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殺……止殺!


    揮劍入天道,殺伐證穹心呀!第三任師尊人屠子紀長明,行的就是此道。<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盧悅從一開始便知道這點,她也打算不負魔星之名,隻是……


    此時此刻,她終於想起,人屠子師尊當初說她不是最好徒弟人選的事來。


    女修生來的多情嗎?


    當初有多嗤之以鼻,現在……就有多懷疑。


    長街上鮮血淋漓的樣子,哪怕最後被師弟弄得一絲也無,它也永遠定格在腦海之中,這是她重來的一輩子,連累人,連累最重最多的一次。


    盧悅知道自己的心,出了一絲破綻,現在雖然沒什麽,可是誰能保證將來呢?


    她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脖子,當日這裏再用點力,大羅神仙,也救不下的。


    已經被魔靈算計過一次,這次再來的,若她手中有更多的可用之兵,也許整個上京城都……


    盧悅忍不住冷汗淋漓!


    不行,絕對不行。


    她使勁地揉臉,定了定神,從另一個方向,想自己心之破綻的起因在哪?


    為什麽會這麽怕連累人?


    這一次若是不把自己剖析明白了,將來入了人家的道,也許真的隻能跟唐心一樣,自裁以求解脫。


    她揮手打下一個又一個禁製,細想自入修仙界以來的一切。


    ……


    飛淵端著煲好的靈粥,卻沒想到,連門在哪都找不著了,師姐打這樣的鐵桶禁製,明顯是不想任何人打擾到她啊。


    可是往生經全都抄完,也燒給那些人了,甚至畫扇前輩的開解,他也覺得,對師姐正是當頭棒喝,怎麽,還會把自己關著?


    “……抱福宗抓了三十七個魔門暗探。”安巧兒過來看人,也沒想到,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幕,“天地門也把查找魔靈氣息的方法,通傳了天下,據說,在抱福宗的最西邊,曾出現那東西的氣息,已經有好些人找過去了,你……”


    飛淵知道她的未竟之言,搖頭道:“我不行,魔靈已經傷了,你們多用點心,一樣能找到她。”


    想讓他這時候離開師姐,一起去找魔靈,怎麽也不可能。


    飛淵現在隻希望盧悅能馬上出關,一出來,他們就離開靈界,去無淵海。


    那裏地域開闊,各路大妖的心思也簡單,過個十幾二十年,時間就可以幫師姐抹平這裏的一切。


    安巧兒歎口氣,“好吧!我過來還有件事想問你們,師戰的事,盧悅到底是個什麽態度?”


    飛淵:“……”


    這他哪知道?


    “師戰人呢?”


    “跑了!”


    飛淵嘴角一抽,“跑了,你還來問什麽?”


    “餘常登他們現在是沒空找他,可魔靈事了之後,一定還會找他的。”安巧兒甚為無奈,“再說人家一個飛天金屍,在靈界到處晃,無論是誰,隻要知道了,都得抓吧?”


    這倒也是。


    飛淵點頭,“師姐出關,我會幫你們問的。”


    安巧兒望望沒了門窗的禁製,忍不住頭疼,“飛淵,其實,我覺得吧,你可以把……把時雨前輩隕落的事,還有她進階元嬰,天地門坊市發生的事,多跟盧悅說說。”


    飛淵:“……”


    “當初我們一起在墮魔海,盧悅也一樣被鳩魔所逼,可是最後……”安巧兒咳了一下,“最後她隻因為其中一個女鬼甚像她養母,就……就暴發了前所未有的戰力。咳,怎麽說呢,我覺得……你可以試試,我剛說的。除了她養母,逍遙的時雨前輩,也……也與她關係良好。”


    飛淵心裏抽了一下,這安巧兒果然聰明,隻是這種轉移視線的方法,於師姐沒用。


    時雨師伯活著的消息,還是她告訴自己的。


    “我明白安道友的意思,會跟她提。”


    安巧兒點頭,她剛剛的話其實也有算計盧悅之嫌,這個飛淵明白就好,“如此安某告退,將來你們再迴靈界,若是有空,可到安山一行。”


    “好!有機會定然拜訪!”


