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沒法忘記那個夜晚,盡管從此以後我再也沒見到那個‘女’人,我依舊覺得那不是夢,那是真實存在的,不管她的溫度也好、容貌也罷、還有那個‘吻’,我都覺得是真的。[.超多好看小說]。wщw.更新好快。


    那幾天我都住在醫院,給劉姐打電話,她卻說讓我好好休息,單位的事不用擔心,我問她靈梯怎麽辦,她說她自有辦法,讓我現在就安心養傷,等一切恢複正常了她會再來找我。


    於冰自那晚後,神經就有些不正常了,家裏剛剛過完白事,爸媽趕到這裏的時候唉聲歎氣,她爸媽問我於冰到底受到什麽打擊才會變成這樣的?我沒敢多嘴,就把警察當時的備案記錄婉轉的告訴了他們,我說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你們可以去公安部‘門’垂詢。


    之所以沒有告訴於冰實情,有兩個原因,一是害怕她爸媽接受不了,第二則是因為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然後幾名便衣警察就陸續進來問我事發經過,我剛準備把碰到‘癩蛤蟆’‘精’的經過敘述的時候,一名警察提醒我‘嫌疑罪犯’已經被抓了,不過對方有‘精’神病案例,不能判重刑,問我們大晚上的跑荒郊野外幹嘛?


    和便衣警察聊了很久,雙方的口徑一直不能統一,最後那名便衣無奈的說,你好好休息吧,等你‘精’神好點,我們會再來找你。


    讓我失望的是,他們根本不相信我的話,甚至懷疑我也有‘精’神失常。


    我知道這些話隻能藏在自己心裏,畢竟很難被人相信,而且涉及到刑事案,連警察都已經報備了,我如果多嘴說些敏感問題,被人抓起來說不準,但一定會被特殊對待的。


    一個禮拜後,我叫上吳一跟我一同再去趟老神廟,警察那邊的備案記錄我是完全不信的,馬強自從於冰住院後,斷斷續續來過兩三次,還是因為被傳訊,我還沒來得及找他,他就已經失蹤了。


    迴學校一打聽,才知道馬強竟然退學了!


    吳一問我是否親眼看到‘癩蛤蟆’被五馬分屍,我說親眼見到的,而且當時要不是因為那個紅衣‘女’人,我恐怕已經‘交’代在那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吳一說據他分析,那個被警察抓起來的男人很有可能是被‘癩蛤蟆‘精’’上身的替身,‘癩蛤蟆’擠走了他的魂魄,然後把自己強加在那個男人的體內。


    吳一說就算那天晚上發生的是真的,你還有什麽放不下的嗎?自從在鬼樓上班,碰到的不能解釋的事件已經太多了,如果一件一件都拎出來分析,恐怕能把人腦漿子熬炸。


    我說,所有人都覺得我在說謊,我隻是想證明而已。


    吳一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看腳下。


    我一低頭,發現草叢裏趴著一隻幹癟的癩蛤蟆屍體,眼睛凸出,整個身體早就腐爛的剩下幹燥又僵硬的皮‘肉’。我說這隻癩蛤蟆是於冰來的時候踩死的,吳一嘖嘖道,命啊,這就是命,你們來的時候,他的本身已經死了……


    我說你的意思是這隻癩蛤蟆就是那個‘精’的‘肉’身?


    吳一說按照你的說法,那個‘癩蛤蟆‘精’’的死法跟它是不是很相似!?


    我點點頭說,於冰那一腳都把它腸子踩出來了。


    吳一倒吸了口氣,說,別找了,迴去吧,劉姐還有一堆事要跟你講。


    我不甘心,獨自走進老神廟裏,盯著那兩具蠟像,我心裏‘挺’不是滋味的。吳一走過來說,要不咱們想辦法把黃仙請出來,你問一問就是了?我說怎麽請,吳一說這就得找高人了,他可不會,而且黃仙一旦請過來,很難送迴去,這玩意兒很邪,跟普通的神仙不同,它屬於歪仙。


    我說,要不問問你表哥吧?


    吳一突然笑了起來,我莫名其妙,他繼續笑著,臉上‘露’出詭異的‘色’彩。


    我說你他媽笑啥啊?


    吳一笑著說,我知道了,你不是在找證據,而是在找她!


    我心裏一緊,連忙道,你丫別‘亂’扯淡,我真是在找證據,我總覺得那天晚上過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甚至現在迴想起來我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碰到‘癩蛤蟆‘精’’,這世界上真有這種東西?


