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同台戲


    “抱歉,因為方前專注於它事……”肖亦伯抱拳忙向嬅兒解釋道,話還沒說完,便不得不忙閃身避開一個揮過來的軟鞭。


    “你這yin賊,休得狡辯,上次之事變罷了,這次又來。”嬅兒怒道,見第一鞭沒有打到他,又揮出一鞭向他擊去。


    蕭亦伯欲要閃身避開,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個小女孩的哭聲,他迴頭一看,見身後坐著個緊抱著花籃的女童。


    這會兒是無法避開了,蕭亦伯咬了咬牙,拔出隨身攜帶的長劍,硬生生地接下了嬅兒的那一鞭。由於動作過於激烈,胸口突然傳來了一陣鑽心的劇痛,“嗯”他不由地悶哼一聲,單膝跪在地上,抬手捂著胸口上的舊傷。


    “將軍傷口可又裂開了?”肖岩在一旁一臉擔憂地問道,忙跳到蕭亦伯的身旁扶著他,轉頭憤憤地瞪著有些呆愣的嬅兒道:“你且在一旁歇著,對付這黃毛丫頭,我一人足矣。”


    “等等,肖岩,此乃良機,不容錯過……你我若是貿然進入那房中,倘若並非是那崔大人,定會打草驚蛇,不如趁此機會進入,即便不是本人,也方能全身而退。”


    肖岩聽蕭亦伯說罷,心中不由地暗讚道:“好計謀”他抬眼看了嬅兒一眼,見她像是有點神色擔憂地看著蕭亦伯,不由地低頭悄聲向蕭亦伯問道:“將軍可是早已想到這一妙計,才激怒嬅兒姑娘的?”


    蕭亦伯聽肖岩說罷,緩緩地站了起來,向肖岩淡淡地笑了笑,示意他不要扶著自己。


    “將軍。”肖岩一臉神色擔憂地看著他喚道。“我不礙事”蕭亦伯淡淡地說罷,抬眼看向嬅兒。


    嬅兒方才還在擔憂自己是不是又犯了上一次的錯誤,畢竟對方也還是個將軍,若是一個失手取了這人的性命,那可也不是幾百兩銀子便可以擺平的事情,但現在她又瞧見他站了起來而且還一臉精神飽滿地看著自己,方才心中的擔憂又立即煙消雲散了開來。


    “yin賊你可還有話說?”嬅兒立即拂去方才的一臉擔憂之色,理直氣壯地瞪著蕭亦伯質問道。


    “嬅兒姑娘誤會已深,肖某無話可說”蕭亦伯微皺著眉頭,抬手捂著自己的傷口說罷,伸手抓著肖岩便向另一處樓上的雅間奔去。


    “休想逃掉”嬅兒見二人要逃,自然不依,於是忙撿起落在一邊的軟鞭,向他二人緊追了上去。


    武申一臉神色匆匆地從雅間的方向走了出來,剛走到樓梯的拐角處,正好撞見蕭亦伯和肖岩二人衝了上來。


    武申忙轉身讓開,避免了三撞作一團,卻被肖岩猛地抓扯著,又向雅間的方向跑了去。


    “將軍?何事如此緊急?”武申一臉莫名其妙跟著那二人邊跑邊問道。


    “你且迴頭看看便明了了。”肖岩在他身旁邊跑邊說道。


    武申迴頭望去,隻見一道軟鞭啪地一下襲來,擊壞了走廊上的扶欄,緊接著便看見嬅兒殺氣騰騰地衝了上來怒喝道:“你這yin賊?給我站住”


    “將軍,這是怎麽一迴事?”武申一臉黑線地問道,他們家將軍激怒這嬅兒雖然是常有之事,但今日的辱罵卻與平日很是不同。


    “隻是誤會,誤會而已,肖岩可以做證”蕭亦伯臉色有些慘白地解釋道。


    武申聽蕭亦伯說罷,轉頭看向肖岩,肖岩見武申看向自己,隻得訕訕地笑了笑道:“將軍隻是無意冒犯嬅兒姑娘,並非有意。”“還真是個難纏的女人。”武申突然停了下來,一臉不爽地拔出別在腰間的大刀道:“將軍,末將實在忍受不了這刁蠻女了,現在就讓末將在此……。”


    話還沒說完,武申便被蕭亦伯和肖岩,一人一邊架著他倒退著往雅間的方向跑去。


    “武申,你休得壞了將軍的計謀,且快說那人去哪一間房了?”肖岩說罷,轉頭看向肖亦伯,見他一手夾著武申,一手捂著胸脯,殷紅的鮮血淺淺地從衣衫裏沁透了出來。


    “將軍,可好?”肖岩問道。


    “無礙。”蕭亦伯說罷,不由地停了下來,轉頭看了看快要追上來的嬅兒,衝著武申問道:“在那間房?”


    “那邊第二間。”武申答道。


    “這邊過去恰好。”蕭亦伯邊輕微地喘息著邊說道。


    話音剛落,三人忙蹲下了身子,一道淩厲地鞭子從他們的頭頂飛過,拍在了旁邊一間廂房的紙窗上。


    在東邊一間廂房內,那崔大人將戴在頭頂上的帽子取了下來,對貼著一臉濃黑胡子,正悠閑地坐在桌旁品茶的高子墨拱手道:“敢問閣下可是那位宮主?”


