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有些納悶,這貨為什麽會生出入股的想法,丁四告訴許純良主要是對他有信心,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現在建築安裝行業不景氣,他一直都在尋找合適的投資項目。


    現在誰都知道私人醫院是個很好的投資項目,更何況又是許純良挑頭,他就是吃了迴春堂的十子生精散才生出寶貝兒子的,丁四對迴春堂非常迷信,對許純良近乎崇拜。


    他甚至表示,隻要讓他入股,他可以用二百萬的股權裝出四百萬的效果。


    許純良都沒想到招商引資的過程如此順利,本來還以為剩下的八百萬要讓梅如雪幫忙想辦法,可現在其中的五百五十萬都有了下家,剩下可供投資的股份已經不多了。


    許純良沒有馬上應承下來,別看他們醫院還沒開起來,但是股東已經有了好幾個,誰想入股,必須要經過其他股東同意,許家雖然占據了股份的百分之五十,也應當尊重其他股東的意見。


    反正這件事也不急於一時,丁四跟著許純良在醫院裏裏外外走了一圈,看到停車場上橫七豎八停的那些車,丁四道:“迴頭我找停車場的老板去,讓他趕緊滾蛋,敢占咱們醫院地盤,不想好了。”


    看到丁四這麽快就進入了股東的角色許純良忍不住想笑,還別說,醫院真的需要丁四這種人,隻要你開醫院社會上的麻煩肯定少不了,有丁四坐鎮,自己也省去了不少的事情。


    許純良道:“等租賃合同正式簽訂再說,先禮後兵,沒必要搞得劍拔弩張的。”


    丁四問了一下價錢,馬上表示再去找化機廠的領導談談,如果他入股醫院,那就是醫院的股東,當然租金壓得越低越好,這方麵他有經驗,也有一定的社會關係,別說化機廠,整個東州北區沒有不給他丁四麵子的。


    許純良原本沒指望丁四能談下來多少,可很快丁四那邊就有了消息,他把每年租金的價格壓下來十五萬,租期延長到十五年。


    送禮請客是他的強項,對付公家他有一套。


    丁四的表現也獲得了幾位股東的一致認同,同意丁四以裝修入股的形式加入醫院,但是裝修過程必須透明,隻負責投資,不過問以後醫院的具體經營。


    許純良讓他們隻管放心,借丁四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這裏麵玩花樣。


    許純良補休最後一天請梅如雪去嘉年廣場看了場電影,電影結束後他們去吃飯的途中,許純良聊起醫院的籌備情況,梅如雪聽說現在資金缺口隻剩下二百五十萬了,詫異於他集資的速度。


    許純良擔心她誤會把這幾個人因何入股的原因說了一遍,梅如雪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就充分證明大家對許純良的能力有信心。這和目前的市場環境差不多,有錢想投資的人多得是,但是好項目太少。


    許純良道:“剩下的二百五十萬交給你了。”


    梅如雪白了他一眼道:“你可真會給我留份額,伱才二百五。”


    許純良哈哈大笑,純屬巧合,他可沒想故意給梅如雪留下這個數字。


    梅如雪道:“剛開始我以為你籌不來錢,所以才想幫你解決投資的問題,可現在看到你籌錢這麽順利,我倒不想摻和了。”


    許純良道:“對我沒信心啊,我保證這醫院肯定賺錢。”


    梅如雪道:“正因為如此,我才不能加入,你想想啊,你們許家已經占了一半的份額,我再投二百五十萬,等於這座醫院百分之六十二點五的股份都是你的了,這樣可不好,空出的份額你可以吸取一些有能力的人進來。”


    許純良道:“趙飛揚兩口子要是有你一半的覺悟,長興都能搞起來。”


    “你居然拿我跟他們比?”因為趙飛揚對許純良做事不夠仗義,梅如雪連帶著也對此人生出反感。


    許純良道:“我糊塗啊,這不是辱沒我們梅書記嘛。”


    梅如雪道:“我不太喜歡趙飛揚那個人,一個精致利己主義者。”


    許純良道:“他月底結婚,還讓我把你一起請過去。”


    梅如雪搖了搖頭道:“我不去啊,我跟他們又不熟,幹嘛給他捧這個場。”


    “純良!”


    許純良聽到有人叫自己,停下腳步,轉身看到陸奇和於莉兩人。


    梅如雪本來挽著許純良的手臂,趕緊放了下來,雖然兩人的關係已經公開,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有公職在身。


    許純良笑道:“這麽巧啊。”


    陸奇道:“我就看著像你。”


    於莉招唿梅如雪道:“逛街呢?”


