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袁心無言的看著墨言離去的背影，千言萬語哽在喉嚨，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她何嚐會不知道這是個冒險的做法，可是，隻有這樣，她才有可能真正的安全。
宮中並非隻有歐陽漓和歐陽勳兩位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這些平日裏鮮少出現的皇子也在對皇位虎視眈眈。
自己懷孕的事情恐怕已經傳遍宮中。袁心略有些哀傷地撫上腹部，這個孩子，是歐陽漓今後坐上皇位的關鍵，自然會有很多人不希望他能誕生於世，倘若自己一旦離開了皇宮，追殺自己的不止會是邢萬，還有香妃，甚至還有三皇子、四皇子的人，東躲西藏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倒不如放手一搏。
這是一步險棋，贏了，她可以獲得很多，名譽，家人，丟失的袁國。輸了，代價應該會是生命。
她隻能贏！她要自己的孩子名正言順，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她要全世界的人知道，她是袁國的五公主，是晉國的皇後，她要他們知道，袁族滅亡的原因！她要親自取下邢萬的首級祭奠天地，祭奠族人！她要解放在阿鼻地獄下受苦受難的親人，她要讓邢萬再次享受令他厭惡的苦難人生。
袁心紅了眼眶，滿腔怒火讓她理智都快被衝散了。她閉著眼深唿吸了好幾次才壓抑下不斷泛濫而起的怒氣。
“迴去吧，嫣紅。”再次睜眼，袁心又恢複成為那個冷靜的主子。
“是。”出門前被歐陽漓囑咐要按時帶迴太子妃的嫣紅很是歡喜，本以為待會兒要花費大量精力才能把人給勸迴去，沒想到袁心自個提出要迴去，大大減輕了她的負擔。
迴到屋內，歐陽漓沒有歇息，也沒有迴書房批閱奏折，而是在煤油燈下翻閱孫子兵法。
“迴來了。”見到袁心，歐陽漓放下手上的書。
“母後方才讓人送來雞湯，說是加了藥材什麽的，放到現在剛好可以入口。”歐陽漓翻開蓋子，濃厚的藥材味傾瀉而出，袁心皺了皺眉頭，這個味道她從小聞到大，豈會不清楚加的是補氣益身的東西。
“不喝不行嗎？”袁心微微崛起小嘴，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隻希望歐陽漓能就此放過她。
“母後說要一滴不剩全數喝下。”歐陽漓麵無表情地搖頭，焦距定在雞湯上，免得一時心軟就答應了袁心的請求。
袁心摸摸肚皮，今天晚膳吃得有點多，現在似乎還沒消化完。
她接過歐陽漓遞過來的碗，就著碗口喝了一半就推脫著再也不肯喝了。
“太飽了，喝不下了。”她把碗塞迴歐陽漓手中，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拒絕意味十足，歐陽漓見她怎麽也喝了一些下去，就不再勉強，將剩下的放迴桌麵，讓嫣紅打來水，擦洗了一遍後才舒爽地入眠。
歐陽漓又恢複忙碌的生活，並沒有因為這個突然起來的孩子而放慢腳步，反而是越發的忙碌，每夜都是到很晚才迴來，有時候袁心撐不住濃濃的睡意，就這麽睡著了，為此隔日免不了歐陽漓的一頓念叨。
這一日，袁心又聽了一遍嘮叨。
“多大的人，怎麽就說不聽呢，我說過了，感覺困了就去歇息，不要硬撐著等我！這都入秋了，天也漸漸發涼，入夜多穿件衣裳，你懷著孩子，病了都不能用藥，這不是折騰你自己也折騰別人嗎？！”歐陽漓嘮嘮叨叨一大堆，將毛巾換過水又搭在袁心額頭。
