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幫你,我隻是在幫一位故人。」驚奴神色淡然的看著我。


    隨後,她一把將我帶走。


    直到離開新房很遠,將我帶入她自己的屋內後,她才開口道:「方才距離太近了,我怕尊主會察覺異常。」


    「我明白,驚姑姑謝謝你。」我真心實意的道謝道。


    如果今晚不是驚奴,我想我必然會生不如死。


    「不必謝我,我能幫你一次幫不了第二次。何況這樣頂級的替身符,你也隻有三張而已。」驚奴看了一眼,我藏放替身符的位置,輕笑道。


    「懇請驚姑姑賜教,接下來我該怎麽辦。」我誠懇無比的問道。


    我不了解的真正力量,也不了解莊言的真實性格。


    可眼前的驚奴不同,她是真正的魔,真正陪伴莊言身邊多年的人。


    她比我了解莊言和魔神的實力太多太多了。


    「你當真這般不喜尊主?可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不曾想,驚奴沒有迴答我的問題,反倒是不答反問。


    而後見我沒有迴應,驚奴又道:「從前你憎他是魔,亂殺無辜不聽你的勸阻。如今他願意放下殺怒,憐愛你口中的蒼生。為何你還是不喜他?」


    「驚姑姑,我不知從前往事。但那時候我當真喜歡過莊言嗎?」我抬頭,目光真切的望向驚奴:「這世間之愛有許多,有敬愛,情友之愛,亦有憐憫蒼生之愛。您確定當年我對他的便是男女之愛嗎?」


    聽到我這話後,驚奴久久不語。


    我以為她大概都不會迴應我的問題,亦或者說我的迴答已將她徹底惹毛了。


    沒曾想許久後,她竟開口道:「你多順著他一些便好,至於圓房一事。他不過是希望絕對的擁有你,有了今晚日後隻要你不過多忤逆他。我想他未必會再強求你……」


    「畢竟,羲和神女,他是真心悔過,現在也是真心愛你了。」


    「現在?」我抓住了重點:「那之前種種皆是……」


    然,後麵「欺騙」二字我最終沒有宣之於口,因為驚奴難看至極的臉色,已在無聲中說明我若是再說下去。


    恐怕她真的會同我翻臉。


    所以,最後我話鋒一轉:「多謝驚姑姑指點,你今日的恩情我會銘記於心。」


    「不必。」驚奴搖了搖頭:「今晚你就在這歇著吧。天亮後再迴去便好,屆時頂級替身符的效果也會散去。」


    提及頂級替身符,我不免心中有些疑問。


    雖然我沒有用過此符,但這東西竟然能騙到莊言,還能如此隨心所欲的供我使用。必要時候還能斷開與我的聯係,這恐怕不是單單是吳家秘術和金朱砂能做到的。


    所以……


    「驚姑姑,是不是如果有了你的魔息,我也可以順利離開盤古斧啊?」我揣測的半響,忍不住開口問道。


    隻是我這話一出,驚奴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羲和神女,我不會讓你離開這。今日幫你也是因為那位故人,隻此一次絕無下次!」


    說完驚奴不再理會我,而是轉身去了她房間的沙發。


    很顯然她將鋪好的床留給了我,但同時也用行動告訴了我。


    不要試圖跟她套近乎,更加不要妄想以為通過這次,她就會被我收買接著幫我的忙。


    明白了這點後,我也不再多浪費時間,而是老老實實上床睡覺了。


    畢竟折騰了這麽一天我也累了。


    隻是,真躺在床上我卻睡不著了,畢竟今晚對於林易,吳不問,還有陰蛟龍他們來說。


    恐怕會是個最無眠的夜晚了。


    可想盡辦法也聯係不上他們,


    至於離開這盤古斧那也是明天才能嚐試的事,至少今晚不能。


    所以最終我還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天亮。


    見我醒了驚奴開口道:「走吧,你現在可以迴去了,正好,尊主也剛離開。」


    「他是去外麵了嗎?」我問道。


    驚奴點點頭,卻不再多說一個字。


    而等我重新迴到新房才發現,昨夜的狼藉已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所有的一切都被收拾的很妥帖。


    包括替身的我,她此刻也正睡著。


    周身包括一頭長發都被梳理過,被角被掖地好好的,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


    如果不是身上還有些點點紅印沒有消退,我都會誤以為昨晚我走後,其實什麽也沒發生。


    替身的我隻是安然好眠了一整夜。


    「驚姑姑,你們魔族的人收拾的還挺仔細的。」我看了一眼屋內,認真的說道。


    誰曾想驚奴卻搖頭:「不是我們,這些都是尊主自己做的。還怕你會不適尊主臨走前還特意囑咐留下了藥膏和藥膳。」


    「既是替身符藥膏你就不需要了,藥膳的話我等下就給你端過來。」驚奴如實的說道。


    我則是驚訝的迴頭看了一眼,即將消散的替身,完全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莊言親手做的。


    所以他……


    「羲和神女,尊主,真的很喜歡你即便昨晚是強求。可他對你的真心卻一絲一毫都不假。」說完,這話驚奴,沒有多言而是轉身離去。


    我則是留在屋內,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但很快我還是嚐試再度用符咒聯係外麵,可結果依舊毫無迴應。


    不過,片刻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符咒不行,那會不會馬家陰繡可以呢。


    所以我立馬找出了一個碎片,製成了一個陰繡布小人。隻是我這東西還沒開始滴血認主。


    一道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便傳來:「沒用的,盤古斧可以穿梭太虛。所以你此刻正在太虛之中,你覺得什麽樣的陰繡可以穿梭太虛呢?」


    「你迴來了?」我抬頭望向莊言。


    這時我才看見,他不光是迴來了,手裏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藥膳和一些小菜。


    「我不吃。」我十分抗拒的說道。


    如果絕食有用,我倒是不建議試試這個。


    隻是當真有用嗎?


    好似並沒有。


    因為……


    「羲和,若是你想要餓死自己,那我不介意用魔息喂養你。一滴魔息可抵普通人好幾天食物的營養。你靠著魔息也一樣會好好的活著。」


    「隻是你真想滿身都沾染我的氣息嗎?」


    聽到莊言這話,我瞪了他一眼,直接拿過桌上放著的藥膳開始吃飯。


    瞧見我如此莊言笑了:「驚奴,她來給你擦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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