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聽到凝雪這般嚴厲的詢問不由的互相看了看,卻不知該怎麽迴答凝雪的提問。


    見她們這一臉躊躇的樣子,鳳眸微瞥,看著跪在底下那形色各異的幾個人,心中大致也有了一些明確。


    “怎麽?看來你們這是不願意說實話了?那好,本宮也沒那個耐心跟你們這磨磨蹭蹭下去了,冷月”


    “屬下在”身邊的冷月在聽聞冷月的唿喊立馬出列,恭敬的站在她的身邊。


    凝雪淡然的在她們三個人身上來迴的掃了一眼,繼續言道:“既然她們幾個不願意說話的話那你就辛苦一下,幫本宮跑一趟,將這件事兒的前因後果查清楚了,當然,速度要快,本宮可沒那個耐心”


    “是,屬下這就去辦”冷月恭敬的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瞥了一眼這三個人的臉上那微變的變化,端起手邊的茶杯,抿了口茶道:“本宮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若是再不說實話,本宮可就沒這麽好說話了”


    跪在一起的兩個人在聽到凝雪這番話互相看了下,卻遲遲不願意說什麽。


    見此,唇角隻是微微地揚起一絲的弧度,不再給予理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冷月拿著幾張紙再次來到了凝雪這兒,接過她遞來的紙張,一頁一頁的翻開,看著這上麵顯示的內容,麵色雖說很是平淡,但是這心裏已經是極怒的狀態了。


    將紙張放置一旁,冷瞥了一下底下的那幾個


    “機會剛才已經給了,現在——本宮已經知道誰有罪誰無罪了,所以,就算你們現在想說,也無法改變了,來人”


    冷聲唿喝,立馬就有幾個侍衛從門口處走近,對著凝雪恭敬的行了個禮“屬下在”


    “將小麗和崔禾給本宮發配到慎刑司,永世不得再次複用”


    “喏”在得到凝雪的命令,立馬就有人上前將來人給帶了下去,三個人隻剩下那個毫無動彈的人。


    趴在擔架上,低著頭,不言語。


    而凝雪在見她這樣子隻是為瞥了她一眼,輕聲言道“夢雨”


    “奴婢在”


    “誰對誰錯,本宮已然知曉,這件事兒,你從頭到尾就是受害者,所以,自然也就無罪可說,好好地養傷,待傷勢痊愈之後再迴到自己本來的崗位上,冷月”輕聲喊了一個名字,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出列,恭敬的來到了她的麵前“主子”


    “去內務府撥十兩紋銀給夢雨,算是補償吧,同時也讓她好好地養病”


    “是,屬下這就去辦”冷月恭敬的應下,行了個禮便轉身退開了。


    擔架上的人在聽到凝雪這一番吩咐,艱難的起身準備道謝,可卻被凝雪給阻攔住了“你有傷勢在身不必行禮了,來人”


    “在”


    “把夢雨送迴去吧”


    “喏”立馬就有人上前抬著擔架離開了這兒。


    這件事兒也算是徹底的告一段落了。


    時間總是很快就能過去,羅家的牌坊什麽的也徹底的修繕好,也到了落菲雨為之供奉的時候。


    這一天,國公府來了很多人。


    “娘娘,你本不用去的”琴音看著自忙顧的凝雪恭敬的說道。


    “如若我不去,那才是最大的不孝”


    “可是您現在這樣子``````就算不去,老爺和夫人他們也不會怪罪你的啊”


    “外祖父一家受冤這麽多年,現終得平凡,本宮雖說現在貴為一國之母,但是按理來說,本宮還是羅家的外孫女不是麽?”凝雪側身輕聲而言。


    琴音也明白這些道理,點了點頭“是,奴婢知道了”


    “下去準備一下吧,你們也要一同前去”


    “喏”恭敬的行了個禮轉身便離開了。


    她這剛出去,冷月就緊接著走了進來“主子,這兒一切都準備好了”


    “好,那我們走吧”


    “喏”


    倏地,想到什麽,輕聲問道:“主子,陛下``````”


    “恩?怎麽了?”凝雪很是不解的看著她。


    輕皺眉頭“陛下不去麽?”


