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後院兒來說,男子的寵愛或許是有的,但是若是說叫他對你永遠的專心,並且情堅不移,這樣看來確實有些難做的。


    或許說,這根本就是個不可能實現的妄想罷了,劉姨娘在後院做了這麽多年的姨娘想必也是清楚這個道理的。


    隻是前幾年的時候是了孩子,那時候童老爺還時常的來看一看她,讓她覺得童老爺似乎沒有將她忘記了,實則不然。


    童老爺身為後院的主心骨,他的尊敬是對著童夫人的,就算童夫人不是那麽的受寵,童老爺也永遠不可能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妾室而說與童夫人鬧掰的。


    紈絝子弟為何稱作紈絝子弟,那便是因為他被教育的不知曉人倫,當然,所謂的人倫,隻是指的古代人觀念裏頭固有的人倫罷了。


    秦妤這邊的日子一如既往,在六月的時候,秦妤已經幾乎見不到外出的童瑤了,童瑤為著自個備嫁,此刻,便是有人想要與她鬥嘴也是沒有了。


    此話暫且按下不提,日子如流水一般的過著,沒有過多久,童瑤在去給童老夫人請安的時候,便聽到童老夫人和童夫人說。


    ……


    繡香這邊有了身孕,童老爺就去的更勤快了。


    童夫人臉上倒是看不出來是何種心情,不過,繡香此人是童夫人親自安排下來的,就是有百種心不甘情不願的滋味在心裏,那也是要自個咽下去的。


    童瑤秦妤日子過得雖然難得安生,這邊卻已然開始熱鬧起來了。


    童芮的年紀如今也有十三四了,童嫣在前麵杵著笑話,童夫人自然不敢絲毫馬虎大意的為女兒早早的便相看起了親事。


    以童夫人來說,自然是想要女兒高嫁了,不過童夫人也是知曉自個女兒的個性的,那性子放到人堆兒裏頭,和一群的女人去鬥心眼兒,莫要說童夫人不給自個女兒麵子。那怕是被人賣了都還幫著數錢呢。


    ……


    童老爺曾經將童慶之叫道書房問過,以童慶之的意思呢,童老爺知曉了他的決定,倒是一時間有些沉默。而後想了想,便道:“你想做什麽官職?”


    這算是變相的不支持童慶之的決定了。


    童慶之當時麵色變了變,臉色蒼白起來,袖口下的手指捏的緊緊的,連手指上的青筋都泛起來。


    書房內沉默的半晌。


    童慶之方才開口道:“一切全憑父親做主。”


    童老爺點點頭。這才讓童慶之從書房裏頭出去了。


    童慶之出了書房後,自然是心裏滿滿的心不甘情不願的。


    他究竟做錯了什麽,竟然這般讓童老爺不待見?


    想著,童慶之的臉色沉了沉,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心裏想到這幾件事情,也是各種難言的滋味湧上心頭,一時間百味雜陳。


    童賀作為童府的嫡長子,這些年來從來都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哪裏會有像他們這些庶子一樣,什麽都要比著來?


    一時間是萬般的想不通。為何童老爺不願意讓他留在翰林院,心裏悶悶不樂之下,便出了府去紓解心情。


    這走到半路的時候,便恰巧碰見了上次一齊去科考的姚謙。


    童慶之有些詫異:“姚謙?你怎麽會在這裏?”話顯然沒有經過大腦,屬於脫口而出。


    一時間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童慶之連忙麵帶了謙色,不再多說什麽。


    姚謙倒是依舊一副溫潤君子的模樣,他淡淡的一笑:“沒什麽別的事情,不過此事在街上隨便走走,散散心罷了。”


    童慶之聞言有些驚奇。據他所知曉,姚府……


    一時間帶了兩分不解在裏頭,姚謙笑了笑,淡淡道:“不若我們二人去喝一杯。借以解愁。”


    二人年紀方才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不過大場麵也算曆經了一些。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童慶之點點頭,便一前一後的與姚謙一同走起來。


    其實相較於很多其他家族的高貴的嫡出或者庶出的孩子們,童慶之這樣的已經算是不錯了,童夫人也還算良心。並沒有對他們利用所謂的捧殺一詞。


    所以,為著這些事情,童賀和童慶之都算是根正苗紅的書香世家的孩子了,不過,童賀此人性格倒是與童老爺如出一撤,穩重,沉穩,而且做事的眼光十分老道,看問題的想法在年紀很小的時候就是十分通透,因此倒是十分得童老爺的喜】


