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言,你能不能行,這個時候跟我內訌?」我白眼翻上天際,很是無語的說道。


    然而莊言卻沒有迴應我,反倒是林易開口道:「我和莊大統領都中了狐媚之氣,此刻雖然暫時恢複了清醒,但周身戰力盡失而且根本動彈不了。」


    啊?


    也對,經過林易這麽一說我才想起,自從這二人出現後,起初是如同昏迷般閉著眼站在文秀的身後一動不動。


    後來好不容易被文秀的怒氣給震醒了,但依舊站在原來的位置,未曾移動過分毫。


    「所以你們現在除了嘴能說話,什麽也幹不了?」我不死心的確認了一遍道。


    林易和莊言二人卻是齊齊點頭。


    文秀此刻更是直言道:「馬叮當,為了感謝你將王益送迴我身邊,我不會為難你。現在前因後果你也看到了,便跟著你的人一塊離開吧。」


    說著文秀抬手就欲將我送走。


    可我豈能就這麽走了。


    所以我們立馬就開口道:「且慢!」


    聽到我這話,文秀手停了下來,一雙眸子卻越發冷冽了些:「怎麽?馬叮當你該不會敬酒不吃吃罰酒吧?」


    「他們二人中了狐媚之氣動不了,你的實力在這至陰至煞之地,怕是也發揮不了幾分吧。」


    「可不是嘛。」讓文秀沒想到的是,我毫不反抗,反倒是順杆子往上爬:「所以文秀你放心,我絕不會以卵擊石自不量力的。」


    「那你這是要幹什麽?」看著我如此良好的態度,文秀有些狐疑道。


    「我不就是想要留下來觀個禮而已。」我微微一笑,態度好到不能再好的說道。


    「觀禮?」聞言文秀一臉疑惑。


    莊言也是十分愕然:「叮當,你觀什麽禮?」


    唯獨林易一張臉黑的底掉。


    別無選擇我隻能強行忽略掉林易的黑臉,笑容依舊道:「當然是觀文秀和王益的婚禮啊。他們二人好不容易重聚,沒個婚禮不像話吧。」


    聞言莊言沉默了,儼然一副看勇者的眼神望向了我。


    文秀則是陰騖一笑:「沒錯,不過現在不該叫王益,而是該叫林易。息壤你說對嗎?」


    她說啥?


    她喊誰了?!


    聽到文秀最後一句,我、林易、莊言三人都不由得互看一眼麵麵相窺。


    我更是恨不得自己聽錯了。


    但現實往往無比殘酷,在我們幾人都自我懷疑,難以置信的時候息壤走了出來。


    他依舊是長得自己原來的一張臉,這讓我鬆一口氣,但同時看著與他之前完全不同的身軀。和手中冷白色的長戰刀後。


    我這口氣不得不再度提起來。


    與此同時,莊言更是眥目欲裂道:「息壤我要殺了你,你竟然真霸占了我父親的遺體。」


    「哈哈哈,莊大統領隻需你女幹/yin擄掠,就不許我替天行道了?再說了你父親本來就是我的主人鯀煉製出來的銀屍。」息壤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


    什麽叫強詞奪理,什麽叫顛倒黑白。


    無疑息壤詮釋到了極點。


    但現在絕對不是硬碰硬的時候,畢竟一個文秀就足夠讓我們完蛋,再加上一個息壤,簡直就是死到不能再死。


    所以絕對不能讓他倆聯手。


    隻是我這心念剛動,息壤就開口道:「馬國師,你這好看的眼睛在這轉悠什麽呢?該不會又在想什麽陰謀詭計吧?」


    說完還沒等我開口,息壤又道:「文秀你怕是不知道,這馬國師不但人長得極美。手段也是非常高,我之所以會落得差點身死也是全拜這位女英雄所賜。」


    「是馬叮當殺了你?」文秀十分驚訝,看了看息壤,又瞧了瞧我。


    顯然息壤已經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文秀了。


    那對於文秀來說,我一個活人竟然可以殺死上古息壤,確實是厲害非凡。


    但厲害有些時候可不是好事,尤其是對手厲害。


    所以看著文秀清白交替的臉色,我趕忙開口:「文秀,他誇大其詞了。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還有前總長的幫忙我才能對他一擊致命。當然這些都與你無關,因為我和息壤是對立雙方。」


    「他要入侵中土殘殺百姓,我要保護中土自然隻能拚個你死我活。」


    「而我們之前遠日無仇,近期無怨,我們不會鬧到如此不死不休的地方。」


    我這是實話,也是真心話。


    但文秀會聽嗎?


    我沒把握。


    而就在這時息壤的聲音卻突然響起:「那可未必。「


    「中土總長林易與這馬國師可是兩情相悅愛的癡纏。你如今要跟林易在一塊,那可不就是奪人所愛嗎。「


    「對了,一般人類對於奪人所愛會如何來著?哦,不共戴天之仇恨之入骨,然後再準備伺機誅殺!」


    該死!


    聽著息壤這一頓輸出,我很是惱怒道:「息壤全世界就你張嘴了是嗎?你就一個會嗶嗶是嗎?」


    挑撥離間這事我不會?


    需要他來以身作則?


    「當然,這種事馬國師確實無需人教,就可以輕車熟路。」息壤毫不客氣的暗諷我道。


    我怒氣上頭,正想要繼續跟他爭吵。


    可林易卻突然開口道:「息壤大人,好雅興啊。既然該了嗜殺成性的性子,選擇跟我們慢慢磨嘴皮了。」


    對啊。


    文秀與我們無冤無仇,又一腔苦怨無人傾訴,願意跟我們多說話沒什麽。


    但息壤是何等兇殘的性格,他怎麽會願意跟我們瞎扯淡呢?


    難道……


    「息壤我父親即便身死,即便被你們煉製成銀屍,那也不是你一介邪祟可以隨意操控的。」莊言看出不對勁,大笑道:「你以為因為符文戰刀的事,父親對你真身做了標記。你們之間有了羈絆,便可以奪了他的肉身重獲新生。但事實上這肉身也是對你的限製。讓你無法再動用任何法力是嗎。」


    最後這話莊言與其說是疑問,倒不如說是肯定。


    而聽到莊言將真相挑破,息壤頓時惱羞成怒:「沒錯!這該死的莊天成,就算了死了被煉製成屍了還不老實!」


    「哈哈哈,因果報應啊。」知曉真相後,我大笑道:「要不息壤你幹脆別委屈自己了,還是趕緊趁早出來吧。」


    出來?


    息壤本來就隻剩下一縷魂魄了,他若是出來隻能魂飛魄散。


    但不出來嘛,嘿嘿。


    想到此我不由得麵上多了幾分笑容。


    可誰曾想文秀卻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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