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東西?牛嗎?”王必仁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小師弟,剛才就這東西在大叫?”二師兄趙必信也問道,“小師弟,你不但資質好,連運氣都這麽好,怎麽樣,把這牛送我吧!”錢必智不懷好意的說道。聽著徒弟們的話語,卜文田隻是盯著那似牛非牛的異物打量,忽然,卜文田像想起什麽似的,歎了口氣道:“天意啊天意,逝風,想不到你竟有如此運氣。”卜文田頓了頓又道:“此物乃遠古異獸噴火牛,現在也隻有你能約束它了。”說罷,又轉向了張必義等人道:“這異獸脾氣暴躁,你們可不要隨意惹惱了它,吃到苦頭別說我沒提醒你們。”說罷,又向逝風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那眼神中似乎有驚訝,又含有迷惑,也有一絲的無奈,或許是對小徒弟竟有如此好的運氣而感到不解。卜文田說罷,不理會眾徒弟,獨自迴房去了,留下了幾位發呆的師兄弟和還未緩過神來的逝風。那噴火牛似乎不明白為何眾人都盯著它看,不禁打了個響鼻,低吼一聲這聲低吼才讓眾人迴過神來,均向前去觀看那噴火牛,田必德用手摸了摸噴火牛的身體,但覺摸上去有如摸在絲綢上一般,不禁多摸了兩下,不料噴火牛早已被眾人的觀看弄得不耐煩,再加上背上這幾下撫摸,不禁發火,鼻中不斷噴出火焰來,眾人見噴火牛鼻中噴出火來,才想到師傅說的話來,不禁向後跳開幾步,再也不敢去碰那牛了,大家見這牛脾氣這麽大,也不再圍著觀看。逝風迴過神來對慕容雪道:“師妹,我倆也迴去吧。”說罷,小心翼翼的騎到牛背上,感覺十分舒服,當下放鬆神經,伸手將慕容雪拉上牛背,二人一牛向山下緩緩走去。飯桌之上,眾人不禁又談論起了那頭牛,隻覺小師弟這份運氣當真是無與倫比,王必仁向眾人道:“我以後賭錢一定要帶上小師弟!”忽見師父正在盯著自己看,也不敢多說什麽,低頭猛往嘴裏扒飯,逝風等人見王必仁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當下強忍著,一下一下往嘴裏送飯。


    自那日噴火牛從精火之洞中出世,精火之洞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燥熱,卜文田查看之後,歎了口氣對眾弟子道:“這精火之洞中百年來的萬火精華均被這噴火牛吸走了,我會布個法陣,估計半年之後,精火之洞的萬火精華才能恢複原狀。”說罷向山下走去,準備布陣的事項去了。眾弟子聽半年不用修行玄火秘訣,到有大半人歡唿雀躍,“這半年你們在自己房中修行,不得休息,必義和逝風達到玄火秘訣第六重,可以不去修煉,去尋找自己的法寶!”正在大家高興之時,卜文田的聲音遠遠從山下傳來,眾弟子目瞪口呆,垂頭喪氣的向自己房中走去。張必義拉了逝風的手道:“小師弟,師父讓我們去尋找法寶,明天我倆就動身吧。”逝風嗯了一聲,隨眾人向自己的臥房走去。第二日,逝風與張必義收拾停當與師父和各師兄弟道別,逝風欲找慕容雪卻看不到她的身影,詢問之下才知誰也沒見著慕容雪,心下一陣失望,便於大師兄一同騎在噴火牛背上,逝風拍了拍噴火牛道:“阿黃,走吧。”隻見阿黃打了個響鼻,鼻中噴出兩道火焰,四蹄均被火焰包圍,長嘯一聲騰空而去了。


    二人騎在牛背之上,生怕掉了下去,緊緊的抓住牛背,逝風向下看去,見人影越來越小,最終不見。他正欲向張必義說話,卻突然被一片白霧包住,逝風正覺驚訝,不知原本晴朗的天空中什麽會出現這麽大的霧,忽覺白霧消散,眼前一片無限的蔚藍之色,逝風向腳下看去才知這白霧為何物。原來阿黃在一衝之下,便衝到雲層之上了,那一陣迷霧便是天上的雲朵。阿黃又上升數丈,便平穩的向前飛去,漸漸消失在天際之中。眾人見陸張二人消失在天邊,也緩緩向自己臥房走去。萬象池邊,一個孤單的身影站在紅竹旁,靜靜的看著逝風消失的身影,久久的、久久的佇立著……在你記憶深處,曾有人為你佇立過嗎?或許有過吧,一生有此足以!