沒錯，袁心昨夜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待歐陽漓迴來人都趴桌子上睡了一個時辰了。被歐陽漓叫去床上歇息的時候也沒有什麽感覺，到了早上起身就渾身發軟，叫來嫣紅才得知自己這是發熱了。歐陽漓當即丟下手頭的工作趕了迴來，後來幹脆叫人把奏折帶迴屋內，一邊批閱，一邊盯著袁心防止她由於熱而踢被子，加重病情。
“我又不是故意的，這不是跟墨言鬧別扭，也沒個可以說話的人，無聊嗎！”歐陽漓這番話她都聽到耳朵長繭子了，也不知道到底要怪誰！皇後說什麽頭三個月要特別注意，都不肯放人出東宮，她每日隻有在琴閣對著那一把琴。自從那日墨言生氣離去後就很少出現在琴閣，除非袁心叫喚，否則都隻待在屋頂睡覺。袁心是實在無聊透頂，她覺得皇後有些過分緊張了，幾乎每過幾日就要來一趟東宮，親自看望過才放心。
“我知道你孤獨，我也想多陪陪你，隻是你知道，三弟和四弟聯手起來想要打壓我，我實在是抽不開身。”歐陽漓帶著歉意，撫上略略凸起的腹部。
“真是的，那兩個小孩，才十四五歲就那麽有野心，待他日你登基了要多些防著他們，不可以給過多的權力！”袁心這會兒就開始想著今後該如何削減二人的權力，誰叫他們使壞，害的自己哪兒都去不了，連夫君都少見，活該今後問題多多。
“知道了，你快點睡。剛剛不是還在喊困嗎？”袁心不像其他懷孕的女人，她孕吐不明顯，倒是一天要睡上好長一段時間，往往起身都是要接近午膳的時間了。
被歐陽漓一說，袁心再次覺得困意襲來，打了個哈欠，閉上眼很快就入眠。
歐陽漓搖搖頭，又換了涼的毛巾，才放心批閱奏折。
袁心再次醒來，房內沒了歐陽漓的身影，問了嫣紅才得知方才陳啟源來過，似乎很著急，兩人在門外說了幾句就疾步離去。
袁心摸了摸額頭，似乎不燙了。她又讓嫣紅摸了一遍，確定降溫了就不願再在床上躺著，翻身起床，梳妝打扮一番帶著嫣紅去了琴閣。
推開門，一抹聲影從樓台消失，袁心知道，那是墨言。這樣的情景已經發生過好多次了，也不知墨言那家夥是不是故意的，他不信墨言沒有聽出她的腳步聲。以他的身手，在她推門之前，他就可以輕輕鬆鬆離開琴閣，而非每次都如此匆忙。
“娘娘。”嫣紅咬了咬唇，想勸袁心主動言和，但是她是主子，主子有主子的尊嚴。嫣紅也想過去找墨言談談，讓墨言先低頭，但是每當她靠近，墨言就會消失不見，她輕功不比墨言，又擔心有人看見她使用武功，會對袁心有所影響，就忍住不去追，這樣一來，兩人的別扭也就鬧了好幾個月。
“出去候著。”袁心知道嫣紅想說些什麽，她不想聽。懷孕後的她脾氣越發的差，皇後說這也是正常的，但要注意控製，別影響到孩子，所有她經常會在這種可能會生氣的情況發生前選擇逃避。
嫣紅無奈，將從小廚房帶來的糕點放置後就退了出去。
袁心再次望向樓台的方向，墨言並沒有出現。
“哎。”她不免歎氣，這個墨言真是氣死人了，死腦筋，難怪連嫣紅都開始不那麽喜歡他了。
“豬腦袋。”袁心還是忍不住，小小聲對著那個方向嘀咕著，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緩解她內心的委屈。
她對著那邊連連做了好幾個鬼臉，後來自己也覺得幼稚，笑出了聲。
“墨言，我們言和吧。”她坐到椅子上，腹部日益突出讓她腰部承受不住長期站立的姿勢，隱隱發疼。她並沒有喊叫，隻是用平日說話的音量，墨言躲在樓台的門後麵，她能感受得到。他可以聽見自己的話，如果他足夠聰明，知道自己這是鼓足了勇氣，也算是給了他大男人的一個麵子，他就該乖乖走出來。
