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這話落下來後,我都不是很相信,沒救了?怎麽可能,我心一下子就亂了起來了,很亂的那種。


    沒救了,怎麽會,怎麽可能?我問蟲師。


    我對蟲師說道,你是不是看錯了?蟲師說沒有看錯,經脈全部斷了,活不過七日了。


    我:……


    尹苗苗的麵色也是一陣的巨變。嘴裏呢喃了一聲。


    餘靜沒救了,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劉天也罵了一聲畜生,我要轉身回去,卻被餘靜給拉住了,餘靜麵色像是愈發的蒼白起來了,哥,你不要去。


    我說這口氣我咽不下去,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我對蟲師說道,你想一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救我妹妹,你說過你是偉大的蟲師的。


    可是蟲師這次說道:我真的沒有辦法了,經脈徹底斷了,有的還被崩碎了,想要續接都接不上了。


    蟲師的語氣也變的滴落起來了。


    我一雙手捏著拳頭,我咬牙切齒的,這股恨意正在席卷我渾身的細胞的每個角落。


    我想去,可是餘靜卻不讓我去。


    餘靜一直拉著我,我看著此時的餘靜,九妹的性格一直爽朗,但是曆經了這麽多事情,當初那爽朗九妹已經不見了。相反變的很是陰鬱起來了。


    而現在……


    餘靜說的對,如果自己的連本事都沒有,到時候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甚至隻能看著身邊的親人朋友一個個的倒下去。


    我終究還是太弱了,我要是不弱,這一次,餘靜能出事嗎?


    我開始有點恨自己了,恨自己太弱了,弱到這個地步,尹苗苗為我死,餘靜難道也要因我死了嗎?


    喬月當初為我進入鬼樓。


    這般境況,我可能是氣急攻心,就吐了一口熱血。


    餘靜緊緊的拽著我的手,餘靜對我說道:哥,你現在去了也是送死,李家需要你。


    我看著餘靜,已經卻目光堅定。


    此時是黑夜,風雪飄搖。


    這時候我身邊多出了一道虛影,是賊頭子,也是我們李家的人,李瑜。


    李瑜叫了一聲九妹,餘靜也叫了李瑜一聲哥。


    當初那般“盛世”的李家,今天卻落到了這個下場,三哥被我親手殺死了,其餘的兄弟下落不明。


    而現在三個人,九妹就要死了,而李瑜卻早就成了陰兵了。


    而我也是這般的弱。


    李家分離崩析落到這個下場,也是可歎了。


    這時候尹苗苗很冷靜,讓我們先離開這裏,車在那裏等著,劉天已經開車了。我們上車後,車子就發動了。


    開了很遠,很遠。


    李瑜說道:李凡,李家的仇恨和李家的榮光,你都要牢記。


    餘靜麵色越來越難看,蟲師一直在想辦法,我怕身邊的人離開,我真的擔心。很擔心。


    我對蟲師說道:一定要想到辦法。


    蟲師見我情緒激動,隻說道,盡量而為。


    我知道蟲師也不是萬能的,但是我這個當哥的,怎麽能親眼看到自己的妹妹死去啊!餘靜是跟著我一起進入結界內的。


    李瑜也很難過。可是難過有用嗎?難過沒用。


    到了市區之後,蟲師還是沒有辦法,我就將餘靜送到了醫院,可是送到醫院之後,還是沒有辦法,餘靜最後還是沒有熬過七日。


    餘靜對我說,哥,你不用難過。


    餘靜對我說,哥,這不關你的事情,是我自己要死的,我就算死也不能讓曹家的這孽種生下來。


    餘靜對我說,哥,我知道我早就活不了這麽久的時間了。


    餘靜對我說,哥,你知道我以前為什麽總是叫你李凡嗎?因為這麽多哥哥當中,隻有你不端架子,願意帶我和八哥去田地裏捉蚯蚓捉青蛙。


    餘靜對我說,哥,我走了後,你要和嫂子好好的。


    餘靜對我說,哥,你要變的更強,這樣才能保護身邊的人,讓身邊的人一直不受傷害。


    七日後,我坐在墓碑前,這日風雪停住了,天氣稍稍的放晴了一些,不過還是有幾分冷意。餘靜被我安葬了。


    那日,我還是忍不住哭了,餘靜被我送走了。永遠走了。


    七日之中,我又殺死了幾個人,這些人都是來自曹家的。


    差不多半個月後,我重新振作起來了,這時候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而尹苗苗對我說道:以你現在能力可以破開十六層了。


    餘靜走後,將那柄長刀留給我了。尹苗苗說道,找到幕後黑手,也許他才是罪魁禍首。


    不管誰是,我也都絕對不會方過曹家。


    劉蓉告訴過我,說幕後黑手就是那十四樓的活人。


    隻是這些日子劉蓉那邊一直沒有動靜,我將手機拿出來,給劉蓉打了一個電話,可是電話卻沒有打通。


    劉天回到市內後,就開始活動起來了。幾日不見人,生意太忙了。


    你一個人難過,沒必要讓所有的人都跟著你難過,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我身體已經恢複了的差不多了。


    身體內氣機每日都在增強。


    這日,我們來到了鬼樓下,妄言還在這鬼樓前的結界內尋找彼岸花沒有出來。這裏麵遍地都是彼岸花。


    可是到底哪一株才是彼岸花呢?