    “他一大堆的事兒呢,這事兒他不可去也無法去,就我去都已經不符合規矩了”


    “是,屬下明白”


    “走吧”


    “喏”


    主仆倆一前一後走出了大殿。


    轎攆早已準備好,冷月先上前將簾子給掀開,琴音扶著凝雪上了轎攆。待一切準備就緒,轎攆也終於開始了起步。


    因為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這次出宮很是隱蔽。


    巍峨的大殿裏,一黃袍男子認真的在聽著對麵人的稟告,手上的事兒停頓下,輕聲言道:“皇後已經出宮了?”


    “迴主子的話,已經出去了”


    “人都派過去了?”


    “是的,都已經派過去了”恭敬的迴答著他的話。


    在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話這才鬆了口氣,抬頭,對麵前這個黑衣男子看了下道:“那——太皇太後那邊呢?”


    黑衣男子微微的一怔,恭敬的迴答道:“迴主子的話,太皇太後那邊無異常”


    “柏氏那邊如何?”


    “要屬下說實話麽?”黑衣男子有些躊躇的看著他。


    冷眸瞥去,一股寒意直麵而來,黑衣男子猛地低下頭不敢言語。


    在見他這樣子淡聲而道:“你直說便是,朕又不會為難你”


    “主子,柏氏現在``````很是虛弱,估計``````熬不了幾天了”


    “哦?受不住了?”男子嘴角揚起一絲不屑的弧度。


    點了點頭“主子,那種地方男子都受不住,更何況一個養優儲尊慣了的人”


    男子把玩著手裏的杯子輕聲言道:“既如此,看來我們的計劃得要提前了”


    對麵的黑衣男子在聽到這番話低頭不言。


    `````````


    凝雪這邊很快就來到了國公府,一進門就免不得一大群人的行禮朝拜,如今她的身份可不似之前那般了,多少人的眼睛盯著呢,輪不到她半點的馬虎。


    “皇後娘娘能來,真是微臣等人的之幸啊”


    看著慕容胤這一臉恭敬的對著她行禮問安凝雪雖說心裏很是複雜,但是不管怎麽說現如今盯著的人很多,真的一點兒紕漏都不能有半點。


    上前虛扶了一把,道:“父親又何須如此呢,不管怎麽說,我們終還是父女不是麽?”


    “娘娘,您是一國之母,這是規矩”


    凝雪在聽到這話微歎口氣,這種規矩,她還真的無法左右。


    一直在旁等待的落菲雨在見到這一幕,緩步來到了她的麵前“娘娘如今有孕在身,萬不可太勞累的,還是快些進去吧”


    “對對對,你看我都忘了這事兒了,娘娘現在身子不適”慕容胤在聽到這話一臉的恍然。


    凝雪不在意的一笑,道:“爹,娘,你們也真是,哎``````祭奠何時開始?”


    “再有半個時辰,娘娘,你且在一旁站著就好了”


    “那怎麽可以,再怎麽說我也是家裏的一份子啊,不能我是皇後就不是家裏人了吧”凝雪很是不悅的說道。


    在聽到凝雪這番話,慕容胤和落菲雨互相看了下,笑了笑,點了點頭,繼續言道:“不過`````您也不要太勞累了,在旁意思一下就好,一切有臣婦呢”落菲雨一臉溫和的說道。


    凝雪豈會不知道她的意思,輕歎了口氣,點點頭,也隻有同意了她的決定。


    隨之走近,慕容家的宗親都來了。


    “參見皇後娘娘”


    凝雪雖說是小輩,但是如今身份可不是旁人可以比的,雖然這麽多長輩給自己行禮還是有些緊張,但是多年的曆練也不是白來的,怔愣了下很快就恢複到了以往,走到了主位前停下了腳步,輕輕的轉身,玉手示意了一番


