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出嫁
“聽你的，就這麽辦。”慕染染說著，朝向身側的夙宸。
“你覺得呢，如此安排可好？”
這丫頭，都一口答應下來了，這最後才問到他這裏，他還能不答應嗎？
夙宸鳳眸微動，頷首道：“如此決定就好。”
“那行，三娘，我們過去吧。”
過去福來客棧那邊，別的倒沒什麽，隻是江如楓瞧見夙宸在慕染染身邊，臉色當下就變了，言談舉止，很明顯拘束得很。
旁人不知道夙宸的身份，可江如楓清楚得很，他當初還被他威脅過，無奈登門來求慕染染幫他做七道菜式，那會兒江如楓驚嚇不已，生怕一家老小性命不保。
你說這樣的經曆，江如楓能不銘記在心嗎？
這會兒看到夙宸再次出現在福來客棧，他可沒覺得是福氣，隻覺得冷風嗖嗖嗖地往他腦門裏灌著。
“夙，夙，夙公子好，這邊，這邊雅間請。”
像他這樣的身份，江如楓哪裏敢慢待，忙親自招唿著去了二樓的雅間。
“不知道夙公子想吃什麽菜？”
江如楓眼下不知道什麽情況，低聲問著身側的慕染染。
“染染，夙公子難道又想讓你過來為他做菜嗎？這次，又提了什麽要求了？”
他這心裏七上八下的，可是忐忑極了。
倒是風三娘覺得奇怪了，這江如楓今個兒是怎麽了，一進門來，臉色就不對了，這會兒還跟染染嘀嘀咕咕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我說染染，江少爺，你們二人在嘀咕什麽呢。”
“哦，沒什麽，不過是我告訴江少爺，我跟這位夙公子要成親了，他聽到這個消息後，震驚不已，所以就這樣了。”
慕染染不想節外生枝，顯然是不想風三娘知道夙宸的真實身份，他的身份，總歸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這樣，他才更安全一些。
“江少爺，你至於嗎？染染妹子跟她的夫婿要成親了，你至於震驚成這個樣子，說來，染染的夫婿也就冷了一些，你這膽子也太小了一些。”
風三娘倒也沒懷疑什麽，不過有些鄙視江如楓。
“是是是，你膽子大，我膽子小。”
江如楓很是意外慕染染說出來的這個消息。“染染，你這次過來難道是——”
“嗯，過來吃飯，順便告訴你，我跟他成親的日子，到那天，你過來喝杯喜酒，怎麽樣你都是我朋友，也算是我做成第一筆生意的恩人。坐下吧，別擔心，他雖然是冷了點，不過人還是不錯的。”
慕染染雖然這麽說著，江如楓還是有些戰戰兢兢的，這可是戰王夙宸啊，他哪有膽子跟他坐在一起吃飯啊。
所以，結果江如楓這頓飯吃得是坐立不安，不時地額頭冒冷汗，好不容易等到他們都吃好了，要離開了，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總算是走了。”
江如楓擦了一把冷汗，到現在仍然心有餘悸。
而那天之後，夙宸忽然忙碌起來，他再也沒有到慕染染跟前晃悠。
慕染染倒是樂嗬嗬的，一點也不介意。
她跟往常一樣，將時間安排的滿滿的，不是去工藝品作坊查看查看，就是呆在屋子裏設計這個，設計那個，忙得不亦樂乎，好像是從沒意識到她就要成為新娘了。
哪怕到了成親那天，慕染染還在書桌前忙著，忙著設計新工藝品圖樣。
“我說染染，今天可是你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一天，你在幹什麽呢，還在忙生意，娘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麽才好了。”
