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晗狠狠翻了個白眼讓他自己去體會,三人排成一隊,望著墨晗離去。


    陳千帆道:“有性格啊。”


    溥建道:“有錢人才配有性格。”


    許純良道:“老陳也有錢,我怎麽沒覺得他有性格。”


    溥建道:“就他那點資產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陳千帆道:“也不能這麽說,我總比純良有錢吧?如果許純良去給她提鞋,她肯定心裏樂開了花。”


    溥建道:“老陳你慧眼如炬啊,估計許純良給她脫鞋捏腳,她都樂意。”


    “低俗!”許純良罵了一句,拎著營養品走入了病房。


    黃望麟躺在病房上,看得出情緒不太好,守著他的是弟子張博旭,黃公賢到現在還沒放出來呢,到底什麽情況還不清楚,黃家上上下下都非常擔心。


    看到許純良他們過來,黃望麟道:“我沒什麽事,你們怎麽都來了?”


    溥建嘴快:“這不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嘛。”


    黃望麟歎了口氣道:“就是這個理啊,惠仁堂這次真是無妄之災。”


    張博旭一旁道:“師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您也就別多想了,好好休息,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黃望麟苦笑道:“公賢什麽情況都不清楚,我怎能不多想?”


    張博旭道:“我已經托人去打聽了,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隻是例行調查。”他嘴上說得輕鬆,心裏卻一點都不樂觀,這次惠仁堂出問題並不是偶發事件,相關部門已經調查取證很長時間了,他有種預感,這次惠仁堂可能會有滅頂之災。


    如果最後認定他們的藥物存在毒素超標的問題,又或證明,他們的藥物直接或間接導致了用藥者心髒病發作,甚至死亡,那麽惠仁堂將會麵臨天價賠償,被罰款勒令關門,甚至被吊銷執照都很有可能。


    許純良道:“三爺,您別擔心,我迴頭找人打聽一下情況。”


    黃望麟道:“我們惠仁堂這麽多年從來沒出過這樣的事情,他們說藥物中的附子成份有毒,可扶陽派用附子由來已久,不能因為附子的毒性而忽略了它的作用,是藥三分毒啊。”


    張博旭道:“那些藥賣了這麽多年,市場反響一直不錯,也沒聽說出什麽大問題,說我們的中成藥有毒,可市場上的中西藥,又有哪一樣沒有副作用?我認為這次咱們是被人針對了。”


    黃望麟道:“博旭,別亂說話,出了事情不要忙著推卸責任,是我們的問題就要承擔。”


    許純良三人也沒耽擱太久,安慰了黃望麟幾句,就告辭離開。


    張博旭送他們出了病房,許純良請他留步,想起剛剛張博旭的那番話,不禁問道:“張先生,您剛才說惠仁堂被人針對了?可不可以告訴我,是誰在針對你們?”


    張博旭搖了搖頭道:“我隻是隨口這麽一說,伱不要多想。”


    許純良見他不願說,也沒有勉強。


    幾人來到停車場,墨晗並未離開,看到他們出來,落下車窗道:“許純良,你過來。”


    溥建低聲道:“還不快去?”


    許純良道:“憑啥她讓我過去我就得過去?”


    陳千帆道:“人家都這麽主動了,你不去豈不是證明你不行?”


    許純良呸了一聲:“都不是好人,眼看我落入紅塵禍水,都不知道拉我一把。”


    他猜到墨晗肯定有話跟自己說,保不齊和惠仁堂的事情有關,許純良還是走了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墨晗道:“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嗎?”


    許純良道:“黃三爺好像沒得罪過什麽人。”


    墨晗道:“擋人路了唄,明德集團此前主動找到黃公賢,想跟他合作的事情你知道嗎?”


    許純良皺起了眉頭,又是明德集團,黃有龍這個二棒子竟敢在中華的土地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興風作浪,真當我中華無人?最近剛好有時間,得跟他好好算算賬了。


    許純良對墨晗的話也不全信,焉知她是不是在利用此事故意挑起自己對明德集團的仇恨,畢竟現在赤道資本和明德集團是競爭對手。


    墨晗道:“明德集團這幾年動作很大,他們大肆收購傳統醫館和藥企,其真正的目的是搜集中醫藥方,利用他們現代化的製藥方法重新改良,甚至申請專利。”


    許純良冷笑道:“偷國行徑,見不得光。”


    墨晗道:“我猜惠仁堂應該是拒絕了明德集團的合作,所以明德集團方麵懷恨在心,他們搜集服用惠仁堂出品的中成藥出現副作用甚至死亡的病曆資料,又對惠仁堂的那些中成藥進行成份分析。”


    許純良道:“你猜?”墨晗既然這麽說就證明她現在也沒有確實的證據能夠證明,惠仁堂的事情一定是明德集團做的。


    墨晗道:“我早晚都會找出證據,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查出事情的真相,而是盡快將這件事的影響控製住。”


    許純良道:“你有辦法?”