    “各位叔伯叔公都免禮吧,都坐”


    “多謝皇後娘娘”


    眾人起身便坐到一旁,凝雪在冷月的扶持下慢慢的坐了下來,鳳眸掃過每個人,道:“感謝各位叔伯和叔公能來,如此,娘親心裏也會好受很多的”


    “娘娘這是說的哪兒的話,這羅家本就是與我們慕容家世一家人,家裏有事兒,我們豈能不來”


    “二叔公,今兒的事兒看來得要讓你來費心了”凝雪對著下首處的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恭敬的說道。


    “娘娘,雨兒這丫頭這些年受了這麽多的委屈,我們也心疼啊”


    “是啊,當初我們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還真是震驚的很,誰曾想到``````”身邊的另一個老者接著他的話。


    “別說各位叔伯了,連我當初得知這真相也是著實震驚呢”


    “不過好在終於大白天下了”


    “是啊”


    “```````”


    凝雪一臉笑意的聽著他們的談論,緊接著,一個聲音陡然響起,是在提醒時辰已經到來。


    接下來,便是最重要的了。


    而因凝雪的身體和身份的關係,隻讓她參加了最重要的部分。


    `````````


    怔怔的看著窗外飄零的落葉,有人來也沒有察覺到,直到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才迴過神來。


    “這自打從國公府迴來就一直在發呆,怎麽了?”


    抬眸看著眼前這個紅衣男子,笑了笑“我是在想娘親”


    “恩?嶽母大人?今兒``````還順利麽?”


    凝雪豈會不知道他在詢問的是什麽,對他笑了笑,道:“順利的很”


    “既然順利,又為何悶悶不樂的樣子?”宮緦墨不解的問道。


    輕歎了口氣道:“看娘親這樣,也同時想到了自己,我在想,如若上世發現了自己的身份,那會怎麽樣?”


    “結局又會不一樣”


    “是啊,也許又是另一番的結局”凝雪嘴角揚起一絲的弧度,倏地,想到什麽,一臉不解的對他看了下道:“墨,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批奏折麽?怎麽有空過來了?”


    “剛處理了一些事兒”


    “恩?什麽事兒啊?”凝雪很是好奇的看著他。


    見她這樣子隻是淡淡的一笑,道:“是柏氏”


    “恩?她怎麽了?”聽到這個名字輕皺了下眉頭。


    “活不了多久了”


    “不會吧?”很是不解的看著他,倏地,也想到了什麽,輕聲一笑,繼續言道:“不過也屬正常,那種地方,誰能熬得住?”


    修長的手指撚起手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了潤嗓子繼續道:“所以,我們的計劃得要提前了”


    “你想讓冷寒霄他們與柏氏見麵”


    “還有韓城”


    凝雪聽到這話輕皺了下眉頭,倏地想到了什麽,微然一笑“墨,你這是想讓他們互相能夠看到自己的結局?”


    “有何不可?”宮緦墨見自己的想法已經被猜透無所謂的說道。


    輕聲一笑“當然沒有不可的了,隻是``````這些人全都湊在一起,你就不怕他們打起來麽?”


    靠近嘴邊的杯子驟然停頓住了,側眸對一臉糾結的凝雪看了下,不在意的一笑,耐心的解釋道:“打起來,你覺得這有可能麽?柏氏?韓城?他們有那個能力麽?冷寒霄?我想他應該沒那麽魯莽吧”放下手裏的杯子繼續言道:“再說了,我也不可能單獨的這幾個人在一起吧”


    聽言,一臉的恍然,笑了笑“我倒忘了這點了”倏地,想到什麽,輕皺眉頭道:“對了,太皇太後```````”