    高子墨聽那崔大人問話,抬起頭看著他,微微眯了眯眼,伸手將懷中的一道令符取了出來,擱在桌上請那崔大人鑒證。


    “冒犯了。”那崔大人拱了拱手,走上前去,雙手將高子墨給的那個令符托在手中,細細地瞧了個遍,然後點了點頭將它還給高子墨,拱手道:“崔某失禮了。”


    “想不到崔大人號為熙兆忠臣,卻還是會做如此賣主求榮之事。”高子墨一臉戲虐地笑看著那崔大人說道。


    那崔大人聽高子墨說罷,笑了笑道:“僅有微博俸祿,卻毫無怨言地為主賣命,如此的忠臣,不要也罷;家中妻小老母。依舊溫飽不足,如此忠臣,不要也罷。我雖忠,隻是先忠於家,後忠於君。”


    高子墨聽那崔大人說吧,垂眼笑了笑道:“崔大人可聽聞過‘國興家存,國敗家亡’之說?”


    “崔某隻知,國興,家未必存,國敗,家未必亡,身有權錢,必能安其身,若無權錢,必能亡其命。”


    高子墨聽那崔大人說罷,不由地朗聲笑了起來道:“聽崔大人如此來說,在下倒是迷惑了,忠臣並非如其表裏如一,奸臣也未必如是,依崔大人來看,忠與奸,孰為重?”


    “二者都為重,兩者並存,善於利用,此乃謀臣,善用其者,德福,棄之,得禍。”


    “倘若除之呢?”高子墨淡淡地說道。


    “萬不得已之時,除之,此乃保全之策。”


    “那不知崔大人所指何人?”高子墨擱下手中的茶盞,抬眼看著那崔大人說道。


    “崔某暗知。有此二人,武將南邵大將軍,蕭亦伯,此人一心盡忠,萬死不辭,且手中掌握兵權,近日常逗留於王城之中,借同一女糾纏不清之事,遮掩其時機而動之勢;另一人乃是當朝宰相,魏子言。此人奸猾無比,現有蕭相護其周全。此二人一忠一奸,乃當今陛下左臂右膀。倘若除掉此二人,再借以太後餘黨之力,定能讓南邵朝堂潰散,”


    高子墨聽罷,拿起茶壺,親自給那崔大人倒了一杯茶水,雙手奉到他麵前笑道:“想不到崔大人如此幾日,便將我南邵朝堂看得如此透徹,還真是令在下佩服。”


    “區區拙才,讓宮主見笑了。”那崔大人笑著雙手接過茶盞,吃了一口茶又抬起頭看著高子墨道:“鎏王已是萬事俱備,待除掉此二人,稱帝之日指日可待,我已得知當今陛下已向我熙兆請求援兵……”那崔大人說到這裏,突然感覺渾身一陣乏力,軟軟地攤倒在了地上。


    “宮主你……”那崔大人一臉驚恐地看著高子墨說道。


    高子墨沒有理會他,而是起身走到窗戶旁抬手打開窗戶,斜靠在窗前微偏著頭看著下麵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淡淡地對癱倒在地上的崔大人道:“崔大人似乎漏算了一人。”


    “何人?”那崔大人額頭不滿冷汗,一臉驚恐地看著高子墨問道。


    高子墨淡笑著轉過身,斜靠在窗台上看著他淡淡地道:“你本人。”


    高子墨話音剛落,便一手撐著窗台,翻身從窗戶上躍了下去,與此同時,肖亦伯、肖岩、武申三人,伴隨著嬅兒的一道軟鞭,破門而入。


    肖岩看著無力癱倒在地上的崔大人,不由地忙向大開著的窗戶奔去,無奈樓下街麵上空無一人。


    “將軍,像是遲了一步。”肖岩轉過頭看著蕭亦伯說道。


    “無礙,也並非一無所獲。”肖亦伯轉頭看著癱倒在地上,一臉死灰色的崔大人說道。


    “蕭亦伯,我看你這此還往哪裏逃。”嬅兒衝進屋中,怒喝著又將手中的鞭向蕭亦伯和武申揮了過去,兩人忙閃身躲了開來,無奈那崔大人四肢發軟動彈不得,硬生生地接受了嬅兒的一鞭,直接硬生生地疼暈了過去。


    “好了,該結束了。”蕭亦伯眼疾手快地抓主嬅兒的軟鞭,看著她說道。


    “就這樣啊。我還沒玩過癮呢。”嬅兒一臉不爽地說道。


    “將軍?這是……”武申和肖岩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肖亦伯問道。


    “啊,抱歉,沒有實言告之與你們。”肖亦伯一臉歉意地看著武申和肖岩說道:“這陣子若不是受嬅兒姑娘相助,才不會如此順利進行。”


    肖岩聽蕭亦伯說罷,不由地笑道:“也難怪無論將軍走到何處,嬅兒姑娘都會找到,原來如此。”


    “拜托她……”武申聽肖岩說罷,有些傻眼了,他不明白將軍是何時同嬅兒姑娘化幹戈為玉帛了。


    嬅兒聽武申說罷,揚了揚眉,拿著軟鞭輕輕地敲打著肩頭說道:“那當然,你認為我這些日子吃飽了撐著,天天沒事扮惡人跟著你們幹嘛。雖然是費了不少尋找楓哥哥的時日,但不過感覺也蠻有趣的。”她說罷,彎下腰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崔大人道:“不過這人是何方神聖?蕭將軍你這些日子一直都是為了抓這人而忙活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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