    時間飛逝,轉眼間一年已經過去,離之穀內仍還同原來一樣,隻是冷清了許多,慕容雪也長成十七八歲的少女了,整張臉更是冷若冰霜,自那日逝風走後,大家幾乎沒見著小師妹笑過,總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這日,慕容雪正在廚房給大家準備午飯,忽聽得廚房外一陣破空之聲,緊接著便是一陣熟悉的牛叫,慕容雪顧不得灶上燒的飯,衝出廚房,見大師兄與逝風正在廚房門前,她見二人滿臉風霜,這時逝風也已是十九歲的風華少年,身著一襲青衫,顯得一表人才,慕容雪癡癡的望著逝風,直到張必義連叫幾聲師妹,她才迴過神來,忙讓他倆去拜見師父。慕容雪看著逝風過去的身影,一直冷寞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容,飯桌上,張必義敘述了自己與小師弟尋找法寶的經曆,張必義尋得一把寬約三寸、長約二尺半的長劍,是張必義在一個古洞中尋得的一塊上古玄鐵,張必義用九陰玄火將那千年玄鐵鍛造七七四十九天,終於煉出一劍,劍名玄鐵,整個劍散發出談談的藍光,一陣陣的寒氣從劍身上傳來。而逝風所的神器則是離兌刀,是逝風在一懸崖壁上偶得,離兌刀十分小巧,刀身散發出一陣陣柔和的光芒,卜文田將二人稱讚了一番,眾人飯後便各自迴房去了。


    自逝風與必義自外尋找兵器至今已有二年有餘了,逝風的道行以驚人般的速度修練到了玄火秘訣第七重,在整個赤焰穀的年輕弟子中,修到第七重的人也隻有寥寥幾人,慕容雪的道行也修到了剛夠使用法寶的程度,她使用的神器乃是九天仙綾,這九天仙綾乃是異人以雲聚成,在攻擊之時若虛若實,時隱時現,令對手防不勝防,常常是還未看清九天仙綾的具體位置,就被該兵器擊斃。這一日,卜文天一大早收到穀主的召集便去了乾之穀,卜文田見七個穀的長老均在玄火穀之中,個個臉色沉重,穀主上官雲手握一張筆稿,臉上的眉毛緊蹙,卜文田叫了聲師兄,上官雲見師弟來了,便道:“文田,你先坐。”補文田見師兄不安的樣子問道:“出了什麽事,這麽急得召見我們?”上官雲歎了口氣把手中的紙揚了揚了道:“剛才我收到了昆侖派的救急書信,信上寫道魔教不久將會進攻昆侖派,去捕捉上古異獸遠古妖蛇。”此言一出,各大長老無不震驚,一個紅光滿麵的老頭道:“那魔教自上次被我們正派剿滅後,已經銷聲匿跡,這幾年隻有一星半點魔教的蹤跡,但也均被正派消滅,此次卷土重來,恐怕不好對付啊。”“是啊,王師弟,昆侖派的來信是希望我們派幾位得道弟子去相助,魔教與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昆侖派告急,我們不可不救,這樣吧,眾位師弟迴穀後將玄火秘訣修到六重之上並有一定能力的尋上幾位,明早準備動身去昆侖派吧。”七人同意之後,便各自迴自己的穀中去了。離之穀眾弟子卜文田迴來,便去詢問,掌門師叔為何一大早將七位長老叫去,卜文田將玄火殿的事告知了眾弟子,說罷,轉頭向逝風道:“逝風,這次我就派你和雪兒去昆侖派,你路上照顧著點你師妹,你道行比她高。”說著頓了一下,又向慕容雪道:“路上你要聽陸師兄的話,不能頑皮。”逝風與慕容雪均為反應過來,卜文田見二人不答,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妥嗎?”逝風搖了搖頭嗯了一聲,卜文田道:“大家迴去吧。”眾人見選上了逝風和慕容雪,吳必清道:“小師弟,機會來之不易,要好好珍惜啊!”逝風現在已二十有餘,男女之事有了些了解,知道他在說笑,沒有理會,慕容雪也是情竇初開,乍一聽能同逝風一起出行,心下一喜,又聽見吳必清的說笑,冷眼向吳必清看去,吳必清看到這冰冷的目光,不禁打了個冷戰,再不多說,大家見師父已迴屋,各自迴自己房中去了。


    翌日,玄火殿除了逝風、慕容雪,還有坤之穀的盧柯,巽之穀的白成風及艮之穀的吳宇。上官雲見眾人已來齊,便將來意講明,又道:“這次龍遊寺、紫玉宮均已派人相助,盧柯。”上官雲轉頭向盧柯,“弟子在,掌門師叔有何吩咐?”盧柯恭敬


    的迴答,“這五人之中屬你的閱曆最深,年齡最大,這次就由你來帶領吧,其餘的弟子要聽從師兄盧柯的話。”眾弟子應道,上官雲將道袍一揮道:“去罷。”眾弟子坐上各自的坐騎,盧柯是一隻白虎,白成風的坐騎是一頭白狼,吳宇的坐騎是一隻雪鳥,慕容雪沒有坐騎,隻好與逝風坐在噴火牛上,五人向眾師父、師叔道別,便騰空而去了。


