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劉姐說要告訴我,我自然有幾分激動,雖然我現在掌握了一些曹昊的資料,但是要說起來應該可能沒有毀容劉姐掌握的那麽多,那麽全。


    我等待著劉姐開口,可是她卻像是吊著最後一口氣一樣,說完上句話後,又變得沉默下來了。


    媽的,媽的,媽的。我在心裏罵了三遍。


    有話就說啊!


    估計劉天也看不慣了,直接說道:我們哥倆可沒時間陪你耗在這裏。


    劉天的出現,毀容劉姐也應該沒有預料到吧。


    說實在的,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情陪她在這裏耗下去,她要說就早點說,不說的話,我也不勉強。


    既然線索已經牽出來了,接下來的話,她說了更好,不說無傷大雅。


    這間小茶館,外麵看著挺磕磣的,但是裏麵的裝潢確實不錯,時間分秒的過著,她像是考驗著我的耐心。


    我心裏數著數,數到一百,她還是沒有說。


    我準備起身,劉天也起身了。而帶著麵具的劉姐似乎一直在偽裝一般,等我起身後,劉姐才開口說話,隻聽劉姐說:曹昊就是幕後黑手。


    這話落下後,我整個人都僵住了,劉姐說完這句話後,似乎在劇烈喘息著,而我也莫名的變得緊張起來了。


    是的,我懷疑曹昊是幕後黑手,但是一旦有人將這最後的秘密說出來,我卻覺得有些緊張起來了。


    我重新打量毀容劉姐,不過由於她帶著麵具,所以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經曆那麽多件事之後,毀容劉姐的信任度已經在我心中大大的降低了,要說我還有以前那麽相信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毀容劉姐見我們還是站著的,就問我說,你還願意聽嗎?


    媽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說我還願意聽嗎?你他媽的真不是廢話嗎?我當然願意聽啊,到了這個時候,也許就是結束我心中疑惑的時刻了。


    我嗯了聲,表示願意聽,我應下來後,毀容劉姐忽然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笑了一聲。這一聲笑得我心裏直接發慌了。


    估計劉天和我是一樣的想法,所以罵了一聲,讓毀容劉姐別賣關子了。


    說實在的,這會她帶著麵具,我也看不到她的樣子,隻能聽聲音判別。


    沒多久,我也忍不住了道:媽的,快說啊!


    毀容劉姐終於開口道:曹昊一直是曹昊,而活了兩百多年的曹昊,他就是幕後黑手。毀容劉姐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特別的低沉。


    話落後,我心情特別的激動,我想知道下文,這娘們憋了這麽久終於肯說話了,可是毀容劉姐說完這話後就沒有動彈了。


    我開始以為她還是再給我賣關子,可是等了好一會,都沒說話了,關鍵的是她還坐著紋絲不動呢。


    劉天說:李凡,你他娘想知道什麽,這娘們就像是一個燜冬瓜,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我叫了聲劉姐,我還等著她的下文呢。


    這會話說到這個份上,可是毀容劉姐已經沒有動了。


    我起身,然後輕輕的碰了一下毀容劉姐,這麽一碰,毀容劉姐就往地麵上栽倒了下去,我急忙的叫了一聲劉姐,可是已經沒聲了。


    我心想這不會是死了吧,我心裏慌得很,又連續叫了好幾聲,可是都沒有回應,劉天麵色變了變說道:不是死了吧?


    我這會也認為人是死了,於是我伸手想將麵具給摘下來,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可是剛動手去摘麵具,卻摘不下來,這麵具就好像是沾到了臉上一樣,我試圖取了取不下之後,就用手試了下毀容劉姐的鼻息,這不試不要緊,一試心都涼了半截,因為真沒氣了。


    劉天問我說:人是不是死了?


    我說好像死了。


    劉天當時麵色就變得難看起來了道:那還等什麽快點跑路啊!這人要是死了的話,待會被賴在我們身上啊!


    我卻還還有幾分猶豫,主要是那麵具沒有揭開,我心裏不踏實,娘的,沒見到真人的樣子,我是有幾分不安的。


    劉天已經上前拽我了,說,你糊塗,快走。


    我被劉天拽著出了茶館,然後直接上了車,可是坐上車之後,我卻還有幾分驚魂未定。


    難不成這毀容劉姐真的死了?