    飛淵親自把她送走,重迴鐵桶房子外坐下守著。


    一天,兩天……


    盧悅擄完這輩子,不得不去擄越來越不想去想的上輩子。


    長生逍遙,移山倒海,斬妖除魔時劍鋒所向,令天下俯首……


    這些個高大上,是她上輩子才修仙時,曾經做過的夢!


    她渴望在親父麵前,證明自己,證明哪怕她從仆婦中來,也毫不遜色於穀令則。渴望……渴望讓親母後悔,她把一個絕世天才給丟了。渴望為無辜死去的養母證一個名。更渴望在那些看不起她,叫她殘廢的人麵前,昂首挺胸。


    為了那些個夢想,隻有十一歲的自己,在沒有任何丹藥,靈氣同樣不顯的國師府,用了一年又五個月的時間,在還沒到十三歲的時候,進階到煉氣二層,按理……按理來說……


    盧悅的眉頭深深攏起,如果不是唐清進階元嬰,打迴灑水國,她其實可以等到穀令則迴去的吧?


    應該是的。(.$>>>棉、花‘糖’小‘說’)


    腦中突然冒出來的念頭,讓她迅速把所有注意力,放迴識海裏。


    那個隻有十三歲的自己,好像就在那裏,卻又好像不在那裏,她們的視線交織在一起時,似近,又似隔了數百年。


    “你……你還想怎麽樣?”


    這聲輕輕的,好像怕嚇著她的話,幾乎用盡了盧悅全身的力氣。


    經曆種種之後,她現在隻希望前世的她,能放過這世的自己。


    可是,那個小小的身影站在那裏,抿著嘴巴,用盧悅受不了的悲哀空寂的眼神望著她。


    “他們都死了。”


    盧悅知道曾經的自己,最恨的是什麽,“穀正蕃死了,梅……親娘也死了,穀家你的那些兄弟姐妹,也全死了。”


    小小的身影,嘴巴動了動,卻好像發不了聲。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和喉嚨,有些急切,開開合合的嘴巴,盧悅卻什麽音都沒聽到,也不懂她要表達的意思。


    半個時辰後,她們一齊在識海裏,滿是無奈地看著對方。


    “……好吧!我現在說,你聽,如果我說的對,你就點下頭,如果說得不對,你……你還是這個樣子。”


    對麵的小女孩遲疑了一下,終於點了頭。


    “我們是一個人,可是又不是一個人,這……你明白吧?”


    對麵的人點了頭。


    “所以,穀令則也不是上世的穀令則。”盧悅在心下歎氣,知道曾經的自己,對那位姐姐的羨慕嫉妒,還有那麽一絲,怎麽也拋不開的小恨,“你……既然是我,也看到兩世的一切,她……除了奉養穀正蕃,讓他壽終正寢外,對其他人……樣子,其實也算報了仇吧!”


    其他人,包括這世一個人在外麵反而築基的穀令釗,在上一世,他們一起被穀正蕃帶迴靈墟宗,保住了性命,可是結局卻……


    穀令則幫了穀氏宗家那麽多人,把同宗情姐妹情,給穀氏那麽多人,卻反而把血緣最近的他們,全都發配在外。


    對麵的女孩再點頭。


    “所以,你的心魔,已經不是曾經的穀家,不是曾經的傷痛,是……”


    女孩滿是希冀地看著她。


    “是……是丁岐山,你是怪我,一直沒殺了他是嗎?”


    對麵的人,沒有點頭,隻是眼裏的悲哀更濃了些。


    “不是他?”


    盧悅反而更沒底了,她愣愣地看著曾經的自己。


    “那……那就是隕於……隕於你手上的無辜人命?”


    問出這話時,她滿身無力。


    曾經的她,殺過多少人?


