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男子恭敬的問道:“英主,您覺得,林婉兒留的那副字,有多大的可信度?”


    英主沉默片刻,冷聲道:“她的性格,與她父親神似,雖然足智多謀甚至多智近妖,但幾乎很少搞什麽陰謀詭計,所以她寫的那八個字,我信。”


    說著,英主又道:“而且林婉兒心裏肯定很清楚,這時候撒謊沒有任何意義,即便我看到這八個字、即便我信她沒有撒謊,但在沒找到那枚戒指之前,我也不可能放棄追殺她,畢竟就算戒指不在她的身上,她也一定知道戒指的下落,所以她寫這八個字,不是為了迷惑我,隻是為了激怒我!”


    那男子忍不住道:“英主!如果林婉兒沒有撒謊,那是否意味著,她已經將戒指遺棄在了北歐的某個地方了?”


    英主道:“那戒指對她雖然沒什麽用處,但卻意義深遠,她絕不可能為了保命隨意丟棄。”


    那男子又道:“那會不會是寄存在某個銀行保險櫃裏?一枚戒指,若是與其他東西一起托管在銀行保險櫃裏的話,一般也不會引起什麽關注,銀行保險櫃的保密性極高,身份核實又都是采用指紋、虹膜這些生物印證,她完全可以先用假身份將戒指存進去,然後在需要的時候隨時取出來。”


    “也不可能。”英主淡淡道:“林婉兒遠比你想象中更狡猾,而且更精於算計,你能想到的,一般她早就已經想到了,銀行保險櫃看似隱秘又不起眼,但實際上一點都不保險,如果我想,我的錦衣衛可以在一夜之間把全北歐所有的銀行保險櫃都打開來看個究竟,她怎麽可能冒這種風險。”


    那男子有些疑惑的說:“英主,若按您所說,戒指確實不在她的手裏,但她又不是隨意丟棄,那一定是有了一個非常妥善的保管方式,那您覺得,這戒指究竟去了哪裏呢?或者說,被她用什麽樣的方式遠程保管起來了?”


    英主沉默了幾秒鍾,淡淡道:“你說的這個,我也不知道,目前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戒指雖然不在林婉兒手裏,但林婉兒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線索,所以,必須全力以赴把她給我找出來!”


    說罷,他微微一頓,繼續道:“這一次,讓長勝伯親自出山,你即刻傳他過來見我!”


    男子心中驚駭,英主口中的長勝伯,乃四大伯爵之首。


    這四大伯爵,每一人的封號都是英主欽賜,分別是長勝伯、定遠伯、建功伯以及忠勇伯。


    四人追隨英主多年,為英主麾下勢力的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


    長勝伯,除了在四大伯爵中位列第一之外,也是四大伯爵中,實力最強的存在,是整個組織名副其實的二號人物。


    而這名男子自己,則是位居四大伯爵最後一位的忠勇伯。


    在這個組織內部,他的貢獻比不上前三名伯爵,但因為對英主絕對的忠心不二,所以被封為忠勇伯,常在英主左右任其差遣。


    在忠勇伯看來,命長勝伯去追蹤林婉兒,著實有一種殺雞焉用宰牛刀的感覺。


    不過,他對英主的決定,自是不敢有任何質疑,於是便不假思索的說道:“英主,屬下這便去傳長勝伯。”


    數分鍾後。


    一個一席道袍、仙風道骨的中年男子,邁著飄逸的步伐,大步走進正殿。


    一進來,他便單膝跪在地上,向著空空的王座行禮之後,恭敬說道:“英主,忠勇伯說,您召喚屬下有事,不知您有何吩咐?”


    英主那低沉的聲音傳來:“長勝伯,我給你五年時間去尋找林婉兒的下落,這五年,我不管你去哪裏、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你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你做任何決定,也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我隻要你在五年期限內,把林婉兒活著帶來見我,你能做到嗎?!”


    長勝伯微微一怔,旋即雙手抱拳,高聲道:“既然英主願將此任務交給屬下,那屬下一定全力以赴,爭取早日將林婉兒帶迴來!”


    英主嗯了一聲,開口道:“這五年,給你五億美金作為經費,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五顆小培元丹作為酬勞!”


    長勝伯一聽小培元丹四個字,整個人頓時驚喜無比的說道:“屬下,叩謝英主!”


    說罷,他立刻俯身下去,重重叩謝。


    隨後,他抬起頭來,恭敬問道:“英主,您最了解林婉兒,所以,關於林婉兒的下落,不知您有什麽線索或者建議能夠給到屬下?”


    英主淡淡道:“我了解她,也了解她父親,但他們都曾做出讓我始料未及的事情,或許是我對他們的了解過於固化,以至於陷入了一種一錯再錯的怪圈,所以長勝伯還是不要找我要建議了,全憑你自己的直覺去做,或許會有奇效。”


    “好!”長勝伯重重點頭:“英主,屬下知道了!”


    英主好奇的問道:“不知長勝伯是否已有打算?”


    長勝伯拱手道:“迴英主,在下打算去華夏看看!”


