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震懾後宮 母儀天下 第六十八章 治水治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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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開口免了皇後的“罪過”,對於太後又是不能夠說什麽的,現在看這兩位也是沒有迴去的意思,那幾個犯事的大臣也拖下去先關押再等處置,諸位朝中棟梁就是想說什麽,礙著自己怎麽也是犯事者的同僚而且多少有所關係與包庇,也隻好保持了沉默。不過皇後與太後在他們討論原本議程上的事情沒有插嘴,也讓他們小小的放下了點心來。對於皇後這次展現出來的氣魄他們也是心有餘悸,再加上他們的察言觀色自然明白,若是皇後想做什麽,在這個國家還真沒有什麽能阻攔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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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有心人的意料,等處理了完了原本提上議程的緊急事件,皇帝主動提出了要如何治理此次大規模、多地區春汛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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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為以前沒有這樣嚴重的事情,多是地方關於自己就處理了,這些位居京城沒有什麽實際見識的大員們也說不出多少來。隻是按照皇朝以前處理夏秋大水的辦法草草的提了幾個開庫發糧,移地安置的法子來。等到皇帝問到具體如何治理水患、要怎麽做才能夠斷絕此類災害再次如果大規模發生的時候,不是在一個問題上一個人都說不出什麽,就是一個提出一個反對做不出個統一意見來,隻能夠看著上位者的臉色越來越差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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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是奎看著月的臉色,又與自己手下的人交換了幾個手勢和顏色,用密語傳銀地法子交流了一下。推了一個一向表現的很“豪放”或者簡單說是帶著點粗魯的武官出來說話:“皇上,微臣雖然不太清楚這些個治水啊什麽的應該怎麽弄,也不懂書本上的什麽大道理。但也知道要做什麽事情,如果不能夠找到有經驗的人,但至少也得找看到過的人來。這春汛雖然不多見,但也不是沒見過不是?找個當地出來地或者看過的,讓他們講講這跟夏秋地大水有什麽不一樣。大家才能夠想出個辦法不是?這樣沒依據的東西,就跟打仗似的。都不知道對方是誰有什麽特別的東西,怎麽定出針對他的戰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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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邈星耀這才露出一絲笑容:“黃將軍自謙了。朕看來將軍這幾日在幾位大將軍的監督下看些兵法還是很有用處,也很有天分的。天下之理皆有通處。諸位愛卿,可有先時久居此次水患之處地?先把這當地春汛有何特別之處都一一能記多少寫下多少記錄下來,位做工部的幾位的參考。工部如果還有善於治水之人,不管官職高低,都宣召入宮。治水之事不比其他。還是需要術有專攻之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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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等遵旨。”這廂幾位老家或遊學時在水患當地住過段時間看到過春汛的人都認真迴憶水患的特點在寫下來;那廂工部的人也老實交上了名單,月看了下,看來因為事關重大又天子大怒還是比較老實的把現在在工部地治水之才都一一寫了下來,包括先前暗地裏被排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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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兩處都弄好了,大家一番商議,也算初步定下了計策。本來大家都送了口氣了,月卻是沒打算放過他們:“皇上,臣妾有一事不明。還原皇上允許工部幾位大臣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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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也有點搞不清楚,但還是微笑地迴答:“皇後現時提出,想來也事關治水大計,工部的幾位臣工還請一一詳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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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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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站了起來,拿起來那幾位大臣寫的自己的見聞,排起了順序。然後才讓在一旁的內侍拿了托盤裝好給大家看:“許是因為本宮關注地重點與諸位大人不動,本宮看到,先前幾十年,春汛雖有發生但並不頻繁而且也不是很大,所以才一直沒有上報朝廷,讓不是當地出身或者遊曆過該地大人們連知道這件事情的都沒幾個。但是,這十幾年來,卻是發生的越來越頻繁,而且水勢也是越來越大,甚至是連原本沒有發生的地方都有了。至於今年。發生如果特大。千年不見的春汛。不知道工部的大人們能否為本宮解惑?何況,若是不知道這根本的原因。連預防都做不到,難道隻是因為老天春雨多?難道這原本是富澤天宇的春雨還要帶給天宇的百姓災難,哪一年春雨一多皇上、本宮、朝臣、百姓不是要開心而是要憂慮,還得每年多花大量錢糧在原本沒有災害發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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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個大臣拿過那托盤細細一看,口中低聲念著時間與地點,發現還真如月所說地。