    童慶之其實說起來並不比童賀差到哪裏去。


    但是,事事都在於一個比字。


    有些事情是不能相比較的。


    一比,童賀是嫡出的長子,而童慶之卻是庶子。


    二比,童賀科舉是三甲,而童慶之卻隻是博得了名兒。


    三比,童賀的性子非常的沉穩而且遇事從來不慌,相較之下,童慶之的性子要差一些。


    除卻此外,童慶之若是任意放在別的高門大戶,那都是一個不錯的,將會受到萬眾矚目的一個孩子。


    但是,世間所有的事情就是這般的巧妙,也沒有那麽多的假如和如果。


    ……


    繡香的肚子約莫著也有三個月大了,童夫人自然是吩咐了下人安生的照顧著。


    童瑤便早早的起身去童夫人的院子裏了。


    ……


    暫且不提童瑤的事情,秦妤最近聽說一個驚人的消息。


    這還是和童卿在說話的時候聽說的,童卿先是一臉神秘的和秦妤道:“姐姐,有件特別讓人震驚的事情,你一定不知曉。”


    童瑤愣了愣,心裏覺得十分無趣,可是,她和童卿這幾年畸形的關係好不容易變得緩和了一些,也懶得潑對方一身耳朵冷水,便故作了兩分震驚:“當真麽?姐妹妹有什麽神奇的事情,說來讓我也聽聽?”


    誰知這童卿平日裏頭別的沒有,小道消息倒是還真的靈通,見童瑤如此震驚她的模樣,當即便笑了笑。道:“你不知曉,其實是這樣的……”


    童瑤原本十分的不感興趣,誰知這童卿當真還扔出了重大的消息來。


    “我跟你說,據說那個什麽禮部郎中的嫡女。叫什麽方晚清的前幾日跳河死了!”


    頃刻,站在童瑤身後秦妤的眼神就不一樣了,童瑤嘴裏的茶水還未曾咽下,登時整個人有了兩分精神。


    “為何?”童瑤整個人都處在詫異之中。


    死了?


    為什麽會跳河死了?


    方晚清不就是過不了半年就要成為了薑子彥的正妻,薑雅嫂子的那個女子?


    聞言。童卿神秘兮兮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曉,不過聽母親說,是有鬧鬼什麽的……”說著,還不寒而栗額抖了抖肩膀。


    秦妤還在震驚之間,沒有心力去理會她亂七八糟的胡亂推測。


    姚晚清跳河……


    姚晚清跳河……那便不是成了……自殺?


    秦妤這般想著,心力卻越發的覺得不對勁兒起來。


    可是,姚晚清……姚晚清……


    秦妤這邊聽了這麽一個驚天耳朵大消息,頓時整個人都疑惑了,前一世。前一世有這個事情麽?


    要說薑子彥此人,秦妤能聯想到的也不過是她和薑雅是兄妹了,其餘的……


    其餘的……就還知道點他和趙靜之間那點兒不知算不算得上八卦的八卦了。


    秦妤靜靜凝了神,細細的眯眼想了想。


    可是還是想不明白。


    方晚清明明就要成了薑子彥的夫人了,那可是輔國將軍的夫人,正室!


    以禮部郎中這個官位來說,恐怕是打斷了腿跑,怎麽往前追趕也追趕不上的天大餡餅兒了罷。


    那日……


    秦妤想著,不禁細細的眯起眼睛,她記得那日去薑府參加什麽宴會的時候。方晚清看起來還是好好的,怎麽就突然成了這樣一副模樣了呢?


    帶著疑惑和不解,秦妤迷迷糊糊的進入了睡夢。


    沒過幾日,果然不出所料。京中一時間頓時都被方晚清的消息給震驚了。


    有人說是什麽遇著鬼了,有的人是說什麽是不是以前做了什麽壞事,現如今遭了報應了,還有的說方晚清心裏有別的男子,為了保護自己的貞操然後就跳河了……


    總之八卦傳的眾說紛紜,什麽版本都是應有盡有的。


    可是。不論過程被人如何的猜測,結果卻是不曾改變的,那便是,方晚清真的跳河,並且已經死了。


    童老夫人將幾個童府的女孩叫了過去,並且嚴肅的交代:“你們要安生管好自個屋子裏下人的嘴,知曉麽?”


