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歸的辛輝月看到客廳裏舅媽關愛的眼神前,已經明智的用黑色書包擋住了袖子撕裂處,成功迴歸自己的屋子後,辛輝月躺倒在她的床上喘氣,犒賞散架的身軀,累慘。


    吱吱,辛輝月的房門被推開,辛明啟露出了刺蝟腦袋晃啊晃。


    “月,零用錢不夠用嗎?”眼尖的辛明啟早就看到了表妹袖子上的破綻,帶著哭腔慰問,仿佛受傷的是他不是小辛。


    “我沒有當苦力搬運工,辛明啟收拾起你那超乎常人的想象力吧,省省,啊”辛輝月歎息中迴話。


    辛明啟的座右銘,亂中添亂。


    “打架?”不恥下問是辛明啟的另一個優點。


    辛輝月每天早晨、夜裏,會定時定點的在小花園裏揮舞她的“簫劍道”,不用多可惜,辛明啟惋惜,想想不行嗎?生活太單調,尤其是小康無事之家的孩子,就是沒有驚天動地的生活哦!


    “無聊是吧,幫忙縫好,”辛輝月拿起脫下來的校服,隨手一扔飛到了辛明啟的麵前;


    “接聖旨,快去快迴,”辛明啟不厭其煩的絮叨,嗬嗬,最近自己很偷懶,教案都拜表妹代勞,幫忙縫衣服的覺悟他還是有的。


    擅長此道的他從小就是縫紉課的優等生。


    還有,看起來辛輝月很健康,他放心了,身為表哥的他也是有良知的。


    隔天的早晨,辛輝月一不小心起床晚了,一路狂奔到育金;


    還好,她是踏著預備鈴聲衝進了教室的後門;


    咦,什麽狀況,一般這個時候才會有大批到校的同窗少爺們,此時已經齊刷刷的坐好;


    黑白少爺,分別向後及側後方給了辛輝月一記“衛生球”眼後,一臉喪氣的轉迴頭去,在怨念嗎,不詳。


    辛輝月對著黑白雙煞,沒有誌氣的隻敢在內心痛罵,小心眼;


    不就是自己昨天沒打招唿先迴家了,再說他們也沒擔心啊的,不是嗎!?


    上午課間休息鈴聲剛拉響,辛輝月沒有在意繼續專心的擺弄著掌中寶,並且悠哉的蕩著雙腳。


    砰的一聲,一個最新款的黑色手機甩在辛輝月的課桌上,驚擾到專心的她;


    “啊,”辛輝月透過黑色的眼鏡框,看著手機的主人,自己前麵的淩黑野,實在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噗通,辛輝月的心漏了一拍,難道,黑煞大發慈悲,要送給自己不成。


    “發什麽呆,把你的電話號碼,按到我的手機上,”淩黑野半天沒等到倒黴蛋的任何反應,隻好悶悶的開尊口;


    辛輝月一想非親非故的,淩黑野當然不可能這麽好心了,唿唿,又自作多情了!


    “給你,”辛輝月傳說中聽話的小男仆,乖乖的輸入自己的手機號後,將手機雙手遞到淩黑野少爺麵前,表現的畢恭畢敬。


    淩黑野不耐煩的拿過自己的手機,翻到“辛輝月”的名字,隨即迴撥過去,依舊擺著關公臉說:“我的電話,記住---!”,想了2秒,按了幾下,辛輝月的名字立刻被換成倒黴蛋。


    “哦,知道了,”為了防止淩黑野少爺不爽,小男仆眯著月牙眼從書包裏掏出了科技含量高的手機(為了理財需要購買),打開電話,本著學習淩黑野的精神,小心翼翼的儲存他的號碼不忘記冠上了“黑色素之首黑煞”這個名字;


    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砰,又是一聲,從辛輝月的側前方扔過來一摞東西,又是什麽情況??


    辛輝月低頭,咦,好大的一摞錢啊!


    “備胎,你贏的,賭注,”陸白楓冷颼颼的拋出一句。


    五千,其他參與賭注總共5千,3比7賭注,總共1萬,愛財數字頭腦飛速運轉;


    “倒黴蛋,明晚育金機車慶功宴,帶著你贏的錢來,”淩黑野冷不丁的說話,語氣堅定。


    不是倒黴蛋收錢的問題,少爺他就是不爽陸白楓這種假正經的態度;


    嗯------,他們不對付,這又關自己啥事?


    辛輝月氣的鼓起了腮幫子,兩隻平時懶得睜開的眼睛瞪圓,典型的包子臉。


    不就是一摞錢嗎?辛輝月右手拿起錢,用左手快速一撥,5秒後抽出了相當於7000元的一疊,很有氣勢的放在前方淩黑野的桌前;


    她大義淩然的留下一句話:“看好了,你們的賭注自己分,多餘的2000元慶功宴吃飯用,


    我留下應得的3000;”一氣嗬成,扭頭的時候,她瞟到了淩黑野比包公還黑的臉,哇塞,踩到地雷了!!!!


