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啦!”


    豪哥指著馬氏羊肉館的招牌,興奮的和眾人說道。


    “齊寂就住在這兒!就在這兒!”


    “看上去不像有能住人的地方呀”丹尼爾麵露困惑之色。


    鯊鯊教練領著倆小跟班和姑娘們一起去拉讚助找住處,隻剩下雪明帶著兩個大男孩來找隊友。


    一時半會豪哥沒了主意,猶豫不決的看向槍匠老師。


    雪明波瀾不驚神色平靜的問。


    “你來見網友,地址問清楚了嗎?”


    豪哥:“肯定沒錯的!他講了,要線下見麵,就到這家快餐店來找他!”


    雪明:“你對這個人了解多少?”


    “呃”小豪想了半天,終於擠出來幾句話:“他打遊戲特別厲害!反應快!而且一邊打字兒一邊操作,把我看呆了都!”


    雪明:“然後呢?”


    小豪:“呃還有就是!他特別開朗!在遊戲裏話很多很多的!”


    雪明:“還有呢?”


    小豪:“呃我好像沒和他約時間就跑過來了。”


    雪明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終於放棄思考,揪住豪哥的耳朵厲聲嗬斥。


    “你來這裏幹嘛了?難道你沒和這小子說——我們要去參加月神杯?電話號碼都沒要到嗎?”


    “疼疼疼疼疼!老師疼疼疼!”豪哥一隻耳朵都被拉成地精的模樣,臉色猙獰一個勁的吸涼氣:“我忘了呀!我忘了!我太開心了!就覺著吧,先跑到他家裏來.”


    雪明不理解:“這是他家嗎?你清楚嗎?”


    小豪:“不知道!”


    “天才.”雪明翻了個白眼,說實話小豪讓他想起了年輕時的流星小子,但是阿星現在依然年輕,所以這個形容詞不成立。


    應該是剛剛出發時,天真且單純到有點傻逼的阿星。


    丹尼爾在一旁不敢說話,他本想為小豪說兩句,但是感受到槍匠老師身上洶湧的靈壓潮汐之後,他就乖乖站著,什麽都不敢做了。


    雪明鬆開小豪的耳朵,與兩位學生囑咐著。


    “跟我進去。”


    豪哥連忙問:“進去之後呢?”


    雪明揮揮手,沒有摘口罩的意思:“我來搞定。”


    就這樣,槍匠老師內心忐忑不安,帶著兩個拖油瓶找了一張空桌坐下。等到小工來伺候客人,他點了三份快餐,也沒有多問。


    小豪在一旁看得急切,想開口去打聽消息,立刻被雪明狠狠的盯著,把所有話都咽迴肚子裏。


    在這段時間裏,江雪明的大腦在高速運轉——


    ——他覺得事情有點大條。


    先說這個齊寂的事情,豪哥完完全全沒和人家約好時間地點,就這麽帶著一夥人咋咋唿唿找上門來了。


    萬一這家夥是搞電信詐騙的,把小豪拉去緬甸一樣的山旮旯裏割腰子了怎麽辦——雪明生氣的地方就在這兒,沒別的了。


    這小子和流星一樣,剛開始旅行的時候,一點憂患意識都沒有。隻希望boss的祝福能夠繼續保護這個年輕人吧。


    至於齊寂能不能參與月神杯,雪明倒是一點都不在乎,雖說不滿五個人就無法參加比賽,但是在報名地點應該有挺多閑散的隊員在尋求隊伍,臨時加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也沒關係。重在參與嘛。


    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豪哥當真連齊寂是男是女都沒搞清楚,看樣子激情連麥開黑打遊戲的經曆都沒有——萬一人家是個姑娘呢?


    你千裏迢迢跑到人家姑娘樓下,和女孩子講“我們去參加世界杯海選吧!”


