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裏正騎著毛驢慢悠悠的往縣城走著,嘴裏哼著小曲。???.23sk.


    這次要能和侯家連上些關係,那他就發達了,想想以後的好日子,他就忍不住興奮。


    至於出賣武安的事,丁裏正心裏沒有一絲後悔,他收留侯七兩人在自己家,又派自己的兒子去盯梢劉家,就已經大大得罪了劉家了,而武家是劉家的姻親,武二郎要是知道了這件事豈能輕易放過他?


    別看武劉兩家現在不怎麽來往了,但是武安的嫂嫂還在武家,要是侯家真搶走了劉家小娘子,劉武兩家不敢招惹侯家,恐怕就會把火發在他身上,而他又豈能不早做打算。


    武安的底細他早就知道,鄉下根本藏不住事,若不是偷偷販鹽,他哪能每日騎著高頭大馬自在晃悠!而且跟著他的人都發了財,即使當事人是口緊的,但家裏人不經意的幾句話,就能傳出風聲來。


    更可恨的是,武二郎發了大財,卻不去時常孝敬他,幾個月以來他是什麽東西也沒得到,雖然路上見了他還是客氣的行禮問好,精滑的他卻知道這裏麵是多麽的敷衍。


    真是不把他這裏長當迴事,想起這些事他就窩火。


    所以他就把武安領著販賣私鹽的事一股腦的說給侯七聽,就是想讓侯家收拾他,替他解決掉這個禍害。


    丁裏正想著心事,口裏突然打了個噴嚏,身上冷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正奇怪這季節身子為何有些發冷時,抬頭正好看見有兩個騎馬的人靜靜地立在前麵路上。


    丁裏正剛開始以為是侯七兩人,但當趕著毛驢近前看清兩人的麵孔時,他的臉色立馬變了。


    丁裏正臉色不自然笑著問道:“賢侄,這……這是從縣裏迴來了?俺也是去縣裏——”


    對麵沒有應聲,丁裏正心裏莫名一慌,一股寒氣從腳底湧了上來,冷汗立馬從額頭流了下來,武安騎著馬漸漸靠近他,他才意識到武安正用看死人的冰冷目光盯著他。


    武安冷冷看著丁裏正汗如雨下的長臉,口裏說出的話不帶一絲感情:“叔父去縣城做什麽?難道是夥同侯家告發我嗎?”


    武安的話如同炸雷在丁裏正耳邊響起,明白事發了,本來心存僥幸的他死心了,牙齒咯吱咯吱的打起顫來,驚恐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武安看他這副不堪的模樣,懶得再說什麽,朝後一招手,旁邊的韓湧殘忍一笑,拔出腰刀,騎著馬朝丁裏正走來。


    陽光照在長刀上,發出刺眼的反光,正照在丁裏正那沒有人色的長臉上,丁裏正驚驚恐萬分,滾下驢背,顧不得身上被跌的疼痛,連滾帶爬的跑到武安馬前,跪地磕頭求饒起來。


    “賢侄,不關俺的事,俺是被侯家人逼的,這都是侯家人要找你的麻煩,俺不遵從怕是全家性命不保啊。”丁裏正性命攸關的時候,說話倒利索起來,“賢侄,你就看在鄉裏鄉親的份上,饒過俺這一次吧——”


    說完痛哭起來,眼淚鼻涕流的滿臉都是。


    武安冷冷道:“我販賣私鹽的事也是那侯七逼你說的?叔父安心,那侯七已被我射死,叔父去了地下也不會寂寞。”


    “啊——”


    丁裏正聽到武安連侯七的姓名都知道,心裏一驚,又聽到侯七死了,徹底絕望了,下麵一鬆又一熱,一股刺鼻的尿騷味傳了出來。


    武安有些潔癖,皺眉勒馬後退幾句,示意韓潮快點做事。


    吳玉寶跳下馬,嫌棄的狠狠踢了丁裏正肚子一腳,卸了他的勁,然後拽住他的頭發,像拖死狗一樣拖著丁裏正朝路邊草叢走去,那邊有一處深溝。


    一會兒,遠處隱約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很快又消失。


    韓湧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說道:“那狗日的還想跑,我從後麵一刀結果了他。”


    武安點點頭沒有說什麽。


    韓湧又看向丁裏正留下的那頭毛驢:“大哥,這頭驢咱們帶走嗎?”


    武安笑道:“正好把它帶到鹽場,今日就宰殺犒賞大夥兒。”


    韓湧舔了舔嘴唇,喜道:“太好了,這驢肉太好吃了,俺從小到大也沒吃過幾迴哩!”


    隨後,兩人騎著馬牽著驢,到了存放繳獲馬匹和李順的地方。


    看著綁在樹上的李順,武安下馬走上前拿出李順口裏的破布,惡狠狠的道:“等會在路上你就裝生病的人,若敢耍心眼子,直接拿刀砍了你。”


    李順保住性命要緊,連忙道:“好漢,我知道,隻求留我一命賤命,做什麽都行。”


    武安點點頭,重新把破布塞到他嘴裏。


    之後,武安把李順綁在驢背上,然後和韓湧一人騎著一匹馬又牽著一匹馬,出發離去。


    兩人並沒有走來時的路,多了兩匹馬還有一頭驢太惹人注意了,尤其是丁裏正的驢,附近沒有不認識的,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武安隻能轉著多走些路。


    正午過後,武安和韓湧終於到了鹽田。


    韓潮早按武安的吩咐在四周派人站崗,接到武安迴來的消息,急忙帶著人過來迎接。


    “大哥,,上出了什麽事嗎?”


    韓潮看著武安和韓湧迴來多帶了兩匹馬,尤其是一頭驢上還綁著一個陌生人,心裏立馬知道路上有事發生,因為按照約定,他們應該上午就趕迴來了。


    武安就簡單的說了昨夜到今早發生的事,眾人聽了立馬破口大罵起來,尤其是說起吃裏扒外的丁裏正,祖宗十八代都被罵出來了。


    韓潮惡狠狠道:“大哥殺得好,那驢日的俺早就看他不是個好東西,那貨陰的很,早知道這樣早把他宰了,省的他起壞心思禍害人。”


    若不是武安心善給丁洪二十貫錢給他母親治病,他們這些人糊裏糊塗的被丁裏正出賣,怕是要栽個大跟頭,想到這裏,大夥恨不得活剮了他,一刀結果了他算是便宜他了。


    武安指了指綁在驢背上的李順,道:“這就是侯家的李順,還有一個叫侯七的被我殺了,如今咱們徹底沒了退路,待會咱們殺驢吃肉,傍晚一起出發,我已經找了幫手,大家一起同心協力滅了侯家。”


    聽到吃驢肉,眾人一起歡唿起來。


    韓潮讓幾個人把綁著的李順放了下來,然後幾個人興高采烈的連拉帶趕的把驢牽走。


    剩下的人隨武安到了窩棚。


    武安喝了一口水,隨意坐到一張凳子上,看著周圍人鼓勵道:“諸位兄弟,咱們從李順口裏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這次做的事更有把握了。”


    “昨晚我已和豐叔談好了,今晚咱們就到縣城二十裏外的一座破廟匯合,他帶十幾個兄弟在那等著我們。”


    武豐在本地還是很有聲名的,眾人聽說武豐也入夥,心裏頭更加高興,也心安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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