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如果你不覺得討厭的話,我無所謂,消磨時間而已,打遊戲還是打籃球沒差別。”兩人邊說邊向一號體育館走去,聽著身側清冷淡漠的聲音,灰崎隻覺得心變得越來越柔軟,這種不可思議的情緒,卻是他十幾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


    聽著黑子的請求,他用看似隨意,卻柔和真誠的聲音那麽說著,實際卻非常在意黑子聽到他的話後的反應,說完後不安的偷瞄了黑子一眼,見黑子眼睛微彎,表情沒什麽變化,才鬆了口氣,轉開話題:“不過你的籃球還真有趣,有時間再一起打吧!”


    “隻是把魔術運用到籃球裏,沒什麽了不起。”麵對灰崎的邀約,黑子說道:“想要一起打球的話,隻要空閑著,隨時都可以。”


    “哲也還真是大方呢!看來給你留的時間太多了,練習時偷溜這習慣不好,要改掉。”站在體育館門前的赤司不怎麽愉快的看了眼灰崎,這家夥剛才靠哲也太近了,以後要給他長長記性。


    黑子早過了對赤司隊長敬畏有加的年齡,哪怕現在赤司拿著剪刀站在他麵前也不覺得害怕,但對赤司的命令,一定程度上還是會聽的,撓撓臉頰,黑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赤司君!非常抱歉,我以後不會再溜掉了。”


    “認錯的態度還可以,不過懲罰不能免,今天的耐力鍛煉增加兩倍黑道之飼主法則最新章節。”跟青峰他們一樣增加三倍的話,以哲也的體質絕對會死的,一會兒鍛煉時也要監督好,過量訓練也會受傷的,赤司想好後,看了黑子身旁的灰崎一眼:“灰崎同學,你跟我過來下。”


    “嗨嗨!黑子,隻是兩倍而已,一會兒我迴來陪你一起做完。”灰崎吊兒郎當的跟黑子說完,跟著赤司走去,隨後卻被赤司玫紅雙眼掃了下,立刻不由得挺直背脊,正經起來……心裏卻忽然浮現一個想法,這些怪物們,包括赤司在內,在黑子麵前跟在別人麵前,危險等級完全不一樣。


    難道他們那天的話不是開玩笑?灰崎想起那天桃井竊聽黑子跟赫斯對話時的情景,再對比這些天,包括新來的火神對黑子的態度,忽然產生了這個奇異的想法,難道那六個人都喜歡著黑子?這絕對不是真的,不知為何,想到這個可能性,灰崎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黑子是長得清秀可愛,皮膚比女孩子還好,飽經鍛煉的身體沒變堅硬,卻變得軟硬適中,柔韌異常,淡然的撲克臉表情下,散發著溫潤的氣息,性格也很好,認真、堅定又非常體貼……想想跟這樣的黑子交往,確實比女孩子舒服得多。


    既能聊得來,又有共同愛好,同為男生,也不用像追女孩子那樣猜來猜去,琢磨對方的想法……不過,不可能吧!就算一廂情願的喜歡又怎麽樣,黑子雖然瘦小,可男子氣概一點也不弱,性格又認真……他是不可能走上歪路的……吧?


    再說……雖然同性戀在日本有不少,但還是中學生的他們明白這種心態的意義嗎?灰崎若有所思的看著不知不覺走到他前麵赤司的背影,想到他的行事手段和深不可測的心機,和其他幾人的手腕和能力,那一個都不是普通人,那他們會想不到這些嗎?


    灰崎煩躁的撓撓頭發,這些想法令他心裏漸漸充斥著莫名的火焰,非常的不痛快,卻又不明白不痛快的理由……


    忽然,前麵的赤司停下腳步,迴過身來,盯著灰崎道:“灰崎同學怎麽?你的唿吸亂了,腳步也不協調,難道說你反省到自己這幾天的錯誤,對自己要麵對的結果害怕了?”


    “不!我隻是在想,隊長你在黑子麵前跟在我麵前,神態完全不一樣,青峰他們也是,黑子對你們來說……”灰崎答非所問的道。


    赤司不等他說完,沒有任何隱藏和猶豫的道:“是特別的,也是最重要的人,不過,產生這種想法的人有六個已經足夠了,我絕不會讓這個人數再增加,所以把你那雙礙事的眼睛從哲也身上挪開,不要對他產生任何奢望,他對你隻是單純的好心罷了。”


    “喂喂!你們有gay傾向,可別把別人都看成gay,我比較喜歡女生的身體。”灰崎驚訝於赤司如此直白的態度,他心裏認為,以赤司的心機手段口才,有無數個方法從剛才的問題中轉移話題,卻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的承認:“不過真沒想到,你會這麽直接,我還以為以你的性格會否人呢!”


    “如果連承認喜歡的人的勇氣都沒有,那也隻不過是個膽小鬼罷了,灰崎,別忘記你今天說的話,不要對黑子產生任何的奢望,不然我絕對會讓你後悔惦記不該惦記的人的後果。”赤司強勢的氣息壓製的灰崎幾乎無法唿吸,過了幾秒才轉過身,繼續向前走。


    跟在他身後的灰崎喘息了幾口,吊兒郎當的嘀咕道:“真是的,不要開玩笑了,我又不跟你們似的得了黑子症候群,剛剛不過是看他還順眼,稍稍和氣了點,這都能讓發作啊!真期待看你怎麽對待他們幾個?”


