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嘿嘿笑道:「承包酒廠你還不樂意了,我送你一眼溫泉怎麽不說?」


    墨晗瞪了他一眼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這次真是送了個麻煩給我,溫泉剛剛發現,就有不少部門找上來,我煩都煩死了,你以為我還會在乎那點小錢?」


    許純良道:「知道你有錢,可隻要不是傻子,沒有人會嫌錢咬手,我又不會讓你白白付出,等挖出龍骨你就不這麽說了。」


    墨晗威脅道:「要是挖不出龍骨,我就挖了你的眼睛。」許純良嬉皮笑臉道:「我再給你提供一個迴報率超高的投資項目。」


    墨晗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這貨訛人有點上癮了,又想哄她掏錢。


    許純良道:「你好像很怕我的樣子。」


    墨晗道:「沒法不怕,你這種人貪得無厭,得寸進尺,整天變著法子地騙我錢,我就算守著一座金山早晚也得讓你給坑沒了。」


    許純良道:「明知我是這種人,那你還主動送上門來?樂此不疲的樣子,你是惦記上我東西了還是惦記我人?」


    墨晗俏臉一紅,如果不是遠處站著許老爺子,她肯定要一腳踹過去。


    許純良道:「我想開一家醫院,肛腸專科醫院。」墨晗反問道:「這跟我有關係嗎?」


    「你要是有這方麵的毛病,那就有關係,我可以幫你免費治療。」


    墨晗一雙妙目惡狠狠瞪著許純良,殺機凜然。


    許純良視而不見繼續道:「我們老許家有祖傳秘方,無論內痔外痔混合痔,不用開刀藥到病除。」


    墨晗真是無語,他跟自己討論這種話題,有沒有顧及自己的感受,我是個未婚少女哎!


    許純良道:「十人九痔,你別不好意思,真有這方麵的問題,你跟我說,就咱倆這關係.....」


    墨晗抬起腳照著他的迎麵骨就是狠狠一下,許純良發出一聲極其誇張的慘叫。


    這聲慘叫把許長善和鄭培安都驚動了,兩人循聲向這邊看來。


    許純良指著墨晗這個罪魁禍首。


    許長善看了一眼就扭過臉去,誰還沒年輕過,老人家懂,年輕人的事情他才不摻和。


    鄭培安心說打情罵俏啊,自己要是有許純良一半的本事早就成他姑父了,繼續跟師父聊天,隻當什麽都沒看到,反正他也管不了。


    墨晗道:「還是兩位長輩深明大義,我先行一步,你們慢慢驗收。」


    許純良笑著向她揮了揮手:「慢走,不送。」


    望著墨晗走遠許長善向鄭培安道:「這女孩子不簡單。」鄭培安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純良身邊的女孩子都不簡單。」


    許長善道:「你別學他,到處沾花惹草的。」鄭培安哭笑不得道:「這一點我可學不來。」


    許長善歎了口氣道:「有時間你說說他,千萬不能在感情上犯錯誤。」


    鄭培安道:「好像應該您說吧?」


    「讓你說你就說,我這麽大年紀怎麽好跟他聊這些?」


    許長善對房子非常滿意,按照他的想法是要將這套房留給孫子當婚房,他住在老地方就行,許純良堅持盡快搬過來,既然有了新房子,就應當及時享受,更何況當初許家軒也說過,買這套別墅就是要孝敬老爺子的。


    在他的堅持下,許長善總算答應搬來住,不過還是要晚些時候,新裝修的房子就算再環保還是要晾曬通風,暫定一個月後搬過來。


    其實許長善不想過來還有一個原因,房子這麽大,他一個人住實在是太空曠了,許純良又不是每天都迴來,讓他一個人住在這裏,想想都寂寞。


    有了新房子,老爺子不免念叨,要是許純良能早點娶媳


    婦就好。


    許純良把上房的事情告訴了梅如雪,還專門邀請她過來參觀,梅如雪已經正式被任命為高新區副書記,目前負責政法、維穩、綜治、司法、依法治區、農村、工會、共青團、婦聯工作。


    雖然負責的工作不少,但是基本上每個部門都有幹部各司其責,所以梅如雪主要是統籌管理,比起湖山鎮的時候反而輕鬆了許多,接管工作沒幾天就明白這是個閑差。


    中午下班後,梅如雪就驅車來到隱湖觀邸參觀許純良的新房。


    她到的時候,許長善和鄭培安已經走了,隻有許純良一個人留下辦理手續。


    梅如雪看到這棟別墅也有些驚奇:「許純良,你可夠腐敗的,就你那點工資夠交物業費嗎?」


    「看不起誰呢?這裏物業費每年也就是兩萬多,我繳得起,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嘛。」


