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地點劍道館;


    首次來做苦力打掃衛生的辛輝月,下午四點準時到場;


    深褐色實木地板、高大的木質窗框、雪白的牆壁、右麵的牆上懸掛著狂草的“謀道、劍氣,”四個大字,整個空間算下來猶如多半個籃球長那麽大;


    小辛同學的觀後感言:寬敞明亮、適合睡覺、如果練劍、純屬浪費;


    咦,大部分劍道社的成員已經到齊,正在做準備練習的熱身活動。


    無非就是壓腿、活動手腳腕,看來老大沒來。


    社員們一水身著雪白色的短款道袍式上衣、下麵則是改良過的七分闊腿褲;


    啊哈,有個新發現吘,剩下的那三分褲子該有的長度下都能看到眾位“劍客們”的“飛毛腿”。


    咳咳,咳咳咳,某女捂嘴借勢散發笑意,這麽算下來,冬天的時候,諸位同學們都可以不穿毛褲了,還好為女士們發明了脫毛膏。


    “砰,”後腦勺一記暴栗、誰這麽暴力?


    正臉的辛輝月眯起雙眼,一張臉褶皺成包子狀,腦後頂著十字青筋,不用猜肯定是那個自以為是的白煞,也不換換教訓男仆的動作,每迴都這一招,沒有創新,怎有進步,衰。


    “輝月,這個,對不住啊,”小男仆迴首,隻見黃文山的大腦袋晃在眼前;


    “你,你-------,”慘啦,弱勢的小男仆連這個黃土木都要欺負!


    他!@#¥%……,想罵人了,不行嗎,行,太氣人了!


    “誤會,誤會----,”黃文山聲音顫抖,輕輕推了一下辛輝月繼續道:“那邊,陸社長,讓我叫醒你,打掃衛生,”小黃同學是擅於推卸責任滴!


    辛輝月抬眼、斜視、凝視,隻見背對傾瀉的日光、窗戶前的染金色翩翩白衣男生,不是陸白楓又能是誰?


    陸白楓露出少有的溫婉笑顏,動了動紅潤潤的菱型唇,口型:“幹活、笨、備胎;”


    看呆的辛輝月愣了5秒,如沐春風,咽了口水,迴神,剛才可是用滴女性版美人形容詞。


    哎,可惜、可惜美少年吐出的後五個字,美中不足哦!


    惡男,補充,如果是女的,一定是蜘蛛精、蠍子精、白蛇精,小辛拖著腳步一步一步的念叨白少的罪過,仿佛能把他踩在腳底一樣。


    黃文山響應號召加入劍道社,作為交換的條件,他必須每次練習完,與辛輝月一起打掃衛生;


    而小男仆哩,慘啊,需要整場打掃衛生,看來陸白楓將來的誌願不是什麽外交家、政客、檢察官,要當衛生部長,打掃還需要兩個人輪換,很大的架勢,貌似咱貴族育金有大把的保潔人員。


    有一搭沒一搭的、辛輝月擦著“沒有”浮土的窗框,裝裝樣子嗎,實在沒啥可擦的餘地,太幹淨了,所以陸白楓等於潔癖控;


    浪費時間,不如打發時間,偶爾的時候,她用藏在頭發簾鏡框後的雙眼暗自掃一掃,劍道社員們的練習狀況;


    心內呐喊,黃文山那個動作不對、常琪好像第二招式錯了……,就像掃描儀一瞄瞄到陸白楓少爺,這個嗎?


    動作好看的花瓶,小辛評價;


    夕陽透過窗前的樹梢穿過透明的窗戶,撒在白衣少年(陸白楓)的身上,舞動的木製劍柄、飛揚的白色衣袖、光影疊加的輪廓、似小說裏少年俊朗劍客、英氣逼人、美不勝收、枯竭,總之就是極其養眼,每個人看了都會發花癡,唔。


    咳咳,是挺賞心悅目,可惜、可惜,空有一副好皮囊,某女幸災樂禍自己不是那些花癡妹妹,她們沒有機會看到白煞的本質,但是不能否認會被這幅好皮相吸引。


    殊不知自己已經在心裏用了一車的詞美化白少爺的劍道造型,咱家小辛也是女生嗎!


    練習空隙,陸白楓前來視察工作;


    可恥,怎麽用他自己的白衣袖試擦窗框,檢查、辛輝月透過眼鏡看到陸白楓的動作暗想、哀,一會不會揪著自己的小辮子來個迴籠打掃吧!


    “哎,備胎,給我拿條擦汗的毛巾,放在那邊的架子上,我的帶楓葉標,”陸白楓仰頭喝下礦泉水前,不冷不熱的聲音飄了過來,提示小男仆;


    樸茨樸茨,辛輝月拖著步子前往、返迴,雙手遞上毛巾;


    咦,隻見白煞擦完額頭以及手掌的汗水,低頭擦起了窗框,明白,原來他在擦剛才滴下的汗珠,吘,這迴算小男仆小心眼了,嗨……,原來白少如此心思縝密,令人佩服;


    “你,有興趣,參加劍道社,”冷不丁,陸白楓沒有預兆的首先問話;


    “啊---”停頓5秒,有漏聽嗎?小辛長大嘴。


    啊哦,是在問她,辛輝月迴話:“不適合,”迴答的巧、妙,自美一下,不是“沒興趣”或“不參加,”這個答案好安全,某小女子低調的陶醉;


    “嘶,”陸白楓停頓5秒 “那你幹嘛總看,”口氣冷冷;


    陸白楓的腦海裏,看等於有興趣等於很向往,想想也對,本來辛輝月對劍道一直很有興趣嗎!不然幹嘛在大聯歡上“獻醜”表演,難道是為了出位!