    溜,趕快溜,趁著他們震驚的時候說,“嗯,我出去,衛生間;”沒出息的小男仆臨走時,丟下出走的原因,還帶著咳嗽聲;


    這是什麽事呀,受傷的是他,捐款吃飯的也是他,開溜的人還是他,尋找平衡的辛輝月站在樓梯口悶悶的想,拍了拍胸口,憋屈,長此以往我命休矣,嗚嗚,古文都出來了。


    “呀--,”辛輝月感覺背後有人推了她一下,難道有人要“謀財害命”,她可是在樓梯口啊!心兒懸在半空。


    “輝月,你在這兒,吼,我找你半天了,”黃文山同學以“推”,表達他的欣喜,渾厚的聲音迴蕩在樓梯上空。


    看著長的一張酷似好友答達臉的黃文山同學,辛輝月有種哭笑不得的感受,有親切也有疏離。


    “有事?”辛輝月從鼻子裏哼出一句,今天的驚嚇還真多;


    “剛才,我又看到,吼,你數錢的動作好快好帥啊。”黃文山激動的表達自己的敬仰之情,脖子梗著,唾液飛濺。


    吼、吼你個頭,黃文山又不是黃飛鴻舞獅子,嗯,辛輝月低垂眼眉尋思,隨便跳到一旁安全範圍。


    “我家以前是開廢品站的,天天數就數的快,”辛輝月順口編出一個理由,不然黃同學鍥而不舍的精神,有夠她受;


    我,辛輝月,最愛的紙張就是錢錢,平日裏沒事就數數、因此練就一身捏票票的高招,哼,為了防止辛明啟每迴少給俺酬勞,不是蓋的,真才實學,外加苦練,有一段時間手都磨出泡了。


    “奧,是這樣,”黃文山同學聽到意外的迴答後,有點內疚,辛輝月同學家很困難啊,收廢品的,哎,感歎自己的粗心大意,還挺自責。


    課間休息時間要到了,辛輝月拖著步子心不甘情不願的挪迴a班;


    落迴寶座的她,沒有看見黑白雙煞的影子,呦吼,也出去了,狂吼候群症;


    呯,今天的第三聲,辛輝月一抬頭看見陸白楓略過她的眼前,一張便貼紙,結實的貼到了她的課桌上;


    這又是什麽?低頭一看,上麵用簽字筆潦草的寫了一堆數字,電話號碼?後麵還附著狂草的簽名,仔細辨認後看明白了“陸白楓”,這是白麵粉之白煞的手機號,原來如此;


    自己又不是明星,名字寫的那麽花裏胡哨,不知道了吧,人家以後會成為政要人物,簽名從小練起,反向思考後,辛輝月點頭;


    還有跟別人說電話號碼又不會死,搞成傳紙條的幼稚樣子,哎呀呀,真搞不明白少爺們的智商,辛輝月定論,再說他們兩個傳紙條是不是曖昧了點,嗚嗚。


    “哎,”隨著一聲不耐煩的聲音,呯的第四聲同時震在辛輝月的耳朵裏,剛才給出去的一摞錢,又拍到了辛輝月的課桌上;


    淩黑野甩錢的時候,用力過猛手臂不小心重重的打在辛輝月昨天受傷的左手臂上;


    一陣劇痛侵襲上心間,辛輝月抽迴手臂甩了甩,眼睛裏冒出了水霧,真的很疼呢,她又不是錚錚鐵骨,!@#¥%……,隨便罵罵解氣。


    剛進教室的黃文山同學看到了這一幕後,一時情急,匆匆的走到淩黑野的麵前說:“老大,輝月他家是收廢品的,”剩下的那半句想說的“不要欺負他了,”生生的咽迴到肚子裏了,嗨,不敢說,黃土木你是孬種,點頭;


    “嗯


    ,”沒料到半路殺出來的黃土木,淩黑野愣在那裏,哪跟哪啊,他糊塗了;


    淩黑野低頭眯著雙眼立體的五官,慢慢貼近辛輝月的臉,50、30、到20公分的時候停了下來,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唿吸。


    嘶,辛輝月看到越來越近的“異性”臉孔,撲通撲通,心跳速度加快,快要掛了。


    “幹嘛?哭了?”淩黑野低沉的吐出6個字,看似輕鬆的口吻,隻是沒有預料的場景,讓他有點不敢相信;


    辛輝月退了一步,這樣太“親近的距離”她受不了,某人具有壓迫力,不想承認是“帥”,嗯,好看真是罪過,佛祖保佑。


    唰的一下,淩黑野抬起辛輝月的左臂,拽起了袖子;


    一道一寸長的本來已經愈合的傷口,因剛才的撞擊,從新的滲出一些血跡蔓延到周邊的皮膚,觸目驚心;


    淩黑野原本舒展的眉頭,糾結到一起擰成十字:“這個,怎麽迴事,”顯然初次受傷不是他的過錯,他還沒練就隔衣傷人的功夫。


    “哦,這個,昨天摔了一跤,”辛輝月迅速抽迴手臂打馬虎眼,心想搞什麽,搞得跟她多親近似的,不過她沒有完全說謊話啊;


    “拿著,”迴歸原位的淩黑野,從自己的書包裏拿出一卷止血繃帶,扔給身後的辛輝月;


    常坐打架運動的他,這種東西是必備品;


    今天,因為意外被發現受傷,小男仆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優待,沒有幹活跑腿的情況下,得到了一瓶奶茶,一盒布丁,來源黑白少爺的手下們采購;


    月夜下,辛輝月吸著熱可可,晃蕩在舅舅家小花園裏的秋千上,噗唒噗唒,兩聲短信。


    誰啊,這麽無聊,碎碎念中打開一看,“備胎,你果真笨到摔一跤,以後小心不要隨便摔,保護我國的公路設施,”自白麵粉之白煞;


    辛輝月看了一眼短信,一細股有溫度的溪水流過心的擦邊一角,如同上午的那卷紗布。


    那些男孩教她的事,縫補衣服的辛明啟表哥,好心辦壞事的黃文山同學,你輸手機號反送你紗布的淩黑野幫主,傳紙條半夜發短信的陸白楓-社長------------無聊、無厘頭、無理由時對象是她,真是不明白,男孩的心事也很難猜,他們和她算是有淵源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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