秦氏帶著全福老人進來的時候，看到慕染染還在拿著畫筆構思著，頓時氣得將她桌上的圖紙給沒收了，順帶將她手中的畫筆，奪了過去，扔進了筆筒之中。
“娘，你別這樣，我很快就忙好了，你等會行不行？”
慕染染還想拿過畫筆繼續畫來著，秦氏直接威脅道：“你若是還這樣，娘讓人一把火將你的設計圖樣給燒了，看你還畫不畫。”
“娘——”她跟夙宸成親不過是協議合作罷了，又不是真的成親。
如此，不過是一個儀式而已，有什麽好重視的，等時辰到了，她穿上嫁衣跟夙宸完成拜堂成親之禮，不就可以了嗎。
“你再叫娘也沒用，也不想想，今個兒是什麽日子，你好歹也要有做新娘子的自覺，讓娘省點心行不行。”
“成成成，我不畫了，不畫還不行嗎。”
一瞧秦氏有滔滔不絕說教的趨向，慕染染算是怕了娘親了，幹脆不再提筆了。
“說吧，娘，現在讓我做什麽。”
“這位是趙家村裏有名的全福老人喬阿婆，由她幫著你開臉梳頭，還不趕緊過來，坐好。”秦氏介紹的同時，將慕染染拉了過來，坐在梳妝台前。
“知道了，喬阿婆好。”
慕染染笑著，有禮道，隨後端端正正地坐好，任由喬阿婆拿著細線往她臉頰上動著。
說來，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這不是折磨人嗎，開臉，開臉，不就是將臉頰上的絨毛給拔除了嗎，很疼的。
慕染染隨著喬阿婆的動作，疼一下，嘴角就抽一下。
“娘，好疼啊，能不能別再拔了，差不多就行了吧。”
“說什麽傻話呢，閉嘴。”秦氏狠狠地瞪了慕染染一眼，轉而朝著喬阿婆致歉道：“喬阿婆，小女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計較。”
“太太，沒事的，已經好了。”
喬阿婆說著，拿起桃花梳子打理起慕染染的一頭青絲來，邊梳理著，她邊念叨起來。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發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這梳理好頭發後，喬阿婆開始給慕染染上妝。
別說，喬阿婆這一手上妝的手藝非常不錯，難怪娘會特意請她過來給她上妝了，她這手兒實在靈巧得很，不但發型打理得合乎她的心意，簡簡單單，卻又不失清雅高貴。
妝容也是，除了臉頰兩側腮紅打得過於紅豔了，其他看著，慕染染都挺滿意的。想著，慕染染順手擦了擦臉頰上的胭脂。
“你這孩子，剛上好妝，怎麽就在那裏擦啊擦的。”
秦氏見了又不滿了，瞪了一眼慕染染之外，又喚著喬阿婆幫著慕染染給補妝一下。
“娘，這臉蛋擦得太紅了，一般般就夠了。”慕染染抗議道。
“閉嘴，新娘子怎麽可以那麽素淨，今兒個這樣的日子就是得喜慶些，得大紅特紅才好。喬阿婆，你別聽這個丫頭的，該擦紅的地方就得擦紅一些。”
在秦氏的直視下，慕染染抗議無效，隻能由著喬阿婆將她的臉蛋擦得紅紅的。
上妝完畢，她在春夏秋冬四個丫鬟的伺候下，穿上了大紅的嫁衣。
錦茜紅妝蟒暗花緙金絲雙層廣綾大袖衫，邊緣盡繡鴛鴦石榴圖案，胸前以一顆赤金嵌紅寶石領扣扣住。
外罩一件品紅雙孔雀繡雲金纓絡霞帔，那開屏孔雀好似要活過來一般。
桃紅緞彩繡成雙花鳥紋腰封垂下雲鶴銷金描銀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繡出百子百福花樣，尾裙長擺拖曳及地三尺許，邊緣滾寸長的金絲綴，鑲五色米珠，行走時簌簌有聲。