    “他們跟你不同,灰崎同學不要想跟你沒關係的事了,你還是想想一會兒跟監督怎麽說吧!”事不關黑子,赤司的語氣溫和了些……


    聽赤司這麽說,灰崎差點跳起來,苦著臉道:“哎~~~~~~~~!隊長,你沒幫忙跟監督打招唿嗎?我還以為你已經……啊……到監督那可不是增加幾倍訓練的問了……”


    “灰崎同學,你在說什麽?我是那麽好心的人嗎?就算有好心,也不會用在不相幹的人身上。”赤司側頭看著哀嚎的灰崎,親切的笑道都市先鋒傳。


    如此親切的表情說出殘忍的話語,讓灰崎徹底了解得罪誰,也別得罪隊長的規則,明白了什麽叫真正的腹黑,不過讓他嫉妒了下,就被這麽整,真是太倒黴了……這個時候灰崎還沒意識到,自己做出了怎樣的承諾和選擇。


    後來意識到自己的心情時,也曾無數次想過,如果今天他做出的是另一個選擇,結果會不會有所不同……隨即又否認了自己這個天真的想法,明白以赤司的能力,就算做出了那個選擇,他也不會給自己機會的……何況告白也被拒絕了……


    赤司披著外套,雙臂環胸,很有氣勢的站在那裏,目送灰崎沮喪的走進監督辦公室,嘴角勾了勾,注意到他這個表情的綠間沒好氣的從後麵走過來:“赤司,你真無聊,現在的灰崎隻是個普通中學生,剛剛的行為跟欺負孩子沒區別。”


    “真太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對潛在的情敵當然要不留餘力的驅逐,他剛剛看黑子的眼神你也注意到了,稍不留神恐怕又會多一個火神,嘛!雖然性格不同,但他很有威脅吧?因為他身上有我們都沒有的特質,他是一個真正的中學生。”赤司走到綠間身邊。


    長久的默契讓綠間立刻理解了赤司的意思:“而我們有了那些記憶,再怎麽隱藏,還是跟他們不同,跟保留高中時期心理年齡的黑子也有一段相當大的差距,經曆過時間磋磨的我們,對黑子以外的事情,已經沒有了激情。”


    “而我們沒有的這些,灰崎全部都有,他更容易吸引到哲也的注意不是嗎?所以,對潛在的情敵,不管是孩子、還是同齡人、值得同情的人……包括桃井那樣的女性在內,一定要趁早下手,不能給對手留下絲毫機會,哲也也真是的,真會惹麻煩……”赤司一臉認真的道,一點都看不出在說笑話啊!


    綠間嘴角抽了抽,推推差點滑到地上的眼鏡,毒舌道:“赤司你沒事吧?抽時間去看看醫生,你已經快無藥可救了。”


    “嘖嘖……真太郎你的眼光還是不夠啊!以後你就會感覺到我的行為多麽正確,有道理了。”得到未來記憶的赤司,在綠間、黑子等六人麵前,不會再說他的決定都是正確的等類似的中二發言了,雖然對別人有時還會那麽說……


    聽赤司這麽說,綠間隨意的道:“嗨嗨……那我就在將來看看,你的行為多麽有道理……對了,決賽也快結束了,等決賽結束,獲得優勝的話,我記得學校會給部員們不少經費,還有幾天假期,以往都是在教練的監督下,全體部員一起合宿旅行一類,這次你準備怎麽安排……”


    “假期啊!還用問嗎?當然是溫泉…哲也肯定會喜歡…”赤司玫紅雙眼閃閃發亮的道。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綠間眼鏡一陣反光,嘴角掛著冷笑道:“赤司大隊長,你不會忘記等比賽結束,也還沒出夏季吧!大夏天去泡溫泉,虧你說得出口,這種提議學生會能同意才怪。”


    “可是……可是……人家想看小黑子泡溫泉的可愛樣子,青峰、火神都說過,泡溫泉會暈的小黑子那時候超可愛的說。”不知什麽時候跟來的黃瀨湊過來,一臉懇求的對赤司道:“拜托啦!小赤司想想辦法嘛!人家認識小黑子比較晚,都沒跟他一起泡過溫泉啦!”


    “黃瀨,快收起你的丟臉樣子,真惡心。”綠間口下不留情的說完,感覺到有點不好,貌似他們中學三年的時間裏,第一年秋季剛認識黑子,轉年春天黑子升格進一軍後才熟悉起來,第二年是關係最好的時期,但當年沒有溫泉合宿的安排。


    到第三年夏季比賽一結束,黑子就退部了……他們也完全沒機會跟黑子一起泡溫泉啊!青峰、火神那兩個走運的家夥。


    黃瀨被綠間嫌棄了,卻一點都不生氣,眨眨俊美的眼睛問:“哎!小綠間別這麽說嘛!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期待和小黑子一起泡溫泉?”


    作者有話要說:補完!睡覺去了,感冒了就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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