可是,他們也想不明白怎麽好好地、原本很“安靜”的幾處河流會忽然間就爆發這樣大地洪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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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幾位大人,能否允許微臣一看?”現在已是戶部侍郎的歐陽玄蟒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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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邈星耀帶著絲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見月暗地裏向他比劃希望他同意,也就點了頭:“這等大事本就希望諸位能集思廣義,從各個方麵拿出意見來,把問題從各個角度都解決了。歐陽愛卿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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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躬身行了一禮,接過了托盤,又是一番擺弄,念叨著幾個地名,其中有發生春汛的地方,也有這些地方河流的上遊,還念叨了幾個時間,好似確認了什麽,這才抬起了頭:“皇上恕罪,微臣似乎找到了與此次大水有關的事情,但也不好說是不是此次大水的直接原因。若不是,說出來似乎會有中傷同僚之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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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邈星耀一擺手:“朕的旨意早就下了,言者無罪,有疑問就提出來。若真是有問題自當法辦,若是沒問題也請言者自律。你發現了什麽就說。雖然於你看來可能無關,但這幾位大人都是治水能人。說不得能看出什麽關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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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遵旨。”歐陽玄蟒又向幾個戶部的同僚告罪之後才恭敬地迴答:“微臣發現此次水患之地,包括幾處河水泛濫地河流上遊之地,不管是從地域上講還是時間上講,都與戶部這幾年接到下麵報上來的可供耕種土地大範圍增加的地方有重合的地方。而且他們的方法也很獨特也方便,還獲得過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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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像是被電激了一樣,幾乎要跳了起來,迅速地走了過去。好似要去拉了人家的衣襟來逼問一般:“開墾土地,不外乎把原來的荒地培養肥沃或者燒林開墾。還能有什麽獨特之處?”月咬牙切齒。不會吧,這個世界地人,不會吧?燒林開墾已經是很過分的事情但也是人類始祖一直用地原始方法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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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地官員用的方法,除了燒平地之林進行開墾,還想法奇特,連山林之地亦開墾出來。形成所謂‘梯田’,在山地上都開種;而平原之上,因為河泊眾多,就先挖起底泥,再從山腳或者修建大工程之處的廢料填底,肥沃的河泥在上,形成新的可供種植的土地。此二方法巧妙無比,被戶部大肆褒揚並推廣。這也是陛下所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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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月震地幾步退開,又眼睛赤紅地轉向蒼邈:“陛下,皇帝陛下,天洛帝陛下,您,真地準了?還下令推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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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這時候還看不出月的反常那有鬼了!連太後都跟著皇帝一起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扶著月一疊聲的問:“怎麽了?月丫頭(皇後)怎麽了?這事情怎麽了?”這事情原本是在開國之初就有的,下令也是在迎月進宮的前兩年所以月也不知道;而那個時候月全心在培養自己的寶貝兒子上很多消息都是粗粗一看的,北鬥那些人又沒這方麵的警覺也就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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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方法是戶部尚書上報並大力褒揚。依朕看來也是利國利民之法,詢問朝中眾卿亦言此法可取,這才下令推廣。這兩法有問題?”蒼邈看出月地神情,雖然擔心月的情況還是詳細說了當時的情況。看月的表現,問題可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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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推開了兩人的扶持,口裏暗念是啊,不能夠怪你的。你雖然是從小被嚴格要求什麽都要學習地皇帝,可重點也是在政治權術上。怎麽能夠怪你。要怪。幾要怪:“戶部尚書大人!工部尚書大人!你們兩位也是當時的尚書大人吧?你們兩位,尤其是工部尚書宇文大人!如本宮沒有幾錯您可是當初因治水之功才獲得提拔逐漸到了如今的位子上的吧?怎麽連您都看不出來?你們。到底是天洛的子民還是其國家的?!