烏黑的長發，頭綰風流別致百花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銜花荷花水晶鳳冠，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赤金扭絲鐲子，腰係留宿腰封。
上麵掛著一個扣合如意堆繡香袋，腳上穿的是軟緞紅繡鞋，整個人顯得桃羞李讓容光照人。
“好，好，真好看。”
秦氏誇讚著，邊上的四個丫鬟麵帶喜色，目露驚羨。
就連喬阿婆都笑道：“太太，你可真有福氣，有這麽一個標誌的女兒，又有那麽一個相貌出眾的女婿，二人看著可真是郎才女貌，就像金童玉女一樣。老婆子還從未見過那麽好看的一對呢。往後啊，他們小兩口一定會過得甜甜美美的，太太你啊就等著女兒女婿來孝敬好了。”
“承阿婆的吉言，來人啊，賞！”
秦氏聽得高興，封了喬阿婆一個大大的紅包，足足十兩銀子呢。
那喬阿婆掂量了一下，歡喜不已，那好話更是不要錢一樣地往外說，喜得秦氏又將手上套著的一個二兩多重的金鐲子賞給了喬阿婆。
這個時候，外頭已經喊著，花橋到了。
“娘，娘，姐夫的花橋已經到門口了。”
慕致琪今天作為二舅子，穿得一身喜慶得紅色袍子，他從前院跑來通知一聲。
“知道了，你去叫你大哥趕緊過來。”
秦氏吩咐後，忙讓身側的容嬤嬤將繡著龍鳳呈祥的紅蓋頭拿過來，遮了慕染染的容顏，又叮囑立春，立夏二個丫頭攙扶好慕染染。
“等會，等會，娘差點忘記了。”秦氏看著，好像還缺了東西。
“快，立秋，將那個如意鎖找出來，給你家小姐戴上。還有，立冬，去，將蘋果拿過來。”
“是，夫人。”立秋忙去翻找如意鎖，將物件找出來後，交給秦氏，立即給慕染染戴上了。
接著，立冬也將一個大紅水靈的蘋果拿過來了，秦氏忙給慕染染塞在手中，叮囑她道：“記住，染染，一路都要握好蘋果，別吃了，也別掉了。”
“記住了，娘。”
“聽你的，就這麽辦。”慕染染說著，朝向身側的夙宸。
“你覺得呢，如此安排可好？”
這丫頭，都一口答應下來了，這最後才問到他這裏，他還能不答應嗎？
夙宸鳳眸微動，頷首道：“如此決定就好。”
“那行，三娘，我們過去吧。”
過去福來客棧那邊，別的倒沒什麽，隻是江如楓瞧見夙宸在慕染染身邊，臉色當下就變了，言談舉止，很明顯拘束得很。
旁人不知道夙宸的身份，可江如楓清楚得很，他當初還被他威脅過，無奈登門來求慕染染幫他做七道菜式，那會兒江如楓驚嚇不已，生怕一家老小性命不保。
你說這樣的經曆，江如楓能不銘記在心嗎？
這會兒看到夙宸再次出現在福來客棧，他可沒覺得是福氣，隻覺得冷風嗖嗖嗖地往他腦門裏灌著。
“夙，夙，夙公子好，這邊，這邊雅間請。”
像他這樣的身份，江如楓哪裏敢慢待，忙親自招唿著去了二樓的雅間。
“不知道夙公子想吃什麽菜？”
江如楓眼下不知道什麽情況，低聲問著身側的慕染染。
“染染，夙公子難道又想讓你過來為他做菜嗎？這次，又提了什麽要求了？”
他這心裏七上八下的，可是忐忑極了。
倒是風三娘覺得奇怪了，這江如楓今個兒是怎麽了，一進門來，臉色就不對了，這會兒還跟染染嘀嘀咕咕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我說染染，江少爺，你們二人在嘀咕什麽呢。”
“哦，沒什麽，不過是我告訴江少爺，我跟這位夙公子要成親了，他聽到這個消息後，震驚不已，所以就這樣了。”
慕染染不想節外生枝，顯然是不想風三娘知道夙宸的真實身份，他的身份，總歸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這樣，他才更安全一些。
