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倚在榻上,腦中浮現出很多事情。(.無彈窗廣告)


    想起之前在翠薇別院發生的事情,想起二十年後再相見的殷肇,想著當殷肇聽到九州麒麟玉的時候那失態的神情……她手指輕撫頸間,那裏一根紅繩係著塊方正的玉墜。薛柔將其取下來後,手指輕摁其中,那玉墜頓時脫離開來變成兩塊,其中一塊浸染著淡淡血色,上麵赫然正是麒麟與蛇交纏的圖樣……


    誰能想到,當年殷家滅族之後,殷肇等人遍尋不獲的九州麒麟玉會輾轉落到她手上?


    殷肇他們至死怕都想不到,被天下人譽為至寶被他們視作殷家傳承的九州麒麟玉,從來就未曾放在過殷氏一族之中,反而是藏匿在外族之中,而殷家所有不在大周京城的產業和人手,除了祖父本人外,也都必須靠著這九州麒麟玉才能驅使……


    薛柔臉上揚起抹冷笑,將麒麟玉重新和那玉墜合攏後掛在頸間。


    幾個時辰後,芹言才從翠薇別院返迴府中。


    她入了薛柔的房中和她聊了近一個時辰,將她從榮陽王幾人處聽來的消息全部告知薛柔後,然後才說道:“姑娘,奴婢聽他們幾人的意思,當年殷家被滅之後的確曾經有人逃出來,是一個婢女帶著名叫殷玉書的孩子,隻是被他們的人追殺後跳下了鷹嘴崖落入了雲瀾江中,事後生死不知,就連他們自己也無法確定他們到底有沒有活下來,如今他們都以為京中發生的事情是當年那兩人所為,姑娘倒是撇清了關係。”


    薛柔聽到芹言口中的話後,臉色幽森的再無半絲明媚,阿堯…青黛,原來當年他們真的逃了出來,卻被殷肇他們逼得跳了崖,想想一個毫無功夫的弱女子帶著還隻有五歲的孩子,從漫天大火中跑出來,又如何能逃過殷肇他們天羅地網般的追殺。[]那鷹嘴崖深不見底,雲瀾江更是洶湧波濤,他們落入了雲瀾江中,還能保住性命嗎?


    薛柔緊緊抓著手中茶盞。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冷冽氣息,那種如墜煉獄的陰寒狠戾讓得一旁的芹言也不由麵露驚色,這樣的薛柔是她從來都未曾見過的,就好像她眼前坐著的根本就不是褚衣女子,而是個從屍堆裏爬出來的人。


    “姑娘……”芹兮在旁擔心道。


    薛柔冷冷垂下眼簾。心底的仇恨卻仿佛要將她的心也燃燒殆盡,她對著芹言問道:“殷肇他們是想用殷家後人的消息引出暗中的人?”


    芹言點點頭,薛柔眼中滿是冷然,他們所謂的幕後之人便是她,如今她既然已經知曉他們的布局,又怎會再輕易上當,不過他們既然敢拿殷家死去的人來做餌,那就要有萬劫不複的準備,既然他們這麽想讓世人知道殷家的事情,那她就幫他們一把好了。她冷聲對著芹兮說道:“讓方孟將殷家後人存活,九州麒麟玉現世的消息散出去,務必讓所有人都知道九州麒麟玉在殷家後人手中,而殷家後人則是在榮陽王手中,另外,將之前帶迴京中的那些人送交大理寺,郎子衍知道怎麽用他們。”


    “是,姑娘。”芹兮點點頭應了下來,片刻後才問道:“姑娘,薛家那邊……”


    薛柔眼中戾色閃過。“我不想再在京中看到薛家人!”


    芹兮看著狠戾的薛柔,知道她是將對殷肇等人的怒氣遷怒到了薛家人身上,否則以往日薛柔的性情,她最多也隻是會教訓一下他們而已。而不是像如今這般冷厲的想要趕盡殺絕,盡管如此,芹兮對薛家人也生不出半點同情心來。


    薛永豐身為禮部侍郎,又是薛家晚輩,明知道薛柔被榮陽王帶走極有可能遭遇不測,還借著族內關係暗害薛柔。薛素婉更是想要動手傷她,這樣的人在芹兮眼裏,死有餘辜。


    翌日一早,京中就炸開了鍋。蓋因禮部侍郎薛永豐的府門又被人給砸了,隻是這一次遠比上一次更轟動。


    倒塌的大門前全是披麻戴孝一身白衣的老弱婦孺,她們一邊哭嚎一邊撒著銅串紙錢,嘴裏喊著讓薛素婉薛永豐償命的話語,直接將薛府的正門堵的水泄不通,而在那些人身前,還擺著一頂沒有合棺的棺材,裏麵躺著一個早沒了氣息的男人,那人麵色發青,腹間還插著一柄短匕,赤裸的上身全是被泄憤後劃開的刀傷,此時皮肉翻裂看著無比慘烈。


    薛永豐剛剛下朝就聽到小廝傳來的消息,等聽明白怎麽迴事後差點當場暈過去。


    “大人,大人,咱們該怎麽辦,那些人全堵在咱們府門口,老夫人已經被氣暈了,二小姐她們躲在府中不敢出來,您快想個辦法。”小廝見薛永豐腳下趔趄,連忙上前攙扶著,嘴裏卻是焦急說道。


    薛永豐狠狠咬牙,榮陽王,榮陽王!!他背棄宗族將薛柔交給了他,他卻沒有如之前所言擺平所有的事情。


    薛永豐心中怨恨異常,轉身急忙就想朝府裏趕,卻不想剛一出宮門,就被郎子衍帶人堵了個正著。


    “郎大人這是何意?!”薛永豐見到郎子衍帶著衙差堵在馬車前的樣子,頓時心生不好。


    郎子衍麵無表情的看著薛永豐,若是仔細去看,甚至還能看到他眼底的幽寒。


    “今日一早便有人在大理寺前擊鼓鳴冤,稱薛大人之女弑夫殺親,而薛大人為替貴府千金隱瞞,尋人夜襲林良一家,傷了林家眾人,人證物證俱在,還請薛大人和本官走一趟大理寺。”


    “放肆,郎大人你雖未大理寺卿,但是本官同樣乃是朝廷命官,陛下親封禮部侍郎,豈是你說鎖拿就鎖拿的!”薛永豐怒道。


    他雖然震驚於郎子衍所說找人殺林家人滅口的事情,這分明不是他所為,但是如今卻落在了他頭上,薛永豐知道此時他絕對不能和郎子衍走,他必須立刻迴府,哪怕將薛素婉交出來也要保全整個薛家,若是他真的和郎子衍走了,這潑天的罪名便落在了自己身上。


    誰知道郎子衍聞言卻是冷哼一聲,手中一抖,一卷明黃聖旨便出現在手中。


    “陛下親命本官為大理寺卿,上可審皇子親貴,下可審朝中百官,薛大人隻是區區禮部侍郎,殊不知何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來人,將薛永豐拿下,押迴大理寺待審!”(未完待續。)


    ps: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感冒加發燒,去醫院吊水,整個人都燒暈乎了~~今天一直都在迷瞪狀態,剛剛去醫院補了一針才迴來……


    ps:我基友說夏天感冒的都是逗比,嗚嗚~~咬死她咬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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