那想出那兩個法子的人,也是天洛的臣民嗎?也是當地的百姓出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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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月目前類似癲狂的狀態,大家都有點懵了,都被唬得不得動彈,結結巴巴地迴答:“臣,臣等自然是天洛地子民。當初獻法之人,隨意是黑水帝國地逃民可對天洛是感恩戴德,這才想出如此妙法來報答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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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真是好啊,真是能感恩啊,感恩到來毀滅天洛!要殺死天洛的百姓!耗光天洛 地國庫!”月到最後已經是放聲大吼!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她當初那麽隱忍、放棄那麽多能賺錢的工業是為了什麽?現在竟然有人想出這樣的辦法了。而且那人還不是那裏來的人,自己竟然因為這樣就放鬆了警惕,還以為除了自己這些人就沒人會想到了,可怎麽就忘記了,那些法子,當時也是那裏的“古人”先想出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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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娘娘,還請您注意您的言行!”一直就看月不順眼的太尉站了出來阻止月的瘋狂:“您雖然為一國之母,一朝之後也不得隨意構陷我朝臣子。而且您的言行也實在有違您皇後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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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老是想說本宮瘋狂嗎?哼!現在都有人想用水災來讓天洛被拖垮,而這些號稱能臣之人不僅沒有看出來還到處推廣自己危害自己的國家,您讓本宮如何能夠平靜?這黑水帝國,還真是能夠啊!能讓我天洛自毀根基!”月鄙夷地看著這位老大人,突然間渾身無力了一樣,緩緩地走迴了自己的位子,疲憊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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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奎猛地一抬頭,對上了月的眼睛,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也全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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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弟如何如此驚恐?”蒼邈星耀順著月的目光看到了也狀況不對的自己的弟弟,趕忙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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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在外遊蕩之時曾聽一時代治水還因治水已絕後的老人說過,世人愚昧,以為水災隻為水災,隻知道是因為上蒼降水過多或者河堤不夠牢固。卻不知道,河床的抬高導致了河道蓄水量減少,而水稍微一多就溢出河道肆虐;而河道的抬高不僅僅是人們對河裏亂扔什麽就能夠造成的。更多的是平日降雨由地上帶入河中的泥沙。那山上的樹木,平日裏它們的根牢牢地抓著泥土,樹越到根越深根的範圍也越到抓牢的土地也越多,下雨時候吸收的水分也越多;它們的落葉也掩蓋了土地表麵的沙石不讓水衝走。若是缺了它們,那土地沙石就是全部露在外麵,一有大點的雨水就可以輕易被帶入河道之中!長此以往,不僅僅是山上僅僅隻剩下雨水搬不動的石頭變成荒山,沒了跟部很深抓地很多的樹木來涵養水分,此地有雨就澇無雨就旱,下遊的河道河床亦被抬高,雨水一多就泛濫,河道護堤甚至可能越修越高,那河床底說不定哪天比平地都高變成地上‘懸河’,敵人來了都不用打,隻要毀了對著城鎮的那一麵河堤,光那洶湧的河水就幫他們什麽都做到了!”整個書房內一片寂靜,大家聽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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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也是因為知道這個,才如果失態?那,那關於那填埋河泊之事哪?”到底是皇帝,蒼邈先迴過了神,臉色難看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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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也是臉色蒼白:“不知道家中有花園的大人們有沒有注意到過。你們府中的湖泊小溪若是引山水進來的,隻要池塘挖的夠深,就算引進來的水再因為上天降暴雨什麽怎麽樣,那小溪流也隻是水流湍急而沒溢出的;如果在池塘出水的下遊被堵而且倒入大量的水,也會倒灌到池塘裏,也是可以蓄很長時間的水不讓水往平地裏溢出造成家裏小小的‘水災’的。而若沒有一個夠深的池塘或者幹脆就是沒有池塘,引入的水一大或者上天一降大點的雨要麽一處被堵,盍府就成‘水鄉澤國’到處都是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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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咚”在場都不是沒腦子的,再怎麽隻是靠著勾心鬥角、陰謀詭計而沒有真才實學的人,那麽點聯想的功能還是有的。一個小小的府邸裏就這樣了,那麽,那麽大的河流湖泊哪?而且連帶上剛剛說的關於山上樹木的話語……難怪早就知道這些的皇後要“抓狂”,那麽失去儀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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