“江少爺，你至於嗎？染染妹子跟她的夫婿要成親了，你至於震驚成這個樣子，說來，染染的夫婿也就冷了一些，你這膽子也太小了一些。”
風三娘倒也沒懷疑什麽，不過有些鄙視江如楓。
“是是是，你膽子大，我膽子小。”
江如楓很是意外慕染染說出來的這個消息。“染染，你這次過來難道是——”
“嗯，過來吃飯，順便告訴你，我跟他成親的日子，到那天，你過來喝杯喜酒，怎麽樣你都是我朋友，也算是我做成第一筆生意的恩人。坐下吧，別擔心，他雖然是冷了點，不過人還是不錯的。”
慕染染雖然這麽說著，江如楓還是有些戰戰兢兢的，這可是戰王夙宸啊，他哪有膽子跟他坐在一起吃飯啊。
所以，結果江如楓這頓飯吃得是坐立不安，不時地額頭冒冷汗，好不容易等到他們都吃好了，要離開了，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總算是走了。”
江如楓擦了一把冷汗，到現在仍然心有餘悸。
而那天之後，夙宸忽然忙碌起來，他再也沒有到慕染染跟前晃悠。
慕染染倒是樂嗬嗬的，一點也不介意。
她跟往常一樣，將時間安排的滿滿的，不是去工藝品作坊查看查看，就是呆在屋子裏設計這個，設計那個，忙得不亦樂乎，好像是從沒意識到她就要成為新娘了。
哪怕到了成親那天，慕染染還在書桌前忙著，忙著設計新工藝品圖樣。
“我說染染，今天可是你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一天，你在幹什麽呢，還在忙生意，娘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麽才好了。”
秦氏帶著全福老人進來的時候，看到慕染染還在拿著畫筆構思著，頓時氣得將她桌上的圖紙給沒收了，順帶將她手中的畫筆，奪了過去，扔進了筆筒之中。
“娘，你別這樣，我很快就忙好了，你等會行不行？”
慕染染還想拿過畫筆繼續畫來著，秦氏直接威脅道：“你若是還這樣，娘讓人一把火將你的設計圖樣給燒了，看你還畫不畫。”
“娘——”她跟夙宸成親不過是協議合作罷了，又不是真的成親。
如此，不過是一個儀式而已，有什麽好重視的，等時辰到了，她穿上嫁衣跟夙宸完成拜堂成親之禮，不就可以了嗎。
“你再叫娘也沒用，也不想想，今個兒是什麽日子，你好歹也要有做新娘子的自覺，讓娘省點心行不行。”
“成成成，我不畫了，不畫還不行嗎。”
一瞧秦氏有滔滔不絕說教的趨向，慕染染算是怕了娘親了，幹脆不再提筆了。
“說吧，娘，現在讓我做什麽。”
“這位是趙家村裏有名的全福老人喬阿婆，由她幫著你開臉梳頭，還不趕緊過來，坐好。”秦氏介紹的同時，將慕染染拉了過來，坐在梳妝台前。
“知道了，喬阿婆好。”
慕染染笑著，有禮道，隨後端端正正地坐好，任由喬阿婆拿著細線往她臉頰上動著。
說來，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這不是折磨人嗎，開臉，開臉，不就是將臉頰上的絨毛給拔除了嗎，很疼的。
慕染染隨著喬阿婆的動作，疼一下，嘴角就抽一下。
“娘，好疼啊，能不能別再拔了，差不多就行了吧。”
“說什麽傻話呢，閉嘴。”秦氏狠狠地瞪了慕染染一眼，轉而朝著喬阿婆致歉道：“喬阿婆，小女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計較。”
“太太，沒事的，已經好了。”