    我心思不定,媽的,就說了這樣一句話。


    說完關於曹昊的消息之後,人就死了嗎?真他娘的,劉天腦子機靈,關鍵時候,跑路絕對不含糊。


    這人死了的話,雖然我們認識餘雷,但是人死了,不是凶物死了,也沒有辦法證明那裏有凶物,所以肯定也是有點幹係吧。


    開著車子遠離那個地方之後,我忽然想到一個點,那就是讓劉天趕緊給李山打個電話。


    既然獲知了曹昊的秘密,那麽該出手時就得出手,別讓曹昊給跑了。


    既然確定曹昊是這幕後的黑手,那肯定就要對他下手了。


    我之所以讓劉天給李山打個電話,是想確定曹昊在學校嗎?最近李山和曹昊混在一起,所以應該知道點消息。


    不過我沒讓劉天直接說出我找他的消息,而是隻是簡單的問了一句。


    劉天表示都懂。我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為李山這幾天表現的有些不對勁,所以才讓劉天先別透露消息。


    劉天掛斷電話後,我對劉天說,待會下手別含糊,但是也不能下死手,我說了這話後,不過旋即就感覺不對,我說道:在學校還是別動了,首先是因為不方便,其次是因為學校這幾天死人了,鬧得人心惶惶了,動手也不合適。


    劉天見我改口就說道:你給個準話,我這人也不是含糊,怎麽就認識你這麽一個含糊的人了呢。


    我腦袋轉了轉,接著說道:那就別去了。


    劉天說,你說什麽?這麽快就改變計劃了嗎?


    其實我心中不安,因為李山好像變了,於是我讓劉天給李山打了電話,說不去學校了。


    劉天估計是被我弄的糊塗了,就問我說是不是有毛病。


    我說沒事,這會,我也變得疑神疑鬼,總覺得哪裏不對。


    說實在的,現在要說毀容劉姐死了,我真的不相信,可是當時毀容劉姐可是當著我的麵死的。


    雖然我沒有看到她的真實麵容,不過那大概是因為她現在的麵孔實在是見不得人吧,不然的話,哪有那個女人願意將麵具固定在自己的臉上。


    毀容劉姐死後給我留了條信息,說曹昊就是那個幕後凶手。


    且現在我還收到曹老太太留給我的那些信件,那些信件無疑問的絕對是關於曹昊的信息。


    劉天見我說話,牛頭不對馬嘴,一時之間反倒不知道將車開往哪裏了,但是劉天下意識的就將車子開離了不利於自己的危險地區。


    劉天見我陷入了沉思,於是就道:李凡,你說那娘們會不會坑我們,也許她就是裝死呢。


    我回神嗯了聲,說很可能,如果她是裝死的話,那麽她說的話十有八九是假的。


    因為她這樣做,肯定就是為了讓我將注意力轉移。


    現在不去學校,不對,現在不能去學校,如果現在去學校,而這剛好又是毀容劉姐設下的圈套,那麽我去學校找曹昊不是正中了毀容劉姐的下懷嗎?


    說不定還會因此打草驚蛇,所以我左思右想還是決定不去學校了。


    我和劉天坐在車子上,劉天開窗抽煙,我也抽了一根,劉天接著說,現在時間還早,你說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幹些什麽


    我覺得也該幹些什麽,不過到底要幹些什麽呢?


    我冥想了會,最後確定現在,曹昊暫時不能動,等七天之期到了,將老太太留下的遺物打開,再行動也不遲。


    畢竟已經等了這麽久,也不差這麽幾天了。當前要做的就是將學校的殺人案子給破了。


    七個鈴鐺和小輪回,這都在說明有人利用這些人的魂魄或者命格在進行小輪回,能進行小輪回的魂魄,都成了厲鬼。


    而如果需要小輪回的人……


    那麽其實這麽算起來,曹昊還是有嫌疑的,因為有個兩百多年前的曹昊存在的,而現在這個曹昊學長又和兩百多前的曹昊有諸多的相似之處,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他。


    當然了,剛好這樣做,也可以讓他回到現在。


    現在七個人,已經死了三個了。


    還有四個沒出事,其中有一個還是我的“線人”劉沙沙。這潭水太深了,深得我根本就沒有預料到。


    如果單憑餘雷自己去查這個案子,這案子絕對是查不出的。


    還有毀容劉姐為什麽要在臨死之前將曹昊給抖出來呢,難道是因為她和曹昊有很大的仇怨嗎?


    一根煙吸完後,我忽然想起小喬月對我說的那句話,那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也許真的沒有誰是完全可信的,人與人之間,總是充斥著各種謊言,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任性的敞開自己的心懷。


    每個人都像是匹諾曹,都學會了撒謊,但是我們與匹諾曹的唯一區別就是,我們撒謊,鼻子不會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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