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家人到
對不住，梅子謙，她不是原來的那個慕染染，她不能為過去的那個人擔負感情方麵的責任。若是其他方麵，她可以用其他方式來彌補，唯獨感情一事，她沒辦法辦法彌補，也彌補不起。
所以，對不起，梅子謙，我隻能騙你，隻能騙你了。
“沒關係的，染染，這事怪不得你。說來，你殘缺的記憶裏還有我這個人的存在，你肯相信我說的話，我已經很高興了。”
“至於其他的，慢慢來吧，說不定往後你的記憶就全部迴來了，畢竟，你的家人馬上要來了，想來有親人在你身邊，可能你會記起過去的事情更容易一些。”
梅子謙覺得這事沒辦法急，眼下慕染染能夠記起有關他的部分畫麵，那對他來說，已經是一個好消息了。
“所以，這事先不急，倒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怎麽將後患給滅了，這事確實得好好地商議一番，免得麻煩不斷。”
解決江淑倩的事情，說來還是挺棘手的一件事情，看梅子謙那眼神，那臉色，慕染染就知道江淑倩不好對付。
“子謙，你幹脆實話說吧，江淑倩是不是很難對付？”
“嗯。”梅子謙猶豫了一會兒，終是神色凝重地點了頭。
“她不知道怎麽搭上四皇子那條線的，四皇子對她很是看重，很快便要迎她進門當側妃了。說來，若不是她的身份太低，以四皇子重視她的程度，四皇子妃這個位置都是可能的。”
這是最棘手的地方，有四皇子當她的靠山，她想要為難已經成為庶民的慕家跟秦家人易如反掌。
隻要她得知了秦慕二家在羅峰縣，想來隻要她派人傳訊給羅峰縣當地的官府，都不用她親自出手，自會有人會為了討好她而為難秦慕二家。
而他梅家雖然是百年世家，對付同樣的世家，想來是應付得來的，可是若是對上的是皇族中人，那也得掂量掂量份量了。
畢竟，梅子謙不能隻考慮他一個人，他身後可是整個梅家，就算他肯不管不顧地出麵去扛著，他父母那一關就過不去。
好在，這裏不止他一個梅子謙，還有一個南宮楚璃，隻要南宮楚璃肯跳出來護著，想來就算是四皇子，也得掂量掂量份量。
想到這兒，梅子謙道：“染染，這件事情還得跟南宮楚璃說一說，若是他肯的話，江淑倩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聽你這麽說，又得欠那個吃貨一個人情了。”
慕染染頗為無奈地攤攤手道，其實有唐青青這個大醋缸在，慕染染還真不想麻煩南宮楚璃，可是這件事情不麻煩南宮楚璃的話，恐怕還真不行。
“想來，也隻能如此了。”
慕染染苦澀地扯了扯嘴角，輕歎一聲，這個世道沒有權勢，人命還真是一文不值，隨意可以被人踐踏。
而她若是不甘心這樣的局麵一直下去，隻能祈禱自個兒不斷地強大起來。
想著如此，慕染染沉默了，而梅子謙同樣沉默著，他恨他自個兒的實力還不夠強大，不能護住慕染染。
迴去的路上，馬車緩緩向前行走著，而他們二人卻是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一路無話了。
直到馬車停了，到家門口了，二人才從一直沉寂的氛圍中驚醒過來。
說是驚醒，那是因為外頭的動靜有些大了。
“怎麽了？又發生什麽事情了？”
下了馬車，見到慕家門口被圍堵了那麽多村民，慕染染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莫非又出了什麽壞事了嗎？上次夙宸失手重傷張家漢的事情，慕染染可還記著呢，那個時候，也是如此，村民圍堵，議論紛紛。
倒是邊上的梅子謙，比慕染染淡定了幾分。
“染染，先進去看看再說，別急，也別擔心，說不定不是什麽壞事。”
梅子謙此言一出，那先前早就進了慕家門的南宮楚璃，拉著唐青青從人群裏擠了出來，飛奔到慕染染麵前。
“染染，染染，好事，大好事。”
“南宮楚璃，什麽大好事？”
慕染染聽得不是什麽壞事，先前那份擔心頓時消除了，不過，見南宮楚璃這興奮的樣子，難道是夙宸又發什麽神經，派人送什麽珍貴食材過來了？
慕染染覺得也就美食方麵能夠令南宮楚璃這般開心了。
“南宮楚璃，是不是又有人送大批珍貴食材過來了？”
“染染，不是這事。說來，珍貴食材這事我倒是也想呢，可惜哪有那麽好的事情，老有人送珍貴食材過來啊。再說了，那有些食材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算是我家，也未必能夠湊齊呢。”