    英主頗為詫異的問道:“你覺得林婉兒會返迴華夏?”


    長勝伯笑了笑,說道:“我並未如此覺得,隻是下意識的認為,華夏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好!”英主難得哼笑兩聲:“哈哈,既然你有這個直覺,那就去吧!一刻都不要耽擱了!”


    長勝伯不假思索的說道:“屬下遵命!”


    ……


    與此同時。


    葉辰與洪五、陳澤楷,乘坐海倫娜的皇家直升機,直接抵達了奧蘇城機場。


    由於是皇家的貴客,葉辰幾人甚至不需要親自去過海關,隻要將護照交由皇室的管家,就能完成通關。


    直升機直接在葉辰協和式客機的停機庫前降落,葉辰便第一個跳下了直升機。


    隨後,葉辰便對海倫娜說道:“海倫娜,你就不用再折騰下來了,直接讓飛行員起飛迴去吧。”


    海倫娜滿臉不舍的搖頭說道:“葉先生,我還是送您上飛機吧,反正這裏已經提前戒嚴,不會有其他人看到我。”


    葉辰見她表情堅持,隻好向她伸出一隻手,將她從直升機上攙扶下來。


    此時的機庫內,協和式客機已經準備完畢。


    機長以及其他機組人員,都在飛機下方恭候。


    海倫娜陪著葉辰走進機庫,葉辰便囑咐她道:“最近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發現有任何異常,第一時間通知我。”


    海倫娜輕輕點了點頭,眼眶泛紅同時又閃著淚光。


    她知道,今日與葉辰一別,不知道未來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他。


    而且,海倫娜也心知,在那麽多深愛葉辰的女人裏,自己是最特殊的一個。


    其他人都有自由身,也不用在意外界的看法與評價,可唯獨自己還背負著一個北歐皇室的光環。


    與其說是光環,倒不如說是枷鎖。


    正因為有這道枷鎖存在,自己離開北歐,去到這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必須上升到外交政治層麵,若是想離開北歐去哪裏見葉辰一麵,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根本就沒有機會。


    所以真正想建葉辰,並且想與葉辰正常交流相處,唯一的機會就是葉辰來北歐找自己。


    可是,她甚至葉辰的行事風格,在非必要的情況下,他是肯定不會來北歐與自己見麵的。


    想到這裏,海倫娜心中悲切又不舍,於是便看著葉辰,輕聲哽咽道:“葉先生,若是有時間的話,一定再到北歐來,如果不能來,也千萬不要忘了我……”


    葉辰見她眼淚已經控製不住的流了出來,迴想今早在她閨房察覺到的異樣,心中竟不免有些心疼。


    隻是,這裏雖然沒有什麽外人,但畢竟也是人多眼雜,不但洪五和陳澤楷在,機組人員在,皇室的衛兵也都在旁邊。


    所以,葉辰也隻能安慰道:“海倫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還會來的,你自己在北歐,一定要多保重。”


    聽到葉辰的這番話,海倫娜心中忽然一暖,難得露出一絲欣喜,連連點頭道:“葉先生,無論任何時候,隻要您告訴我您要來北歐,我一定會在奧蘇城等您!”


    葉辰微微點頭,開口道:“行了,就送到這兒吧,我們登機了。”


    海倫娜不舍的含淚點頭,這一刻,她很想輕輕擁抱葉辰,再將臉輕輕貼在他胸口三五秒鍾。


    可是,她也知道,在這種場合下,自己根本就沒法做出這樣的行為。


    於是,她隻能與葉辰保持半米距離,開口道:“葉先生,那就祝您一路平安了!”


    “好。”葉辰點點頭,再次囑咐道:“你也多保重,再見。”


    “再見……”


    葉辰在海倫娜的目送下登上協和式客機。


    機長與機組人員也很快就位並且做好起飛準備。


    此時的海倫娜一行還沒有離開,她們隻是退到了安全的距離開外,似乎是打算先目送葉辰的飛機離開。


    機長這時候來到葉辰麵前,開口道:“少爺,我們會在十分鍾後起飛,預計三個小時內抵達普羅維登斯。”


    說著,他又道:“現在是北歐時間下午三點,紐約時間的早上九點,紐約時間中午十二點前落地應該沒問題。”


    葉辰擺了擺手,微笑著問道:“從這裏飛敘利亞應該要不了多久吧?”


    機長想了想,道:“航線距離應該在三千多不到四千公裏,以我們的飛行速度,算上起飛降落,也就兩個小時。”


    “好。”葉辰點了點頭,將手一揮,笑道:“那咱們就直飛大馬士革。”


    機長愣住了,下意識問:“飛敘利亞?”


    葉辰點頭道:“對,飛敘利亞。”


    七名驍騎衛已經跟著萬破軍以及萬龍殿的將士,提前返迴了敘利亞。


    而這七人體內的劇毒,葉辰還沒有為他們解除。


    況且,葉辰還想去見見李亞林、五四七,以及在去墨西哥的路上,剛認識的那位老哥,郎紅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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