    吳一問道,重要嗎?


    我愣了下,他搖搖頭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活著,這就夠了,迴去吧,這東西講究因緣,是你的,總會迴來的,不是你的,強求不得。


    迴去的路上,我心裏十分沉重,忽然想起在那間窄小昏沉的屋子裏,方九半躺在‘床’上,眯著眼睛跟我講話。關於東城鬼樓他跟我解釋了很多,但我總覺得他言下之意並不在鬼樓上,而是在另外一些東西上,比如‘陰’婚。


    方九最後說道:這些東西,與其抗拒,不如順從,與其躲避,不如推‘波’順勢,沒人知道下一刻你會做出什麽決定。


    我忽然有些領悟,我問吳一,知不知道他表哥屋裏有隻‘女’鬼服伺?吳一嗯了聲,說知道。


    我說,你表哥還稱他為內人。


    吳一點點頭說知道啊。


    我說,你就不覺得可怕嗎?


    吳一好奇的看向我說,如果這叫可怕的話,那你對一隻‘女’鬼戀戀不忘,也很可怕!


    我罵了聲去你大爺的,然後說,老子跟你說正事呢,你表哥為什麽……


    為什麽要和‘女’鬼在一起?吳一打斷我的話道,因為他們前世就有姻緣,而且剪不斷的,你有沒有發現我表哥少了隻手指,無名指。


    我搖搖頭說,這個還真沒注意。


    吳一道,十四歲那年,舅舅給我表哥訂了‘門’親,結婚前一天,那‘女’的被村裏人下豬籠‘弄’死了,非說她沒出閨就偷人……喜帖都發了,人都請了,不了了之,幾天後我表哥突然生了場大病,久治不愈,我舅覺得肯定是那冤死鬼敗的‘門’第,就找了幾個人做法事,後來我表哥好了很多,但身子依舊泱泱的,有天下午,他突然跑到廚房,端起一把菜刀把自己無名指給砍斷了。送到醫院差點沒救過來,我舅問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他說他是為了擺脫那個‘女’鬼,從高人那得知,斷指解姻,我表哥正是從那之後開始做起了這些行當……不過很久很久之後,我表哥又後悔了,如你當日所見。


    我說,你表哥為什麽後悔?


    吳一說,我表哥說,當年他之所以生病是被人下了蠱,下蠱的人和後來替他做法事的是一夥的,那幫人跟我舅舅生意上有過‘交’惡,故意要整他,而要不是那個‘女’鬼暗中保護他,他早就死了,然後才產生後來的誤會……我表哥漸漸覺得對她有了感情,然後就沒了。


    我怔了下,尋思這個吳一真不會講故事,什麽叫然後就沒了。


    到了單位,劉姐已經等候多時了。


    見我們到了,她二話不說,就帶我們去監控室看記錄,記錄是從那天我和於冰、馬強去老神廟的當晚開始的,奇怪的是,監控畫麵上顯示,監控室的‘門’一直是虛掩著,而且好像一直有人看守。我望向吳一,他沒有說話。


    接著看時,監控錄像的畫麵轉到了電梯旁,時間定格在十一點五十九,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個時候是關靈梯的時間,我心想既然劉姐讓我們看,那肯定就是有蹊蹺的,假如待會出現的不是吳一,又會是誰呢?


    ‘嗒’的一下,畫麵終止了。


    我問怎麽迴事,劉姐說被人刪了。


    我問她還有嗎,她說有。=半^浮##生-/;{ban^fu][sheng]


    是昨天晚上的,我問吳一這幾天來單位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吳一說自從我那晚出事後,他就沒來過單位,加上他表哥那裏出了點狀況,最近一直在來迴忙。


    劉姐打開監控畫麵,時間是昨晚十一點五十九,不過這次被刪的記錄好像延遲了,直到出現一個模糊身影的時候才中斷。


    我頭皮一陣發麻,我說,這個人是誰?


    劉姐把監控畫麵放大,直接指著那身影腳下的鞋子道:你們能看清楚嗎?


    吳一皺著眉頭,用鼠標調整了下‘色’彩,漸漸的,那模糊的鞋影突然間變得清晰多了,我有些疑‘惑’,總覺得哪裏有對不上的地方……吳一冷不丁的把目光盯向了我,淡淡的說:李凡,你的帆布鞋是不是有個縫補過的窟窿。


    我點點頭,驀然想到什麽,趕緊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鞋子,猛地就站不住了。


    我說,不可能,怎麽可能是我,我他媽還在醫院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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