南宮楚璃笑著摸了摸鼻子道，那邊上的唐青青看到南宮楚璃說了那麽多，也沒說到正題上，幹脆就替他說了。
“南宮楚璃，你這人，說話能不能說關鍵的，染染，我告訴你啊，你家裏來人了。”
“家裏來人？”莫非是——
慕家跟秦家的人登門了！
慕染染心中一動，朝著人群走過去，而南宮楚璃行動利落得很，趕緊幫著慕染染喊著。
“各位鄉親，讓一讓，你們都讓一讓，慕夫人迴來了。”
這鄉裏鄉親的，原本趙家村的村民看到小霸王南宮楚璃都是有些怕怕的，可自從上次南宮楚璃帶著阿然登門給鄉親們送過烤鴨後，這些村民都不怕南宮楚璃了，也敢對著他笑著打招唿了。
“是南宮公子啊，南宮公子好。”
“好好好。”南宮楚璃可能還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淳樸自然的笑容，也沒被人如此歡迎過。
此刻他倒是笑得越發燦爛了一些，他邊迴應著，邊不忘記讓邊上的鄉親讓一讓，讓慕染染進門去。
當然了，他還算有點腦子，沒有將唐青青給忽視了，拉過嘟嚷著嘴角不太高興的唐青青，哄著她一塊兒進了慕家的大門。
“看來我是不用擔心南宮楚璃這個二貨了，近來他進步很多了，知道長心眼了。”
慕染染迴頭看著南宮楚璃逗著唐青青的樣子，朝著梅子謙微微一笑。
隻是她這笑容還來不及從臉上散去，前頭便有一個婦人忽然轉身過來，身形踉蹌地朝著她的方向奔來。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裏殘存的感情，還是天生的血緣關係，當那個婦人淚眼朦朧，衝過來將慕染染抱住，嘴裏不斷地念叨著。
“我可憐的女兒，我的染染，娘終於找到你了，娘終於找到你了。”
此時，慕染染的眼睛也紅了，鼻子發酸得厲害。
她的手莫名地抬起，輕輕地拍著這位婦人的後背。
“別哭，我好好的，真的，我活得好好的。”
她想告訴這位母親，她沒有受苦，她過得很好，讓她不要自責，不要內疚，也不要傷心。
可偏偏她這般懂事貼心的話，卻讓這位婦人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我可憐的女兒，都怪娘不好，讓你這些年受苦了，都是娘不好，要是娘早點找到你，你就不用過得這般辛苦了。”
她的女兒啊，捧在掌心裏的寶貝女兒，從來都是恣意嬌貴的，何曾說話變得這般小心翼翼了。
這是究竟吃了多少苦頭才會變得如此懂事的啊。
她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她的女兒這六年來經曆了什麽，也不敢想象她過著什麽樣的艱苦日子。
這慕染染耳聽得婦人哭得這般傷心，她有些無措地繼續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
“這位夫人，你真的不用傷心，我真的過得很好，你不用如此自責，我不怪你，你就不要自責傷心了。”
“夫人？！”
秦氏聽到這個稱唿更為傷心，她的手顫顫地撫著慕染染的臉。
“你還說不怪娘，你連娘都不願意叫了。說來，是娘的錯，若非娘當年收養了淑倩那個丫頭，我的女兒的也不用受苦了。都怪娘，是娘的錯，如今你怨娘，恨娘，娘都能接受，可女兒啊，你不能不認娘啊。”
“可我，我——”
她雖是感動，可畢竟娘這個字，哪怕她已經早有心裏準備，想過各種認親的情形，可真正麵對，讓她叫出這個字，慕染染還是叫不出口。
“夫人，你就別為難女兒了，那位邀月姑娘不是都說了嗎，說女兒失去記憶，忘記了過去的事情，都認不得人了。你這忽然讓她叫你娘，她恐怕也是張不了口的。”
慕立明寬慰著秦氏的同時，他望向慕染染那邊，此刻他的眼神裏帶著幾分期許，他是希望無論如何，慕染染都能夠喚秦氏一聲娘親的。
這六年來，女兒的失蹤，生死未仆，留給秦氏極大的傷痛，導致她這些年身子骨也越來越差了。
如今，好不容易見麵了，卻是相見不相識，女兒看到他們，就跟看到陌生人一樣，那眼裏沒有過去的儒慕之情，也沒有過去的那般親昵靠近之意。
說來，看到這一幕，哪怕是早知曉女兒失憶，作為父親的慕立明，連他都無法接受，何況是素來最為寵愛女兒的秦氏了。
“這——”慕染染看到慕立明眼裏的那份痛苦，她張了張口，想著叫娘吧，可是那個字就在嘴裏，卻是怎麽都吐不出來。
