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無論涅斯·盧曼的靈魂被顧航悄無聲息的拉進了神國之中，遭受了怎樣的待遇，在聯盟遠征軍城外的戰地指揮所裏，氣氛其樂融融。
人人都以為，涅斯·盧曼完了，但沒有想到，這位驕傲的、充滿野心的君王，竟然能夠放下一切尊嚴，說出那麽一番話。
更沒有人想到，這位來自怒梟星的顧氏家主，竟然真的答應了！
顧航接受了涅斯·盧曼的道歉，並接受了他的‘禮物’。
自此，盧曼王國要改姓‘顧’了。
這是最大的變化。
但有些地方，好像也沒變。
涅斯·盧曼仍舊是這個國家的統治者，無非就是不再稱為國王，而是降為了公爵。
顧航似乎真的就相信了這位國王的效忠之言，打算將這個國度，繼續交由涅斯·盧曼統治。
那些王國忠臣、那兩位侯爵的使者，心中盡是不可思議。
這麽……寬宏大量的嗎？
那跟以前有什麽區別？
哦，區別無非就是盧曼國王……盧曼公爵的頭上，有了一位顧總督而已。但於他們這些下麵人來說，又有啥區別？往後，涅斯·盧曼的命令，還聽不聽？
不對，好像也不能這麽天真。
應該隻是扶持個傀儡吧？
但顧氏就不怕這個傀儡玩脫嗎？
還是要安插特別多的人？
但值得嗎？
……
諸多的問題，雲繞在這些人的心頭。
但在麵上，大家的表現又出奇的一致：感恩於顧航總督的寬宏大量，發誓接下來一定勵精圖治，好好替總督辦事，更有人暗示，會好好監督涅斯·盧曼。
而涅斯·盧曼本人的表現也很正常。
他欣喜於顧總督的寬宏大量，賭咒發誓一定會認真反省，好好辦事。
如此一來，便就有了個貌似皆大歡喜的結局了。
……
送走了諸多人等後，獨處的顧航，喚出了係統界麵。
這裏，多出來一個全新的功能界麵。
【附庸】
點開一看，他見到了一些新的信息。
【黑箭星：盧曼王國】
【附庸等級：lv3，脫離傾向較低。】
【狀態：軍事征服，傀儡元首，國內分離主義】
【每月恩賜收入：344點】
這倒是意外之喜了。
單純這個【附庸】係統，他摸索了一下，倒是沒什麽特殊的功能，僅僅就是一些數據的展示。
但有這個展示效果，就已經很好了。
那個附庸等級，是由各種情況綜合起來，給出的評定。其中包括了外部勢力的幹涉程度、對統治階級的控製度、附庸國本身的地方分離主義、附庸國的民眾情緒……
lv3象征著普通層次，維持這個等級的話，這片附庸領地脫離、獨立、分離的可能性就不算高。
比lv3低的話，就會比較動蕩了。到了lv2，分離可能性就會變高；到了lv1，那就等於拉響警報了，如果不做幹涉的話，幾乎就必定會鬧出來分離亂子，需要平定。
相反，比lv3高的話，到了lv4，就象征著幾乎不太可能分離。到了lv5，就象征著建議將此附庸吞並成為本土。
當然了，這不是遊戲，而是個真實世界。
係統給出來的這個評級，足夠真實，但具體要怎麽做，卻是顧航的事情。
他大可以現在就宣布完全吞並掉盧曼王國，自任國王，插手這裏的一切軍政經濟事務，完全當個統治者。
但是很顯然，這會有巨大的隱患。
一來，係統可能會因為判斷顧航對該處隻有名義上的所有權，甚至這種名義都沒有，名不正言不順，純靠軍事占領，甚至連有效的統治都沒有建立起來，那肯定不會認可這片土地是為他所有的，更沒有恩賜點數的收入。
二來，顧航也很難在這裏建設出合理的統治。其他六國會一下子跳起來；帝國不會輕易承認這一點；顧航的軍事占領很不穩定，他得調集更多的部隊來維持占領；起義搞不好會此起彼伏……
這就是lv3的等級不建議直接吞並的原因。
顧航也不會做這個事情。
到目前這個附庸狀態，他就滿足了。
不要小看附庸狀態，顧航需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