    慕容雪是第一次騎坐騎,她那原本就雪白的雙頰更加蒼白,逝風有了上次的經驗,對上天飛行已十分熟練,迴頭見慕容雪的小臉蒼白,不禁問道:“師妹,害怕嗎?沒事的,實在不行就摟著我的腰吧。”慕容雪聽到這話臉不禁一紅,伸出手剛要樓住逝風的腰,卻想起周圍尚有三位師兄,雙手剛觸到逝風的衣服便迅速的縮了迴來,片刻,逝風見慕容雪未摟住自己,迴過頭來道:“怎麽了師妹,不害怕了嗎?其實習慣就好了。”慕容雪聽到這話,咬了咬牙將逝風抱住,緩緩將頭貼在逝風的背上,再也不管周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眼中所見心中所想隻有逝風一人,暗想:“在哪一天,他能這樣緊緊地抱住我嗎?”想著想著不由的癡了。逝風哪裏知道背後的師妹在想些什麽,隻覺慕容雪的頭靠在自己的背上異常的不舒服,但想到師妹那張因害怕而嚇得蒼白的臉,也不敢亂動,心想這樣一來師妹可能會好些,隻能直挺挺的坐好。慕容雪見他一動不動的讓自己抱在懷中,心下一喜,將逝風抱得更緊了,慢慢的閉上了雙眼,原本冷寞的臉現下呈現出一臉幸福的樣子。卻見逝風一臉木訥,對慕容雪並無任何感覺,但心中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嘴上也便說什麽。吳宇和白成風以為慕容雪害怕而抱住逝風,也沒將心思放在他倆身上,隻是向前飛去。


    不出三日的光景,五人一行便到了昆侖山,他們在山下暫時停了下來,盧柯主張呈張拜山貼,待對方同意後再行進山,而吳宇與白成風則認為魔教進攻昆侖派迫在眉睫,先將這些俗禮放在一邊,直接上山待擊敗魔教後再行賠罪,逝風卻一臉漠然的看著天際,心中想著自己的爹娘、哥哥及小樹村,慕容雪還沉浸於前幾天的幸福之中。盧柯哼了一聲向逝風道:“陸師弟,你看怎麽辦好?”逝風正在出神,被盧柯的問話嚇了一跳,定下神問盧柯什麽事,盧柯便將三人的意見重複了一遍,逝風也不知誰的對些,正在幾人猶豫不定之時,卻聽一陣破空之聲,便見三位僧人來到麵前,為首的一位僧人道:“阿彌陀佛,閣下可是赤焰穀的高徒?”盧柯迴了個禮道:“大師有禮了,我等正是赤焰穀門下,敢問大師法號?”那僧人笑笑道:“施主叫我大師可折煞小僧了,我法號空智,這兩位是我的師弟空聞、空戒。”徒禮畢後,盧柯將剛才幾人的意見說與空智,空智道:“貴派吳施主說的對,魔教進攻迫在眉睫,直接上山也是對的,但拜山貼不送又顯得我們有些看不起昆侖派!”空智躊躇了一下道:“不如先派個人去查看下情況再說,可是派誰呢?”這是白成風道:“派慕容師妹吧,她是個女孩,就算不小心撞了什麽,昆侖派也不好為難。”慕容雪聽到自己的名字,一下從幸福的感覺中跳了出來,恢複了原前的冷寞,冷冷的答道:“好吧,我去觀察一下,你們等我消息吧!”眾人見她臉色變得飛快,不禁一怔,空聞暗想:“怪不得師父說女人的臉翻得比翻書還快,真是聖明。”慕容雪正要騰空而去,卻聽逝風在背後道:“師妹,若遇見魔教人士,不要與他們纏鬥,先迴來再說。”慕容雪心頭一熱,沒有迴頭,騎上噴火牛騰空而去了,眾人見慕容雪前去查看,便在原地等候慕容雪的消息。


    眾人在原地等了約一個時辰左右,仍不見慕容雪迴來,不禁暗暗著急,隻聽空智道:“盧施主盧柯忙道:“空智神僧,有什麽不妥的嗎?“貴派的慕容施主已了約一個時辰,還未迴來,不會有什麽不測吧?”盧柯道:“大師不必擔心,我那師妹道行不低,一般的魔教弟子難不住她的。”聽後,也說不上什麽來,迴原地打坐去了。又過了約一頓飯的時辰,逝風忽的想起師父臨出門的吩咐,暗罵自己榆木腦袋,怎麽讓師妹一人去查看,萬一出了什麽事怎麽向師父交代,當下向盧柯道:“盧師兄,我先去尋找師妹,你們等會就上山吧!”說罷,騎上盧柯的坐騎,騰空而去,那坐騎已和逝風逝風混的很熟,當下載著逝風向慕容雪飛去的方向追去,盧柯正欲阻攔,但逝風已消失在天空,隻好向眾人道:“各位大師,現在我們隻好上山去了。”空聞雙手合十道:“也好。”眾人收拾停當,向逝風消失的方向飛去。幾人剛飛了一盞茶的時間,卻見逝風正在空中與一位白發少年鬥得難解難分,而慕容雪則躺在地上,估計是受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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