    她已經沒辦法記了呀,而且那些人命,她要如何還?


    這一世,她連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了,再去還上世的債,那還不如,不如……


    對麵的女孩好像感受到她的情緒,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有些憐憫地看了她一眼,身體慢慢化虛,重新消失在她的識海。


    這……


    盧悅攤坐在蒲團上,不想動,也無力再動。


    問題沒解決,反而又加深了負擔,這日子沒法過了。


    讓她殺人可以,讓她再救人……


    她已經徹徹底底地怵了呀!


    一聲悠長好似化不開的歎息聲,迴蕩在室內。


    “叮叮叮……”


    追逐的光之環,響在識海,逼著盧悅忙把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到裏麵。


    可是除了追逐的光之環,還有好像暗淡了一些的功德之光,其他的根本沒有一絲異樣。


    “叮叮叮……”


    光之環不停在繞在呆呆的主人身邊,然後又繞在功德這光的身邊,兩邊往複時,聲音總是更大些。


    這……


    盧悅驚嚇中丟了的智商,終於迴複了些。


    “喂,你出來,我有功德之光,我也救下很多很多人了,所以,你的問題,也不是人命是不是?”


    是不是……


    小小的虛影突兀地出現。


    盧悅終於振奮了些,“是丁岐山,還是他現在的合作夥伴魔靈?”


    隻要知道,心的破綻,沒有波及到上一世,她就感激起上蒼來。


    六十幾條人命,就已經有不可承受之感,若再加上輩子的債,盧悅覺得自己萬無生理。


    她現在已經不敢再找心的破綻在哪了,隻當她是人,做人就有‘人’的那道防線,看到有無辜之人,因她而隕,是個‘人’都會難過的。


    那一切,都是正常表現。


    小小的虛影卻因為她的話,點了頭。


    盧悅一下子嚴肅起來。


    她和她是一個人,卻又不是一個人。


    她還活在上世裏,她卻延伸活了兩百多歲,一步步進階到元嬰,成就魔門眾修,人人側目的魔星之名。


    所以,她對丁岐山其實早沒一開始的看重。


    可是曾經的她不一樣。


    她還是對那個害了她的人,艮艮於懷。


    “……你的意思是,魔靈找到我的時間……不對?”盧悅好像想到了什麽,“是……丁岐山用幽泉鎖定我了?”


    若不然,解釋不了她和飛淵無意到上京,當神醫還能被魔靈找到的事實。


    小小的她,眼中微亮,再次點了下頭。


    盧悅咬牙,“我知道怎麽做了。謝謝你!”


    飛淵靠在鐵桶禁製上,突覺身後一空,迴頭間,自已的師姐,已然寒著臉出來了。


    “查到魔靈到哪了嗎?”


    啊!


    “查到了,聽說到了抱福宗的最西邊。”


    “這樣說,師尊畫扇他們也追去了?”


    “應該是吧!”飛淵答道:“三天前,安巧兒特意過來跟我說,他們找到魔靈的蹤跡,它一直在往外圍跑。”


    “給你看樣東西。”


    盧悅兩手繁複,打在自己的靴子上。


    一點幽光,正在左靴後根處一閃一閃地,好像向它的主人報告其所在的位置。


    “幽泉?”


    “是!”盧悅抬首,“丁岐山離我們應該也不是太遠。”


    “我們去西邊。”


    飛淵一把拉往自己的師姐,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慶幸盧悅能把所有矛頭,再指向始作俑者身上。


    ……


    已經逃亡了好些天的丁岐山,沒想到一幅好牌,又在他們手中變成了爛牌。


    那些道門修士,就跟瘋子一般,人人手中都執了一根六階幻狐的毛發,害得他不能跟魔靈分開一丁半點。


    好幾次,若不是他機靈,早被人發現了。


    “不能再在這裏呆下去了。”


    丁岐山朝著趴在他身上的魔靈幻兒道:“我們用魔棧道走吧!”