他可以借助附庸國政府，來影響國家政策。比如，他想在這裏廢除掉封建製度，解放生產力。哪怕不改變盧曼王國是個農業國的性質，但農業生產也應當將效率提升上來，幾百萬平方公裏的國土，糧食產量提升上來，價值同樣非凡。
而解放出來的農民人口，可以去到工廠，進行初步的工業化。
總而言之，讓整個國家變得富足起來，很有意義。
顧航可不想拿著一個每年財政盈餘就幾十萬稅幣的地方。
要是盧曼王國維持過去的狀況，那他這次行動就虧了。
更有錢了之後，顧航也就能從盧曼王國身上，吸到更多的血。
而除了‘財’上，顧航還看上了盧曼王國的另一樣東西：人。
盧曼王國並不大，算起來也就怒梟星聯盟政權下一個行省那麽大的地方而已。
但是，這裏雖然落後、貧窮，但總比怒梟星那個廢土世界的初始狀況要好得多。相對肥沃的土地上，養了四千萬人口——這已經能頂上整個怒梟星全部的人口了。
顧航打算持續的從盧曼王國抽取人口，作為移民政策，填充怒梟星。
怒梟星才是他的大本營，建設好那裏，才是萬事根基。
東部諸省的礦區需要人力；他親手打造的衛興城工業區對人口的需求幾乎無窮無盡；青穀地區兩省之地數千公裏沃土，就等著人去開發……
人、財兩項，都是顧航能夠持續從黑箭星吸血的地方。
更別說，直接在黑箭星建立的仆從軍，也可以大量補充顧航的軍隊。
而且，附庸國也可以提供恩賜點數收入，這都算是額外驚喜了。隻不過，給的數量很少，四千萬人口才給344點。
一方麵是因為盧曼王國的生產力委實有點太過於低下了；
另一方麵，則是附庸國給的恩賜點天生打了一個巨大的折扣。
而這個折扣，也會隨著附庸等級的提升而提升。
這些都是直接的利益。
而在政治上，留涅斯·盧曼一命，也可以完成他之前跟親媽說的那套謀劃。
涅斯·盧曼不僅僅是盧曼王國的國家元首，他同時還是黑箭星的行星總督——哪怕隻是國王議會推選出來的、有任期的總督。
之前，顧航還在頭疼，籌劃幹掉了涅斯·盧曼之後，要怎麽順利的把這個臨時總督給搞到手。
現在不用擔心了。
涅斯·盧曼本來就是，順理成章，而且在黑箭星內的‘國際事務’裏，承受的壓力會小很多。
至於說，涅斯的任期隻剩下兩年……
沒關係，兩年後再說吧。
也許，那時候黑箭星就不用推選總督了。
……
看完附庸係統的信息之後，顧航又順手點開了另一個訊息。
這就是個常規的戰役結算信息了。
【平瑟爾城戰役：血戰血勝，獲得5695點恩賜】
【總損失16144，消滅67823，俘虜52446】
【聯盟遠征軍：損失16144，消滅67823】
恩賜點數的獎勵大約是在顧航的預料之中的，可能還偏少一點。
雖然盧曼人的部隊不經打，但是那四台騎士泰坦，外加毀於他的部隊手中的哨兵機甲，都不是廢物，是高價值目標，拉升一下總體。
隻是，‘血戰血勝’這四個字，稍微有點刺眼。
雖然，他帶隊自怒梟星支援而來後，一應戰事打下來，算得上是酣暢淋漓。但在此之前，戰鬥初始，珀博夫率三個師旅，在郊外鎮血戰八日，那損失著實不小。
被定了個血戰血勝，顧航姑且也就認了。
不認，還能咋地？
得了這五千多點恩賜之後，顧航手頭上的總恩賜點數，就突破到了17594。
這個恩賜點數的構成，是源於上次打完怒梟星北境戰役、幹掉了原初怒梟之後，有了一大筆的收入；再加最近兩個月的每月恩賜收入，顧航沒顧上花，也都結餘了下來。再加上這次的五千六百多點收益，加起來便就有這麽多了。
其實，應該還可以更多的。隻不過，顧航之前連著把自己的靈能者等級，從lv5拉升到了lv7，尤其是6升7那個階段，足足要花費一萬點恩賜。
當然了，也並不可惜。那一萬多點的升級花費，是必要的。
不然，今天還真的不好收拾涅斯·盧曼的事情。
在【附庸】界麵的認定之中，盧曼王國是有一條【傀儡元首】的信息的。
那當然指的是涅斯·盧曼。
而這個傀儡，還不僅僅是簡單意義上的傀儡。
涅斯·盧曼這個人，雖然在言語之間，明確表明了無條件投降，並願意全力投靠的意思。但是，顧航查看過他過往的經曆，從母親的口中也了解過一些他過去的為人。