    好像豪哥完全沒顧慮人家自己的意願,也沒有考慮過齊寂的感受,根本就沒想過——有沒有可能,齊寂根本就不適合月神杯這項高強度高烈度的體育賽事。


    等到快餐都上齊了,雪明招唿兩個孩子先吃飯。


    他跑到前台與幫工閑聊,出錢買了一包煙,交到幫工手上。又順藤摸瓜問起齊寂這麽個人。終於是初步確定,齊寂不是什麽詐騙集團的下線。而是確確實實在馬氏羊肉館二樓庫房居住的租客。


    “哦!客人你認識齊寂這小子嗎?”馬有國從廚房裏冒頭,現在正是下午四點,店裏沒有多少人,老板也閑得慌。


    “不算認識。”雪明跟著掏煙送過去:“我兩位少爺認識他。”


    聽見[少爺]這個稱唿,豪哥突然笑出聲來,嗆得猛咳嗽,嘴巴裏噴出米粒。


    一點點米粒飛到丹尼爾的碗裏,丹尼爾立刻麵露嫌惡,抓住豪哥的胳膊,用豪哥的飯勺帶著沾然米粒的那部分飯食,強行塞迴了豪哥嘴裏。


    馬有國笑哈哈的問道:“找這小子什麽事兒?他在睡覺呢!”


    雪明:“他在午睡?”


    馬有國:“不,他作息比較奇怪,中午十二點睡覺,晚上七點起床。”


    豪哥立刻說:“難怪隻有晚上才能找到他!我放假的時候想喊他打遊戲,都得眼巴巴的等到夜裏!”


    雪明:“每天都是這個作息?”


    馬有國:“嗬挺規律的。”


    “我明白了。”雪明接著說:“就在二樓是吧?”


    馬有國:“對。”


    雪明從兜裏掏出兩張輝石貨幣,都是百元大鈔,決定用錢來買時間。


    “我去找他談點事情,沒問題吧?”


    馬有國立刻麵露難色:“這恐怕不行,客人,齊寂這小子最討厭別人打擾他睡覺。”


    “我有辦法。”雪明一邊扯下樓梯,一邊往二樓爬,迴過頭與兩位學生說:“你們等我一下!我馬上迴來。”


    不過幾分鍾的功夫,小豪就看見槍匠老師抱著一個半大的孩子下來了——


    ——在豪哥眼裏,那就是一個“孩子”。


    齊寂是那麽矮小瘦弱,叫槍匠老師拎起來,一點點從二樓送下。睡得非常沉,像是中了[芬芳幻夢]的咒語。


    雪明動用魂威,讓齊寂完全陷入香甜的夢境之中,應該能縮短這小子的睡眠時間。


    他將這最後一位隊員帶到飯桌旁,向豪哥發問。


    “是他嗎?”


    豪哥不敢肯定:“應該是吧?”


    雪明將齊寂放在靠背椅上,和兩位學生說:“我粗略的看了一下,他的元質構成不咋樣。但是呢”


    “但是他已經快化繭了,是個靈能者。帶著戶口本和身份證出來的。不是地下城出生的孩子——是上海人,戶籍登記地在js區。”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跑到地下世界來的,也不怎麽關心這件事。”


    “從二樓的電腦設備來看,他靠打遊戲維持生計,沒有信用卡,也沒有讀卡器和虛假號碼,應該不搞網賭。”


    雪明捧著齊寂的手,向兩位學生展示著。


    “他的手指頭全是繭子。”


    又展示著自己的手掌,作對比。


    “但是和我的巴掌不一樣,他的繭子在左手食指和大拇指的第一節,不像會開槍的人,手腕有傷——而且是長期的積勞成疾。”


    他抬起齊寂的腕關節,輕輕放下,用力再次抬起。


    “這是最常見的腕骨關節炎症,還有一點積液,和糖尿病一樣,如果不改善生活習慣,雙手一直這麽高強度勞動下去,就和身體中超標的血糖一樣,萬靈藥也治不好這種病。”


    “現在你要怎麽做?豪?”


