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在村子裏停下,我就看到一個黑影,隨即就看見一塊石頭朝我們砸來,我喊道小心,眾人紛紛避開。


    隨著“哐當”的一聲,車玻璃被砸爛了。


    吳一迅速反應過來,追著那道黑影就過去了。


    我已經將病號服換下來了,媽的,這裏的民風這麽剽悍嗎?


    劉天看著車前的玻璃被砸出的窟窿說,還好沒砸到人,不然我們又要回到醫院了。


    夜色有點黑,車燈的光線將附近給照亮了。


    劉姐的麵色明顯有些不好看,剛下車就遭遇了這樣一件事。


    不過我心裏更加疑惑,這事情就連劉姐都出馬,實在是讓我感到意外,而且更讓我想不通。


    我們等待原地,隻不過一刻鍾的時間都過去了,吳一卻還沒有出現,這讓我們不禁有些擔心。


    我們的車子停在村口,時間也才晚上七點,不過卻沒有一個人從這裏走過。


    我家也是在農村的,所以沒人是能理解,因為農村人,一般在勞作完回家後,基本是不出門的。


    雖然這裏也是這樣的,不過我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這裏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覺得這麽安靜,簡直就是不正常了。


    吳一這時候還沒回來,我說,要不要去找找他。


    電話打了過去,卻沒人接聽,我們都有些擔心,最後劉姐拍板說,讓我們等等,因為若是再走一個人,吳一又回來了,容易走散。


    我嗯了聲,約莫半個小時候,吳一抓單手抓著一個人回來了。


    我和劉天見狀趕忙上前去幫忙。等到了近前,發現劉天抓的是一個小孩子,年紀約莫在十來歲的樣子,不過渾身穿的破爛,臉上就像是被抹了黑炭一般,隻能看清楚他的眼睛在眨動著。


    劉天問道:剛才就是這小破孩砸了我們玻璃啊?


    吳一嗯了聲。


    以吳一的身手,抓這個小破孩居然花了這麽長的時間,足以說明這小孩對這裏的地形很了解。


    這個村子四周都是山,就像是被包裹住的一個粽子,然後中間開出了一條口子,這也是唯一進村子的路了。


    劉天問說:小屁孩,為什麽砸爛我們的玻璃。


    劉天話落後,我能明顯感覺小孩的表情在扭曲著,他眼睛裏似乎藏著憤怒。最後他說,你們不是好人,肯定是壞人。


    這小孩第一次見麵就判定我們不是好人,明顯就不對勁。


    我說,我們是第一次來這裏,怎麽就不是好人了。


    小孩看了我一眼,然後突然說道:我見過你……他這句話無疑是平地驚雷,吳一和劉天的目光同時落到了我身上。


    我解釋說,雖然張德是我大學舍友,但是我以前真的沒來過,這次也是第一次。


    小孩聽我說道張德,問說:你認識我張德哥?


    我卻反問說,你也認識張德?還有你在哪裏見過我?


    小孩說,我在村頭的祠堂裏,看見裏麵掛著你的畫像。我聽後驚呆了,這時候,劉姐也走了過來。


    她對小孩說,村頭的祠堂在哪裏?你能帶我們去嗎?劉姐語氣說的溫和。


    可是小孩卻突然驚恐的說,我不能回去,那裏都是死人。小孩越往下說,語氣就越恐怖,而且說著,說著,像是要哭了一般。


    然後趁我們不注意,試著逃跑,可是卻被劉天一把抓住了。


    死人,什麽死人?我問說。


    小孩說,村子裏的人全部死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全部死了。他話落後,這回,我們是直接無言了。


    村子裏的人都死,這簡直就是一件聳人聽聞的事情。


    劉天卻說,小屁孩說謊可不是什麽好孩子。


    氣氛頓時就變的壓抑起來了,而且他還說村頭祠堂裏掛著我的畫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而且這村子不是姓張嗎?


    不對,想到這裏,我當即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因為張德是姓張,但是李薇卻是姓李,那麽這個小孩。


    我急忙問說,小孩,你叫什麽名字?


    小孩掙紮了一陣,見掙紮不掉的時候,咬牙切齒的罵了劉天一聲死胖子。


    我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問他叫什麽名字。


    小孩在麵對我的時候,卻變的有些溫和起來,他說,我叫李二娃。


    果然是姓李,農村人對姓氏宗族看的比較重,一般一個村子聚集在一起,是不會允許外姓人加入的。


    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從小在這方麵的意識就比較重,宗族意識。


    我問小孩說,村子是姓李還是姓張?


