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八斤防著這個衛子,當然沒有時間去照管林詩婭。


    雖然說劉文青表現出是真的要放自己走,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知人知麵不知心。


    他也沒有問衛子的過去,知道的越多,反而對自己不利,這是江湖規矩。


    選擇晚上出發,是不想再呆在那裏,萬一劉文青的老大知道,不放自己走,那不是相當麻煩。


    傳說,那位叫阿奇的人,可是殺人不眨眼,而且,手裏的人足有兩萬。


    經過幾處卡點,看著是自家車子,都沒有人攔下,而是順利通過,士兵們還對著衛子等人敬個軍禮。


    這時,車子停下,衛子從車上下來,說道:“從這裏一直走,很快就是別人的地盤,不方便再送你們。”


    鄭八斤點點頭,說道:“謝謝。”


    衛子頭也不迴,徑直往迴而去。


    鄭八斤一愣,看一眼麵色蒼白的林詩婭,說道:“你沒事吧!”


    林詩婭像是生他的手,不迴答,還把頭偏向一邊。


    鄭八斤也不理會,發起車子就走,心說,女人就不能太慣著,不然,太把自己當個人,把別人不當人。


    走沒多遠,鄭八斤突然把車燈關掉,速度雖然沒有剛才衛子開著快,但是,也是在三十來碼。


    對於一輛破三輪,在這種坑塘橫行的土路上,也算是飆車。


    林詩婭終於奇怪地看著他,問道:“為什麽關燈!”


    “哼,不關燈等著別人當活靶子。”鄭八斤說道,心想,難不成還不相信我的技術,有些事情,閉著眼睛都可以。


    林詩婭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不再說話。


    不過,比起剛才那個叫衛子的人來說,鄭八斤這車,算是開得溫柔無比,不然,可惜剛剛吃下的肉。


    幸運的是,這一路上,竟然沒有再受到阻擋,一直到天亮,車子開進一座小鎮。


    終於有人查崗,鄭八斤掏出證件,兩個士兵左看右看,說道:“原來是大國人,來這裏做什麽?”


    “隻是路過,沒有其他的事情。”鄭八斤給他的是王安這個證件,對方一定不會再管。


    因為,這裏已經不再是麵北,而是老撾,不會無端抓一個大國的警督,再度挑起事端。


    “需要我們配合嗎?”那人見他不說,以為是執行什麽重要任務,很是友善地問道。


    “不用!”鄭八斤說著,“有煙給一隻抽抽!”


    那人點點頭,掏出一支不知名的香煙遞來,還幫他點著火。


    這煙的味兒很濃,林詩婭都不自覺地輕咳兩聲。


    “你馬子不錯!”那人笑著,揮手放行。


    鄭八斤點點頭,也不否認,開著車離開。


    林詩婭不高興地看著鄭八斤,說道:“我什麽時候成你的馬子?”


    “可能人家說的不是你!”鄭八斤沒好氣地說道。


    “哼,這裏隻有你我二人……”


    “你是說,還能發生點什麽?”鄭八斤淡淡一笑。


    “你……”


    “我什麽?那你迴頭去向他們解釋一下,誰稀罕一樣?要不是看著你可憐,怕你一個人落在異國他鄉,老子一個人離開,毫無任何負擔,說不定現在已經在家裏,喝著茶,泡著個漂亮而又溫柔的小妞呢。”


    林詩婭氣得說不出話來,從小到大,沒有人這樣跟她說話,就連長大之後,在大國來讀書,參加工作,人們見到她,都是愛慕有加,就沒有人不稀罕。


    當然,現在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離開鄭八斤,這裏,人生地不熟,沒有朋友,沒有鄭八斤相助,她是寸步難行。


    鄭八斤也不再理會她,而是驅車一直往前,穿過小鎮,繼續往東而去。


    “喂,臭壞蛋,你要帶我去哪裏?”沉默一會的林詩婭,終於忍不住,沉聲問道。


    “到時你就知道!”鄭八斤說完,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意思,其實,他一直在觀察著周圍,根本就沒有醫院之類的,不然,想帶她去換一下肩膀上的藥,順便檢查一下傷口,萬一化濃就不好。


    “哼!”林詩婭心裏暗罵一句,拽什麽?