    墨晗搖了搖頭道:“我沒有,不過有人有。”


    許純良道:“黃三爺待你不薄你這次的確應該為他出點力。”


    墨晗道:“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想要盡快控製住這件事的影響,必須有人出來說話,這個人最好在衛健委能說上話,最好認識中醫藥管理局的負責人。”


    許純良道:“別繞彎子,找誰有用?”


    墨晗道:“你找葉昌源。”


    “他不是發改委嗎?”許純良一臉的迷惘,根據他的了解這並不在葉昌源的權力範圍之內,如果是地鐵審批,或許老葉能幫著說幾句話。


    墨晗道:“看來你一點都不了解他,葉昌源的妻子林思瑾是中醫藥管理局的二把手。”


    許純良對此是一無所知,他在葉家從未見過葉昌源的妻子,他也感到好奇,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意思問。


    “林思瑾是葉清雅的母親?”


    墨晗點了點頭道:“不錯,但是她們母女之間的感情不太好,林思瑾和葉昌源雖然是夫妻關係,但是兩人事實上處於分居狀態,他們這種層次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是不會輕易離婚的。”


    許純良道:“既然他們兩口子都分居了,證明感情不太好。”


    “感情不好,不代表不能幫忙,隻要林思瑾肯幫忙,我估計這件事的影響就不會擴大。”墨晗望著許純良,現在等於把問題交到了他的手中。


    “你是葉老的幹孫子,如果這麽論,林思瑾還是你幹媽呢。”


    許純良瞪了她一眼:“咋不說是你幹媽?”


    墨晗啐道:“我都不認識她。”


    許純良道:“不認識,你把事情打聽的這麽清楚?”


    墨晗道:“我這不是為了幫助黃三爺嘛,反正現在能幫惠仁堂的隻有你,你若是願意出力就去找葉昌源,如果你不願意,就當我什麽都沒說過,你也不用擔心,我不會把咱們之間的談話告訴第三個人。”


    許純良意味深長地望著墨晗:“墨晗,你到底什麽目的?”


    墨晗道:“沒什麽目的,單純想幫忙。”


    許純良道:“認識你這麽久你有哪件事不是在算計,你啊最擅長的就是發套,跟我說這些事,保不齊又設了一個圈套等著我去鑽。”


    墨晗道:“你要是害怕就別聽我的。”


    許純良道:“你為什麽不建議我去找葉清雅?按理說母女之間更方便溝通?”


    墨晗道:“葉清雅的麻煩已經夠多了,難道你不心疼這個幹姐姐?還要讓她為了這種事情操心?”


    許純良打量著墨晗,這妮子什麽時候學會為別人著想了?她跟葉清雅之間也沒什麽交集,不管她有什麽目的也罷,有什麽圈套也罷,自己肯定是要幫黃三爺的。


    看到黃三爺一籌莫展的樣子,許純良意識到錢並不是萬能的。


    許純良決定還是親自去葉昌源那裏拜訪,葉昌源聽說許純良有事要找自己,讓他來家裏,許純良本來還擔心遇到葉老,剛好葉老今天去釣魚了。


    葉昌源單獨在家中接待了許純良。


    葉昌源對許純良還是不錯的,特地讓保姆準備了幾樣可口的飯菜,打算跟他喝幾杯。葉昌源也是難得放假,這段時間心情一直不好。


    許純良沒有空手的習慣,帶了一壇二十斤裝的陳老刀醬酒。


    葉昌源今天剛好想喝點,他準備了茅台,許純良建議他嚐嚐自己帶來的陳老刀醬酒。


    葉昌源喝了一杯之後,感覺這酒品質不錯,應該達到茅台的八成功力了。


    許純良也沒打算繞彎子,將自己過來的目的說了。


    葉昌源聽他說完,不由得苦笑道:“你小子是怎麽知道我妻子在那裏工作的?”,葉昌源非常清楚,父親和自己不會說,女兒更不會提,她們母女兩人已經多年未曾說過話。


    許純良還沒迴答呢,葉昌源就道:“喬如龍告訴你的對不對?”


    許純良正琢磨怎麽迴答合適呢,葉昌源就給出了絕佳答案,反正喬如龍不在這裏,葉昌源現在最不待見的就是他,讓喬如龍背鍋也沒什麽,於是許純良點了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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