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清暉園,任天欣跟目前的上方領導蕭逸清做了簡短的匯報,並且提出了自己的申請:“少主,我可算是您的人,你要是把我丟過去,可就是不厚道呐!”


    “在這兒當丫鬟,過去當小姐,你可想清楚了。”蕭逸清橫了天欣一眼。


    “在少主這兒當丫鬟都勝過別處當小姐!嘿嘿。”任天欣又狗腿了一把。對於危險元素的‘敬而遠之’讓她覺得還是蕭逸清這兒更穩妥。更何況那蕭三爺安排的工作,還真讓她離不開這兒,雖然她並不相信蕭玉忠會履行諾言告訴她些什麽機密事情,但取她性命的威脅,她可不敢不放在心上,任天欣赤果果就是個怕死的!


    “溜須拍馬你倒學得快。我這兒廟小,可容不下你個日日生事的丫頭。”蕭逸清並沒有叫任天欣走的打算,隻是喜歡和她拌嘴。


    “沒有一樁是我惹的事好不好。我不就是想在這兒給您老人家弄個好吃好喝的。都是蕭府的過客,您不幫襯我一下,怎麽體現出您的寬廣胸懷呢。話說,這蕭府確有過人之處,怎麽就能一舉攔下宮裏的活?我可聽說,有秘密武器?”任天欣見蕭逸清聊得隨意,打蛇隨滾上,趁機探他口風。


    蕭逸清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與你何幹?莫非你也有爭皇商的心思?”


    “咱可不行,宮裏頭的事,今兒不知道明兒。我可沒這蕭大老爺的能耐。”


    “我看你野心可不小,籌劃起來也不含糊,怎麽看也不像才這麽大。”蕭逸清反而套起任天欣的話了。


    “也就您這麽說。您瞧這府裏,誰沒個金剛鑽?就我這樣的,要不是老天垂憐加上貴人相助,早就死了十七八迴了。”


    “金剛鑽?”蕭逸清不懂。


    任天欣揣摩著自己又用了這時代還沒的辭藻了吧。“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這句歇後語是從鋦瓷這行當裏出來的。鋦瓷在《清明上河圖》裏頭就有,自己穿的時代貌似與唐朝比較接近,還未發展到宋朝的階段,大約還沒有這詞兒吧。於是任天欣隨口解釋道:“就是金剛石。知道金剛般若波羅密經不?‘金剛’便是說的在金屬之中最堅固的那種,能破一切法。若能有個金剛石,咱們就能跟宮裏談談接瓷器活兒的事了……不知蕭大老爺用的什麽金剛,讓這蕭府平步青雲。”


    “你的腦袋除了惦記著銀子,還能有點別的不?”蕭逸清隻當任天欣是斂財心切,並未發覺她‘包藏禍心’。


    “那你說,咱能用什麽換銀子呢?”好吧,既然你當我財迷,我就做財迷。天欣問得幹脆。


    “按著先前的法子,不已經起了頭麽。你還想一步登天不成。”


    md你個蕭逸清,怎麽就不上當呢?天欣心中暗急:“反正我看著蕭家賺得挺快,又穩當。”


    “有得有失。你眼中隻見著他們的光鮮。蕭老爺換得的也不過是一時之利,靠著皇家就像你說的,今兒不知道明兒。隻有抓在手裏的才是真真切切的。”蕭逸清看來知道幾分內情,隻是要從這死鴨子嘴巴裏撬出些東西,真不容易。任天欣暗歎,看來這是一場持久戰了,東牆不成挖西牆,咱換個人套話還不成麽!她開始物色起下一個可能知道內情的目標人物。


    “爺還等著吃飯呢。你今兒晃悠了大半日,準備把屋裏的人都餓死不成?”蕭逸清主動轉移了話題。他就不想與任天欣多談實質性的東西,在他眼裏,這是個娃兒不算,還是個女娃兒,再聰明也就是個女子,再長進也就是個孩子,雖與旁人是真真的不同,但也不能逾越了女子小人難養的古話。憑著她,做個通房的的確確是委屈了,等以後……收做妾室應是無妨的。蕭逸清不禁yy起任天欣長大的模樣。


    任天欣可絲毫不知道蕭逸清此刻的想法,她正在擔心二房什麽時候會過來要人,另一方麵,她又在猜測,二房是否知道些大房的密事呢……倆人自顧自開著小差,誰也猜不著對方的小心思。


