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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籲~~”車夫忙喚了一聲,兩匹馬兒乖乖地停了下來。


    “咦?”在蘇雪豔的驚異聲中,高子軒掀開簾子走出了馬車,對外麵的馬夫交代道:“將這位姑娘平安地送到菡萏苑,對侯在那裏的一位老嬤嬤說按我的交代辦理便可。”


    “是”那車夫規規矩矩地應聲道。


    “喂花公子,你將我丟在這裏,你上哪去?”蘇雪豔忙掀開帷幔,從窗戶裏探出頭來問道。


    “小雪兒,你隨這馬夫去,我還有些要事要辦,今夜為你接風洗塵。”高子軒站在車外說道。


    蘇雪豔看著他,將方才他的反應聯係在了一塊兒想了想,一臉曖昧地衝他笑了笑道:“哦~~我明白了,你忙你的去,可別累壞身子了,晚上請我吃大餐。嘿嘿~~”蘇雪豔說罷,又將頭縮迴了車裏,對馬夫道:“那我們走。”


    “駕”車夫揚起馬鞭喝了一聲,馬車又緩緩地向前駛去了,車後隻留下一臉呆愣的高子軒,怔怔地看著那輛馬車,思索了許久方才明白蘇雪豔所明白了是指何事。


    “這丫頭,還真非同尋常呢“高子軒淡淡地笑了笑,轉過頭去正好看見一道黑影閃過,他一臉危險地眯了眯雙眼,邊往前走邊冷笑道:“誰家的狗鼻子如此靈敏,前腳剛到。後腳就找上門來了,不過,能否將人帶走,就得看你家主子是否有這個本事了。”


    那黑影不是別人,正是蕭奕伯的手下肖岩也。


    肖岩一直追尋蘇雪豔直至羊安,卻沒有得到蘇雪豔一點行蹤,正值苦苦搜尋之際,又傳來蕭奕伯要進京麵聖的消息,心中甚是擔憂,原本是欲要追隨蕭奕伯而去的,但蕭奕伯卻飛鴿傳書來說:“務必尋到雪神醫,並將之帶往京城與吾匯合。”於是乎他便又不得不繼續逗留在羊安搜尋著蘇雪豔。


    就在肖岩翻遍了整個羊安城未果,正欲赴京請罪的時候,卻在走出客棧時看見蘇雪豔蓬頭垢麵地坐在高子軒的馬車上,掀開窗簾一臉驚奇地看著外麵繁華的街景。


    肖岩忙向前走了幾步想看的清楚一些,卻不料被裏麵的一人強行拉下了蘇雪豔掀起的帷幔,但方才那一眼,肖岩便已經肯定車上的那人定是蘇雪豔了無疑了。


    銀發藍眼,雖然麵容邋遢,但世上怎麽會有如此神似之人,於是乎,肖岩偷偷地跟著馬車來到了高子軒的府邸門前。


    蘇雪豔在高候府的正堂前下了馬車,便被一個約有四十多歲的老嬤嬤帶領著往菡萏苑而去。


    “菡萏苑,多好聽的名字呢,菡萏,菡萏,總覺得這名字很熟悉,應該是指一種花。不過這名字……感覺真漂亮,應該是個很不錯的地方……”蘇雪豔抱著那大大的包袱喃喃自語地說道,跟在那嬤嬤的身後,一路欣賞著高子軒府上的風景。


    “高子軒那小子的府邸還真不錯呢,一亭一閣錯落有致,石砌小路,朱紅走廊,幽雅靜宜。不管是一草一木,還是一池錦鯉,抑或者每一幢建築物,皆相映成趣,絲毫不落俗套。


    “真是個不錯的住處呢。”蘇雪豔邊走邊誇道,更加絕豔的是這院子裏的丫鬟美人,各有各的嬌態,各有各的媚色,看的蘇雪豔都自愧不如了起來。


    看來這庭院,足夠和那兩個王爺有的一拚了,不,應該是比之有餘,上官曉淩的府邸氣壓低,缺少活力,死氣沉沉,鎏王爺的府邸還算不錯,但門太小,典型的就一個小口大腹型的別院,就如其人,虛假且貪得無厭。隻有高子軒著府邸,嗯嗯,不錯,雖然脂粉氣濃烈,但很配其風流倜儻的為人。蘇雪豔邊走邊心裏默默地評價道。


