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徵之漂亮的眉毛微微一皺,有些無奈地說:“還不是因為林姨娘的事。”


    林姨娘惡行被發現後,他便命人將其送迴了襄陽別苑。


    怎知那女人剛迴去不久,便托人捎信說她生病了。


    齊徵之以為她又在玩以前的鬼把戲,便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怎知這次她是真的生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


    伺候的丫頭怕出事,便去告訴了齊徵之的嶽父。


    嶽父前去探望時,也不知道林姨娘說了些什麽。


    總之一句話,嶽父大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等齊徵之夫婦迴家時,便劈頭蓋臉的把他們給訓了一頓。


    齊徵之心有不忍,便悄悄去別苑探望了林姨娘。


    當然,這事他沒敢告訴齊夫人。


    林姨娘本就生的柔弱,再加上生病,越發顯得弱不禁風,楚楚可憐。


    她拽著齊徵之衣袖,哭的梨花帶雨。


    齊徵之心一軟,便在別苑陪了她一夜。


    原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怎知這事還是被齊夫人給知道了。


    她一怒之下,連夜打點行囊,決定獨自迴春風鎮。


    一聽這事,齊徵之嚇的臉都白了。


    他連東西也沒來得及收拾,便厚著臉皮追了過來。


    “謝兄,你說我該怎麽辦呢?”他微微扶額,有些頭痛地說,“我知道,林姨娘是做錯了很多事,可好歹夫妻一場,我總不至於見她病重不聞不問吧?”


    “原以為娘子是個知書達禮之人,說真的,我真沒想到她會這般冷漠無情。”


    “謝兄,你說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不管怎麽說,林姨娘都是她的遠房表妹啊!”


    別說齊夫人心裏是怎麽想的,就連沈長歌的心思,謝逸辰也經常猜不透。


    不過,女人好像真的挺麻煩的。


    真不知道齊徵之哪裏來的膽子,一個麻煩就足夠了,他竟還有膽子再納一個。


    兩人隻是默默地喝著茶,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突然,一個家丁匆匆來報:“公子,夫人要迴去了呢。”


    齊徵之聽了,立刻將手中茶杯放下,直接衝下了樓。


    看著他那倉皇的背影,謝逸辰笑了笑,便去後院找沈長歌了。


    果然,齊夫人帶了不少禮物。


    有襄陽的玉石,漂亮的布料,精美的糕點,還有些孩子玩的小玩意兒。


    “這是給你的。”沈長歌順手遞過一本書,淡淡地說。


    謝逸辰接過看了一眼,竟是本難得的孤本。


    他想了想,便把剛才齊徵之的話都告訴了她。


    “這有什麽想不明白的?”沈長歌用眼角餘光瞟了他一眼,冷笑道,“齊徵之去看林姨娘之前,但凡和齊夫人打聲招唿,事情就絕對不會是現在這般局麵。”


    “偷偷摸摸的去見姨娘也罷,竟然還在那留宿,若換成我,保準一腳踹了他!”


    謝逸辰聽了,不由地笑道:“女人心思可真是難猜。”


    “難猜就別納妾啊!”沈長歌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的神情,“不信你等著看,他早晚還得再納一房。”


    齊夫人不能生育,林姨娘陽壽也不多了。


    為了齊家的香火,齊徵之定然會再找一房的。


    新人進門後,那“中央空調”肯定還會繼續送溫暖的。


    “這可真是自找麻煩。”謝逸辰笑著向她看去,“還好,我不納妾。”


    他納不納妾,沈長歌都不在意,反正這男人不屬於她。


    隻要小寶同意,哪怕他納一個連都無所謂。


    沈長歌沒再理他。


    她將禮物整理好,又挑了幾樣送給店裏的員工。


    唱曲兒姑娘得了塊漂亮的布料,可她隻是淡淡地瞟了一眼,便隨手放在一邊。


    石老六得了一盒土特產,他剛打開,一道暗影便遮住了眼前那抹光線。


    他猛一抬頭,發現是唱曲兒那姑娘。


    她默默地看著那土特產,眼底隱隱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石老六剛想說話,卻見她轉身離去。


    他想了想,便跟上前:“你喜歡這個?那就送你吧。”


    “我不要。”唱曲兒姑娘陰著臉,麵無表情地說。


    石老六撓撓頭,有些笨拙地說:“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是見你喜歡,所以才送你的。”


    “我知道。”姑娘揚了揚眉毛,冷笑道,“不過這麽貴重的東西若送了人,你迴家怎麽和娘子交待?”


    “我……我沒娘子……”石老六臉微微一白,尷尬地說。


    姑娘聽了,一臉詫異的向他看去:“不可能吧?”


    這男人都三十多了,他怎麽可能還沒成親?


    “我說的是真的!”石老六有些不大自然地說,“前些日子,我休妻了。”


    聽了這話,姑娘眼底泛起一抹鄙夷的神色。


    “沒想到,你竟是個有本事的人!”她高傲地昂著頭,皮笑肉不笑地說,“你還是快走吧,和我這種人說話,難免辱沒了你。”


    話音未落,她便徑直離去。


    石老六知道她誤會了,不過他也沒有解釋。


    為什麽要解釋?


    他們之間又沒什麽關係。


    轉眼間,一天的時間便過去了。


    傍晚時,沈長歌和謝逸辰等又迴到了上水村。


    剛迴家,陳大娘便匆匆趕了過來,並帶來一個消息。


    因為刺傷了謝二虎,謝大龍又跑了。


    而王氏,因為藏私房錢一事,被謝鐵牛打的下不了炕。


    至於謝二虎,他更是在家罵罵咧咧的,無論如何不肯過繼到九爺名下。


    “你們終於可以清靜些日子了呢。”陳大娘笑的合不攏嘴。


    沈長歌笑道:“希望如此吧。”


    “對了,大娘,齊夫人從襄陽帶了些東西,我覺得有幾樣挺適合你和大妞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兩塊綢緞料子和一個布娃娃拿了過來。


    陳大娘看了,連忙搖頭:“不不不,這太貴重了。我一鄉下老婦,又怎麽配穿綢緞衣服?”


    “你怎麽就不配了?”沈長歌笑著說,“我覺得你穿起來最好看了呢。”


    “如果大娘不收,那分明就是看不起我。”


    聽了這話,陳大娘這才將東西接過。


    她伸出略微粗糙的手,輕輕撫摸著那柔軟的緞子。


    活了幾十年,她還沒穿過這麽好的衣服。


    突然,陳大娘猛的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對了,長歌,還有件事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有什麽話直說就行了,大娘你不用這麽客氣的。”沈長歌笑著說。


    陳大娘左右張望了一下,見謝逸辰和小寶正在雜物間,她這才湊上前,壓低聲音說:“其實這是大妞娘的意思。”


    “這些日子,她看大春那孩子很不錯,便有意將大妞許配給他。”


    “長歌,你說這樁婚事怎麽樣?”


    一聽這話,沈長歌震驚了。


    搞沒搞錯,大妞才四歲啊,這麽早就談婚論嫁?


    見她一臉震驚,陳大娘誤會了。


    “你也覺得不大好吧。”她搖搖頭,苦笑道,“大妞那孩子被我們給寵壞了,以前也太不堪了。”


    “說真的,她還真配不上大春呢。”


    沈長歌聽了,連忙解釋道:“大娘,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隻是覺得,大妞現在還小,現在就定這事是不是太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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