對不住，梅子謙，她不是原來的那個慕染染，她不能為過去的那個人擔負感情方麵的責任。若是其他方麵，她可以用其他方式來彌補，唯獨感情一事，她沒辦法辦法彌補，也彌補不起。
所以，對不起，梅子謙，我隻能騙你，隻能騙你了。
“沒關係的，染染，這事怪不得你。說來，你殘缺的記憶裏還有我這個人的存在，你肯相信我說的話，我已經很高興了。”
“至於其他的，慢慢來吧，說不定往後你的記憶就全部迴來了，畢竟，你的家人馬上要來了，想來有親人在你身邊，可能你會記起過去的事情更容易一些。”
梅子謙覺得這事沒辦法急，眼下慕染染能夠記起有關他的部分畫麵，那對他來說，已經是一個好消息了。
“所以，這事先不急，倒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怎麽將後患給滅了，這事確實得好好地商議一番，免得麻煩不斷。”
解決江淑倩的事情，說來還是挺棘手的一件事情，看梅子謙那眼神，那臉色，慕染染就知道江淑倩不好對付。
“子謙，你幹脆實話說吧，江淑倩是不是很難對付？”
“嗯。”梅子謙猶豫了一會兒，終是神色凝重地點了頭。
“她不知道怎麽搭上四皇子那條線的，四皇子對她很是看重，很快便要迎她進門當側妃了。說來，若不是她的身份太低，以四皇子重視她的程度，四皇子妃這個位置都是可能的。”
這是最棘手的地方，有四皇子當她的靠山，她想要為難已經成為庶民的慕家跟秦家人易如反掌。
隻要她得知了秦慕二家在羅峰縣，想來隻要她派人傳訊給羅峰縣當地的官府，都不用她親自出手，自會有人會為了討好她而為難秦慕二家。
而他梅家雖然是百年世家，對付同樣的世家，想來是應付得來的，可是若是對上的是皇族中人，那也得掂量掂量份量了。
畢竟，梅子謙不能隻考慮他一個人，他身後可是整個梅家，就算他肯不管不顧地出麵去扛著，他父母那一關就過不去。
好在，這裏不止他一個梅子謙，還有一個南宮楚璃，隻要南宮楚璃肯跳出來護著，想來就算是四皇子，也得掂量掂量份量。
想到這兒，梅子謙道：“染染，這件事情還得跟南宮楚璃說一說，若是他肯的話，江淑倩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聽你這麽說，又得欠那個吃貨一個人情了。”
慕染染頗為無奈地攤攤手道，其實有唐青青這個大醋缸在，慕染染還真不想麻煩南宮楚璃，可是這件事情不麻煩南宮楚璃的話，恐怕還真不行。
“想來，也隻能如此了。”
慕染染苦澀地扯了扯嘴角，輕歎一聲，這個世道沒有權勢，人命還真是一文不值，隨意可以被人踐踏。
而她若是不甘心這樣的局麵一直下去，隻能祈禱自個兒不斷地強大起來。
想著如此，慕染染沉默了，而梅子謙同樣沉默著，他恨他自個兒的實力還不夠強大，不能護住慕染染。
迴去的路上，馬車緩緩向前行走著，而他們二人卻是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一路無話了。
直到馬車停了，到家門口了，二人才從一直沉寂的氛圍中驚醒過來。
說是驚醒，那是因為外頭的動靜有些大了。
“怎麽了？又發生什麽事情了？”
下了馬車，見到慕家門口被圍堵了那麽多村民，慕染染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莫非又出了什麽壞事了嗎？上次夙宸失手重傷張家漢的事情，慕染染可還記著呢，那個時候，也是如此，村民圍堵，議論紛紛。
倒是邊上的梅子謙，比慕染染淡定了幾分。
“染染，先進去看看再說，別急，也別擔心，說不定不是什麽壞事。”
梅子謙此言一出，那先前早就進了慕家門的南宮楚璃，拉著唐青青從人群裏擠了出來，飛奔到慕染染麵前。
“染染，染染，好事，大好事。”
“南宮楚璃，什麽大好事？”
慕染染聽得不是什麽壞事，先前那份擔心頓時消除了，不過，見南宮楚璃這興奮的樣子，難道是夙宸又發什麽神經，派人送什麽珍貴食材過來了？
慕染染覺得也就美食方麵能夠令南宮楚璃這般開心了。
“南宮楚璃，是不是又有人送大批珍貴食材過來了？”
“染染，不是這事。說來，珍貴食材這事我倒是也想呢，可惜哪有那麽好的事情，老有人送珍貴食材過來啊。再說了，那有些食材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算是我家，也未必能夠湊齊呢。”