這不是個孬種、廢物，不是個很容易擺布的人。
他在自己麵前擺出來的這麽一副懇切、卑微的態度，越真，顧航就越不信他。
梟雄蟄伏，為的是啥？
臥薪嚐膽的故事，顧航是懂的。
他有信心能夠鬥得過涅斯·盧曼，尤其是軍事力量盡掌握在他的手裏，那家夥再梟雄，刀子不在其手中，外貿也需要依靠顧氏商行，確實翻不起太大的風浪。
但是，這裏隻是附庸國，隻是殖民地，顧航的大本營仍舊是在怒梟星的，他未來不可能長期在這裏待著。
這家夥一看就不像是願意老老實實當傀儡的樣子。或許他一開始會很安穩，盡心盡力的為顧航辦事，可難免會暗地裏搞各種小動作，蓄積實力以待將來。
不怕歸不怕，煩心也是真的煩心。
關鍵還會拖累顧航推進自身的計劃。
但顧航又舍不得他身上的政治意義，外加他確實有治理能力。
那麽，打造一個真正的傀儡，就很有必要了。
而顧航在過去的一次升級之中，是獲得了【心智篡改】這項天賦能力的。
他始終克製著自己對這項能力的運用，但當下，是用它的時候了。
然而，【心智篡改】這個能力，並不像是想象之中的那麽無敵。
它有時效限製；它篡改的內容如果大幅度的與受術者的本心有差異，那麽被掙脫的可能性就會變得很大；被篡改了心智的人，性格表現會出現偏差，容易被發覺；智商、主觀能動性會受到大幅度影響，甚至在沒接收到指令的情況下，會變得呆傻，隻留本能……
這些都是問題。
在戰鬥中用於影響敵人，那沒關係。但想要以此培養一個合格的政治傀儡，問題比較大。
但如果僅僅隻是這些技術上的問題的話，那尚且還有辦法彌補。大不了，以後顧航來黑箭星來得頻繁一點，有事沒事，就來給涅斯·盧曼補上一發靈能效果。
可另外一個核心問題，則就比較大了：碰上一些靈能大師，或者是審判官，或者是國教高級神職人員，涅斯·盧曼被篡改了心智的狀態，是非常容易暴露的。
而顧航之後要很長一段時間讓這個人，擔當黑箭星總督。
一個行星總督被篡改心智，這不是小事，一旦暴露，追查下來，麻煩會很大。
穩妥起見，顧航決定整個大手術。
他將涅斯·盧曼的靈魂，拖入到了他的神國之中，從頭到尾，進行了一次細致的大改造。
大改造的困難程度遠超顧航一開始的預估，動用的不僅僅是心智篡改天賦，同時還是對真實界本源力量的調用。
但好在，借由在神國之中的主場優勢，他還是完成了這項工作。
甚至，在執行這套大手術的過程中，他還從中得到了一些額外的靈感：他是不是可以把相應的技術，用在自己的將士身上？
去掉心智篡改的部分，強調亞空間本源的植入，添加這次不涉及的肉體改造與強化……
那會搞出來個啥玩意兒？
風暴神選？
肯定非常強！
不過，這暫時還是暢想。改造個心智，製造個傀儡都尚且如此辛苦，都快累趴下了，更別說直接製造風暴神選了。
不過，顧航付出這麽多辛苦，還是很有價值的。
如今，他可以保證，除非來了一個在靈魂、靈能領域上的造詣遠超過他的水平的人，仔仔細細的給涅斯·盧曼進行檢查，常規的探測手段，肯定是檢測不到黑箭星總督已經被心智操控了。
涅斯·盧曼完全保留了他的人格、智力，隻是他會百分之百保證對顧航的忠誠。
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話，顧航可以隨時把自己的意識，投射到涅斯·盧曼的身體裏。
這樣就比較穩了。
他為了製造這樣的超級隱蔽傀儡，耗費了巨大的心神，而且同時能夠維持的數量，也極為有限。
付出如此之大的代價，顧航達成了他能夠做到的最好效果，應當不會出什麽簍子了。
真要倒黴碰上了一個水平遠超他的心智大師，還非要心血來潮的給涅斯·盧曼搞一套全身檢查，那隻能認栽。
不過，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應該是無限小的，顧航覺得自己大可以放心。
