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奇跡們在這次大賽中的表現,畢竟以他們現在的能力來說,無論技術、經驗、體格都比普通中學生占了太多優勢,有種大材小用的感覺,場場勝利是自然的結果,剛打過三場,就被各方麵注意到了,大部分籃球雜誌、月刊讀物等的記者們也開始重視他們,奇跡初現雛形。


    帝光籃球隊深受各方矚目,尤其是新一年生的奇跡五人、黑子、火神七人,記者們都給了稱讚不斷的,稱他們如果繼續下去,也許能改變日本籃球低迷的狀態,創造奇跡,隻是,對隊伍裏吊兒郎當,沒有紀律感的灰崎都不怎麽看好。


    加上灰崎的籃球技術在奇跡們的技術下,如同螢火與光的對比,這使得灰崎的自尊心受到相當大的打擊,對大家的態度變得有點陰陽怪氣,對籃球也變得隨便…遲到早退……無論正式比賽,還是練習賽常常缺席,似乎打籃球比不上他玩遊戲重要………


    奇跡幾人都對灰崎都沒好感,認為他早晚是要退出籃球部的人,對他因自尊心受到打擊,就用惡劣的態度追求存在感的行為選擇了無視,隻有黑子有些遲疑,他對未來的那個灰崎也沒好感,但現在的灰崎同學還隻是一個中學生天術最新章節。


    未來裏也曾在全國大賽上為了帝光拚盡全力,和籃球隊的前輩們為帝光奪取了許多榮耀,他現在還並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隻是用吊兒郎當的行為發泄著自尊心受到的打擊,就如同未來一樣,連他都能夠一眼看出黃瀨君潛藏的才能……


    那比他多一年,跟赤司君、青峰君、綠間君、紫原君在籃球場上奮戰了,完成第一個優勝的灰崎君呢?他會看不出赤司君等人的無限可能嗎?正因為看得出來,才會自暴自棄的墮落下去……畢竟,跟奇跡的時代比天賦才能,是相當打擊人的事情。


    他在沒有進入一軍前不也是以羨慕、嫉妒又沮喪的心情注視著他們嗎?所以青峰君對他友好、親切的表現讓他那麽受寵若驚,赤司君給他提示時,讓絕望中抓住一線希望的他對赤司君的感激和尊敬到達了極點,如果那時沒有青峰君和赤司君拉那一把。


    他現在應該隻是一個放棄了約定、夢想、愛好……隨波逐流的普通學生了吧!所以他才無法放任青峰用那麽悲傷的表情去打喜歡的籃球,所以他總想讓赤司君露出滿意的表情,尊敬、順從著赤司君的每一個,想跟他們做長久的隊友,一生的朋友,結果,最後卻是背道而馳……


    對灰崎,黑子有些同命相憐,因為在帝光一軍正選裏,他們兩個都是被赤司放棄的人,隻是分個先後罷了,而現在的灰崎同學的眼神相當清爽,也沒有做任何過分的事情,也許他正如自己般,等待著能夠拉他一把的人,讓他從無法超越奇跡時代天賦才能的絕望裏走出來……


    “喂!隊長……我今天高燒39度,練習就不去了。”


    又胡說八道,剛剛二軍裏路過的同學還說,去便利店買東西時,看到他吊兒郎當的向學校附近的遊戲室走去了。


    “我知道了!身體不舒服就好好休息。”赤司溫和的應下,仿佛真的沒聽到手機對麵那嘈雜的音效,遊戲通關的音樂,說完掛斷手機後,將手機放到自己的水杯、毛巾附近,毫不在意的轉身向等待的紫原走去……


    學校籃球館內,轉動著籃球,對新的籃球模糊的有些想法的黑子,再次聽到灰崎用那種一下就可以拆穿的謊言跟赤司請假時,猛的停下手裏的球,看了眼正在練球的大家們,幹脆使用視線誤導,利用自己薄弱的存在感,溜了出去。


    黑子並不知道,他前腳剛離開,不停練習投球的綠間就停下動作,拿毛巾擦擦汗,對想要追出去的黃瀨道:“不要去追了,黑子就是那麽固執,還愛多管閑事的家夥,誰也無法阻止做了決定的他。”


    “哎~~~~~!小黑子的眼神不會騙人,他這兩天的表現太明顯了,明明未來跟灰崎比賽時,他都大聲給我加油了,為什麽現在還要為那家夥擔心啊!”黃瀨停止運球練習,到一旁拿起水杯對著吸管喝了口後,嘟著嘴道。


    火神甩甩頭,搖去一身大汗:“黃瀨!不要在那碎碎念了,黑子的性格總是以體貼別人去考慮,根本不會自私一下,為自己想想,他選擇如何做,肯定有自己的想法,總之,我們要做的是保護好他,不是去擺布他的想法,其他隨便他啦!”