    “怎麽?她又出什麽幺蛾子了?”平淡的語氣裏聽不出一絲的溫度,似在詢問一個毫無相幹的人一般。


    對於他的態度凝雪很是釋然,輕蔑一笑“還能因為什麽啊,吵鬧著要見柏氏等人唄,哎,我上哪兒去找她想要見的人啊?柏氏?算了吧,宮緦冶他們?哼哼,我不好讓他們來見她,送她去見他們還是可以的,墨,你說我說的是與不是呢?”瞥眸看了下身邊一直在靜靜喝著茶的宮緦墨。


    “太皇太後我是不會讓她活到底的,而至於什麽時候讓她徹底的消磨,看我的心情了”


    “你想讓誰來作為這最後一把利劍?”


    宮緦墨隻是微微地一笑,並未直接就告知“你會知道的”


    “哦?還賣關子?”凝雪一臉笑意的看著他。雖滿臉帶笑,但是語氣裏還是聽出不悅。


    見她這一臉不悅的樣子隻是微然一笑,繼續言道:“現在還不能告知與你,到時,你會知道的”


    “恩,我看,我也隻是如此了”凝雪見他不願說,也不再多問了。


    日子也逐漸恢複到了以往的狀態,凝雪和宮緦墨各忙各的,平淡倒也不失無趣。


    街道兩邊布滿了各種的商客,一座清雅的茶樓上,一名年過半百的男子手上拿著與現在季節不符合的折扇。


    “林德,這外麵怎麽會這麽吵啊?是有什麽新鮮的事兒麽?”


    身邊的人在聽到這話恭敬的迴答道:“老爺,最近一直都在談論二十多年前的一樁案子呢”


    ‘啪’的一聲合扇聲,男子很是好奇的看著他“二十多年前?是一樁什麽案子啊?隔了這麽久居然破了?”


    聽到他的詢問,有些躊躇的看著他遲遲不肯言語。


    男子在見他這幅樣子不悅的看著他“林德,有話就說”


    “老爺,這件事兒,您`````”


    “恩?這件事兒怎麽?難不成還與我有關係?”


    “正是”


    “放肆”


    冷若的聲音陡然響起,伴隨著一聲‘撲通’聲,林德直接跪在了地上。男子見他這樣子緊盯了會兒才鬆了口氣“罷了,你先起來吧”


    “多謝老爺”


    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可是這事情已經被提起就此作罷貌似不太可能,男子淡瞥了他一眼,道:“你且說說,這到底是一件什麽案子?怎麽就和朕`````我扯上關係了?”


    男子輪廓逐漸清晰,正是現在遊曆在外的太上皇,宮言禮了。


    “老爺,您可曾還記得二十年前林源羅家麽?”


    “林源羅家?”


    “正是,此案就是關於林源羅家的”


    “哦?我想起來了,那會兒好像是因為要造反?”


    “正是如此”


    “難道這件事兒有什麽不對麽?”宮言禮很是不解的問道。


    林德恭敬的解答著“老爺,這件事兒``````您也被欺騙了”


    “哦?此話怎麽說?”


    “當初,刑部呈上來的時候就說是造反,您也就下了令,這事兒也就沒有細細的查探”


    “我記得,就是因為是造反朕才``````”


    “老爺,也不願你,當初那會兒你與成王爺正爭皇位的時候,這剛剛上任就碰到這樣的事兒還真沒有完全顧及到。”


    “這等事兒怎麽就沒有如實的稟告?當初那會兒就上報造反,其他的現在想想的確什麽都沒有說明呢”


    “老爺,主要的下麵那些人隱瞞真相,當初他們被說是造反的時候,好沒等您仔細的過問,就傳來羅家一家暴斃在牢中的消息,這一來,無法查證啊”


    “當初沒有仔細的想,現在想來還真是有諸多的紕漏啊”


    “當初若不是有長公主求情,怕是連最後一點血脈都保不住”


    “我想起來了,那應該就是落菲雨吧”


    “老爺英明,正是”


    “我是下令將落菲雨過繼給落明的,落明和羅家的主母是兄妹對吧”


    “正是如此”


    “那既然是這樣子,這件案子``````”


    “老爺,其實這羅家是冤枉的,是落明和他的弟弟妹妹一起設計的”


    “什麽?竟有這等事兒?”宮言禮一臉的驚色。


    林德點了點頭“正是,這一切陛下都已經查的清清楚楚的,當年羅家是被冤枉的,而真正主謀人就是落明啊”


    “那他為何要如此?”