————
4.3k
(本章完)
人人都以為，涅斯·盧曼完了，但沒有想到，這位驕傲的、充滿野心的君王，竟然能夠放下一切尊嚴，說出那麽一番話。
更沒有人想到，這位來自怒梟星的顧氏家主，竟然真的答應了！
顧航接受了涅斯·盧曼的道歉，並接受了他的‘禮物’。
自此，盧曼王國要改姓‘顧’了。
這是最大的變化。
但有些地方，好像也沒變。
涅斯·盧曼仍舊是這個國家的統治者，無非就是不再稱為國王，而是降為了公爵。
顧航似乎真的就相信了這位國王的效忠之言，打算將這個國度，繼續交由涅斯·盧曼統治。
那些王國忠臣、那兩位侯爵的使者，心中盡是不可思議。
這麽……寬宏大量的嗎？
那跟以前有什麽區別？
哦，區別無非就是盧曼國王……盧曼公爵的頭上，有了一位顧總督而已。但於他們這些下麵人來說，又有啥區別？往後，涅斯·盧曼的命令，還聽不聽？
不對，好像也不能這麽天真。
應該隻是扶持個傀儡吧？
但顧氏就不怕這個傀儡玩脫嗎？
還是要安插特別多的人？
但值得嗎？
……
諸多的問題，雲繞在這些人的心頭。
但在麵上，大家的表現又出奇的一致：感恩於顧航總督的寬宏大量，發誓接下來一定勵精圖治，好好替總督辦事，更有人暗示，會好好監督涅斯·盧曼。
而涅斯·盧曼本人的表現也很正常。
他欣喜於顧總督的寬宏大量，賭咒發誓一定會認真反省，好好辦事。
如此一來，便就有了個貌似皆大歡喜的結局了。
……
送走了諸多人等後，獨處的顧航，喚出了係統界麵。
這裏，多出來一個全新的功能界麵。
【附庸】
點開一看，他見到了一些新的信息。
【黑箭星：盧曼王國】
【附庸等級：lv3，脫離傾向較低。】
【狀態：軍事征服，傀儡元首，國內分離主義】
【每月恩賜收入：344點】
這倒是意外之喜了。
單純這個【附庸】係統，他摸索了一下，倒是沒什麽特殊的功能，僅僅就是一些數據的展示。
但有這個展示效果，就已經很好了。
那個附庸等級，是由各種情況綜合起來，給出的評定。其中包括了外部勢力的幹涉程度、對統治階級的控製度、附庸國本身的地方分離主義、附庸國的民眾情緒……
lv3象征著普通層次，維持這個等級的話，這片附庸領地脫離、獨立、分離的可能性就不算高。
比lv3低的話，就會比較動蕩了。到了lv2，分離可能性就會變高；到了lv1，那就等於拉響警報了，如果不做幹涉的話，幾乎就必定會鬧出來分離亂子，需要平定。
相反，比lv3高的話，到了lv4，就象征著幾乎不太可能分離。到了lv5，就象征著建議將此附庸吞並成為本土。
當然了，這不是遊戲，而是個真實世界。
係統給出來的這個評級，足夠真實，但具體要怎麽做，卻是顧航的事情。
他大可以現在就宣布完全吞並掉盧曼王國，自任國王，插手這裏的一切軍政經濟事務，完全當個統治者。
但是很顯然，這會有巨大的隱患。
一來，係統可能會因為判斷顧航對該處隻有名義上的所有權，甚至這種名義都沒有，名不正言不順，純靠軍事占領，甚至連有效的統治都沒有建立起來，那肯定不會認可這片土地是為他所有的，更沒有恩賜點數的收入。
二來，顧航也很難在這裏建設出合理的統治。其他六國會一下子跳起來；帝國不會輕易承認這一點；顧航的軍事占領很不穩定，他得調集更多的部隊來維持占領；起義搞不好會此起彼伏……
這就是lv3的等級不建議直接吞並的原因。
顧航也不會做這個事情。
到目前這個附庸狀態，他就滿足了。
不要小看附庸狀態，顧航需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
他可以借助附庸國政府，來影響國家政策。比如，他想在這裏廢除掉封建製度，解放生產力。哪怕不改變盧曼王國是個農業國的性質，但農業生產也應當將效率提升上來，幾百萬平方公裏的國土，糧食產量提升上來，價值同樣非凡。
而解放出來的農民人口，可以去到工廠，進行初步的工業化。