南宮楚璃笑著摸了摸鼻子道，那邊上的唐青青看到南宮楚璃說了那麽多，也沒說到正題上，幹脆就替他說了。
“南宮楚璃，你這人，說話能不能說關鍵的，染染，我告訴你啊，你家裏來人了。”
“家裏來人？”莫非是——
慕家跟秦家的人登門了！
慕染染心中一動，朝著人群走過去，而南宮楚璃行動利落得很，趕緊幫著慕染染喊著。
“各位鄉親，讓一讓，你們都讓一讓，慕夫人迴來了。”
這鄉裏鄉親的，原本趙家村的村民看到小霸王南宮楚璃都是有些怕怕的，可自從上次南宮楚璃帶著阿然登門給鄉親們送過烤鴨後，這些村民都不怕南宮楚璃了，也敢對著他笑著打招唿了。
“是南宮公子啊，南宮公子好。”
“好好好。”南宮楚璃可能還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淳樸自然的笑容，也沒被人如此歡迎過。
此刻他倒是笑得越發燦爛了一些，他邊迴應著，邊不忘記讓邊上的鄉親讓一讓，讓慕染染進門去。
當然了，他還算有點腦子，沒有將唐青青給忽視了，拉過嘟嚷著嘴角不太高興的唐青青，哄著她一塊兒進了慕家的大門。
“看來我是不用擔心南宮楚璃這個二貨了，近來他進步很多了，知道長心眼了。”
慕染染迴頭看著南宮楚璃逗著唐青青的樣子，朝著梅子謙微微一笑。
隻是她這笑容還來不及從臉上散去，前頭便有一個婦人忽然轉身過來，身形踉蹌地朝著她的方向奔來。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裏殘存的感情，還是天生的血緣關係，當那個婦人淚眼朦朧，衝過來將慕染染抱住，嘴裏不斷地念叨著。
“我可憐的女兒，我的染染，娘終於找到你了，娘終於找到你了。”
此時，慕染染的眼睛也紅了，鼻子發酸得厲害。
她的手莫名地抬起，輕輕地拍著這位婦人的後背。
“別哭，我好好的，真的，我活得好好的。”
她想告訴這位母親，她沒有受苦，她過得很好，讓她不要自責，不要內疚，也不要傷心。
可偏偏她這般懂事貼心的話，卻讓這位婦人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我可憐的女兒，都怪娘不好，讓你這些年受苦了，都是娘不好，要是娘早點找到你，你就不用過得這般辛苦了。”
她的女兒啊，捧在掌心裏的寶貝女兒，從來都是恣意嬌貴的，何曾說話變得這般小心翼翼了。
這是究竟吃了多少苦頭才會變得如此懂事的啊。
她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她的女兒這六年來經曆了什麽，也不敢想象她過著什麽樣的艱苦日子。
這慕染染耳聽得婦人哭得這般傷心，她有些無措地繼續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
“這位夫人，你真的不用傷心，我真的過得很好，你不用如此自責，我不怪你，你就不要自責傷心了。”
“夫人？！”
秦氏聽到這個稱唿更為傷心，她的手顫顫地撫著慕染染的臉。
“你還說不怪娘，你連娘都不願意叫了。說來，是娘的錯，若非娘當年收養了淑倩那個丫頭，我的女兒的也不用受苦了。都怪娘，是娘的錯，如今你怨娘，恨娘，娘都能接受，可女兒啊，你不能不認娘啊。”
“可我，我——”
她雖是感動，可畢竟娘這個字，哪怕她已經早有心裏準備，想過各種認親的情形，可真正麵對，讓她叫出這個字，慕染染還是叫不出口。
“夫人，你就別為難女兒了，那位邀月姑娘不是都說了嗎，說女兒失去記憶，忘記了過去的事情，都認不得人了。你這忽然讓她叫你娘，她恐怕也是張不了口的。”
慕立明寬慰著秦氏的同時，他望向慕染染那邊，此刻他的眼神裏帶著幾分期許，他是希望無論如何，慕染染都能夠喚秦氏一聲娘親的。
這六年來，女兒的失蹤，生死未仆，留給秦氏極大的傷痛，導致她這些年身子骨也越來越差了。
如今，好不容易見麵了，卻是相見不相識，女兒看到他們，就跟看到陌生人一樣，那眼裏沒有過去的儒慕之情，也沒有過去的那般親昵靠近之意。
說來，看到這一幕，哪怕是早知曉女兒失憶，作為父親的慕立明，連他都無法接受，何況是素來最為寵愛女兒的秦氏了。
“這——”慕染染看到慕立明眼裏的那份痛苦，她張了張口，想著叫娘吧，可是那個字就在嘴裏，卻是怎麽都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