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內。


    伴隨著嘯殺聲四起,白衍駕馬衝殺在前,再次斬殺一人之後,看到韓軍主帥營帳哪裏,五十餘名韓卒騎著馬,正在護送幾名將領準備離開。


    見狀,白衍直接率領身後的鐵騎將士,朝著那些韓旗衝殺過去。


    鐵騎將士需要以血洗辱,他也需要將領的人頭,不僅是立功,也是他率領白氏鐵騎第一次與敵軍交戰,他需一顆敵將頭顱。


    營帳旁。韓邱方才騎上戰馬,隨後就看到遠處殺來的秦國鐵騎。


    “韓將軍,快走,吾等掩護將軍。”


    韓邱的親信將領見狀,拔出腰劍,對著韓邱說道,其餘的韓騎士卒,此刻也紛紛拔出腰劍。


    韓邱將軍待他們不薄,他們眼下隻能以命相報。


    “殺!!!”


    “殺!!”


    伴隨著將領怒吼一聲,其餘的韓卒紛紛駕馬朝著秦國鐵騎殺去。


    韓邱與副將以及其他韓卒將領見狀,知道眼下再不走就來不及,連忙駕馬轉身朝著大營後方趕去。


    轟轟轟~!


    白衍手持秦劍,看著遠處殺來的韓騎,目光一凝。


    白衍身後一名名秦國鐵騎將士,看著遠處衝過來的韓騎士卒,常年在趙國與趙騎交戰,能活到現在,他們自然不是一般的鐵騎,在與騎兵交戰時如何應對,他們早已了然於胸。


    一名名鐵騎將士紛紛舉起弓弩,對著遠處的韓騎士卒放箭。


    咻~!


    伴隨著一道道箭矢射去。


    頃刻間就有不少韓騎士卒紛紛中箭下馬,然而韓騎士卒都是一心死戰,根本不懼。


    “殺!”


    十幾名韓騎士卒死去,剩下三十餘名韓騎士卒繼續朝著秦國鐵騎殺去。他們騎著戰馬的身影在一個個營帳旁,瞬間飛馳而過。


    但麵對常年與趙騎交戰的白氏鐵騎,韓騎士卒的差距頓時就體現出來。


    韓騎士卒尚未駕馬靠近,遠處的鐵騎將士便瞬間再次分為三路:左、中、右。


    這是洞悉戰馬生性後,古人研究出來經典以多戰少的殺戮之法,死在這種騎兵陣法之中的各國騎兵,數不勝數,在人少的情況下,即便是秦國精銳鐵騎,麵對這種陣法都毫無招架之力。


    營地內。秦國鐵騎與韓騎士卒交錯的瞬間,韓騎士卒僅有的三十多人,在被包圍的同時,也被迫分割成兩路。


    白衍騎著戰馬,手持秦劍,率先斬殺一人。看著一把長戈刺來,連忙側身閃躲,長戈的鋒刃幾乎就是從腰間擦過。


    白衍起身瞬間,手持秦劍,再次一劍刺入韓騎士卒的臉頰。在互相衝鋒的速度下,那名韓卒頃刻間便衰落戰馬。


    而在白衍身後以及左右兩路的鐵騎將士,紛紛手持秦劍,將其餘錯身而過的韓騎士卒,盡數斬殺於馬下。


    伴隨著一絲絲秦劍砍在身體的聲音,以及一具具屍體掉落地麵的聲音。


    轟轟轟~!!


    無數戰馬唿嘯而過,方才那些韓騎士卒早已全部落地成為屍體,一匹匹沒有人騎的戰馬,停在原地。


    親信與常年血戰的鐵騎想比,雖然同樣不畏死,但對於陣法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更何況白氏鐵騎常年與胡服騎射後的趙國鐵騎交戰,遠非尋常鐵騎可比。


    大營後方。


    柴率領著鐵騎將士,將整個大營團團圍住。


    一名名將士紛紛舉起手中的弓弩,看著大營內一名名韓卒紛紛被斬殺,聽著逃命的唿喊聲,以及嘯殺聲。


    片刻後。


    就看見十餘名韓軍將領騎著戰馬,出現在曠野上。


    柴抓著馬繩,望著韓邱,並沒有著讓將士們放箭。


    而韓邱以及其餘的幾名韓卒將領,此刻看著這一幕,麵色蒼白,目光之中看著四周的秦國鐵騎,滿是絕望。


    他們至今都不明白,為何秦軍鐵騎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全部都來突襲他們大營。


    秦國鐵騎不是要護送糧草嗎?為何會全部出現在這裏?


    秦軍怎麽可能知道他們在這裏!


    眼下,無論是韓邱,還是其餘韓將,他們都清楚,被這些秦軍鐵騎發現,秦軍鐵騎絕對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


    身後傳來鐵騎的奔騰聲,韓邱轉頭望去,就看到身後秦國鐵騎已經追上。


    白衍舉起手,身後鐵騎將士,紛紛勒住戰馬,緩緩停下。


    白衍一手持著滿是鮮血的秦劍,一手抓著馬繩,緩緩朝著韓邱走去。


    韓邱見狀,連忙拔出腰劍,其餘的韓卒將領也逐一拔出腰劍。


    “殺!”