    一時半會,小豪不知道說什麽好,他一開始隻是覺得,齊寂應該是個很有錢的人。


    因為這個遊戲裏的隊友,似乎有很多很多時間沉溺在網絡世界裏。


    這家夥能登上各種各樣的榜單,在很多很多重度網遊裏,無論是靠時間,還是靠金錢,想要獲取對應的排名座次,都需要付出非常非常多的元質。


    哪怕是moba遊戲,齊寂也是全皮膚全收集。節日限定和排位商店,齊寂是滿勤搬空一個不落的。


    沒有哪個正常人,能在結束一天工作之後,依然保持如此高強度的遊戲。


    可是事到如今,情況似乎和豪哥想的不太一樣。


    他單隻是覺得,齊寂能和許許多多遊戲裏的朋友們混在一起,一定是很有本事,很有錢的人。


    因為網絡遊戲要麽是花時間,要麽是花金錢,來購買對應的體驗。


    在這個匆匆忙忙急不可耐的時代裏,能擁有時間去玩重度網遊的人,已經非常富有了。


    為了重度網遊花錢,又肝又氪的家夥,絕對是養服大佬,而齊寂恰好是兩者兼備。


    豪哥一開始懷疑了很多次——甚至錯把齊寂當做網遊裏的官托,是收錢上班陪伴玩家們,提升玩家遊戲體驗的工作人員。


    不然這家夥怎麽會那麽專注,像是活在虛擬世界的電子人呢?


    眼前這個看上去虛弱纖瘦的小矮子,住在倉庫改建的出租屋裏的小弟弟,就是遊戲裏帶他亂殺的“絕對大哥”,這讓他有些失神,沒什麽真實感。


    齊寂的手指頭動彈了一下,眼皮也漸漸要張開。


    雪明:“他要醒了,你想好了嗎?”


    豪哥慌張的搖搖頭,他單知道要往前走,往遠方去尋找朋友。


    這是流星老師教給他的勇敢,可是真正見到朋友了,他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雪明:“那就交給我了?”


    豪哥:“你來吧!你來.”


    等到齊寂完全醒來,他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沒有在床鋪上,而是坐在一樓的搖椅,立刻露出警惕的眼神,看清楚身邊的人們,疑惑的開口問道。


    “你們是警視廳的人?我有暫住證.”


    這兩句話,讓雪明內心稍稍刺痛了一下——


    ——因為十年前,遇見人口普查的民警同誌,他也得把妹妹藏到隔壁鄰居家去,也要這麽講。


    “不是。”雪明換做一副營業式假笑:“事情是這樣的,齊寂。”


    齊寂皺眉問:“你知道我的名字?”


    雪明拉來豪哥,指著豪哥的鼻子:“這家夥呢。是你遊戲裏的朋友——他名字叫邵景豪。”


    “嗨嘿嘿”豪哥叫槍匠摟住,怪尷尬的。


    齊寂沒有說話,非常驚訝。


    雪明接著說:“你和他講了這麽個事,如果要來找你的話,就跑來四十一區晨光縣的馬氏羊肉館,是這樣沒錯吧?”


    齊寂結結巴巴的:“確確實確實是這樣沒錯。”


    雪明接著說:“於是這小子出了個餿主意,帶著我們幾個跑來找你了。”


    齊寂看了看槍匠,他依然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槍匠戴著口罩,看上去十分可疑。


    雪明解釋道:“就是有個事兒,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參與進來。”


    齊寂:“不是要割我腰子吧?”


    “哈哈哈哈哈哈!”豪哥樂不可支。


    丹尼爾跟著大笑:“哈哈哈哈哈!”


    雪明滿頭黑線,沒想到齊寂這小子的思路居然和他一樣謹慎。


    “不是割你腰子的事。這兩位小兄弟,想邀請你一起參加月神杯。”


    “月什麽神什麽杯?”齊寂一時間完全呆住了。


    雪明指著門外的對街的海報,參賽宣傳語還在海報頁頭上寫著,特別明顯。


    “和夥伴一起,前往約定的地方!就是這個月神杯呀。你沒聽過月神杯?”


