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鞠文泰了,安達此刻整個人都被嚇壞了,作為一個西突厥將領,尤其是乙毗咄陸所控製的突厥更是西突厥最西側的領土,跟大唐之前根本沒有接壤過。


    但是在安達看來,大唐雖然是強大的,但隻不過是以前的突厥人太弱了。


    自古以來,中原王朝雖然強大,但也從來沒把他們遊牧民族怎麽樣,他們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些被打敗的都是太蠢了。


    而今天,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東突厥會被消滅了,這樣的弩箭……根本就不是任何騎兵可以阻擋的!


    雖然說這些弩箭並不能用來進攻,但同樣,敵人的防守不會失敗啊,也就是說敵人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隻要對方想的話,隨時都可以從各個方向進攻。


    那麽東突厥的失敗也就可以理解了。


    一時間,鞠文泰和安達二人麵麵相覷。


    “鞠文泰國王,還進攻嗎?如果進攻的話,我的士兵是不會幫你攻城的。除非你能想辦法打開城門,我可以率軍衝入城內。”安達果斷開口道。


    開什麽玩笑,突厥騎兵在草原上是無敵的,他們可以來去自如,但是攻城……戰馬是不會飛上城頭的。


    但敵人的弩箭卻可以要了他們戰馬和戰士的性命。


    如果他們有機會攻上城頭也就算了,但現在的局麵是,他們想要利用那雲梯攻上城牆,他們這些人至少得先死一半!


    他不認為高昌人的軍隊能夠這麽精銳,死那麽多人還不崩潰。


    鞠文泰:“……”


    我他媽一共隻有五千軍隊,就算上後麵的輔軍,咱們勉強湊夠一萬,你不參與攻城?我自己怎麽攻?


    這……尬住了啊。


    一下子,鞠文泰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圍城嗎?但誰知道城裏的糧食夠支持多久的?實際上都不用支持太久,如果能夠支持十天,大唐在敦煌等地的騎兵絕對可以趕到!也就是說,那個時候他們就死定了。


    想到這些,鞠文泰就有些想打退堂鼓了,隻是他出征之前豪言壯語,兵臨城下就沉默不語,那迴去之後要怎麽辦?胡言亂語嗎?不然的話,那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


    總是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的。


    ……


    長安,李恪正吃著火鍋,旁邊還有準備好的冰激淩,雖然說夏天吃火鍋是熱了一些,但火熱的夏天吃著火熱的火鍋,然後酣暢淋漓的出一身汗,再來一杯冰鎮啤酒,簡直是人間三月天,神仙也不換啊。


    “來來來,吃,別客氣啊。”李恪衝旁邊的招唿了一聲。


    此刻坐在李恪旁邊的身影動也不是,歇著也不是,良久,他幹脆放棄了,也不客氣,直接端起碗開始再次吃了起來。


    “嗨,這就對了,那麽客氣幹什麽,咱們之間什麽關係啊,至於這麽見外嗎?”李恪開口道。


    正在吃東西的身影僵了一下,什麽關係?挨打和被打的關係!


    長孫衝人都麻了,咱倆什麽關係你心裏沒點數嗎?你還好意思問我?


    不過嘴裏還吃著東西,他倒是也沒說話,這點禮貌還是有的。


    李恪也不打擾他,而是看向了旁邊一個年紀更小一些的,笑眯眯的問道:“怎麽樣?本王這裏的飯食還算是不錯吧,比你家裏強多了吧。”


    “多謝殿下款待,錦衣玉食,粗茶淡飯味道各有不同,倒是我家裏雖然吃的不如殿下這裏精細,但也不算差,這大唐還是有許多百姓吃不飽的呢。”這位年僅17歲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魏征的兒子,魏叔玉。


    按後世算法生於621年,去世於705年,這也是長壽之人啊。


    曆史上對他的生年沒有詳細的記載,隻有一個大概,不過李恪過來之後自然是都知道了,魏叔玉算是魏征老來得子,四十多歲了才生下這第一個嫡長子,在魏叔玉的前麵還有兩個姐姐,另外他還有三個弟弟。


    今天之所以將這些人叫過來,主要原因是最近工具人不夠用了,這次西域的行動最終所需官員數量不少,總不能前期都讓府兵來充當地方官員,這樣的話對於地方政策不好。


    而李恪培養出來的人,說實話,充當官員其實也不太合適,他們適合具體執行一些事情,畢竟學識有限,如果讓他們執政的話,問題還是不小的。


    所以還是需要從這些門閥世家裏麵找點工具人來用,沒辦法,誰讓這些門閥世家的人從小得到的教育,就是跟治理地方百姓相關。但一般門閥世家裏麵的人李恪又不想用,所以隻能從這些朝中大臣的兒女當中薅羊毛了。


    畢竟跟著李世民的這些大臣,他們的家庭教育方麵,還是沒什麽太大問題,至少跟那些出身自門閥世家的多有一些不同。


    “說的不錯,看起來你們最近都是到學校裏麵或聽課,或授課去了。”李恪笑著看著他們道。


    “殿下深意,我等自然不敢忽視。”房遺直開口道。


    李恪笑笑,今天來的人裏麵,是給大唐打工的幾個忠實工具人的兒子,長孫衝、魏叔玉、房遺直、房遺愛、還有杜荷。


    老版本的房謀杜斷李恪湊不齊了,但是咱得與時俱進,更新一下版本。


    杜如晦的長子杜構現在乃一方大員了,目前擔任相州刺史。


    原本是慈州刺史,也就是後世河北磁縣,武德年間置慈州,後貞觀元年廢除,歸屬於相州,而封了慈州刺史的杜構自然也就成了相州刺史。


    而像是其他幾個今天在座的,其實都是有散官的,他們最高職位已經是四品,最低的也有六品官,隻不過都是散官,目前沒有擔任實職。


    “今天請你們過來,主要是諸位的父親都乃是大唐的棟梁,為大唐矜矜業業處理朝政,甚至還犧牲了不少休沐時間,屬實乃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我雖隻是一個皇子,但也是大唐皇室一員,能夠給與他們的待遇也不多,隻能是將孫思邈道長請迴來,多給他們看看病,並且讓孫道長多帶一些徒弟,然後盡量避免他們生病。”李恪微笑著開口道。


    李恪這話,讓眾人都是麵露感動,因為這些確實是實話,可不僅僅是他們的父親母親,還包含有他們這些人,朝廷可都是增加了每年的體檢項目,就是怕他們生病。


    甚至一些大小病痛,朝廷還免費提供藥材,這裏麵的花費可是不小,而這些錢可都是殿下私人出的,朝廷可供不起。他們能不感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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