    韓邱看著四周一眼,怒喝一聲,率先朝著白衍殺去,他看出,鐵騎為首之人,正是那少年。


    其餘的韓卒將領,也紛紛持劍準備跟上,他們也明白,若想活著離開,恐怕唯一的機會,便是生擒那少年。


    遠處。


    柴看到這一幕,緩緩舉起手,隨後放下。


    頃刻間,一名名秦國鐵騎將士,對著那幾名韓卒將領扣動弩機。


    咻咻咻~!


    數十枚箭矢轉瞬之間,便將那幾名韓卒將領全部射殺。


    伴隨著戰馬哀鳴,一名名韓卒將領摔落地麵,成為一具具屍體。


    就隻剩下韓邱一人,獨自騎著戰馬朝白衍殺去。


    白衍手持秦劍,揮動馬繩,戰馬頓時便朝著韓邱狂奔而去。


    兩匹戰馬交錯之間,韓邱率先出劍,然而韓邱的劍術在白衍麵前,如同昔日白映雪那般,白衍提劍格擋的瞬間,便後仰讓劍從上而過,雙手持劍一轉,便砍傷韓陵的手。


    韓邱吃痛,本能的反應下,劍便掉落馬下。


    一個交錯。


    聽著身後的戰馬鳴聲。韓邱看著自己的手上滿是血,眼中盡是絕望,他已經逃不出去,若是連劍都沒有,那他還拿什麽反抗。


    方才那少年一個交手便將他砍傷,韓邱清楚,少年是個善戰之人,武藝遠比他強。


    今日,恐怕再無一絲生機。


    看著四周盡是秦國鐵騎,聽著那些秦國鐵騎身後的大營內,滿是嘯殺、慘叫。


    “韓邱,有負韓王!”


    韓邱呢喃一句,聽到身後的馬蹄聲,一臉驚恐的緩緩轉頭。


    下一刻,一個人影便騎著戰馬,從他旁邊飛馳而過。


    韓邱感覺脖子傳來的劇痛、冰冷,看著遠處的鐵騎在自己的眼中轉動,傾斜。


    撲~!


    最終韓邱倒在地上,成為一具屍體。


    咕嚕咕嚕~!


    白衍騎著馬,來到屍體旁,在四周所有鐵騎將士的注視下,翻身下馬。


    看著韓邱的屍體,白衍沒有猶豫,手持秦劍,把韓邱的首級砍下,隨後綁在戰馬上。


    柴騎著戰馬,來到白衍身旁。


    白衍翻身騎上戰馬,看向柴,看向周圍的鐵騎將士。


    白衍沒有說什麽,駕馬轉身,朝著營地內走去。


    柴與其他鐵騎將士,紛紛跟在白衍身後。


    營地內。


    一些韓卒本想營地外跑去,下一刻,在營地邊的鐵騎將士舉著秦弩,紛紛扣動弩機。


    一名名韓卒紛紛慘死在箭矢之下。


    片刻之後。


    當最後僅剩的韓卒被斬殺。


    偌大一片營地,一眼望去,盡是隨處可見的鮮血與一地韓卒屍體。


    一名名鐵騎將士,此刻滿身都濺有韓卒的鮮血,他們看著韓卒的屍體。


    看到白衍,一名名鐵騎將士紛紛轉頭看去。


    此前他們在趙國,都沒有這般屈辱,白裕將軍昏迷之後,還好有白衍率領他們以血報之。


    在所有鐵騎將士的注視下。


    白衍騎著戰馬,看著周圍韓卒已盡數斬殺,轉頭看向北方。


    在白裕迴秦國之前,他必須要有足夠的爵位,接手白氏鐵騎。


    糧草輜重到達新城,有兩三天的時間。


    三天後,數萬更卒抵達新城,白裕中毒的事情便再也隱瞞不住,騰老將軍就會把消息送至鹹陽。


    “讓受傷的將士,帶著陣亡將士迴陽城。我們去北方!”


    白衍看向柴等人。


    糧草輜重抵達新城之時,他要帶著足夠的功勞,與糧草輜重一起出現在新城。


    不僅是他,眼前所有鐵騎將士,也要用更多的戰果,挽迴昔日名譽。


    三天,足夠!


    .......


    在新城通往陽城的官道上,司馬興率領親信,正騎著馬,在朝著陽城趕去。


    “將軍,是我秦國的糧草輜重!”


    一名親信指著遠處官道上的隊伍,看著那數萬名更卒正在推著糧草拖車。


    司馬興點點頭,見糧草輜重沒有出事,心中也是鬆口氣。


    但隨之而來的便是疑惑。


    那些那支數萬更卒之隊伍中,為何他沒有看到白裕麾下的鐵騎將士?一個鐵騎將士的身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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