    沒有實體,虛虛的魔靈無力地趴在他身上,“我現在用不了魔棧道。”


    丁岐山:“……”


    “就算現在,你給我采補也無用了。”魔靈沒想到,天地門真有找到它的辦法,更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把那方法,傳之天下了。


    此生此世,這一輩子以後的漫長歲月,她再不能隨風來隨風去。


    當初她和他,都不願來世見,為了他,她放棄肉身,直接修成了靈體,所有計劃都按著當初設定好的走過來,隻在……


    魔靈幻兒,現在都不能想那個把她害成這個樣子的人,一想到她,她的靈體,就又有不穩。


    可是不想又不可能。


    那個躺在棺材裏的人,就等著那一口神魂的美味,那幾盅能破除禁製的功德修士精血。


    “有你給我擋著,那些人,哪怕就在麵前,也找不到我,你還怕個什麽?”


    她對這個幽泉之主,也沒了早先的耐心,“所有人都追到這邊了,可是最該來的人,卻沒來,也許,我們是抓到她的破綻,隻是那破綻太小,還不足以打垮她。”


    若是這家夥的膽子能大點,她根本用不著那個小築基修士。


    有幽泉相助,甚至她可以把戰果波及到整個上京城,也許……


    魔靈非常後悔!


    自從在桃花塢與那兩姐妹對上後,從來不曾在她心上出現的情緒,已經連續無數次地把她淹了。


    她知道,她的心也出現了破綻,卻想破罐子破摔算了。


    “你錯了。”


    丁岐山雖然也懷疑,他錯失了一個良機,卻不能在魔靈麵前承認,“盧悅和穀令則一樣,都是性格堅定之人,打壓得越重,她們反彈得就越厲害,是那種,在任何絕境之下,都不會絕望的人。


    她救人,或許是為了買她自己的一個心安,可是那又怎麽樣?隻是一個心安罷了。就像她自己說的,她絕不會因為我們的錯,去否定她自己。”


    魔靈頭暈的慌,她被飛淵連續撕得太過,靈體損得太多,已經無力反駁這個拚命給自己找理由的人。


    後麵的人不啃聲了就好。


    丁岐山才鬆一口氣,突然一下子又覺身上的寒毛豎了豎。


    這……


    當初在歸藏界,幾次與穀令則探查古修洞府,雖然驚訝於穀令則的六感,可他的六感其實也不差的。


    他迅速想自己身上可能有什麽破綻。


    身上的寒意越來越強,已經沒多少時間,讓他想下去了。


    這裏是道門腹地,不能用魔棧道的話,一旦被人抓住,哪能有命?


    丁岐山迅速讓東亭宗的旭日功法氣息露出來,他的手上也捏了一根六階幻狐的狐毛,騰起的身體直奔木府。


    魔靈去找盧悅麻煩的時候,他其實就做了萬一的準備。


    那個死丫頭,因為墮魔海,可以說交友遍天下。


    道門各宗已經由暗轉明的助她,邊境大戰,魔門那麽多大能自爆都未能傷了她,更可況是現在?


    他一邊飛馳,一邊把儲物戒指裏準備的東西,往兩個大一些,凡人用精神力就能用的納物佩裏移東西。


    遠處無邊無際的黑森林,終於顯在眼前,他還沒來得慶幸,幽泉突然在識海裏晃了一下。


    丁岐山大驚,迅速迴頭的時候,正好看到撕裂空間而來兩個人。


    “哈哈!兩位來得太遲了吧!”