    齊寂愣了好久好久——


    ——他不敢相信這一切。


    “您看看我這小胳膊小腿的,這合適嗎?我就是個臭打遊戲的,叔叔,你清醒一點兒!”


    雪明與豪哥複述著齊寂的話,陰陽怪氣的:“哥哥,你清醒一點兒。”


    “哈哈哈哈哈哈!”豪哥依然笑個不停,沒有半點自覺。


    丹尼爾倒是先一步出來解圍:“要是你不想參加的話,我們也不會刻意為難你,會另外選擇合適的隊友,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就當小豪從加拉哈德跑來見你一麵,你們可以好好玩遊戲。”


    就在這個時候,齊寂的態度卻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他的表情原本歇斯底裏,無法理解豪哥是怎麽想的——


    ——在他的世界裏,邵景豪僅僅是很少很少,很少很少的一部分遊戲內容。


    那隻是一個id,一個不經意間組成的固定隊伍,或者是某一個遊戲裏,可有可無的人,是今生無緣,隨時會來世再見的過客。


    他也僅僅是開玩笑似的,與豪哥說起一個地名,說著出租屋的具體位置,完全沒想到阿豪能跨越七八百公裏,坐上一天一夜的火車,來到這個地方。


    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被擊敗了。


    有種深深的挫敗感讓他兩頰發紅,燒的滾燙。是羞恥和不甘。


    為什麽這個哥哥能僅僅憑著一句話,就跑那麽那麽遠,要知道出門走三百多米去理發,就是他齊寂內心標定的極限運動量。


    此時此刻,阿豪也是這樣,向齊寂丟來一句話——


    ——來參加月神杯吧。


    就隻這一次,他不想認輸。隻是單純的,像十六七歲的小孩子那樣,擁有難以理解的好勝之心。


    “我能參加嗎?”


    雪明原本都打算走了,聽見這句話時突然迴過頭來。


    他能感覺到齊寂身上的靈能潮汐,那種靈壓原本不鹹不淡,就像陰冷的高樓風一樣,這一下子似乎什麽都要推翻重來。


    齊寂接著追問:“月神杯也是一種遊戲對不?”


    豪哥興奮的應道:“可以這麽說!隻是咱們得自帶角色!”


    齊寂想伸手出去,卻有些別扭,他接著說:“那就對了,我是專業的!我靠這個吃飯!”


    江雪明默默的看著這個小子——


    ——原本四處溢散的靈能,現在都聚集到一處。


    它在安靜的燃燒著,似乎能聽見猛烈的爆燃聲。


    “所以我能參加嗎?”齊寂看著小豪,又轉向槍匠——


    ——他似乎能感知到,眼前這個戴著口罩,穿著機修工裝的男人並不簡單。真正決定他去留的人,就應該是這位叔叔。


    這個時候,機靈的老板立刻端著一盤烤羊肉上前。


    “幾位小哥哥原來都是月神杯的選手呀?!來來來,我給你們加幾個菜!”


    他湊到齊寂耳邊低聲說道。


    “小夥子,沒想到你還認識這些出類拔萃的靈能者,大伯這輩子就沒求過人——但是要托你辦件事,在比賽的時候把咱們馬氏羊肉館的商標印在隊服上行不?”


    “嗨!~”齊寂哭笑不得的應道:“人家還沒答應呢!”


    雪明衝門外招手示意,要齊寂走出門來單獨聊聊。


    等到齊寂跟上,雪明蹲在馬路牙子邊上,要問清楚這孩子的基本情況。


    “什麽時候來地下世界的?”


    齊寂唯唯諾諾的答道:“就一年前。”


    雪明:“為什麽跑到這裏來呢?”


    齊寂:“想找個清淨的地方,誰都找不到我。”


    雪明:“家裏父母知道嗎?”