    “嘁!黑子就是這麽被你慣的愛多管閑事了。”青峰隨手一投,籃球就射進球筐裏:“嘛!隨便說說,他其實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嗯!見義勇為?不是這個形容詞,急公好義?也不對,啊……真麻煩,跟火神說的差不多,哲就是太體貼了。”


    “哈欠!”一旁正跟赤司一對一的紫原懶洋洋的打個哈欠,停止運球,半眯著紫羅蘭色眼睛對赤司問道:“啊啦!小赤,你就不說些什麽嗎?灰崎那家夥是你想剔除的吧!小黑親的行為可是違背了你的安排哦!你不生氣?”


    赤司拉了下運動衫的領口,接過綠間遞來的水杯,神態非常自然地道:“沒什麽好生氣,哲也是特別的,違背我也不是一次兩次,那是他的決定,隻要不危及他的安全,他可以做任何事,我怎麽可以剝奪他的自由異世狂傲兌換全文閱讀。”


    “小赤!你果然不一樣了。”紫原說完笑了笑,眼睛異常明亮的道:“注意到重要的一點了呢!”


    綠間推了下眼鏡:“希望你注意到這一點不是一時半刻,任何時候都別忘記。”


    青峰……火神……黃瀨麵麵相視,不懂那三人再說什麽……


    有未來的經驗,黑子很清楚灰崎在未來退部後,在校外胡混的幾個地方,其中附近那家遊戲室就是其中之一,下定決心要試試的黑子,換下衣服出了一號場館,就向那裏走去,他薄弱的存在感,進了門好一會兒,營業員都沒發現他。


    跟營業員打招唿,也被正打電話的她忽略了,黑子幹脆直接向裏麵走,路過夾娃娃機時,眼神微亮,卻並沒有停下腳步,接著向裏麵走去,果然,在聲效最嘈雜、玩的最激烈的電腦遊戲廳看到了玩得正嗨的灰崎……


    “咳咳……”電腦屏幕上光效燦爛,黑子沒玩這個,自然看不出他玩什麽,隻是裝病請假不練習,卻來這裏打遊戲的事,已經夠讓黑子覺得生氣了,眉微微一皺,黑子站在灰崎身後輕咳了聲,可喜可賀,他薄弱的存在再次發揮作用,讓他的聲音沒起一點效果。


    無奈的歎了口氣,黑子幹脆輕輕拍了下灰崎的肩膀,明知道他戴著耳麥,可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仍唿喚了聲:“灰崎同學、灰崎同學……”


    “鬼……啊…黑子………你從哪裏冒出來的?”玩得正起勁時,明明沒感覺到身後有人,肩膀突然被拍了那麽一下,嚇了灰崎一跳,迴頭一看,見竟然是黑子,愣了愣,忙摘下耳麥問。


    黑子眼神認真,有些責備的道:“應該是我問一下灰崎同學你,不是應該高燒三十九度,在家休息嗎?為什麽卻是在這裏打遊戲?”


    “為什麽?就像你看到的,我翹掉練習,就是在這裏打遊戲,這個可比那累死人的籃球好玩多了,是隊長讓你來的?”灰崎一副無所謂的口氣,拿著耳麥的手卻動了下。


    果然是這樣,黑子撓了撓臉頰,撲克臉明明一點表情都沒有,眼神卻清澈的映出一切:“不是,我是偷溜出來的,來找你迴去練習,灰崎同學,遊戲也許比籃球好玩,但是我覺得你的籃球一定比這些遊戲打得好。”


    “嘁!我就知道,赤司那家夥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怎麽會讓人來找我。”聽到不是赤司讓黑子來找他的灰崎,眼中閃過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失望之色。


    對著黑子淡藍的眼睛,不由失控的吼出最近一直壓在心裏的事:“黑子,被那些家夥重視、維護的你懂什麽?我的籃球打得好有什麽用,在那些怪物眼裏根本不值一提,經過那麽多刻苦的鍛煉,才取得一點點進步,但是,他們輕輕鬆鬆就可以做到,甚至比我們這些辛苦鍛煉出來的更完美……他們甚至還是我的後輩……”


    這麽大的聲音,引得周圍玩遊戲的紛紛迴頭看他,存在感薄弱的黑子再次被忽略了,被這樣注視著,灰崎臉上閃過一絲狼狽,別扭的側過頭,對黑子道:“抱歉,我剛剛隻是在胡言亂語,籃球那種東西,我隻是因為覺得玩起來很酷,能吊到女生才練的,現在已經無所謂了,總之,我不會迴去練球的,你趕緊迴去吧!像你這種明顯的好學生站在這裏,沒問題吧?”


    “隻是為了吸引女生注意力,不可能把籃球打得那麽好。”黑子眼神不容拒絕的道:“灰崎同學,咱們出去說話,這裏會吵到別人。”


    “嘁!麻煩的家夥。”對著那雙淡藍的眼睛,拒絕的話不知為何,一句都說不出口,還沒成長為惡劣青年的灰崎無奈的撓了下頭發,拎起椅背上的校服外套,邊向外走邊道:“走吧!”


    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黑子跟上灰崎的腳步:“說起來很奇怪,隻是中學生的灰崎同學竟然可以進來玩,這裏未成年人允許進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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