    幹脆聲“好奇,”辛答,頭兒點的如同小雞啄米;


    無語、沉默、陸白楓清了清嗓子掩飾,咳咳、白少爺一顆準備提拔小男仆的心,卻被不開竅的笨備胎拒絕後,尷尬跌碎了一角。


    不識抬舉,噎死人不償命的迴答,陸白楓蹙著眉頭不再說話,白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練習完畢,黃文山擦著額角的汗珠,走向辛輝月;


    (備注:毛巾居然是範思哲的、我呸、奢侈)


    “輝月,咱兩一起打掃衛生啊,其他人都去換衣服了,”黃兄緊皺雙眉,這個時候,好懷念他們家的保潔阿姨、廚房大嬸、甚至是開車司機大叔、順帶管家阿白、哪個都可以代工啊!


    “是,打掃吧,”辛某低聲附和迴答;


    “嘿嘿,”不懷好意笑三聲後,黃某咧嘴露著小虎牙說:“輝月,今天咱們猜拳決定誰打掃吧,哎,你也累了一整場,”哈哈,他們黃家有祖傳黃氏猜拳準贏的命,所以小黃同學有十拿九穩的必勝決心。


    嗚唿,後半句是引子,關心後的陷阱嗎,不要怪我啊輝月,今天實在太累嚕,這個育金又不能帶家仆上學,黃文山諂媚的笑,延展成滿臉溝壑,每迴都這麽誇張,太明顯了;


    “啊、哦,我---我不太會,”停頓,小男仆默數三下,這下三濫的手法,還想跟辛輝月鬥智,辛明啟表哥早在數年前就用過的招數了,暗笑,不過貌似加菲貓表情的小黃童鞋,還是很可愛。


    “好吧,你手下留情,保險些,三局兩勝,好嗎,”偽裝的小鹿口氣,出自辛輝月;


    嘿嘿,“好好,”黃文山飄飄然間,以為自己是那賭桌前勝利的黃員外,辛輝月則是那輸光進京趕考盤纏的窮書生;


    呀,贏了,黃某第一局得勝,繼續飄;


    幸好,黃同學不是那放在天上的風箏,在飄、剪了繩、飛不迴來,小辛惡毒的想。


    嗯,辛輝月心內喜,看人下菜,讓黃某飄著吧,第一把直接贏,某些人會耍賴;


    第二局,辛輝月贏、她常年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羞怯一笑,“巧合,”她不好意思紅著臉說;


    “還有第三局,”黃文山雄心壯誌的宣布,一擺手頗有一擲千金的架勢。


    剪子石頭布,包子捶打叉,贏,辛輝月抱歉的一咧嘴,順便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臉頰。


    黃文山兄,滿臉憋紅,很不服氣;


    “黃兄,今天你打的劍勢很霸氣,”辛輝月誠懇的說;


    黃文山再次,飄,聽起來的感覺:“皇兄,你是我國未來的棟梁,龍太子;”


    打住,古裝片看多了;


    “嗯,謝謝啊,輝月,”黃文山對著空氣傻笑;


    “不用,哪裏、哪裏,你辛苦,告辭,”


    辛某早已提起書包,溜,在陸白楓沒來之前,哎,她還是很有轉移話題的潛質,成功逃跑,歐葉;


    “黃文山,辛輝月呢?”已經換好衣服,洗過澡的陸白楓不解的看著仍舊發呆的黃文山問;


    “嗯,辛輝月打掃完,迴家了,您不用擔心,全部我來打掃,”美飄的黃文山,義憤填膺的豪爽迴答,依舊咧著嘴,合不攏。


    “哦,明天有別的學校來這兒友誼交流,辛苦你全部打掃一遍,”陸少爺輕飄一句,瀟灑離場;


    30秒後,“啊-----啊-----啊----,”反應過來的黃文山,驚聲尖叫。


    走廊裏,某些路過的同學甲對同學乙說:“咱們學校,還有烏鴉?奇怪!”


    迴家路過必經的梧桐道上,沒有騎機車的辛輝月,嘴角銜著一片葉子吹奏著特有的調調,黑色帆布書包單手勾著甩在背後,悠哉閑適。


    一輛白色的豪華轎車擦肩而過,一側的少年搖下半扇車窗,側眼看到了,悠然自得、愜意的備胎。


    他,還挺有心計,逃過掃除,而少年不自然間,很樂意接受這個答案,嘴角浮現淡淡笑意。


    “哥,那個男生感覺很特別,穿著你們的校服,”一旁的小妹、就讀櫻花初中部的陸白皙瞪著圓眼睛好奇的問,指著與車擦肩而過的辛輝月,又用騰空的另一隻手臂搖了搖哥哥陸白峙的手臂。


    “嗯,”陸白楓沉默,後視鏡裏倒影著漸遠的辛輝月,白少從不留意別人的高傲少年的兩眼閃現未有過的光芒。


    飄落的梧桐葉裏,自有屬於小辛的一方天地。


    不似平日裏那個呆笨的備胎,究竟哪個是他,白少蹙眉心聲疑問。


    一時,恍惚後,少年拿起手中的時政要聞報紙繼續閱讀,他的世界總是一成不變,一瞬間陸白峙有絲妒忌自由自在的辛輝月,不期然車窗升起,少年的心內開始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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