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再次起航,下一站是就是hk。


    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六十三和本傑明依然處於沉睡狀態中。


    江雪明心生好奇,就去撥弄這兩人的登機牌,想查清楚身份,也好去聯絡家屬和警務人員。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江雪明?他”雪明拿到六十三的登機牌時愣了那麽一下。


    身份證明和登機牌,還有機票的票根都無一例外,指向同一個答案。


    “這家夥為什麽冒用我的名字和證件?”


    伍德·普拉克:“讓我看看?”


    雪明立刻將證件遞給車長,耐心的等待著。


    車長憋了半天,終於說。


    “可能是癲狂蝶聖教的人,送去巴拉鬆審問一番,或許能得到答案。”


    江雪明:“他們為什麽要假扮我?”


    “不知道。”伍德車長做了個假設:“你是[joestar]的明日之星,手裏還有boss送的紅花雙棍,在尼福爾海姆為全人類開疆拓土,立下天大的功勞,或許人家把你當做突破口了,我要是癲狂蝶聖教的人,也想借此機會,將你殺死,然後冒名頂替進入鐵道係統,從此平步青雲.”


    “可是他們怎麽通過偏光六分儀的檢測呢?”江雪明還是不放心,他認定事情沒有這麽簡單:“這家夥,你看看這家夥的臉。”


    伍德去仔細觀察六十三的神態和五官:“很老了雖然很像你,但是很老了。”


    江雪明暗自思付,緊接著說:“對,這家夥肯定會在dna核驗中被人識破的,別說偏光六分儀了,估計龍華路外邊的安保大哥一眼瞅見他,就立刻能認出來這個假貨。”


    說罷雪明就要起身,按照機票的座次一路找去頭等艙,或許這家夥有其他同夥也說不定。


    伍德·普拉克想要同行。


    雪明帶上了鋼鐧:“不,車長,你留在這裏。”


    “你一個人?”伍德深感意外。


    雪明:“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是你。”


    伍德:“你覺得我不能打?你小看我?哎喲我要生氣了哦。”


    雪明搖搖頭,指向兩個陷入夢鄉的怪人。


    “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醒過來。”


    他一邊說,一邊將明德的遺骨拆作兩條雙截棍,將其中之一交給伍德。


    “車長,拜托你看好他們,我去去就來,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第一時間向你求援。”


    最終雪明將兜裏所剩無幾的萬靈藥針劑分給伍德兩支。


    伍德笑容燦爛:“這個就不必了。”


    雪明卻異常執著,一定要伍德收下,直到圓滾滾的環牙注射器塞進車長的口袋裏,他又抓住車長的手臂,不讓車長講客氣。


    他步步為營,往客服房室摸去。


    伍德·普拉克則是掏出環牙注射器,突然就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位列車長依然是倚著座位的靠枕,像個忠誠的騎士,抓起本傑明的手臂,去觀察金表上的時鍾指針。


    他百無聊賴的抖著腿,等待著。


    自從雪明進入客服房室的簾幕之後,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分鍾,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也沒有任何異常。


    “等一下.”


    伍德開始自說自話。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他抓住本傑明的手臂,卻被手臂上的紅印子所吸引。


    那是形似野獸趾爪的三條紅印——


    ——緊接著這位行事謹慎的車長拉開黑呢衣的袖口。


    “哦糟了。”


    在伍德·普拉克的右手小臂,也有相同的印記。


    “完蛋。”


    毫無疑問,江雪明的魂威已經開始產生作用。


    伍德·普拉克察覺不到任何靈壓的波動,甚至連何時受到魂威攻擊都不清楚,不明白。


    “真是恐怖的能力”


    車長反複拍打著臉頰,去揉捏鼻頭和耳朵,想從這些微弱的痛覺信號中喚醒自己的肉軀,卻怎麽都做不到。


    他醒不過來!——


    ——完全沉浸在夢鄉裏了。


    “是剛才嗎?”伍德低頭沉思:“剛才他抓住了我的手,往我衣兜裏塞萬靈藥的時候,僅僅是抓住我的手臂,魂威攻擊立刻生效,讓我的大腦乖乖聽話,就此關機睡覺?不對不對不對我得再次確認一遍。”


    伍德跑到飛機尾巴的茶水間,從櫃台下邊找出西洋參與紅糖,泡了一杯巨他媽甜的,幾乎能齁死人的茶湯。糖分能激活大腦,這個配方加上一些萬靈藥,可以讓人察覺到自己是否處於幻境之中。


    喝下這杯茶,並且盯著強光直視十秒鍾,緊接著閉上眼。


    伍德呢喃著——


    “——視網膜如果留下類似飛蚊症的光斑,那麽代表我身處現實,視神經還在正常工作,如果看不見強光的殘跡,代表我處於幻夢之中。那麽來吧.”