袁心等了很久，差點就要發飆丟東西的時候，墨言躊躇地從門後走了出來。袁心看著他故作瀟灑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我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舍得看見我這麽鬱悶下去嗎？”
墨言不說話，坐在袁心對麵，擺起棋盤。
這是他示弱的表現，前幾日他還打死都不願意跟袁心同坐，說是主子跟下屬身份有別，不可以同起同坐，把袁心氣到當場掉頭就跑。
既然墨言願意示弱，袁心也不再心煩，兩人連連下了好幾盤棋，仿佛要把這幾個月的分量都給補迴來。直到門外的嫣紅提醒袁心該按時吃飯了，袁心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明日繼續，我要贏迴來。”今天，她又輸了，墨言沒有放水，然而越加步步緊逼，幾盤下來袁心隻贏了兩盤，這讓她很不滿意。
墨言沒有說話，擺擺手讓她快走。
嫣紅看著這詭異的畫麵，實在不知道該作何評論。
雖然聽到了腳步聲，但是整個過程都無人說話，嫣紅還以為隻是自己幻聽，實際上就隻是袁心自個跟自個下棋，沒想到墨言真的有在，隻是沒說話罷了。
袁心迴到寢殿，心情大好，就連胃口都跟著變好，比平日裏多喝了一碗她最不喜歡的藥膳湯。
“今日發生什麽好事了？”歐陽漓抬起眉眼，看著袁心。
“也沒什麽，就是跟墨言和好了，終於有人可以陪我下棋了。”
歐陽漓知道她這陣子受苦了，即使還是希望袁心可以跟墨言保持距離，卻還是沒說出口。罷了，要多讓讓懷孕的人，他這樣勸自己。
袁心無言的看著墨言離去的背影，千言萬語哽在喉嚨，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她何嚐會不知道這是個冒險的做法，可是，隻有這樣，她才有可能真正的安全。
宮中並非隻有歐陽漓和歐陽勳兩位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這些平日裏鮮少出現的皇子也在對皇位虎視眈眈。
自己懷孕的事情恐怕已經傳遍宮中。袁心略有些哀傷地撫上腹部，這個孩子，是歐陽漓今後坐上皇位的關鍵，自然會有很多人不希望他能誕生於世，倘若自己一旦離開了皇宮，追殺自己的不止會是邢萬，還有香妃，甚至還有三皇子、四皇子的人，東躲西藏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倒不如放手一搏。
這是一步險棋，贏了，她可以獲得很多，名譽，家人，丟失的袁國。輸了，代價應該會是生命。
她隻能贏！她要自己的孩子名正言順，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她要全世界的人知道，她是袁國的五公主，是晉國的皇後，她要他們知道，袁族滅亡的原因！她要親自取下邢萬的首級祭奠天地，祭奠族人！她要解放在阿鼻地獄下受苦受難的親人，她要讓邢萬再次享受令他厭惡的苦難人生。
袁心紅了眼眶，滿腔怒火讓她理智都快被衝散了。她閉著眼深唿吸了好幾次才壓抑下不斷泛濫而起的怒氣。
“迴去吧，嫣紅。”再次睜眼，袁心又恢複成為那個冷靜的主子。
“是。”出門前被歐陽漓囑咐要按時帶迴太子妃的嫣紅很是歡喜，本以為待會兒要花費大量精力才能把人給勸迴去，沒想到袁心自個提出要迴去，大大減輕了她的負擔。