    “還能因為什麽,這羅家的財富可是花幾輩子都花不完的,有了銀子,想幹什麽可就很好辦的”


    林德一語道破讓宮言禮一臉的隱晦“哎,當初若是我稍微的考慮一點,這些事兒也不可能會發生的”


    “這羅家百十口人就一夜之間全都死了,聽說那晚當真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啊”


    “看來這件事兒當地官府也參與了吧”


    林德在聽到這話怔了怔,宮言禮隻是淡淡的對他看了下“如果沒有的話,這麽大的案子怎麽直接上報的時候就如此草草?估計早就串通好了吧”


    “老爺,陛下查出,正是如此,這大理寺、刑部,當初涉及此案的人一個都沒有少”


    “我也有責任啊,竟沒有去查探,當初姐姐來求情的時候我也沒有想那麽多,更沒過問原因,若是當初仔細的詢問下姐姐也許```````”


    “老爺,您這也無法查探啊,羅景軒他們一夜之間全部死了,想問也難啊”


    “老四給判了什麽罪名?”


    林德怔的聽到這話,恭敬的迴答道:“老爺,陛下給判了欺君之罪、誣陷之罪,失查之罪,改判的判,該罰的罰,該處置的處置。”


    “恩,這就好,也算是彌補一下吧”


    “老爺,陛下的處事您大可放心”


    “老四辦事兒,我一向最放心了”宮言禮一臉笑意的說道。


    一旁的林德在見他這樣子隻是笑了笑,不再言語。


    倏地,想到什麽“那老四媳婦呢?她`````可有什麽反應?”


    “老爺為何問皇後娘娘?”林德很是不解的問道。


    宮言禮微歎了口氣道:“如此一來的話,她就是羅家的人,朕當初``````”


    林德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什麽,笑了笑道:“老爺盡可放心,皇後娘娘那邊沒有問題的”


    “恩?何以見得?”宮言禮很是不解的問道。


    “老爺,這件事兒挑起的,不是旁人,正是皇後娘娘自己啊”


    “什麽?老四媳婦自己?”宮言禮在聽到這話一臉的驚色。


    點了點頭,繼續言道:“正是,是皇後娘娘自己先的”


    “難道這孩子老早就知道羅家的事兒是被冤枉的了?”


    “正是如此”


    “那她為何要等到現在才翻案?”


    “老爺,您還看不出來麽?”林德輕聲言道。


    宮言禮很是不解的看著他“怎麽說?”


    “老爺,陛下和娘娘這是在維護您的麵子啊,您想想,若是在您在位的時候提起,這不是明顯的再說明您犯錯了,而且還是天大的錯誤麽?不就是在打你的臉麽?”


    宮言禮在聽到這話微歎了口氣“這個錯誤,估計得伴隨著我了”


    “老爺``````”


    擺了擺手“你去給我拿一份筆墨紙硯來”


    “老爺是要`````”


    “我要寫一封書信給老四,還有一份詔書,也理應為自己當年的錯誤買單”


    “老爺,這``````”林德知道這事兒的嚴重,是乎皇家的顏麵呢。


    揮手製止住了他未說完的話,繼續道:“我這也是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們宮家不是那種犯了錯卻不願意認錯的人,若君主不為君道的話,又何以讓天下人為之臣服呢?君主若不以身作則,又何來讓人服從你的管製?”


    林德在聽到這番話點了點頭,顯然很是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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