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兮心裏糾結,她該不該投入司禦白的懷抱,該不該好好的做他的妻子,不去顧慮其他,把之前的恩怨都拋在腦後,鼓起她一腔的勇氣。


    她用隻露出兩指頭的手指抓著他的衣角,咬著唇瓣,半會,一雙溫暖的大掌直接拿過她的手環住他的腰,把她緊緊的摟在懷中,頭靠在她的發間,輕輕的吻著她的額頭,涼涼的唇瓣非常柔軟,雖然隻是一秒鍾,但記憶猶新。


    安錦兮摟著他的腰,枕在他胸膛,沉沉的睡去。


    早晨,安錦兮起床來到客廳,突然看到明立拿著一水晶盤放在茶幾上,眼睛瞪得老大,激動的道,“菠蘿包,為什麽菠蘿包在這裏,司禦白,你把我做的菠蘿包藏起來了!”


    她快要氣得吐血,這是她準備送給俆喬司的菠蘿包,卻被司禦白偷偷的藏起來。


    司禦白今天穿著休閑家居服坐在沙發上,正在喝著咖啡,看到明立把水晶盤放茶幾上,波瀾不驚的道,“擺著做裝飾挺好看的,我讓明立拿出來放客廳。”


    做裝飾?


    她有沒有聽錯?


    吃的東西用來做裝飾,也是醉了。


    安錦兮踩著拖鞋,雙手還包得像粽子一樣,直接走到司禦白麵前,質問道,“你不是說吃了嗎?怎麽還有!”


    “哦?”司禦白疑問的答了一聲,又繼續冷淡的道,“可能我忘了。”


    忘了,好一句忘了,撇得幹幹淨淨。


    安錦兮不想讓他得逞,用手腕的力量把盤子給端走。


    “你拿哪去?”司禦白眸光一凝,見她費盡心思的把東西拿走。


    安錦兮迴頭扯出假笑,眼睛裏能夠冒出火花,“當然是重新裝起來,送人。”


    司禦白的臉色頓時垮下,從沙發起身,兩三步的走到她麵前,把水晶盤拿在手裏,當著她的麵吃了起來,“正好,我沒吃早餐,就當做早餐吃吧。”


    安錦兮都來不及躲,眼睜睜的看著司禦白把她做的菠蘿包吃得幹幹淨淨,他吃相優雅,吃得很快,可嘴邊沒有一點殘留,吃個東西都能夠吃得這麽有氣質。


    “你不是說難吃,怎麽還做早餐吃。”安錦兮越發覺得不對勁,看他臉上沒有好吃的表情,也不見得會吃這種東西。


    司禦白橫掃整個盤子,完全不留一個菠蘿包給她。


    要是送給俆喬司吃,他第一個不答應。


    進入自己的肚子,也不能夠進入別人的肚子。


    “你不知道人餓了,不好吃吃不出來,我純粹是賞個臉。”司禦白收拾完後,把盤子遞給安錦兮,要她收拾幹淨,“既然你這麽有閑情做點心,那以後每天做一份給我。”


    安錦兮不可置信,她哪裏能每天都做,忙得連吃飯的時間沒有。


    司禦白見她臉上猶豫的表情,譏諷的笑了笑,“有功夫給俆喬司做,就沒時間給我做了?”


    “你都知道?”安錦兮驚訝了。


    她就是怕司禦白生氣才不告訴他,這是給俆喬司做的菠蘿包。


    “你身上幾顆痣我都知道。”司禦白冷冷的看著她,低沉的說道。


    安錦兮見他臉色越來越臭,提到俆喬司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也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管他的,偷偷的做,然後送給別人吃。


    在安氏門口,安錦兮看到一輛熟悉的跑車停在門口,還不等走近,車窗已經放下來,好幾天不見的俆喬司坐在車給她打招唿,他改變了發型,是成熟有魅力的寸頭,整個刀削的五官十分精致,他微笑,潔白的牙齒,顯得十分陽光。


    “嗨,錦兮。”俆喬司喊道。


    安錦兮走過去,笑著道,“俆喬司。”


    “上車,我帶你去個地方。”俆喬司把副駕駛的門打開。


    安錦兮坐進車裏,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裏?”


    “去了就知道了。”俆喬司發動車子,平穩的行駛。


    “錦兮,你為什麽偏偏嫁給司禦白?”俆喬司突然問道。


    安錦兮有些意外,他會問這個問題。她轉頭看向俆喬司,他也正和她對視,眼神裏夾雜著些許凝重。


    “你幹嘛這麽問?”安錦兮覺得他有話要說。


    俆喬司笑了笑,宛如星辰的眸子彎成一條線,“我覺得不公平,我們都是川大畢業,你嫁給了司禦白,我喜歡上已婚婦女。”


    “你說司禦白也是川大畢業的?”安錦兮頓時震驚了,迴頭盯著俆喬司,就好像一個重大的秘密在悄然解開。


    俆喬司迴問,“難道你不知道?他和你是一屆的。”


    安錦兮這下是真的震驚了,司禦白從來沒有和她說過這個事情,他們是一個學校,同一個年級。


    當年她很有可能認識司禦白,可是他為什麽從來不提起?