    梅如雪笑了笑:“剛看完電影,正準備去吃飯。”


    陸奇道:“一起吧,我剛拿了桂滿隴的號,估計還得等一會兒。”


    許純良道:“兩人位嗎?”


    於莉道:“兩人四人的我們都拿了,給自己多個機會,也就多了一個選擇。”


    於莉看到時間還早,想去買幾樣化妝品,梅如雪跟她一起過去了。


    許純良和陸奇先去等位,上電梯的時候,陸奇在三樓停了一下腳步,看到三樓那間美甲屋已經重新營業,不過換了店主人。


    許純良道:“認識?”


    陸奇搖了搖頭,他把陳薇薇的事情說了一遍,如果不是陸奇提起,許純良幾乎忘記了楊慕楓這個人。


    陸奇指著電梯道:“陳薇薇一腳踏空從這裏摔了下去,脖子摔斷了,當時就沒命了。”


    許純良道:“那件案子還沒有查清楚?”


    陸奇歎了口氣道:“因為陳薇薇的意外之死,我被停職,現在雖然迴去工作但是案子已經不再是我負責了。”


    許純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樂得清閑,剛好準備結婚。”


    陸奇道:“這件案子存在太多的疑點,表麵看上去,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陳薇薇,可這些證據又禁不起推敲,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將這一個個的疑點串聯起來,有意將我們調查的方向引到了陳薇薇的身上。”


    許純良道:“不是說楊慕楓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錢?”


    陸奇道:“當今社會,欠錢的是大爺,陳薇薇大可欠債不還,她沒必要殺死楊慕楓,而且她現在有固定的收入,生活蒸蒸日上,這樣的人沒必要鋌而走險。如果她沒有發生意外,可能早就查出了真相。”


    許純良道:“導致她死亡的楊慕林怎麽說?”


    陸奇道:“目前還在羈押,會以過失致人死亡罪對他進行起訴,按照目前的量刑,至少三年以下吧。”


    此時已經到號,兩人進了酒店,坐下來之後,陸奇繼續道:“我去了一趟海州,見到了楊慕楓的前妻,她對他的死表現得相當冷漠,據說楊慕楓在個人作風方麵一直都不檢點,和多個女人都保持不正當的關係,我打算從這方麵入手好好調查一下,尤其是重點調查他在東州的情人。”


    許純良忽然想到了裴琳,一直以來他對楊慕楓之死並不關注,他和楊慕楓不熟,見過幾次麵,也談不上愉快。裴琳曾經找過自己,希望他能幫忙對付楊慕楓。


    許純良那時就推測出楊慕楓應該和裴琳有過一段舊情,而且他手裏很可能有裴琳的把柄,當時裴琳肯定受到了威脅,如果不是沒有其他辦法,她也不會向自己求助。


    自己也答應了裴琳給她幫忙,但是自己還未來得及出手,就發生了楊慕楓被毒殺的案子,這件事還把sevenstar酒吧連累其中,到現在還處在停業整頓的狀態。


    現在仔細理一理,裴琳究竟在其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難道裴琳為了掩蓋醜聞,不惜鋌而走險殺死了楊慕楓?如果真是如此,那麽裴琳這個女人也太瘋狂了。


    陸奇道:“你跟楊慕楓是同事,你知不知道他在東州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情人?”


    許純良差點就把裴琳的名字說出來,可他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沒證據的事情不好亂說,而且自己也答應過裴琳,不把他們之間的事情說出來,笑道:“這種事情應該不是秘密,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建議,當初聘用楊慕楓的是華年集團的唐經綸,唐經綸對他應該是非常了解的。


    陸奇道:“想讓他配合調查可不容易,這些人覺得有幾個臭錢,目空一切,我們找過他幾次,都是以工作繁忙為由推掉了,讓他的律師跟我們談。”


    許純良道:“我唯一能肯定的是唐經綸重用楊慕楓不是因為他的能力,他的專業是心內科,也不是健康管理。”


    裴琳從夢中驚醒,她發出一聲惶恐的尖叫,擰開床頭燈,拿起床頭的水杯,喝了幾口水,情緒這才漸漸平複下來。


    她和趙飛揚分房而居,並不是因為他們尚未舉辦結婚儀式,她的借口是自己懷孕了,晚上起夜較多,擔心影響趙飛揚休息。真正的原因是她最近常做噩夢,生怕被趙飛揚看出什麽。


    裴琳下了床,悄悄拉開房門,望著對麵的房間門縫裏有光透出,趙飛揚應該還沒睡,裴琳躡手躡腳走了過去,耳朵貼在房門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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