軍,我相中了你們。”


    阿豪立刻興奮的應道:“喔!喔!喔!一定是因為我.”


    “不不不,不是因為你出類拔萃無與倫比,不是因為你奔逸絕塵不同凡響。”傑森連忙解釋道:“因為阿杜利斯是個國際大港口,乘著秋天季風漂流,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香巴拉。”


    “哦”阿豪就像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


    丹尼爾:“您可以騙騙他。”


    傑森:“你一直都這麽寵他麽?”


    丹尼爾有理有據一本正經說道:“生命中有很多的遺憾,都是這樣發生的。”


    “譬如嗷嗷待哺的孩子都餓死了,才想起來給幾口奶喝。”


    “譬如性感撩人的家庭教師都走遠了,這老天爺才肯下幾滴雨。”


    “譬如好色老頭癌症到了晚期,他才覺醒時間靜止的魂威超能。”


    “譬如眉清目秀的室友搬去隔壁,才從同學口中得知他是男娘。”


    “就好比此時此刻——”


    “——傑森·梅根先生要我們這些年輕的戰士披甲上陣,前往香巴拉救援哭將軍。”


    “卻連一句漂亮話都說不得,一點自信心都不願給。”


    “嗚唿!”凱希小妹已經瘋了,她聽見丹尼爾這麽一解釋,終於迴過味來:“我要去前線?!”


    其實有很多很多,比童話王國四人隊伍年紀更小的士兵,這些十八九歲的戰團預備役已經去了前線,他們是快刀的青年團,是補給線的重要支點。


    “他說得好有道理”傑森歪著腦袋湊到喀秋莎妹妹身邊小聲議論道。


    喀秋莎小妹:“我的好先生,您渾身上下就這張嘴是最硬的。”


    傑森·梅根又一次感到血液似乎熱起來了——


    ——他是個藍石人,石頭讓他變得冷靜且理智,或者說他本性就該如此。


    與無名氏分家以後,他在兩個元老院之間不斷往返來迴,生活和工作也不能兩頭兼顧,原本答應步流星在俱樂部當一個廚子,結果這個小小承諾也很難兌現。


    放空大腦,讓這個故事換一種講法。


    “咱們的小隊名字肯定不能是萌寵電台!”


    傑森興奮起來了,撕下一塊三角繃帶,用精湛的畫技留下一副鮮紅的火燒雲。


    “雖然這支隊伍已經換了好幾撥人,他們走的走散的散,最後各奔東西,隻剩下我這麽一個小隊長——現在跟我去港口登船,拿到fob,然後掛起sos緊急狀態。”


    “是的!阿豪!”


    傑森·梅根拍了拍這個傻大個的肩。


    “你出類拔萃無與倫比,感受輕風拂過你的發梢。”


    “你奔逸絕塵不同凡響,好像氤氳塵埃上飄蕩的靈雲。”


    豪哥被勇氣和決心填滿了。


    “您像個詩人!隊長!”


    傑森帶頭奔向前線,隨口應道——


    “——這是一句歌詞,它比你爹還要老。”


    讓我們迴到龍舌蘭日出大酒店,迴到熟悉的時空裏來。


    迴到弗拉薇婭·茜茜·馬庫斯身邊,這頭麵目猙獰卻可愛迷人的黑蛇已經認清了現實。


    “門外還有兩個敵人!”


    弗拉薇婭如此說著,時刻提防著。


    “科爾金還有兩個同夥,這家酒店的老板想要我的命!”


    “為什麽呢?我該怎麽活下去?”


    “要找哭將軍求援嗎?從露台翻過去?”


    她立刻撕下血淋淋的毯子,換了一身體麵的睡衣。跑到花房外看向酒店外緣,看向窗台之間的梁木。


    “過不去的!這種房屋結構,我根本就沒辦法爬過去.”


    狹窄的外緣木頭沒有多少落腳點,以弗拉薇婭的指力或許可以掛在牆壁上,但是想要攀爬牆壁,或者蕩到六米之外的窗口,如此反複抵達步流星的房間,那是癡人說夢。


    這裏有六樓高,房子又空又大,層高有五米半,從三十多米的高空跌迴地麵,哪怕她摔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會立刻進入死門狀態,遇見敵人隻能引頸就戮。


    “歌莉婭女爵!你這個混蛋!”


    弗拉薇婭沒來由的破口大罵,絕不想從正門走。


    “這些草菅人命的魔鬼也是你的合作夥伴?是你豢養的打手?”


    “我還天真的認為,這場遊戲能以平局告終!”


    “恐怕哭將軍也要遭受襲擊,必須提醒他!必須告訴他!”


    “他隻是一個智人,比我更需要睡眠,他的體能應該所剩無幾了”


    弗拉薇婭感到心焦——


    “——如果在夢裏毫無防備的受到魂威攻擊,哭將軍他肯定活不下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熟悉的敲門聲又響起來了。


    西裏斯小管家再也聽不見任何異常響動,與第二位死靈書召喚出來的夥伴一起,要齊心協力對付屋子裏的黑蛇小姐。


    “您好!客房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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