    小孩看了我一眼,忽然問我說,你是不是也是姓李?我嗯了聲。


    小孩說:果然沒錯,你也姓李。小孩接著說,我們村子主要姓李,不過張德哥是個例外,他很小的時候就進入了村子裏,當時他就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張德,隻不過後來老太爺說要給他改,但是他一直不願意改,所以他就成了我們村子裏唯一的外姓人。


    我們聽著小孩說著。


    吳一忽然插話說,你怎麽知道他是姓李?


    小孩說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話,因為我們村子姓李啊!隻不過小孩說著,又難過起來了,說村子裏的一晚上都死了。


    小孩開始不敢進村子,不過最後被我安撫住了,說願意帶我們進村。


    劉姐其間都沒怎麽說話,隻是眉頭皺了皺。


    這個村子雖然地處偏僻,但是路還是修好的,不過不是水泥路,而是那種凹凸不平的裏。開著被李二娃砸爛的車子我們朝村子裏去。


    說實在的越靠近,那股壓抑的氣息就如潮水一般的襲來了,甚至已經聞到了屍臭的味道了,難怪剛才看到這個村子裏沒有開燈,一片漆黑。


    劉天問說,二娃,村子裏一共多少人?


    二娃說,加上我一共44個人。


    那你怎麽沒事?劉天問道。


    李二娃說,我也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睡在一片瓜地裏,不過奶奶前幾天跟我說過,到時候村子裏會來一個人。


    邪門,聽到這裏,我越發的覺得邪門了。


    我們車子往前開著,很快就開到了村頭祠堂,劉姐將車子停住了。劉姐說,進祠堂看看吧!


    我們給了李二娃一塊毛巾,讓他將臉擦幹淨後,其實看著是挺機靈的一個小孩。


    李二娃麵色帶著些害怕,我安撫著他不用害怕,有我們在。


    劉天剛下車,就說這裏陰氣重,讓我們小心一點。


    我們應聲。


    我們五個人朝著祠堂裏走去。基本上每個農村都會有一個祠堂,祠堂通常是用來辦白事的,但是有時候也用來辦紅事。


    祠堂矗立在黑夜中,看起來陰森森的,車燈的光線剛好打在祠堂上,剛才李二娃說了一些話,不過透露的信息量確實很多。而且很玄乎,我們進入了祠堂,祠堂供奉的是觀世音菩薩。


    可是讓人奇怪的是,在觀世音菩薩上方,居然還掛著一張畫像,畫像是那種古代風格的人物像。


    篇幅有點大,約莫寬度在四五十公分,而高度在一米的樣子。這幅畫像是全身像。從頭到腳,當看到臉的時候,我愣住了,因為畫像上的人,真的和我很像。


    雖然他穿著的是一件古代的衣服,但是那臉絕對畫的逼真,和我相差無幾了,吳一和劉天還有劉姐的目光全部停留在上麵。


    每個人都看的很認真。


    而且我知道,祠堂一般都是供奉神靈的,很少會將一張畫像掛在祠堂裏的。


    我問李二娃說,這畫像為什麽會掛在這裏?


    可是李二娃卻沒有接我這句話,而是說,你看,我就說這個人是你吧?


    是我?這不是我,這隻是和我長的有點像,碰巧而已。我解釋說。


    李二娃聲音忽然變了,他說,這就是你,我絕對不會看錯的。我忽然覺得李二娃有些讓人覺得可怕。


    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爭論下去,而是接著問,你們祠堂裏為什麽要掛著這份畫像。


    李二娃道:因為……


    我有些急了說,因為什麽?


    李二娃說,因為老太爺也沒有說,隻是一直將這張畫像掛在這裏,聽奶奶說這畫像已經掛了幾百年了。應該是我們的祖先吧!


    是你祖先就對了,那就不是我了。我說。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我想澄清這個問題。


    可是李二娃明顯就不聽我說,繼續回答道:這就是你,一定不會錯的。


    我有些無語,索性就和這小孩爭論了。


    李凡,你還真別說,這認真的像你啊!劉天道。


    我隻是突然覺得有些心慌,感覺某件事情,正在和我車上聯係,而我又不想扯上聯係,所以我在試圖逃避。


    可是你要問我是什麽事情?那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這隻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潛意識,讓自己去趨利避害。


    二娃,你說這畫有幾百年了啊?劉天問。


    二娃嗯了聲。


    那這畫肯定很值錢,取下來看看。劉天說著就要動手,但是卻被吳一給攔住了,吳一說,不要亂動。


    劉天嘿嘿的笑著說,隻是看看而已。


    最好是不要亂動,吳一說。這裏很怪。


    我也對劉天說讓他不要亂動。可是劉天這家夥看到值錢的東西,心裏就發癢,剛準備動手。


    可是下一秒,劉天就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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