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去了一趟北京,見到了眾位傳說中的編輯們,這才發現縱橫編輯部真是個神奇的地方,各類基情層出不窮,腐女宅男交相輝映。不得不感慨一聲:一入縱橫深似海,從此脂粉不沾身。ps:友情提醒,各位千萬不要被編輯的名字欺騙,正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你能相信我滿懷期望的去看36d,結果卻看到一個膀大腰粗的壯漢站在麵前麽?)


    “可是龐涓此人功利熏心,如何會心甘情願的將權柄交出來?”片刻之後,魏申忽然蹙著眉朝魏罃開口問道。


    “不要小覷了你那小叔,世人眼底他不過隻是個聲色犬馬、浮華紈絝的王室子弟,如今身居丞相之位不過是溜須拍馬而來。”魏罃卻是微微一笑,說道,“隻怕就連那龐涓也以為我不過是昏聵到了聽信一麵之詞而胡亂任命了卬弟為大魏國丞相。”


    魏申拱手侍在一旁,沒有開口,他顯然已經聽出了魏罃話語裏的反諷之意,而且通過剛才的對話,若是再有人在他耳邊鼓噪魏罃昏聵的話,魏申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信的。


    “但所謂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申兒你與這位小叔幾乎是一起長大,難不成也沒看出他如今不過是在藏拙而已麽?”魏罃瞥了魏申一眼,淡淡的反問道。


    “這…”魏申身子微微一震,他忽然想起了年少時與公子卬一起成長的情景,那個曾將在自己麵前鋒芒畢露的翩翩少年到如今見到自己無時無刻不表現得畢恭畢敬的臣子,一個人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其中必定是有些曲折的。


    “可是他為何要藏拙呢?”魏申敏銳的感覺到曲折便在這個問題中。


    “他將那魏緩視作前車之鑒,以己度人,如何會不藏拙。”魏罃聲音轉冷,“昔年若不是緩弟勾結韓、趙率先發難,將我困在濁澤,我又如何會對他下死手?”


    很顯然提到公子緩也讓魏罃心緒有些不佳,畢竟兄弟相爭、骨肉相殘,無論如何也是人倫的悲劇。


    “何況在那種情況下,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換做是魏緩得勝了,隻怕死得人更多,畢竟我才是君父的嫡子!”魏罃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平複了下心情,接著道,“既是如此,我如何會放他再次流亡他國,對我大魏不利?”


    “君父的苦心,小叔他必定能體會的。”魏申沉默片刻,輕聲勸慰道。


    “既然他對我存在著戒心,那便隨他吧。”魏罃揮了揮手,像是在驅趕著什麽,“我讓他去軍中,本就是讓他與龐涓二人互相牽製罷了,以龐涓之智如何會如此輕易的將軍中權柄盡數交出,且放他倆去折騰吧,為父要的不過是我大魏不再出現公孫老兒那樣一家獨大的情形而已。”


    魏罃嘴角終究泛起了一絲智珠在握的笑意,魏申亦是附和著笑了起來,仿似刻意營造的將相不合,在他二人心目中不過一件可有可無的小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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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這個時代沒有什麽農民工之類的東西,因而宋病己在櫟陽城過了一個還算是熱鬧的節日。可惜大節過後,櫟陽城再次冷清了下來,眾秦人們依舊過日艱苦而隱忍的生活,隻不過若是有心,便能夠發現街頭上的櫟陽衛巡城變得頻繁了許多。


    隻有極少數的人知道,這個古老而龐大的國家已經全麵開動了國家機器,駐守邊關的將領們已經受到了來自都城秦公的密令,除了留下必要的守備,最精銳的秦軍將士已經開始秘密朝河東開動。


    不過這些都與宋病己無關,自打上次從櫟陽宮迴轉櫟邑客棧便一直將自己關在屋中,一步也沒有離開過。就連最親近的朱泙漫也隻有在送飯給它時,才能見上宋病己一麵,沒人能夠知道宋病己在想些什麽,正如同宋病己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這個已經悄然改變曆史車輪前進軸轍的時代。


    失去了在這個大爭之世安身立命最大資本的自己還能做些什麽?這些日子,宋病己無數次的反問自己,卻始終沒有找到答案。


    “時事造英雄…時事造英雄…”宋病己嘴裏反複念叨著那日在櫟陽宮中景監對自己說過的這句話,嘴角忍不住浮現起一絲苦笑,喃喃自語道,“景兄你也太看得起我宋病己了,這英雄二字又豈是誰人都能擔當得了的。”


    篤篤篤…正在此時,門外響起一陣輕微的叩門聲,宋病己頭也不抬的開口道:“進來!”


    朱泙漫應聲推開房門,手上端著一盤還冒著熱氣的飯菜,雖然這份差使與他這個彪悍的身材看上去多少有些不符,甚至有些滑稽,不過看朱泙漫臉上絲毫不覺不妥的表情以及眼底那抹不解,很顯然能發現他發自內心中對宋病己的關切。


    “放在那裏吧。”宋病己隨手一指屋內一張空著的書案,說了這麽一句話,便不再開口。


    朱泙漫依言將熱騰騰的飯菜放到桌上,不過卻沒著急出去,隻是站在一旁,不住的瞟向宋病己,欲言又止,一副踟躕的模樣。


    良久,宋病己才發現朱泙漫的異樣,微一皺眉,開口問道:“泙漫還有話要說?”


    “我…”被宋病己看出異樣,朱泙漫不禁一怔,俄而才吞吞吐吐的開口道,“我…我見先生你…你這幾日心緒不寧…”


    “有話直說便是,你我二人還有何事不能直言麽?”宋病己抬起頭望向朱泙漫,截斷他的話說道。


    朱泙漫雖然看似魯莽,然而卻是個內秀於心的人,見宋病己直截了當的發問,那他也一咬牙,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見先生你這幾日心緒不寧,可是覺得在這秦國過得不甚自在?”


    “唔?”宋病己顯然是沒想到他會有此一問,神色一滯,片刻才開口道,“泙漫此話怎講?”


    “若是先生覺得在秦國久留無益,那便早日離開吧。”朱泙漫急切的說道,“以先生之能,去到他國必定能一展身手,又何須在此處長籲短歎,空耗光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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