    秦妤幾人自然是沒有不應了。


    為著這事兒,童嫣倒是多日不曾從二房出來了,她臉上帶了一抹淡淡的諷刺,一句話也沒有與別人說,而是轉身進了自個屋子去了。


    童卿從永壽堂出來的時候,湊在秦妤的身邊:“慧姐兒,你瞧我說的都是真的罷。”說著,臉上還帶了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


    童瑤點點頭,並未接她的花茬兒,秦妤在一側而是趕緊尋了個理由,早早的迴屋子去了。


    這邊秦妤心裏雖然著急,但也並非無頭無腦的亂問。


    得了空閑,童瑤便與馮茵去了封書信,問了問情況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馮茵那頭隔了一個月方才有迴音,秦妤拿到了書信已是好幾日之後了。


    看了看書信上的內容,童瑤心裏頓時有些無奈。


    好似這次的醜事和薑雅的將軍府有些關聯,所以真的原因是什麽,沒有人知曉,將軍府的上下口風封的也是極其的嚴實。


    竟然是絲毫的八卦和消息都沒有流出來丁點。


    秦妤看了書信,心有戚戚。


    雖然不知曉為何方晚清會跳湖自殺,但是此事的的確確是一樁大大的醜聞。


    ……


    ……


    事情過去沒有多久,秦妤便從紅苕通報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接到了一封信來。


    秦妤這邊恭恭敬敬的道:“小姐,這是外頭有人給您遞來的信兒,說是一定要您自個看。”


    童瑤詫異,信?


    她可不記得自個與誰通過信件。


    帶著兩分疑惑,秦妤還是拆開了信封,不過片刻功夫,秦妤的沒有變緊緊的皺了起來。


    眼神上上下下的掃視一番,秦妤半晌已是歎了口氣。


    紅苕砸一側看的疑惑,“怎麽了?”


    秦妤忽而抬起手指,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眉心,片刻,道:“沒什麽,不過是有些煩人的瑣事罷了。”這個煩人,可還真並非單純的煩人。


    “燒了罷。”


    紅苕也很聽話的將信封該燒的燒,該扔的扔。


    不過要說起意外的事情,童府這幾個月可是連著發生了好幾處。


    童瑤這日去給童老夫人請安的時候,童卿便笑意盈盈的道:“,快來聽一聽罷,府裏又有好姐妹要來了。”


    童瑤登時有些疑惑不解,快速走了前去,俯身行禮:“給祖母請安。”


    童老夫人點點頭便讓童瑤坐下來說話了。


    童老夫人先是簡單的說了幾句,然後便道:“是這樣的,有位遠親要從南方過來童府住上幾年。”


    然後便聽童老夫人繼續道:“童府的遠親這次是位姓木的小姐,木雙燕,聽說為人性子十分的溫和,也十分的好相處,在江楠那一帶也是有名的才女。”說著,童老夫人臉上笑了笑。


    然後又到:“這位木小姐的府上因著出了些事情,便讓她來童府住一些時候。”


    末了,童老夫人又到:“她若是人來了童府,你們可要安生的與她好好相處。”


    這邊眾位小姐聽後自然是點頭應是。


    秦妤童瑤這邊方才一腳踏出了永壽堂,那邊童卿就湊了過來,臉上帶了一份好奇,和疑惑:“,你怎麽樣啊。”


    童瑤正安生的往前走著,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側了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模樣,淡淡:“什麽意思?”


    童卿笑眯眯的湊到童瑤的身側,手指拉住童瑤的胳膊,笑道:“就是過不久後,童府來的那位新小姐啊。”


    這位小姐也算的上是童府的遠親了,童瑤的心情不知如何,到時候童老夫人若是疼寵這位小姐,童瑤的地位可不就在童府的地位一落千丈了?


    童卿這般想著,心裏莫名其妙帶了絲開心和激動。


    她雖然這段日子和童瑤麵子上看起來無傷大雅,可是心裏並不是和童瑤真的親近,看看情況就知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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