總而言之，讓整個國家變得富足起來，很有意義。
顧航可不想拿著一個每年財政盈餘就幾十萬稅幣的地方。
要是盧曼王國維持過去的狀況，那他這次行動就虧了。
更有錢了之後，顧航也就能從盧曼王國身上，吸到更多的血。
而除了‘財’上，顧航還看上了盧曼王國的另一樣東西：人。
盧曼王國並不大，算起來也就怒梟星聯盟政權下一個行省那麽大的地方而已。
但是，這裏雖然落後、貧窮，但總比怒梟星那個廢土世界的初始狀況要好得多。相對肥沃的土地上，養了四千萬人口——這已經能頂上整個怒梟星全部的人口了。
顧航打算持續的從盧曼王國抽取人口，作為移民政策，填充怒梟星。
怒梟星才是他的大本營，建設好那裏，才是萬事根基。
東部諸省的礦區需要人力；他親手打造的衛興城工業區對人口的需求幾乎無窮無盡；青穀地區兩省之地數千公裏沃土，就等著人去開發……
人、財兩項，都是顧航能夠持續從黑箭星吸血的地方。
更別說，直接在黑箭星建立的仆從軍，也可以大量補充顧航的軍隊。
而且，附庸國也可以提供恩賜點數收入，這都算是額外驚喜了。隻不過，給的數量很少，四千萬人口才給344點。
一方麵是因為盧曼王國的生產力委實有點太過於低下了；
另一方麵，則是附庸國給的恩賜點天生打了一個巨大的折扣。
而這個折扣，也會隨著附庸等級的提升而提升。
這些都是直接的利益。
而在政治上，留涅斯·盧曼一命，也可以完成他之前跟親媽說的那套謀劃。
涅斯·盧曼不僅僅是盧曼王國的國家元首，他同時還是黑箭星的行星總督——哪怕隻是國王議會推選出來的、有任期的總督。
之前，顧航還在頭疼，籌劃幹掉了涅斯·盧曼之後，要怎麽順利的把這個臨時總督給搞到手。
現在不用擔心了。
涅斯·盧曼本來就是，順理成章，而且在黑箭星內的‘國際事務’裏，承受的壓力會小很多。
至於說，涅斯的任期隻剩下兩年……
沒關係，兩年後再說吧。
也許，那時候黑箭星就不用推選總督了。
……
看完附庸係統的信息之後，顧航又順手點開了另一個訊息。
這就是個常規的戰役結算信息了。
【平瑟爾城戰役：血戰血勝，獲得5695點恩賜】
【總損失16144，消滅67823，俘虜52446】
【聯盟遠征軍：損失16144，消滅67823】
恩賜點數的獎勵大約是在顧航的預料之中的，可能還偏少一點。
雖然盧曼人的部隊不經打，但是那四台騎士泰坦，外加毀於他的部隊手中的哨兵機甲，都不是廢物，是高價值目標，拉升一下總體。
隻是，‘血戰血勝’這四個字，稍微有點刺眼。
雖然，他帶隊自怒梟星支援而來後，一應戰事打下來，算得上是酣暢淋漓。但在此之前，戰鬥初始，珀博夫率三個師旅，在郊外鎮血戰八日，那損失著實不小。
被定了個血戰血勝，顧航姑且也就認了。
不認，還能咋地？
得了這五千多點恩賜之後，顧航手頭上的總恩賜點數，就突破到了17594。
這個恩賜點數的構成，是源於上次打完怒梟星北境戰役、幹掉了原初怒梟之後，有了一大筆的收入；再加最近兩個月的每月恩賜收入，顧航沒顧上花，也都結餘了下來。再加上這次的五千六百多點收益，加起來便就有這麽多了。
其實，應該還可以更多的。隻不過，顧航之前連著把自己的靈能者等級，從lv5拉升到了lv7，尤其是6升7那個階段，足足要花費一萬點恩賜。
當然了，也並不可惜。那一萬多點的升級花費，是必要的。
不然，今天還真的不好收拾涅斯·盧曼的事情。
在【附庸】界麵的認定之中，盧曼王國是有一條【傀儡元首】的信息的。
那當然指的是涅斯·盧曼。
而這個傀儡，還不僅僅是簡單意義上的傀儡。
涅斯·盧曼這個人，雖然在言語之間，明確表明了無條件投降，並願意全力投靠的意思。但是，顧航查看過他過往的經曆，從母親的口中也了解過一些他過去的為人。
這不是個孬種、廢物，不是個很容易擺布的人。
他在自己麵前擺出來的這麽一副懇切、卑微的態度，越真，顧航就越不信他。
梟雄蟄伏，為的是啥？
臥薪嚐膽的故事，顧航是懂的。
