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思羽在客廳餐廳裏掃了幾眼,便往張天賜的臥室裏去,口中道:“天賜啊,曉荷呢?你不是把她藏在臥室裏吧?”


    “隻聽說金屋藏嬌,沒聽說金屋藏鬼的。w”


    張天賜沒奈何,抖開紙符,放出了田曉荷。


    這次,田曉荷出來以後,完全變了秉性,束手束腳戰戰兢兢,首先在張天賜的麵前行禮,連金思羽打招唿,她都不敢接茬。


    “不用客套,我這人也沒什麽架子,隻要你別在我麵前胡鬧就行。”張天賜揮揮手,道:“記住了,胡鬧的話,輕則屁股吃虧,重則嚴懲不貸。”


    金思羽心疼田曉荷,急忙護在身前,道:“天賜,大家都是朋友,不要嚇著田曉荷。”


    “不,我這人有原則,一般不和鬼做朋友。我是捉鬼法師,她是被捉對象,陰陽立場,是改變不了的。”張天賜正色說道。


    金思羽想了想,忽然道:“可是上次,鄭瑞去雙槐樹村調查你,說你小的時候,身邊有個鬼保姆。我覺得,你不應該對鬼魂,抱有成見啊?”


    張天賜的眼神裏,忽然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金思羽,一言不發。


    金思羽被看得心裏發毛,訕訕一笑,道:“算我沒說……”


    “我的身世問題,以後不要多提,尤其是有第三人或者第三鬼在場的時候。”張天賜轉頭看著田曉荷,冷冷地道:“就算你聽到了什麽,也要記住,爛在肚子裏。否則,我會殺你滅口。”


    田曉荷嚇了一跳,不住點頭,道:“是是是,我記住了……不不,我什麽都沒聽見……”


    金思羽也急忙賠禮,拉著張天賜的衣袖:“天賜,我也是無心之言,你別生氣啊。”


    “沒有生氣。”張天賜一笑,取出符紙毛筆,在餐桌上畫符。


    背後,金思羽和田曉荷對視一眼,同時聳肩,都在心裏想,這張天賜剛才,好大的殺氣!


    轉眼間,張天賜畫好了一張紙牌位,隨手貼在餐桌上邊的牆壁上。


    “進去吧。”張天賜看著田曉荷說道。


    田曉荷會意,也不敢多問,輕輕飄起來,向著牆壁上的牌位而去。


    鬼影在牆上飄飄搖搖了幾下,忽然化作一陣青煙,鑽進了牌位裏,消失不見。


    張天賜點點頭,在排位下麵放了香爐,點了一枝香。


    “多謝法師。”田曉荷的聲音,從牌位裏低低傳來。


    “保持心無雜念的狀態,安心受香火吧。”張天賜轉身,收拾好自己的背包,仍在肩上,看著金思羽,又道:“我們可以去了吧,和王凱約好的,晚六點在學校北門見麵。”


    金思羽又看了兩眼牆上的牌位,道:“好吧,我們走。曉荷你在這裏,要聽話啊,別胡鬧。”


    “知道了思羽,你們去吧。”田曉荷老老實實地迴答道。


    金思羽這才衝著張天賜一笑,扯著他的胳膊,一起出了門。


    電梯裏,金思羽笑道:“其實今晚沒什麽事,王凱約你,也隻是跟你匯報一下情況。可以想象到,見麵以後就是吃飯,聽故事。”


    “都是你鬧出來的事,無緣無故的,給我介紹了這麽一個生意。”張天賜想了想,道:


    “這個生意,估計推不掉了。因為一旦推掉,我就會搬出這套房子。辦不成別人的事,又何必賴在別人的家裏?但是就這樣搬迴去,有點灰溜溜的,又有損我的形象,不符合我的性格。”


    金思羽撇嘴,道:“五十萬的生意啊,天賜,都夠你買房娶媳婦了。”


    “噗,不是說好了,你嫁過來的時候,帶一套房子做嫁妝嗎?通房大丫頭都舍得,一套房子舍不得?”張天賜斜眼說道。


    金思羽正要迴嘴,卻突然忍住了,因為電梯到底了。電梯門打開,外麵有人在等待乘電梯。


    張天賜走出電梯,笑道:“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以後別賴賬。”


    “你呀你呀,整天跟我瘋言瘋語,當心我真的對你有了感覺,賴上你,禍害你一輩子!”金思羽說道。


    “真的被你賴上,那就是不勝榮幸。”張天賜嘿嘿一笑。


    兩人說說笑笑,鬥著嘴,上車直奔學校。


    張天賜突然想起了王德會的事,便問道:“對了,王德會抓到了沒有?”


    “沒有,一直在找,卻毫無蹤影。”金思羽一邊開車,一邊問道:“你說這個人逃逸了,會不會有潛在的危險?對其他人造成危害?”


    “應該不會吧,不過可想而知,他一定記恨我。”張天賜歎了一口氣。


    學校門前,停著一輛大奔。


    王凱正站在車邊,等待張天賜的到來。


    金思羽在大奔的前麵停了車,和張天賜一起走出來,點頭淡笑,道:“王總,久等了。”


    “哪裏哪裏,我也是才到,才到。”王凱快步上前,堆著一臉的笑:“兩位晚上好,耽誤你們的時間,真是抱歉。”


    其實這孫子,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隻是有求於張天賜,所以表現得很謙謙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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