    說話間,他已然沒入黑森林中。


    盧悅和飛淵的身體,在空中頓了頓,也一齊往他們的納物佩裏移東西,不過十息之間,他們一齊如旋風般衝了進去。


    黑森林又叫木府。


    據傳是古蠻族的棲息地。


    所有外族人進到裏麵,不管是人是妖還是魔,都不會再有任何靈力和神識,甚至所有帶著靈氣的法器法寶,到了那裏,也變成了凡器。


    身體基能,亦化到最原始,普通人該有身體感覺,全在裏麵複蘇。


    最鬼的地方不止在那裏,還在於,這破地方,所有進到裏麵的人,除了橫跨整個木府,走出十萬裏,再不可能從原地迴去。


    準備不足的人進去,生生凍餓而死的可能都有。


    天地經過數變,古蠻一族早就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木府變成了天下有名的禁地之一,除了不容於世的逃亡之人,正常再無人進到裏麵。


    一條青色長綾和一把古樸青劍,變成了盧悅和飛淵下緩身體力道的救命東西。


    每每在失了靈力,就要在高空活活摔下的時候,長綾都會配合青劍卷住樹枝,阻那麽一阻。


    “咻!”


    一支精鋼打造的長箭,從林中射過來。


    盧悅和飛淵才反應過來,蕩開身體的時候,又連續數支長箭,從密林中,咻咻不絕!


    連續在地上幾次翻滾,飛淵才拿青劍蕩開飛箭,就聽‘卟’的一聲。


    遭了。


    他迅速迴頭。


    “別管我,他的箭沒了,幫我殺了他。”


    盧悅忍著疼,讓飛淵先拿下丁岐山再說。


    射在了小腿上,那迅速染紅的藍衣,讓飛淵的眼睛疼,他擎著長劍,直撲剛剛射箭的所在。


    丁岐山非常可惜,可惜他準備得不足,要是早知道這兩個人會追過來,他怎麽也會多準備些箭的。


    可是現在來不及了。


    他扶起,還處在懵逼狀態的魔靈,在飛淵衝來之前,收起弩弓,迅速拉著她跑。


    魔靈幻兒穿著落下時,丁岐山發現不對,扔來的寬大長袍,跑得磕磕又跘跘。


    多少年,她都沒有自己的身體,怎麽進了這木府,反而身體會出現?


    木府的林木太高太厚,幾下一轉間,飛淵就再也找不到他們倆,無奈之下,又掛心著盧悅那裏,隻能迴頭。


    這邊,盧悅已經咬牙,把腿上的長箭給拔了下來,大量的失血,讓她的臉,變得更白了些。


    看到飛淵手中幹幹淨淨的青劍,她終於沒頂住,限入迷迷瞪瞪的昏沉當中。


    “阿悅!”飛淵把劍扔一邊,忙把她就要綁好的帶子使勁係上,“阿悅阿悅,我們不急啊,我一定會幫你殺了丁岐山的,別急。”


    他迅速從當初大師兄給準備的小魚納物佩裏,找出一隻小玉瓶,往盧悅口裏塞了一粒培元丹。


    盧悅坐起身體的時候,還是全身無力。


    “你不能倒下去,”飛淵輕按她的傷處,發現確實用了藥,才放下一點心,“丁岐山身邊還有個非常妖豔的女子,若我所猜不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魔靈,隻是不知道怎麽迴事,她居然有了真實的身體。”


    啊?


    盧悅的眼裏暴出一絲痛恨。


    “要不了多久,天就黑了,我們不能呆在這裏。”


    飛淵拔下地上的箭,塞到小魚佩裏,把她扶起背到身上,“阿悅,我們既然一齊進到木府了,暫時就想眼前吧!”


    他不能肯定丁岐山那裏,還有多少支弩箭,雖然現在對方是逃了,可萬一人家再迴頭呢?


    那麽短的時間,他就做好伏擊他們的準備,可見真不是善茬子。


    尤其他們又多了一個也是妖的魔靈,他和師姐的勝算,其實現在並沒多少。


    丁岐山之所以逃,隻怕還是因為那個有些懵傻的魔靈,還有先前,他和師姐是修士時,暴出來的戰力上。


    等他反應過來後,也許就是追他們了。


    他不能帶著受傷的師姐賭這個。


    盧悅發現飛淵背著她走另一個方向的時候,也想到雙方的優劣勢,歎口氣後,認命地趴在他身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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