    果不其然,第二日那二太太便派遣了貼身丫鬟前來找蕭逸清打商量,說是二老爺二太太見天欣丫頭與婉姐兒頗為相像,生了憐惜之意,想過繼了做義女,也算是大大地抬舉了她。蕭逸清因天欣一早便央求過她,含糊地迴絕了,隻說這丫頭於自己有救命之恩,暗含著以後要收房的意思,直接打發了那丫鬟。


    誰知過了晌午,二太太又使了人來。這迴來的仆從可不少,都大包小包的,說是既然蕭逸清不肯割愛,二太太又與任天欣有緣,就請蕭逸清給天欣安排個好住處,所有日常用度、吃穿首飾,一並由二太太送過來,算是二房的義女暫住大少爺這邊吧。


    蕭逸清與任天欣聽說此事,都有些納悶,這算是演得哪一出啊?當日要殺要剮的就是這二太太,如今一反常態來了個‘有緣’,還大放血出了這麽多銀錢,說沒有jq還真沒人信!而且這二房的女兒暫住大少爺處,說出去也忒詭異,明明是要落人口舌,讓天欣不得不搬出去。任天欣還真沒見過硬要收別人做女兒的人,而且明顯這倆人不對盤嘛!她暗自盤算,蕭玉忠這頭不可信,蕭玉勉卻看似不像個壞人,不如就豁出去直麵這忽然冒出來的二房,與他們當麵談談心罷!任天欣跟蕭逸清請了假準備去二房那邊‘起事’,


    蕭逸清卻有些不放心,讓隱蘭還是跟著。


    天欣後來聽聞,那日蕭玉勉救下挨板子的天欣後,與二太太起了爭執,一路吵鬧,在竹林外的水池邊竟不知誰先動起手來,推搡中,蕭玉勉被推下台階,滾進了水池,受了些不輕不重的傷。此言頗多漏洞,經不起推敲,且不說蕭玉勉一個大男人怎麽會被一個女子推倒,光看蕭玉勉的樣子,就不像會與妻子動手之人。任天欣搖搖頭,暗道:有待商榷卻無處求證,就當懸案先收進肚皮吧,八卦的事兒,也要有機會才能打探的。


    隱蘭無聲地跟著任天欣,她越來越適應這個‘女保鏢’的職位,也越來越適應這個‘惹禍精’的風格了,平地都能炸出驚雷,隱蘭從來沒見過這能惹事的小女娃,似乎無論什麽事都能於她沾邊。倒是激發出隱蘭的好奇。


    任天欣到了悠然園,園子的下人們明顯露出巴結的態度,這些人可不管什麽內情真相,隻知道任天欣如今是二房的紅人,有利可圖!天欣可照顧不了這些人的感覺,她就是個小丫鬟,連個三等丫鬟都沒排上,要她賞錢是不可能地!她隻管進屋,蕭玉勉此刻仍臥在床上,臉色蒼白,顯然沒有恢複,邊上坐著二太太,伺候的人早被派遣出去,看來這兩位一早就等著天欣過來了。天欣給他們一一行禮,而後立於一旁,以靜製動,等待這兩位先開口,畢竟自己隻是個奴婢罷了。


    “欣兒是真心不願來,還是……若是大少爺攔著,我去求他個人情。”蕭玉勉用略帶沙啞的聲音先開了口,一開口便是‘欣兒’這樣曖昧的稱唿,讓天欣‘受寵若驚’。


    任天欣未開言先福了一福,對著蕭玉勉的疑惑,她直接說道:“奴婢謝過二老爺二太太的好意,奴婢自入府以來,在大少爺處是過得最好的,大少爺並不曾攔著奴婢。奴婢心性直爽,最見不得遮遮掩掩,如今二老爺二太太要認奴婢做義女,卻事出無因,隻求二位給奴婢一個理由。”天欣隻看著蕭玉勉,並不願去看那俏麗的二太太,一想到自己的屁股蛋曾因為這位蛇蠍美女而開花冒血,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尋思著,這事兒多半也是拂了二太太的意思的,看她也不像會對自己好的人。


    “欣兒,欣兒,我……”二太太連著幾聲叫喚天欣,後一聲已然帶著哭腔,“欣兒,是我對不住你。這事怪我!”


    任天欣終於轉頭去看她,等待她說出個所以然來。


    “你,其實是我的孩兒。是我親生的孩兒……”說一句,嗚咽一句,天欣皺著眉頭,看二太太的表情,真不知她是不是瘋了。(感謝各位看官,有啥意見和建議,記得留言告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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