    隻是有了彼岸花真的能讓人複活嗎?我心中有幾分困惑,我伸手觸摸虛空,手上有著經綸散發著金色的光華從手心流瀉而出。


    這金色的光芒將這結界給破開了,我進去之後,妄言扭頭看了我眼,隨即就慢慢地站起來了,妄言看起來有幾分憔悴了。


    困在這結界內這麽多日。


    妄言看到我後,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了一聲。


    我和妄言對視了一眼,隻是這一眼卻恍如隔了數年一般,竟都覺得時光匆匆,暮色荏苒。


    妄言對我說道:李施主,看來小僧當日並沒有看錯。


    現在說這些也完全沒有意義了。我對妄言說道:你找到了彼岸花嗎?


    妄言搖頭。


    楊茹死了已經很久了,就算找到彼岸花,妄言就能活嗎?妄言當然度楊茹不是也沒有成功嗎?


    這彼岸花盛開的到處都是。


    妄言要找到那真正的彼岸花,也隻能一株一株的詢問。


    不知道到現在妄言已經問了多少株了,我第一次見妄言的時候,劉天就告訴我說,妄言會成佛。


    那時候我就相信了。


    後來劉天說可惜了,妄言成了這樣,佛門就要沒希望了,那時候我還是相信妄言會成佛。當然了,一直到現在,我依舊相信妄言能成佛。


    妄言和我對視了一眼。


    妄言接著說道:李施主,你看這裏這麽多花,但是每一株都不同,問了花,花都告訴了我一個世界。


    我說我不懂佛。


    妄言卻對我說道:你懂佛,你的境界比我高。


    我沉默了,我背上有一柄長刀,一把青銅劍,他們都沾染上了鮮血,他說我比他境界高,這算是一個笑話嗎?


    若是我有一日證道了,也是因為殺人堆出來的一條道。


    我心間堆積的世俗太多了,這樣的人還能和妄言談道嗎?


    我對妄言說道:我要去殺人了。


    妄言念叨了一句阿彌陀佛,說道:去吧。


    我愣神了會,我這不是在造殺業嗎?可是即便這樣,妄言無動於衷了。我也沒有多說什麽。


    什麽佛,什麽佛?到底是什麽才是佛。


    妄言現在心中困惑肯定很多,但是我卻不能給他答案。


    佛說要去普度眾生,可是到頭來卻吝嗇到不敢去愛一個人。可可是非對錯,這一切的答案到底的在誰的身上。


    我一躍而起,體內的氣機緩緩的落下。將這裏照亮了一分,我到十四樓,死後就進入到了十五樓,十五樓也是一片狼藉了。


    上次打鬥的痕跡還在,尹苗苗和蟲師也進入了。劉天沒來。


    這阿彌塔到底困住了多少人,害死了多少人,我沒有猶豫就從自己的背上將長刀給抽出來了。我一道斬落,空間就出現一道裂痕,隻是裂痕剛出現,我剛要進去,卻突然一隻大手從裏麵抓出來。


    就像是如來佛的大手一般直接壓下來了。


    我當時就避開了,但是這片虛空就像是震顫了一般,蟲師驚呼說道:裏麵不會是有一個怪物吧。


    吳一當初進鬼樓的宏願就是將這鬼樓的凶物給殺完,今天吳一做不到的,我來做,這隻大手又是幾次落下。


    但是統統的被我避過去了,我用長刀迅速的斬了幾下,這幾下斬的那隻大手迅速的崩碎了,虛化大手而已。


    這十六樓的凶物到底是什麽鬼。


    我一下子心裏就沒底了,趁那隻手崩碎了,和那道裂縫還沒有完全愈合,我們很快的就上了十六樓。


    這阿彌塔的十六樓。


    進入十六樓後,我就看到了一塊石碑,石碑很高很大,進入之後,肯定會被石碑給抓住眼球的。


    我往石碑上看去,隻見上麵寫著三個字:問是非。


    三個字筆跡看起來鏗鏘有力,像是被一柄劍給鐫刻出來我的,問是非,我默默的讀了一遍。


    尹苗苗也讀了一遍。


    問是非,是非太多,可誰是誰非,又該如何去判別呢。


    我打量了這片空間,這空間也像是虛化的一般,隻是來到這裏之後,很快的危機又襲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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