他有信心能夠鬥得過涅斯·盧曼，尤其是軍事力量盡掌握在他的手裏，那家夥再梟雄，刀子不在其手中，外貿也需要依靠顧氏商行，確實翻不起太大的風浪。
但是，這裏隻是附庸國，隻是殖民地，顧航的大本營仍舊是在怒梟星的，他未來不可能長期在這裏待著。
這家夥一看就不像是願意老老實實當傀儡的樣子。或許他一開始會很安穩，盡心盡力的為顧航辦事，可難免會暗地裏搞各種小動作，蓄積實力以待將來。
不怕歸不怕，煩心也是真的煩心。
關鍵還會拖累顧航推進自身的計劃。
但顧航又舍不得他身上的政治意義，外加他確實有治理能力。
那麽，打造一個真正的傀儡，就很有必要了。
而顧航在過去的一次升級之中，是獲得了【心智篡改】這項天賦能力的。
他始終克製著自己對這項能力的運用，但當下，是用它的時候了。
然而，【心智篡改】這個能力，並不像是想象之中的那麽無敵。
它有時效限製；它篡改的內容如果大幅度的與受術者的本心有差異，那麽被掙脫的可能性就會變得很大；被篡改了心智的人，性格表現會出現偏差，容易被發覺；智商、主觀能動性會受到大幅度影響，甚至在沒接收到指令的情況下，會變得呆傻，隻留本能……
這些都是問題。
在戰鬥中用於影響敵人，那沒關係。但想要以此培養一個合格的政治傀儡，問題比較大。
但如果僅僅隻是這些技術上的問題的話，那尚且還有辦法彌補。大不了，以後顧航來黑箭星來得頻繁一點，有事沒事，就來給涅斯·盧曼補上一發靈能效果。
可另外一個核心問題，則就比較大了：碰上一些靈能大師，或者是審判官，或者是國教高級神職人員，涅斯·盧曼被篡改了心智的狀態，是非常容易暴露的。
而顧航之後要很長一段時間讓這個人，擔當黑箭星總督。
一個行星總督被篡改心智，這不是小事，一旦暴露，追查下來，麻煩會很大。
穩妥起見，顧航決定整個大手術。
他將涅斯·盧曼的靈魂，拖入到了他的神國之中，從頭到尾，進行了一次細致的大改造。
大改造的困難程度遠超顧航一開始的預估，動用的不僅僅是心智篡改天賦，同時還是對真實界本源力量的調用。
但好在，借由在神國之中的主場優勢，他還是完成了這項工作。
甚至，在執行這套大手術的過程中，他還從中得到了一些額外的靈感：他是不是可以把相應的技術，用在自己的將士身上？
去掉心智篡改的部分，強調亞空間本源的植入，添加這次不涉及的肉體改造與強化……
那會搞出來個啥玩意兒？
風暴神選？
肯定非常強！
不過，這暫時還是暢想。改造個心智，製造個傀儡都尚且如此辛苦，都快累趴下了，更別說直接製造風暴神選了。
不過，顧航付出這麽多辛苦，還是很有價值的。
如今，他可以保證，除非來了一個在靈魂、靈能領域上的造詣遠超過他的水平的人，仔仔細細的給涅斯·盧曼進行檢查，常規的探測手段，肯定是檢測不到黑箭星總督已經被心智操控了。
涅斯·盧曼完全保留了他的人格、智力，隻是他會百分之百保證對顧航的忠誠。
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話，顧航可以隨時把自己的意識，投射到涅斯·盧曼的身體裏。
這樣就比較穩了。
他為了製造這樣的超級隱蔽傀儡，耗費了巨大的心神，而且同時能夠維持的數量，也極為有限。
付出如此之大的代價，顧航達成了他能夠做到的最好效果，應當不會出什麽簍子了。
真要倒黴碰上了一個水平遠超他的心智大師，還非要心血來潮的給涅斯·盧曼搞一套全身檢查，那隻能認栽。
不過，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應該是無限小的，顧航覺得自己大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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