    他將茶湯一飲而盡,緊接著吐出舌頭,像是吃了辣椒的狗那樣,叫過量的糖分刺激得口水直流。


    緊接著便打開手機的強光燈,對準眼睛照射十秒鍾。


    他閉上眼,屏息凝神,集中精神去對抗大腦的暈眩感。


    眼睛裏依然有那種強烈的光斑殘跡,看來不是幻覺,並不是幻覺嗎?


    伍德·普拉克鬆了一口氣。


    就在此刻,後六排的比利小子迴頭問了一句。


    “伍德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了。”伍德·普拉克鬆了一口氣,正想往前走。


    不過走出去幾步,他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機器那樣,原地繞了迴來。


    他蹲在茶水間的櫃子下邊,緊接著提出第二個靈魂拷問。


    “為什麽?”


    “為什麽我能在這裏找到紅糖和西洋參?”


    “為什麽呢?”


    “一般來說航空公司的餐飲配給標準都有嚴格的規定,這種擁有中藥成分的保健品絕不會出現在飛機上供旅客飲用——應該是紅茶、綠茶、咖啡、可樂比較常見才對。”


    伍德·普拉克眉頭緊皺。


    “結合之前的異常現象,難道我和那兩個家夥一樣,已經睡著了?所以才會有這種夢想成真的假象?”


    “伍德老師”比利小子的聲音變得急切起來:“伍德老師,我有個不情之請。”


    普拉克列車長將櫃門合上,又反複打開,重複這個動作,似乎想變一出魔術。


    “給我變!變出更多好喝的!”


    可是茶水間的飲品櫃台並不能如他所願,當他第一次打開櫃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其他變化了。


    “伍德老師伍德·普拉克!”福亞尼尼急切的喊叫著。


    伍德立刻起身迴頭:“來了!”


    他來到兩個小家夥身邊,佝身低頭應聲詢問:“什麽事?”


    比利汗如雨下,疼得齜牙咧嘴:“伍德老師,幫幫我,我肚子裏的包裹肯定裂開了,幫我做手術吧,把它們都取出來。”


    “沒問題。”伍德笑容燦爛,轉而對福亞尼尼說:“勞您去客服房室取一些工具來。”


    福亞尼尼急得快流眼淚,立刻往客服部飛奔,還差些摔倒。


    伍德還是不敢確定——


    ——這一切究竟是夢,或是他的幻覺。


    因為它太真實,太真實了。


    他拿出汗巾去擦拭比利小子額頭的汗水,舌尖立刻嚐到了苦澀又悔恨的信息素。


    眼前小夥子的情緒,臉上微微顫抖的肌肉,亂糟糟的頭發,還有因為疼痛微微放大,無法定焦的瞳孔。


    這一切都是栩栩如生,絲毫做不得假。


    直到福亞尼尼跑迴來——


    ——他手上提著一個工具箱,裏邊大抵是電鑽螺絲刀和扳手一類的東西。


    “你他媽在逗我?”伍德翻了個白眼:“你朋友是機器貓?現在我得修好它的百寶袋?”


    福亞尼尼:“您和我說要找點工具的呀?我就覺得.”


    伍德打斷道:“天才。”


    福亞尼尼:“要什麽?快快快伍德老師!您還要什麽我立刻去找!”


    比利:“別怪他,伍德老師,他腦子不好。”


    福亞尼尼:“你才腦子不好呢!”


    兩個小夥子的爭吵聲很快就引來了乘客的注意。


    伍德也變得忙碌起來,根本就沒時間去細想這究竟是夢幻還是現實了。


    他站起身,從工具箱裏掏出來一個擴音器。


    “旅客們,我們這裏有一個病人,他有急性闌尾炎,需要開刀動手術,有外科醫生嗎?有醫生能幫他度過這個難關嗎?”


    在第四排有個旅客舉起了手。


    “我!”


    伍德頓感輕鬆:“這位大哥,你是哪個科室的?做過什麽手術?”


    旅客說:“我是牙醫.”


    伍德:“給我坐迴去!”


    緊接著車長無可奈何的對擴音器說。


    “各位旅客,很遺憾,我們沒找到這位英雄,這個出風頭的機會隻能讓給我了——你們盡量往機艙前方靠,給這位病人留出充足的空間,讓他大口大口唿吸氧氣,希望他能挺過這一劫。”


    說完這些,伍德立刻招唿道。


    “把刀子給我,福亞尼尼。”


    福亞尼尼從工具箱裏挑挑揀揀,終於遞出一把小鋼鋸。


    比利看得眼睛發直,惡狠狠的瞪著小夥伴。


    “放輕鬆,我是專業的。”伍德取下鋸條,從威化餅包裝袋旁側抽出一支餐刀。


    福亞尼尼:“哎!老師!上邊還有素奶油呢!不幹淨的!我才用它吃過蛋糕!”