迴到屋內，歐陽漓沒有歇息，也沒有迴書房批閱奏折，而是在煤油燈下翻閱孫子兵法。
“迴來了。”見到袁心，歐陽漓放下手上的書。
“母後方才讓人送來雞湯，說是加了藥材什麽的，放到現在剛好可以入口。”歐陽漓翻開蓋子，濃厚的藥材味傾瀉而出，袁心皺了皺眉頭，這個味道她從小聞到大，豈會不清楚加的是補氣益身的東西。
“不喝不行嗎？”袁心微微崛起小嘴，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隻希望歐陽漓能就此放過她。
“母後說要一滴不剩全數喝下。”歐陽漓麵無表情地搖頭，焦距定在雞湯上，免得一時心軟就答應了袁心的請求。
袁心摸摸肚皮，今天晚膳吃得有點多，現在似乎還沒消化完。
她接過歐陽漓遞過來的碗，就著碗口喝了一半就推脫著再也不肯喝了。
“太飽了，喝不下了。”她把碗塞迴歐陽漓手中，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拒絕意味十足，歐陽漓見她怎麽也喝了一些下去，就不再勉強，將剩下的放迴桌麵，讓嫣紅打來水，擦洗了一遍後才舒爽地入眠。
歐陽漓又恢複忙碌的生活，並沒有因為這個突然起來的孩子而放慢腳步，反而是越發的忙碌，每夜都是到很晚才迴來，有時候袁心撐不住濃濃的睡意，就這麽睡著了，為此隔日免不了歐陽漓的一頓念叨。
這一日，袁心又聽了一遍嘮叨。
“多大的人，怎麽就說不聽呢，我說過了，感覺困了就去歇息，不要硬撐著等我！這都入秋了，天也漸漸發涼，入夜多穿件衣裳，你懷著孩子，病了都不能用藥，這不是折騰你自己也折騰別人嗎？！”歐陽漓嘮嘮叨叨一大堆，將毛巾換過水又搭在袁心額頭。
沒錯，袁心昨夜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待歐陽漓迴來人都趴桌子上睡了一個時辰了。被歐陽漓叫去床上歇息的時候也沒有什麽感覺，到了早上起身就渾身發軟，叫來嫣紅才得知自己這是發熱了。歐陽漓當即丟下手頭的工作趕了迴來，後來幹脆叫人把奏折帶迴屋內，一邊批閱，一邊盯著袁心防止她由於熱而踢被子，加重病情。
“我又不是故意的，這不是跟墨言鬧別扭，也沒個可以說話的人，無聊嗎！”歐陽漓這番話她都聽到耳朵長繭子了，也不知道到底要怪誰！皇後說什麽頭三個月要特別注意，都不肯放人出東宮，她每日隻有在琴閣對著那一把琴。自從那日墨言生氣離去後就很少出現在琴閣，除非袁心叫喚，否則都隻待在屋頂睡覺。袁心是實在無聊透頂，她覺得皇後有些過分緊張了，幾乎每過幾日就要來一趟東宮，親自看望過才放心。
“我知道你孤獨，我也想多陪陪你，隻是你知道，三弟和四弟聯手起來想要打壓我，我實在是抽不開身。”歐陽漓帶著歉意，撫上略略凸起的腹部。
“真是的，那兩個小孩，才十四五歲就那麽有野心，待他日你登基了要多些防著他們，不可以給過多的權力！”袁心這會兒就開始想著今後該如何削減二人的權力，誰叫他們使壞，害的自己哪兒都去不了，連夫君都少見，活該今後問題多多。
“知道了，你快點睡。剛剛不是還在喊困嗎？”袁心不像其他懷孕的女人，她孕吐不明顯，倒是一天要睡上好長一段時間，往往起身都是要接近午膳的時間了。
被歐陽漓一說，袁心再次覺得困意襲來，打了個哈欠，閉上眼很快就入眠。
歐陽漓搖搖頭，又換了涼的毛巾，才放心批閱奏折。
袁心再次醒來，房內沒了歐陽漓的身影，問了嫣紅才得知方才陳啟源來過，似乎很著急，兩人在門外說了幾句就疾步離去。