喬阿婆說著，拿起桃花梳子打理起慕染染的一頭青絲來，邊梳理著，她邊念叨起來。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發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這梳理好頭發後，喬阿婆開始給慕染染上妝。
別說，喬阿婆這一手上妝的手藝非常不錯，難怪娘會特意請她過來給她上妝了，她這手兒實在靈巧得很，不但發型打理得合乎她的心意，簡簡單單，卻又不失清雅高貴。
妝容也是，除了臉頰兩側腮紅打得過於紅豔了，其他看著，慕染染都挺滿意的。想著，慕染染順手擦了擦臉頰上的胭脂。
“你這孩子，剛上好妝，怎麽就在那裏擦啊擦的。”
秦氏見了又不滿了，瞪了一眼慕染染之外，又喚著喬阿婆幫著慕染染給補妝一下。
“娘，這臉蛋擦得太紅了，一般般就夠了。”慕染染抗議道。
“閉嘴，新娘子怎麽可以那麽素淨，今兒個這樣的日子就是得喜慶些，得大紅特紅才好。喬阿婆，你別聽這個丫頭的，該擦紅的地方就得擦紅一些。”
在秦氏的直視下，慕染染抗議無效，隻能由著喬阿婆將她的臉蛋擦得紅紅的。
上妝完畢，她在春夏秋冬四個丫鬟的伺候下，穿上了大紅的嫁衣。
錦茜紅妝蟒暗花緙金絲雙層廣綾大袖衫，邊緣盡繡鴛鴦石榴圖案，胸前以一顆赤金嵌紅寶石領扣扣住。
外罩一件品紅雙孔雀繡雲金纓絡霞帔，那開屏孔雀好似要活過來一般。
桃紅緞彩繡成雙花鳥紋腰封垂下雲鶴銷金描銀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繡出百子百福花樣，尾裙長擺拖曳及地三尺許，邊緣滾寸長的金絲綴，鑲五色米珠，行走時簌簌有聲。
烏黑的長發，頭綰風流別致百花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銜花荷花水晶鳳冠，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赤金扭絲鐲子，腰係留宿腰封。
上麵掛著一個扣合如意堆繡香袋，腳上穿的是軟緞紅繡鞋，整個人顯得桃羞李讓容光照人。
“好，好，真好看。”
秦氏誇讚著，邊上的四個丫鬟麵帶喜色，目露驚羨。
就連喬阿婆都笑道：“太太，你可真有福氣，有這麽一個標誌的女兒，又有那麽一個相貌出眾的女婿，二人看著可真是郎才女貌，就像金童玉女一樣。老婆子還從未見過那麽好看的一對呢。往後啊，他們小兩口一定會過得甜甜美美的，太太你啊就等著女兒女婿來孝敬好了。”
“承阿婆的吉言，來人啊，賞！”
秦氏聽得高興，封了喬阿婆一個大大的紅包，足足十兩銀子呢。
那喬阿婆掂量了一下，歡喜不已，那好話更是不要錢一樣地往外說，喜得秦氏又將手上套著的一個二兩多重的金鐲子賞給了喬阿婆。
這個時候，外頭已經喊著，花橋到了。
“娘，娘，姐夫的花橋已經到門口了。”
慕致琪今天作為二舅子，穿得一身喜慶得紅色袍子，他從前院跑來通知一聲。
“知道了，你去叫你大哥趕緊過來。”
秦氏吩咐後，忙讓身側的容嬤嬤將繡著龍鳳呈祥的紅蓋頭拿過來，遮了慕染染的容顏，又叮囑立春，立夏二個丫頭攙扶好慕染染。
“等會，等會，娘差點忘記了。”秦氏看著，好像還缺了東西。
“快，立秋，將那個如意鎖找出來，給你家小姐戴上。還有，立冬，去，將蘋果拿過來。”
“是，夫人。”立秋忙去翻找如意鎖，將物件找出來後，交給秦氏，立即給慕染染戴上了。
接著，立冬也將一個大紅水靈的蘋果拿過來了，秦氏忙給慕染染塞在手中，叮囑她道：“記住，染染，一路都要握好蘋果，別吃了，也別掉了。”
“記住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