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馳中,兩輛警車警燈閃爍跟他們交錯而過,直奔出事地點。


    這裏雖然是小城市,警察不多,這點警力麵前,他們四個不說能將這裏翻個底朝天也差不多,但這裏距離邊界很近了,所以,這裏是有駐軍的,隻是軍營不在城市裏而已。


    大媽和鬼少還是普通人裝束,避免過多引起關注。當然,倆人也是簡單偽裝過的,並不擔心留下影像,除非有顱骨掃描。


    寒朗沒有更換作戰裝備,隻是拿起刀疤17檢查了下,就快速給兩個活口上警戒,短短時間就將倆人捆好,並細致檢查了口腔以及身上,連指甲縫都看了一遍,沒管前進中的狀況。


    這麽多天了一直沒有具體信息,這倆活口說什麽也不能意外死了。


    麵包穩穩前進,不等城市反應過來就駛出了城區,穩穩消失在黑暗中。


    出事地點距離城區邊緣隻有一公裏多,他們不等警察到位就先一步突出。


    “不要進入安國範圍。”


    寒朗處理完兩個活口,一邊更換作戰裝備一邊說道。


    “明白。”


    鬼少應聲領命,車速不減,順著公路疾馳。


    他們就是從安國過來的,為的就是飛機能快點,能盡快抵達接應的位置。


    這裏都是山區,他們隻要進入就不好搜尋。


    而去安國,那裏地域狹小,高山導致公路網並不能算密布,加上高峰和江河的攔阻,一旦被發現蹤跡會被困在狹小的空間內,沒有回旋餘地。


    他們兩個選擇,要麽留在西國,要麽前往高盧雞那裏,而目前,他們需要先脫離視線再決定。


    寒朗在車裏換上全套作戰裝備後說道:“大媽跟藍寶石換一下。”


    大媽知道一個是讓他更換作戰裝備,一個是不願讓小丫頭看到,所以連聲都沒吭,快速鑽到後麵。


    藍寶石也沒什麽表示,在大媽過來後也鑽過去坐進副駕,抱著7,靜靜坐著。


    鬼少抬手撥了下後視鏡,讓後視鏡避開藍寶石的視線。


    寒朗將背包扔給大媽,提溜過一個開始審訊。


    那家夥隻是被撞迷糊了,又被寒朗打暈,這會其實已經快蘇醒了。


    劇痛加速了他醒來的速度,身子一挺就醒了過來,嘴裏嗚嗚的發出聲音,但顯然知道自己的處境。


    “你是什麽人”寒朗捏著他的腮幫子用通用語問道。


    那人眼珠滴溜溜亂轉,嘴裏嗚嗚的叫著,但被膠帶封住的嘴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卻說不出半個字。


    寒朗撕開膠帶一角,捏著膠帶盯著他。


    這是一個本地人的麵孔,看著就是西國人。


    那家夥一能說話了,費力的從嘴角擠出聲音,也用流利的通用語哀求道:“我是西國人,請不要折磨我,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您。”


    這麽痛快


    寒朗根本不信,冷冷問道:“再問你一遍,你是什麽人”


    “我是西國人,就住在”


    那家夥似乎很配合,表情和語氣也很到位。


    但他答非所問,他應該知道寒朗問的是什麽,卻避而不答。


    寒朗手一抹,膠帶糊上,探手抽出匕首,慢慢的割著他的耳朵,聲音冰冷,但平靜的說道:“你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是什麽,不說不要緊,我慢慢把你身上凸起全部割掉,最後你還是要說,說了,我給你個痛快。”


    那家夥拚命掙紮,但無法掙脫寒朗的膝蓋,頭,更是無法晃動,被寒朗捏著腮幫子,想咬舌頭都沒門。


    慢慢割掉他的耳朵,看到那家夥疼的眼神一陣陣渙散,寒朗停頓了幾秒,這才撕開膠帶問道:“打算說了嗎你是什麽人”


    “我是西國人,就住在”


    那家夥狂喘著,聲音顫抖,但表達的相當清晰。


    受過抗審訊訓練


    大媽眼中利芒一閃,看向寒朗。


    寒朗也在這一刻抬起頭看向大媽。


    倆人的判斷一致,這人受過嚴格的抗審訊訓練。


    那種訓練慘無人道,很多人挺不住就會掛掉,而挺住的,也不是都還適合留在隊伍裏,凡是留下的,全都是心理評估合格的,也就是說,一般情況下不會招供的。


    這人其實是在自我催眠,這樣即便意識模糊也會順著設定好的供詞不斷重複,而不會泄露秘密。


    寒朗瞳孔縮了縮,伸手抹上膠帶,任由那家夥耳朵鮮血直流,刀一下子切下,哢嚓就切掉了他的小拇指,在那家夥一挺身的同時再次一刀,切斷了他的無名指。


    大媽快速更換裝備,在寒朗切掉他大拇指的時候,一把抓起他的禿手,用那家夥的衣服幾下就纏上了。


    那家夥疼的眼前一陣陣發黑,一波一波的劇痛讓他意識一陣陣渙散,疼的估計爹媽都不認識了,膀胱一陣陣的發緊,隨時會尿崩。


    在大媽包裹禿手的同時,寒朗一把撕開膠帶,聲音森寒問道:“你是什麽人”


    “我是西國人我住在”


    那家夥意識一陣陣渙散中,費力招供。


    麻煩了


    寒朗暗道不好,知道短時間無法得到供詞了。


    但他並不放棄,問道:“你從哪到這裏的”


    突然變換的問話讓那人頓了下,費力說道:“我是西國人”


    大媽眼中利芒一閃,抽出一支針劑紮在他的手腕處,讓他不至於失血過多死去,跟著抽出匕首,連詢問寒朗都沒有,抓著他的好手就開始切割。


    “啊”


    一聲高亢的慘叫猛地響起,惹的藍寶石頭動了下,但沒有轉過來查看,也沒有被驚嚇到,隻是微微動了動頭。


    寒朗捏著他的腮幫子避免他咬到舌頭在無法招供了,但沒有控製他出聲。


    大媽對拷問似乎很老道,慢慢切割,每一刀下去那家夥的慘叫就高亢一分,一浪高過一浪。


    “說你的身份”


    寒朗在他嚎叫中厲聲問道。


    “啊”


    那家夥拚命嚎叫,沒工夫回答寒朗的問題。


    大媽見狀停下手裏的動作,快速將傷口纏上。


    那家夥足足嚎叫了十幾秒,這才狂喘著停了下來。


    這嚎叫,幸虧是野外,幸虧沒有人,否則就算車裏也還是會嚇到人的。


    “你的身份”


    寒朗在他嚎叫消失後,問道。


    “我我是西國人”


    那家夥有氣無力的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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