    早在從劉文青的地盤出來,她就有一個疑問,迴大國為何往東而行,沒有人理會她。


    後來,她以為是要采取迂迴之法,借道老撾。


    但是,這會兒也是越走越遠的樣子,心裏不免疑惑重重。


    可恨的是,這個男子,竟然不跟她解釋,有種剛出虎口又進狼窩的感覺。


    其實,鄭八斤也想盡快迴國,如果跨越幾個國家,迂迴到日本,那真是千裏走單騎,不知要猴年馬月。


    但是,既然已經出國,就要有點收獲。


    他已經看過,劉文青說偏三輪裏有子彈,其實,也就兩個彈夾,十幾顆子彈,合著自己冒著生命危險,深入虎穴,最後的收獲就是這輛破三輪和一隻手槍。


    三輪不值幾個錢,手槍帶迴國內一文不值,還得交公,總得再弄點什麽,才對得起自己不是。


    兩天後,經過一片山林,突然發現,車子走不動。


    鄭八斤下來,檢查一下油還有半廂,發動機出問題,一時半會兒根本就修不好。


    而且,還沒有工具,簡直就是抓瞎。


    隻能等待。


    林詩婭還在生他的氣,這會兒也不理他,而是拿出一塊幹糧慢慢啃著。


    不過,她的傷沒什麽大問題,已經開始長肉,就是很癢。


    鄭八斤閑著也是無事,幫她把紗布換下,重新弄點狗屎花捶細敷上,再撕一塊衣服上的布幫她包紮。


    林詩婭的臉色終於好看許多,但是,也不表示感謝。


    這時,一輛東方車開過來。


    鄭八斤站在路中間,揮手叫停。


    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臉絡腮胡子,沉聲說道:“怎麽迴事?”


    “車子出故障,走不動,幫幫忙!”聽到對方會說普通話,感覺上就有幾分親近。


    “不會是沒油吧?”


    “不是,應該是發動機出問題。”鄭八斤笑著,搖搖頭。


    “那你這是要去哪兒?”對方顯然也是久跑江湖之人,說話客氣許多。


    “要去越南,能不能搭一下車。”鄭八斤打算把偏一輪丟掉,帶迴去不值幾個錢,關鍵是很難修好。


    “好吧!”那人客氣地打開車廂門,說道,“要不,把你的車放後麵,前方有個小鎮,到那裏有修車的,看還能不能修好。”


    “好好好。”鄭八斤大喜過望,這種好事情,竟然讓自己撞上。


    這時,車上跳下來一個夥子,不過二十歲的樣子,跟著鄭八斤,三個人把偏三輪推到貨車後麵。


    小夥子跳上車,說道:“你二人在下麵用力,先把車頭抬起,我在上麵接著。”


    鄭八斤點點頭,還不等絡腮胡出手,就一個人把車頭抬起,遞給小夥子抓著,再抬起後麵,一用力,偏三輪竟然整個車子都進入貨廂。


    “小夥子,你力氣挺大的。”絡腮胡誇著,還豎起大指。


    鄭八斤也不客氣,接受對方的表揚,說道:“還沒請教老兄高姓大名?”


    “叫我阿山就行,他叫阿川,是我兄弟。”


    鄭八斤點點頭,叫聲阿山哥,看著車廂是空的,不由好奇問道:“阿山哥,你們這是要去運什麽材料。”


    “前方小鎮上,收了一些古樹茶,正要運到越南去,換一點腰果迴來。”


    說著,阿山示意鄭八斤和林詩婭上車,坐到後排,還笑著說道:“你這馬子很正點,不是老撾人吧?”


    “不是,她是大國人。”鄭八斤笑著,把一邊寒著臉的林詩婭扛上車。


    她已經聽說要去越南,心裏著急,但是,又不敢反對,心裏很清楚,自從到這個地方,就是一隻小綿羊,隻能見機行事,離不開男人的保護。


    但是,心裏又害怕,這個人模人樣的小夥,會不會把她賣掉?


    老撾並不富裕,能在這個時候玩得起雙排座東風小卡的人,自然是腦殼比較好使,而且有一定經濟基礎之人。


    鄭八斤打算結交一下,就拿出劉文青幫他準備的幹糧分給二人。


    對方也不客氣,接過來就吃。


    一路談著家常,旅途就不寂寞。


    鄭八斤給他們指明一條路,能不能直接拉到大國,現在對茶葉需求量大。


    阿山笑著說:“想是想,但是,無法打通關卡。本來也做過,接觸過那邊一個商人,但是,這兩年那人好像犯點事,被抓,也就斷掉財路,隻能便宜一點,運往越南。”


    “是這樣呀。”鄭八斤沉吟片刻,說道,“大國我認識一些人,要不,你現在跟我走,我找人來談,相信可以打通。”


    “等打通再說吧!”絡腮胡笑笑,沒有答應鄭八斤。


    這也能理解,第一次見麵,人家就跟著你拉著貨出國,萬一被黑,損失錢財是少,老命要緊。


    正說著,已經到達小鎮,到外是茶葉店。


    也不知他們是要賣給誰?根本就看不見買主。


    鄭八斤突然興趣上頭,笑著說道:“像這種好一點的茶葉,多少錢收購得到?”


    “兩百多基普一斤!”


    兩百多?


    鄭八斤心中大喜,按照匯率,那不就是一角錢左右一斤,也太便宜了吧?


    對了,一定是太過於閉塞,有好東西拿不出去,又消耗不掉,隻能賤賣。


    正說著,車子已經停下。


    鄭八斤看到一個小得可憐的修車鋪,心想,能不能修好?


    阿山已經開門下車,打開貨廂,對修車的小夥子說了幾句,那人搖搖頭。


    阿山上車,說道:“修不了,人家隻會點簡單的,比如補胎加氣,對發動機一無所知。”


    鄭八斤已經不關心修車的事情,一心隻想把絡腮胡忽悠到大國,到時,自己把大量的火腿給他,就讓他拉茶葉過去。


    對了,還得成立個什麽貿易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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