    伍德將鋸條貼在餐刀上,緊接著將植物奶油均勻的塗抹在刀身。


    “sexbomb!性感炸彈!”


    話音未落,火焰構造的羊頭惡魔對著這支餐刀揮動蹄髈形的拳頭!


    愛心形狀的拳印重疊嵌合,素奶油不斷發出類似油炸的爆破清音,隻是一唿一吸的功夫,鋸刃和夾鋼的手術刀主體就已經鍛打成型。


    比利:“哇哦!”


    福亞尼尼:“哇哦!”


    “要打麻藥嗎?”伍德提刀準備開膛破肚:“比利?”


    比利麵露懼色:“會影響大腦嗎?我看新聞裏麵說,做麻醉可能影響人的智力.”


    伍德:“那我問你個問題。六十三乘六十三等於多少?”


    比利咬著手指甲,一時半會沒答上來。


    “呃呃.三千呃.三千六百”


    伍德麵無表情:“你這智力基本上告別麻藥的顱腦損傷了,這點擔心是多餘的。”


    比利:“那還是給我做麻醉吧伍德老師。”


    伍德依然麵無表情:“很可惜,我沒準備麻醉品。”


    比利幾乎抓狂:“那你和我嘮這些嗑幹嘛?我要死了啊!老師!我感覺肚子裏的袋子脹氣了,它好像要裂開了。”


    伍德:“有另一種麻醉辦法,要試試嗎?”


    比利:“難道是酒精?”


    伍德:“我沒有酒,易燃品上不了飛機。”


    比利:“難道是把我打暈過去?”


    伍德:“不會的,你的智力會因為這種麻醉手段肉眼可見的下降。”


    比利:“那是.什麽麻醉方法?”


    伍德從衣服裏掏出一本花花公子的雜誌,並且把封麵女郎性感撩人的身段展示出來。


    比利:“哦!這個可以!這個可以的!”


    “我手上有萬靈藥。”伍德掏出環牙針劑:“整個過程會非常非常快,非常非常快,你明白嗎?不會很疼——隻是一瞬間就會結束,像做夢一樣。”


    比利看見萬靈藥時鬆了一口氣,心想著終於有救了,終於看見靠譜的人,終於遇見靠譜的事。


    福亞尼尼更是直接開心的蹦躂起來,腦袋差些撞到機艙頂。


    比利:“伍德老師,您的這些舉動真讓人安心您以前也這麽救治過其他學生?或是您的戰友嗎?”


    “對,我救過範克裏夫。”伍德說。


    比利:“聽名字就像個喋血的,經常受傷的亡命之徒。”


    伍德:“它是一條母狗,我老婆很喜歡。”


    整個機艙都安靜了那麽一會。


    所有乘客都沒講話——


    ——仿佛所有吃瓜群眾,所有開心或好奇都在一瞬間被殺死了。


    比利:“除此之外呢?除了範克裏夫呢?”


    伍德抿嘴聳肩無謂:“我基本就沒受過傷。世上魂威能力千千萬,都有千奇百怪的用法——我是其中的佼佼者,遇上生離死別的大危機,要麽是完好無缺的戰勝敵人,要麽就被人橫著扛走抬去急救。”


    比利眼看著肚腹的衣服被小刀劃開——


    ——伍德老師在他的肚皮上用紅藍筆畫出下刀的路徑。


    麵對白晃晃的刀子時,比利終於開始止不住的戰栗,沒有麻醉程序,也沒有巧克力牛奶的引力加速,麵對刀子時人總歸還是會緊張的。


    “伍德老師,你千萬要小心,萬一刺破了致幻劑的包裹,恐怕我是十死無生,再也活不過來了,臨死之前我想請您為我辦一件事。”


    伍德:“你說吧。”


    比利:“在鐵道係統裏有很多大名鼎鼎的大人物”


    伍德:“其實我也算一個。”


    比利:“能幫我要個簽名嗎?”


    伍德:“哈哈哈我這就在你肚子上留名,哦不!我要簽在你的十二指腸上呀”


    比利信誓旦旦的說:“大衛·維克托的簽名,如果我死了,可以幫我要這個簽名嗎?”


    伍德眼睛在瞬間由藍轉紅。


    “我要動刀了,別他媽廢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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