袁心摸了摸額頭，似乎不燙了。她又讓嫣紅摸了一遍，確定降溫了就不願再在床上躺著，翻身起床，梳妝打扮一番帶著嫣紅去了琴閣。
推開門，一抹聲影從樓台消失，袁心知道，那是墨言。這樣的情景已經發生過好多次了，也不知墨言那家夥是不是故意的，他不信墨言沒有聽出她的腳步聲。以他的身手，在她推門之前，他就可以輕輕鬆鬆離開琴閣，而非每次都如此匆忙。
“娘娘。”嫣紅咬了咬唇，想勸袁心主動言和，但是她是主子，主子有主子的尊嚴。嫣紅也想過去找墨言談談，讓墨言先低頭，但是每當她靠近，墨言就會消失不見，她輕功不比墨言，又擔心有人看見她使用武功，會對袁心有所影響，就忍住不去追，這樣一來，兩人的別扭也就鬧了好幾個月。
“出去候著。”袁心知道嫣紅想說些什麽，她不想聽。懷孕後的她脾氣越發的差，皇後說這也是正常的，但要注意控製，別影響到孩子，所有她經常會在這種可能會生氣的情況發生前選擇逃避。
嫣紅無奈，將從小廚房帶來的糕點放置後就退了出去。
袁心再次望向樓台的方向，墨言並沒有出現。
“哎。”她不免歎氣，這個墨言真是氣死人了，死腦筋，難怪連嫣紅都開始不那麽喜歡他了。
“豬腦袋。”袁心還是忍不住，小小聲對著那個方向嘀咕著，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緩解她內心的委屈。
她對著那邊連連做了好幾個鬼臉，後來自己也覺得幼稚，笑出了聲。
“墨言，我們言和吧。”她坐到椅子上，腹部日益突出讓她腰部承受不住長期站立的姿勢，隱隱發疼。她並沒有喊叫，隻是用平日說話的音量，墨言躲在樓台的門後麵，她能感受得到。他可以聽見自己的話，如果他足夠聰明，知道自己這是鼓足了勇氣，也算是給了他大男人的一個麵子，他就該乖乖走出來。
袁心等了很久，差點就要發飆丟東西的時候，墨言躊躇地從門後走了出來。袁心看著他故作瀟灑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我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舍得看見我這麽鬱悶下去嗎？”
墨言不說話，坐在袁心對麵，擺起棋盤。
這是他示弱的表現，前幾日他還打死都不願意跟袁心同坐，說是主子跟下屬身份有別，不可以同起同坐，把袁心氣到當場掉頭就跑。
既然墨言願意示弱，袁心也不再心煩，兩人連連下了好幾盤棋，仿佛要把這幾個月的分量都給補迴來。直到門外的嫣紅提醒袁心該按時吃飯了，袁心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明日繼續，我要贏迴來。”今天，她又輸了，墨言沒有放水，然而越加步步緊逼，幾盤下來袁心隻贏了兩盤，這讓她很不滿意。
墨言沒有說話，擺擺手讓她快走。
嫣紅看著這詭異的畫麵，實在不知道該作何評論。
雖然聽到了腳步聲，但是整個過程都無人說話，嫣紅還以為隻是自己幻聽，實際上就隻是袁心自個跟自個下棋，沒想到墨言真的有在，隻是沒說話罷了。
袁心迴到寢殿，心情大好，就連胃口都跟著變好，比平日裏多喝了一碗她最不喜歡的藥膳湯。
“今日發生什麽好事了？”歐陽漓抬起眉眼，看著袁心。
“也沒什麽，就是跟墨言和好了，終於有人可以陪我下棋了。”
歐陽漓知道她這陣子受苦了，即使還是希望袁心可以跟墨言保持距離，卻還是沒說出口。罷了，要多讓讓懷孕的人，他這樣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