    齊寂:“知道,每個禮拜都打電話迴去,我說我在外邊掙錢,會給老爸老媽寄錢補貼家用。”


    雪明:“事情辦得挺利索的,一個人能跑那麽遠,真的很厲害。”


    “叔”齊寂小聲問道:“你能摘下口罩說話麽?”


    雪明:“很重要嗎?”


    齊寂:“我盯著這口罩,心裏發怵,總覺得你是人販子。”


    聽了這句話,雪明有些尷尬,他扯下口罩,對著齊寂笑了笑,又立刻戴了迴去。


    齊寂見過槍匠——或者說,整個地下世界就沒人不知道槍匠的大名。


    在鐵道沿線的周邊城市,槍匠已經變成了傳說人物,就像是一個不可磨滅的符號,他是新生代年輕人們心中的英雄,是將癲狂蝶聖教從各個中轉站趕出智人世界的守護者,是沉默且冷靜的死神。


    “我超!槍!——”


    話說到一半,雪明就把這孩子的嘴給捂住了。


    齊寂冷靜下來,手上戴著防猝死的運動手表,心率一下子飆到一百四,立刻有警報聲提醒著他,要他去找速效救心丸。


    雪明輕輕揉弄著小齊同學的心窩子。


    “冷靜下來了?”


    齊寂一個勁的猛點頭,眼神變得清澈。


    雪明鬆開手,把手套上的口水給甩幹淨,態度和藹可親。


    “你什麽想法?”


    “去啊!還什麽想法?你要我去我就去呀!我絕對聽指揮!”齊寂激動得開始胡言亂語了都:“這麽一條大腿我不得摸爆哦!一開始我把話說出去就後悔了,還覺著自己選了超忍難度,現在看來我就是忍犬呀!”


    “別別別別.”雪明把話說清楚:“我是你們的後勤,我不參賽的。”


    齊寂表情一變:“啊?”


    這個時候,鯊鯊主教練迴來了——


    ——雪明指著那誌得意滿的小鯊魚。


    “它是你的主教練。”


    齊寂:“啊?”


    鯊鯊一進門,立刻給大家帶來了好消息。


    “兄弟們!我給當地的幾家商戶送去咱們的隊員名單!結果非常棒!沒有一家願意給我們投錢!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因為這樣!我們就有了一肚子火!可以在海選階段發揮出最佳水平!作戰最需要的就是憤怒和勇氣了!你們說對不對呀!?”


    齊寂:“啊?”


    雪明為鯊鯊的英明睿智鼓掌,順道把一攬子教材塞到齊寂懷裏。


    “拿著,你的選手id我給你想好了——你就是奇跡。”


    齊寂哥低頭一看,兩眼一黑。


    那是槍匠老師在加拉哈德編撰的一係列肉體元質改造相關的針對性教材。


    三大至高黑魔術:《禁忌深蹲》、《死亡臥推》、《致命硬拉》


    四大不可原諒咒語:《無盡彎舉》、《沉默飛鳥》、《撕心劃船》、《野蠻有氧》


    四大邪術:《窒息波比跳》、《混沌馬拉鬆》、《深淵自由泳》、《癡愚瑜伽術》


    四大高級魔術:《俄式挺身》、《雙力臂》、《單手倒立》、《前後水平》


    搭配三十一天自然月循環食譜,更適合中國寶寶的體質。


    “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麽?”齊寂解釋道:“今天我睡得比較早,早上十點嘛,很早的.所以現在腦子還不太清醒我.”


    沒等齊寂哥說完,槍匠打斷道。


    “來不及了——你可以摸魚,但是不能真的菜。”


    鯊鯊注意到了門口的齊寂,立刻興奮的嚷嚷著。


    它神色嚴肅,語氣昂揚,是非常厲害的心理治療者。


    “現在有個更好的消息!我們找到了最後一位隊友!”


    “一個指頭容易斷,五個捏起來就是拳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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