    「我憑什麽幫你繳物業費?」梅如雪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當然知道許純良打得什麽主意。


    許純良將她擁入懷中:「要不你搬過來住得了,反正這麽大房子我們爺倆住著也太空了,不收你租金,平時幫著做做飯打掃打掃衛生就行。」


    梅如雪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想什麽呢你,許純良,這就想把我當傭人使喚了。」


    許純良哈哈大笑:「要不我給你當傭人給你做牛做馬任你驅策,我保證入得廳堂下得廚房,梅書記喜歡什麽角色我扮演什麽角色。」


    梅如雪知道他嘴裏沒什麽好話,索性不搭茬,欣賞著室內的裝修:「還別說,裝修得挺不錯的,想不到你爸還挺有錢的噢。」


    許純良的母親馮明君也不簡單,一見麵就送了個翡翠玉鐲給了自己,那鐲子她找人看過,目前的市場價格至少要在五百萬以上,出手之豪綽實在讓人咋舌。


    許純良道:「他也就剩下錢了。」提到了老爸,感覺應該把上房的消息告訴他一聲。


    許純良給老爸發了條消息,自從滬海之後,他們爺倆就沒聯係過,這則消息如同石沉大海,許家軒並沒有給他迴複。


    梅如雪聽說了他在湖山鎮的所作所為,提醒他還是要低調,一個借調的副職太出風頭總是不好,要時刻記得湖山鎮的一把手是誰,她不是提醒許純良的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許純良道:「這件事怪不得我,是秦正陽非得讓我去救火,湖山鎮這麽多副鎮長副書記,他非得把這件棘手的事情交給我,本意就是想給我出難題的。」


    梅如雪笑道:「看來他也是低估了我們許鎮長的能量,怎麽?這就急著給你放假消除你的影響力了。」


    許純良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他早就看出秦正陽讓他補休是不想他繼續在那件事上做文章,盡可能將蔣愛蓮自殺事件的熱度降下去,讓大恆和華年盡快複工複產,一切迴歸正軌。


    秦正陽想得還是太簡單了,現在不是自己放不放手的問題,也不是湖山鎮和兩家企業之間的問題,赤道資本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絕好機會,墨晗已經準備好了一係列的後續出招,這兩天大恆的麻煩就會接踵而至。


    許純良道:「秦正陽對我還算客氣,我能感覺他對我不爽,但是又不敢得罪我。」


    梅如雪道:「那是因為人家知道你是借調的身份,三個月期滿可能就會離開,犯不著跟你計較。」


    許純良道:「他格局也沒這麽大,否則也不會一開始就給我一個下馬威。」


    梅如雪笑道:「給你下馬威是給你提個醒,讓你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老實點,隻要乖乖聽話,就能相安無事。」


    許純良歎了口氣道:「你們這些當領導的套路真多,咱倆以後要是結了婚,我不得讓你算得死死的?」


    梅如雪道:「所以你還是考慮清楚了,最好別背著我做壞事,不然我饒不了你。」


    許純良道:「我要一不小心做了壞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行不?」


    「不行!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梅書記是一點犯錯的機會都不給我留啊,那我真做了什麽壞事隻能瞞著了。」


    梅如雪道:「別有僥幸心理躲得過初一躲不了十五,早晚得我發現。」


    「謹遵梅書記教導。」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梅如雪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許純良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哎呦,你還真下手。」梅如雪道:「防患於未然,先給你一個教訓再說。」


    此時許純良的手機響了起來,讓梅如雪無語的是,他的手機鈴聲居然是新聞聯播的前奏,這聲音一下就把氛圍給破壞了。


    梅如雪鬆開手,許純良掏出手機,電話是溥建打來的,酒廠工地遇到了點麻煩。生態環境建設投資集團剛剛來人了,他們勒令丁四的工程隊退出酒廠工地。


    強調溫泉資源屬於自然資源管理局,東州市行政區域內的溫泉水資源,實行統一規劃、統一管理、統一供水、統一經營。除市生態環境建設投資有限公司外,不允許任何單位和個人開發利用溫泉水資源。


    許純良道:「我們也沒開發利用啊,現在不是考察勘探期嗎?是不是溫泉還沒定論呢。」


    溥建歎了口氣道:「人家可不管這個,他們要求酒廠範圍內在建工程全部停工,理由是擔心我們破壞溫泉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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