    兩人經過了一道圓形的拱門,一片枯黃的荷塘出現在蘇雪豔的麵前,麵積恍若好幾十畝的麵積,光看這場麵,便可想象花開時的美景,但是現已深秋,荷葉枯萎,整片荷塘呈現的全是一片淒涼蕭索的景象。


    “呃……“蘇雪豔看著麵前的荷塘有些愣神,轉過頭看著那嬤嬤道:“這就是菡萏苑?”


    “迴姑娘的話。”那嬤嬤福了福身答道:“此處乃菡萏苑的美景,菡萏苑在前方,姑娘請隨我來”


    “哦”蘇雪豔呐呐地應了一聲,單手拎著自己的包袱跟著那嬤嬤走,轉過頭來看著那一片蕭索淒涼的荷塘,美景?她撇了撇嘴,這和想象中的完全是天壤之別啊~~


    蘇雪豔在那嬤嬤的帶領下來到了菡萏苑,那是一個不算太大的小院子,但裏麵的格局卻讓她不由地有些訝異,如此小的院子裏,假山瀑布,各種花草,奇石走廊和一棵幾乎遮了半個院子的黃棵樹,雖然羅列的東西頗多,但是經過精心布局後卻一點也不覺擁擠。


    “請姑娘在此稍候片刻,奴家這就換人取熱湯來伺候姑娘梳洗。”那老嬤嬤向蘇雪豔福了福身說道。


    “有勞了~~”蘇雪豔說道,忙放下手中的行李,給她行了一個半吊子的空首之禮。


    “姑娘,此禮老奴可受不起啊”那嬤嬤說著,一臉惶恐地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咦?”蘇雪豔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她,行錯禮了麽?她暗討著。


    那嬤嬤見蘇雪豔一件驚愕的神情,忙道:“老奴乃一個下人,這些事是老奴該做的,姑娘對老奴行此禮,不是要折殺老奴麽?”


    哦原來是等級搞錯了啊,蘇雪豔頓時恍然大悟,明了是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以後不向你行此禮便是了,但您也不用對我如此客氣,我充其量也隻是高侯爺的客人而已。”


    那老嬤嬤起身聽罷,忍不住掩嘴笑道:“姑娘平易待人,老奴我也鬥膽瑣說些話兒,侯爺平生素愛蓮花,此苑自修築至今,仍未有一主入住此處,縱然侯爺平生風流成性,但老奴卻能看出侯爺也是個用情專一的人,隻是至今還未尋到那株隻屬於自己的蓮花而已。侯爺今日安排姑娘暫居此處,言下之意想必姑娘也明白。”


    那嬤嬤說完,見蘇雪豔垂頭沉思者,淡淡地笑了笑,向她福了福身道:“是老奴多嘴了,老奴這就下去為姑娘打點一切。”


    說罷,也沒理會蘇雪豔,兀自退了出去。


    蘇雪豔打量了一下在四周,在帷幔旁邊找了一根凳子坐了下來,伸手撥弄著帷幔上那長長的流蘇,想著那老嬤嬤的話,不由地笑道:“那大意思不就是說高子軒那小子喜歡我嘛,哈哈,還真是有趣的猜測呢,這都能想出來。”


    蘇雪豔坐了一會兒,一個大木桶被兩個小廝合力搬進了室內的一個屏風後麵,然後三個小廝拎著木桶來迴穿梭在房間裏,四個青衣丫鬟各自托著一個托盤,分別盛有衣裳、梳篦、白色的類似於帕子的布,還有一個托著兩個木盒的,依次走進來。


    蘇雪豔一臉好奇地向那用托盤托著木盒的丫鬟走去,伸手打開其中一個木盒,裏麵盛有各色新鮮的花瓣,她又好奇地打開另一個木盒,看見裏麵盛了些約有拇指大的褐色藥丸。


    蘇雪豔一臉好奇地拿起一個藥丸,放在鼻尖嗅了嗅,濃濃的香氣充盈鼻尖,她不由地捂了捂鼻子將藥丸放迴盒子,指著它向那丫鬟問道:“這是什麽藥?要給我吃的麽?”


