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土匪綁來了,怎麽敢不屈服於土匪的淫威之下。”


    她本就沒有打算拒絕幫他洗澡。


    有事情做,總比一個人胡思亂想來的強。


    更何況與他待在一起,她心底的不安就會散去不少。


    她貪戀這一刻的安心。


    誰知這男人根本就不是想讓她幫他洗澡,分明就是藏了其他心思。


    幫他洗頭的功夫,身上的衣服就濕了一大片,貼在身上帶著幾分涼意。


    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陸昱霆抬手握住了正在幫他擦頭發的手。


    “汐兒,你的衣服濕了。”


    低沉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帶著幾分無辜。


    寧語汐當即就被氣笑了,在男人還有些潮濕的頭發上揉了揉,似笑非笑的瞪著他。


    “陸先生,這好像是你剛才潑濕的!”


    衣服濕了是誰的過!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他不安好心!


    對於她對他的控訴,陸昱霆不置可否,輕輕揉捏著她軟若無骨的小手。


    “剛才不是冷?再進來泡一會就不冷了。”


    寧語汐輕輕哼了哼,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


    “現在不冷了。”


    “你的衣服濕了,不洗一洗會感冒。”


    看著他看似溫柔,實則如狼似虎的眼神,還麵不改色的各種找理由,寧語汐是又生氣,又想笑。


    皺了皺鼻子,低頭在男人的臉頰重重咬了一口。


    “陸昱霆!你真的好無賴!”


    為了騙她進狼窩,無所不用其極。


    什麽高高在上,高貴如神祇,這男人明明就是無賴轉世!


    喉嚨間溢出一聲低笑,陸昱霆趁機扣住女人的後腦勺,灼熱的唿吸盡數噴灑在她的臉上。


    “現在才發現?晚了!”


    話音未落,便狠狠吻上了她的唇,尾音也隨之消失在唇齒間。


    男人的吻很輕柔,不似以往粗暴的攻城掠池,這一次更像是在安撫她心中的不安。


    被男人清冷的氣息籠罩,寧語汐緊繃的身體逐漸軟了下來,突然反客為主,像是在向男人尋求一份安心。


    隻是交纏在一起的唿吸太過灼熱,還是亂了心跳。


    這個吻也漸漸變了味道。


    這時,寧語汐放在外麵的手機響起,打破了浴室裏曖昧的氣氛。


    隱隱聽到自己的手機在響,寧語汐連忙推了推身下的男人。


    “唔……手機在響……”


    陸昱霆依依不舍的鬆開她的唇瓣,墨色的眸子裏淌過幽怨的光。


    寧語汐勾了勾唇角,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當做安撫。


    “你小心傷口,我去接電話,記得別泡太久。”


    說完,寧語汐撥開他傷口前的碎發,這才扔下手中的毛巾,離開了浴室。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數字,寧語汐看著,接了起來。


    “小祖宗,聽說你今天死裏逃生?”


    藍狐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與以往不同的是,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關心。


    寧語汐出聲調侃道:


    “你的消息是不是太慢了。”


    “嘖……還有功夫嫌棄我,看來沒什麽事。”


    寧語汐眼底的笑意淡了幾分,抿唇不語。


    藍狐敏銳的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猛然坐直了身子。


    “不是吧!真的有事?受傷了?在哪家醫院,我去看你!”


    “沒事。”寧語汐頓了頓,然後補充道,“沒受傷。”


    藍狐鬆了一口氣,靠迴到椅背上。


    “那你怎麽迴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多愁善感了?對於你而言,死裏逃生早已是家常便飯,習慣了才是,怎麽聽著情緒不太對勁?”


    “藍狐。”寧語汐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嚴肅。


    “嗯?”電話那頭的藍狐也不禁正襟危坐,隻聽寧語汐繼續說道:


    “你該找女朋友了,有了女朋友,你會知道這種感覺的。”


    在一瞬間,仿佛心死了的感覺。


    藍狐一噎,沒好氣道:


    “嘿……你確定是被嚇壞了,不是故意和我秀恩愛的?”


    寧語汐還有些蒼白的小臉上再次浮現出笑意,輕輕笑了笑。


    “後天的訂婚宴……”


    不等她說完,藍狐不知道被她哪個詞刺激到了,十分激動的打斷了她的話。


    “說起這件事我就來氣!你要辦訂婚宴的事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們!這麽大的事我們竟然不是從你口中得知的!還是從新聞上知道的!小白眼狼!”


    他們怎麽說也算是她的戰友,她的家人。


    她要訂婚的事他們竟然全然不知。


    若不是她和陸昱霆要訂婚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他們都還被蒙在鼓裏呢!


    寧語汐無奈笑著。


    “訂婚宴的事,我也是新聞被爆的當天才知道的。”


    “哼!我不聽!”藍狐的語氣傲嬌極了,惹得寧語汐唇邊的弧度緩緩擴大。


    “那我親自去給你和帝江送請帖作為補償?”


    “不用了,你男人已經派人把請帖送到我們手裏了。”


    寧語汐神色頓了一下,隨後甜蜜的笑起來。


    倒是沒想到陸昱霆連藍狐和帝江都想到了。


    電話那頭的藍狐絲毫不知道寧語汐笑的有多甜,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不得不說你男人處理情敵的方式殺人不見血!”


    直接一封訂婚宴的邀請函宣示主權,比任何方式都有用。


    隻是可惜當時他沒有在帝江的臉上注意到任何情緒波動,不然他一定偷偷拍下來,發給汐。


    寧語汐自動忽略了他口中的“情敵”一詞,低聲問道:


    “所以,後天你們會來嗎?”


    “當然會去!我可要親眼看看我養大的白菜是如何被豬拱了的!”


    寧語汐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她什麽時候成了他養大的人了?


    “你似乎忘了,當初被打的最多的人是你。”


    被打了,才需要人照顧。


    而照顧他的那個人,一般都會是她。


    誰讓他每次都打不過她,被打的滿臉是傷就賴著她照顧他。


    那個時候,藍狐明明比她大幾歲,卻反而比她更需要照顧。


    所以那個時候,她根本沒有把他當哥哥看待,更像是同齡的朋友,共同成長。


    藍狐被噎的好半天說不上來話,憋了半天,才氣衝衝的說道: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看看你這顆好白菜,是如何被陸昱霆那個豬拱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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