    “他沒有和我說過。”安錦兮淡淡的迴答。


    “我比司禦白晚的隻是時間,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給你。三年前我認識你,說不定和你結婚的人就是我了。”俆喬司非常認真的對她說。


    “三年前我也有男朋友。”安錦兮不免潑了冷水。


    俆喬司想了一會兒,挑了挑眉頭,又繼續說道,“那天在酒吧見到司禦白,我覺得很熟悉,後來想想,我曾經和他接觸過幾次,是通過朋友介紹認識的,他那時候也有個很恩愛的女朋友,日子太久遠了,記不太清楚是誰。物是人非啊,短短三年,曾經的愛人變成過去式。”


    司禦白有過女朋友?還很恩愛?


    安錦兮聽到這話,有種悶悶的感覺,就好像心口堵著一塊巨石,頓時變得非常沉重。


    他愛過一個女人。


    車子在大學門口停下,從外麵就聽到許多噪聲,摁下車窗,隻見好幾輛吊車和挖土機在運作。


    俆喬司走出來,抽了一口煙,煙霧繚繞,他拿起地上的鋼筋扳著好玩。


    “學校是要重新建教學樓嗎?”安錦兮問道。


    俆喬司把鋼筋扔在地上,拿出手機在學校門口自拍了幾張,“你不知道嗎?母校已經被司禦白給收購了,以前的老師都被分配到了國外,一個也沒留下,這裏準備建個遊樂場,不再是學校。”


    上次,她還來這裏找到了教導主任詢問她的前男友,轉眼間,這裏就不再是學校,關於這裏的一切都埋葬,連之前的信息一個都找不到。


    “好好再看一眼吧,明天這堵牆也得推了。”俆喬司拍了幾張川大的門麵,留作紀念。


    安錦兮看著校門口那幾個已經褪漆的大字,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曾經她在這裏讀過大學,有過美好的迴憶,可惜她什麽都不記得,連大學的同學和朋友都沒有絲毫印象,她整個青春就像是謎一樣埋葬。


    “我以前從來不在意自己失憶的事。我爸死後,我才真正想要尋找,才知道以前愛過一個人,還為他流過產。”安錦兮望著這個承載著她青春記憶的學校。


    “那個男人呢?”俆喬司問道。


    “死了。”安錦兮不免揪住衣角,“我問過,三年前就死了。”


    她想不起來,也尋找不了。


    俆喬司詫異,怔楞的盯著她,他有種感覺,這些事情太巧合,怎麽個巧合法,他也不太清楚。


    他過來拉住她的手,眼睛裏帶著笑意,“你還想找迴過去的記憶嗎?我幫你。”


    安錦兮雖然很想找迴,但她答應過司禦白,不去追尋過去的記憶,好好活在當下,什麽都不去管。


    “不用了,現在也挺好,死去的人不能複活,要是真的記起來了,我應該會很難過。”安錦兮搖搖頭,她不想再經曆一次失去。


    辦公室內,司禦白正在挑選桌子上擺放的首飾。


    五個錦盒裏麵擺放都是送來的樣品,高級定製的鑽石項鏈,雕刻精致,光彩奪目。


    司禦白掃過一眼,目光放在中間的錦盒裏,一條紋理清晰的葉子形狀的吊墜,頂端鑲著一顆鑽石,精致小巧,恰是好看。


    他拿著放在手心裏,對明立說道,“就這條。”


    明立趕緊接過,把它重新放在錦盒當中,又送了出去。


    不到兩個小時,項鏈加工完成重新迴到司禦白的手裏,他打開錦盒,小巧精致的葉子散發著璀璨的光色,他翻開,葉子形狀吊墜後麵刻著清晰的字“白”,屬於他司禦白專屬的項鏈。


    他關上,放在口袋中。


    “少奶奶有沒有去公司?”司禦白抬頭凝視著明立。


    “去了。”明立說道。


    司禦白點點頭,想了半會,又繼續道,“提前半個小時,去安氏。”


    安錦兮迴到辦公室,還沒坐熱,手機上出現一陌生號碼。


    “安錦兮,好久不見。”


    裏麵出現陰沉的聲音。


    安錦兮臉色變了變,格外的凝重,語氣凝重的道,“你電話給我幹嘛?我不認為有什麽好談的。”


    “臭婊.子,這個時候還這麽狂。”


    又多了個聲音在咒罵。


    秦小苗和江成軒又在一起了?


    秦小苗穿著暴露,手裏叼著一支煙,勾著冷笑,“首先恭喜了,現在又重新坐上安氏總裁的位置,加上司禦白的幫助,身價好幾個億。”


    “沒事我掛了。”安錦兮不想廢話。


    “難道你不想見你母親嗎?她可想你了!”秦小苗眼裏帶著陰狠毒辣的目光。


    安錦兮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猛地起身,“你說什麽?”


    “我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把安夫人找到的,你難道不該來見見,順便感謝感謝我。”


    安錦兮手心都在冒汗,“我怎麽相信你?”


    秦小苗瞥了一眼雙手雙腳綁一起,頭發淩亂,落魄不堪的蘇婉儀,眼裏有幾分痛快。


    “臭婊.子,你不信,我讓你信。”江成軒毫不猶豫的扇了蘇婉儀幾巴掌。


    “啊。”


    蘇婉儀本來奄奄一息,雙頰通紅,身上有好幾處傷口,又被這麽狠狠地扇巴掌,承受不住的慘叫出來。


    他們把在安錦兮身上受的氣全部加在蘇婉儀身上,早就喪心病狂。


    安錦兮聽得出自己母親的聲音,這下慌張了,激動的道,“我信,我信,別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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