    “呃……”那丫鬟見蘇雪豔突然這般問自己,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她轉過頭一臉求助地看著那位老嬤嬤。


    那老嬤嬤聽蘇雪豔突然這般問,開始微微有些愣神,後來便忍不住掩嘴笑道:“姑娘,此乃澡豆。”


    “澡豆?哦~~我明白了,洗澡時的零嘴。”蘇雪豔伸手又撿起一粒,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塞進嘴裏嚐了嚐味道,苦澀難吃,且這香味完全無法讓人接受得了。


    “啊~~呸呸呸呸……”蘇雪豔忙將口中的澡豆吐了出來,端著一杯茶盞奔到門口漱起口來。


    蘇雪豔折騰了好一會兒,方才好轉過來,她轉過頭看著眾人道:“洗澡吃那玩意兒,你們的嗜好還真怪。”


    那嬤嬤強忍著笑,看著蘇雪豔說道:“姑娘,這澡豆並非用於食用的。”


    “咦?不是食用的,是幹嗎的?該不會……”蘇雪豔突然想到了一種用途,不由地一臉黑線地問道。


    “迴姑娘的話,澡豆是沐浴時用的。”一個丫鬟福了福身子答道。


    蘇雪豔聽罷,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自己在這裏還真的成了貨真價實的土包子。


    那嬤嬤看著那送水的小廝站在門口對她躬了躬身,明了似地點了點頭對蘇雪豔道:“姑娘,熱湯已經準備好了,請姑娘沐浴更衣,過一兩個時辰侯爺便要迴了。”


    蘇雪豔聽罷,點了點頭,也不管澡豆什麽的,擰起放在一旁的包袱,向屏風後麵走去。


    一個水汽氤氳的大木桶,出現在蘇雪豔的麵前,一個丫鬟將木盒裏麵的花瓣撒進木桶裏,另外三個邊圍在蘇雪豔的周圍解她的衣衫。等到快要解到肚兜的時候,蘇雪豔突然大聲說道:“停停”


    眾人不解,直愣愣地站在那裏一臉驚愕地看著她。


    蘇雪豔看著眾人一臉驚愕的摸樣,不由地笑了笑道:“雪豔在此謝謝各位姐姐了,接下來就讓我自己來,你們可以先出去一下好嗎?”


    “姑娘不讓我等伺候莫?”一個丫鬟神色有些黯然地問道。


    “不是的,我是,因為……雖然大家都是女人,但是……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這些我可以自己做的,”蘇雪豔雙頰有些泛紅地說道。


    四人相互對望了一眼,都不由地抿嘴偷偷笑了笑。


    一個丫鬟福了福身道:“那我等候在外麵,姑娘若有所需,大可直唿便是。”


    “嗯嗯”蘇雪豔連連點頭道:“有勞各位姐姐了,各位姐姐先歇著,等我好了便告知各位的。”


    於是那四個婢女便向蘇雪豔福了福身,依次走出屏風,候在屏風外麵。


    隻聽裏麵傳來一聲水響,然後便是撲通一聲,傳來蘇雪豔短促的驚唿聲。


    “姑娘可好?”外麵一丫鬟有些緊張地問道。


    “啊~~嗬嗬,沒事,沒事的,隻是把凳子坐倒了而已,沒什麽事的,嗬嗬“蘇雪豔坐在浴桶裏齜牙咧嘴地揉著屁股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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