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秦永此時的笑容有些詭異!


    讓朱澤看了也不由心裏一陣打鼓,因為他實在是搞不清楚,秦永這到底是什麽意思?若是識破了自己的計謀,那就應該拂袖離去,而如果是沒有識破自己的計謀,那他就應當是不自量力地立馬開始點評!可是現在,他卻是既不點評,也不離開,反而是笑吟吟地看著自己,那感覺可是有點怪異。


    “當然!秦公子,請吧!”


    朱澤看到秦永遲遲沒有開口,天是又催促道。


    “你就不怕我搶了你的風頭?”


    秦永還是沒有什麽特別的舉動,他深深地看了朱澤一眼說道。


    這其實是他留給朱澤的最後一個機會了!其實朱澤的心思他懂,他太懂了!不就是想踩著自己“上位”嗎?可惜他挑錯了對象!――其實依著秦永本身的性子,就算是朱澤有著這樣的心思,他也是不太願意與之計較的,畢竟這是人的正常心理嘛。不過很無奈,他不想與之計較,朱澤卻是步步進逼,這可就讓他的心裏起了一股無名之火了!怎麽,你真當我是好欺負了?那你可真的是打錯了主意了!我要是真開口了,保管你今天晚上是得吐血而歸!


    “秦兄說笑了!秦兄才高八鬥,本就比在下的名聲更響,又何來搶風頭一說?”


    “好,很好!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來,把你的拙詞拿來吧!”


    “是,是,秦兄請!”


    朱澤心裏又是一陣內傷,不過他卻仍是忍住了,咬牙切齒地遞過自己的詩詞,心裏對秦永的怨恨達到無以複加的地步:哼,好一個夜郎自大的秦明恆!我倒要看看,你等一會還下不下得了台!


    “嘩!那不學之徒,竟然還真敢點評朱兄的傑作?不行,不行,這簡直是汙辱了朱兄!”


    “沒錯,沒錯!這人也忒無恥了!朱兄不過隻是謙虛之詞而已,沒有想到,他竟然還當真了?”


    “就是,就是!把他轟出去!把他轟出去!”


    ......


    看到秦永真的是打算點評朱澤的詩,在場的那些才子們頓時就坐不住了,紛紛是上前怒聲道。


    “姑......姑爺,要不還是算......算了吧!這......首詞可不好評!”


    看到這樣的情景,秦永身邊的琴兒和棋兒兩個小丫頭紛紛是變了臉色,於是上前扯著秦永的衣袖小聲地勸說道。


    “嗬嗬,沒事!你們兩個,來幫我磨墨吧!”


    秦永拿著朱澤的詞左右看了一眼,最終在看到了韓祖德的身影之後,眼睛眯了起來:嘿,這糟老頭子,剛才居然敢幫著那朱澤欺負本少爺?沒說的,先惡心你一把再說。


    “嘿,老爺子,借你的桌子來一用,如何?”


    秦永右手一指場內位置最高,地位也是最尊崇的上首位置說道。


    “什麽?這不學之徒竟然還敢要求坐在上首位置?韓老,可千萬不能答應他!”


    秦永的舉動讓在場的眾多才子們是更加地憤怒!這紈絝子弟,還有完沒玩了?居然在貶低了朱澤的詩詞之後,現在又要坐到上首位置?可這個位置是你能坐的嗎?那可是整個江南一道的文壇領袖韓祖德的位置,你一個連字都寫不全,連讀書人都算不上的紈絝子弟也想坐那個位置?開什麽玩笑呢?


    “你要坐哪裏?可以啊!秦公子請吧!”


    讓在場幾乎所有青年才子們都沒有想到的是,韓祖德在聽到秦永的話之後僅僅隻是一愣,然後就是爽快地答應了!這讓那些本身萬分期待他能夠教訓秦永一頓的青年才子們好一陣失神!你說這天晚上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先是朱澤這個公認的西貢詩會第一人對秦永是恭敬有加,接著是韓祖德這個文壇的泰鬥都甘願讓出他的位置?這可真的是解釋不通了!


    “好,謝謝!”


    秦永也不多說,他看到韓祖德竟然肯讓出自己的位置,心裏也是有些佩服!


    最起碼的,韓祖德這個糟老頭子還是有些胸襟的,這不同於那些正在叫嚷著的所謂才子們。雖然他們的才華其實是並不怎麽出眾的,可是脾氣倒是挺大的,自命清高之餘,還順便地看不起人!這樣的所謂才子們,就應該的是被好好地打擊一迴!


    “姑......姑爺,你......你打算怎麽做?”


    秦永帶著琴兒和棋兒兩個小丫頭來到了上首的位置,可是卻是並不急著看朱澤寫的那首詞。反而是吩囑兩個小丫趕快研磨。於是兩個小丫頭擔心了,關心地問道。


    “這個你們不用操心!把墨研好了之後再叫我!”


    秦永隨意地說著,順手卻是拿著了酒壺酒杯開始自酌自飲了!那感覺仿佛就是完全地不把底下的那幾十雙眼睛放在眼裏!


    “太......太狂了!這不學之徒實在是太狂了!眾位兄台,難道我們就由得他如此囂張下去?”


    “就是,就是!趕他下來,趕他下來!”


    “哎,哎,哎!各位,各位,請不要激動!請不要激動!秦兄之所以這麽做,那必定是有理由的,就再等等吧!就再等等吧!”


    群情洶湧的情況下,也隻能是朱澤又跳出來幫秦永安撫眾人了。而這一點,現在是絲毫影響不到秦永,隻見秦永在喝了有那麽幾杯的水酒之後,似乎是突然覺得這麽個喝法還不足夠豪爽的,於是把酒杯一扔,直接就著酒壺就喝起來了。


    “姑爺,墨已經磨好了!”


    很快,琴兒和棋兒兩個小丫頭磨好了墨,然後站在秦永的身邊恭恭敬敬地說道。


    “好!呃......筆給我!”


    此時的秦永,似乎是已經喝得有點醉了,於是醉眼朦朧地接過琴兒遞過來的毛筆,直接就在朱澤那首詞的下麵開始寫道了:


    “水調歌頭......”


    “唉?姑爺怎麽也寫《水調歌頭》這個詞牌名?”


    唯一能在身邊看到秦永到底寫些什麽的琴兒和棋兒兩個小丫頭在看到他寫出的這第一行字的時候,直接就是有點想暈了!


    他不是要對朱公子的那首詞進行點評的嗎?現在不會是準備將人家的詞再重新抄一遍吧?


    要真是這麽做的話,琴兒她們都可以肯定,她們的這姑爺今天是別想抬著頭走出這西貢詩會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咦?這......這是另外一首詞?寫......寫得真好!”


    結果,秦永接下去的舉動卻是讓她們眼前一亮,因為她們突然發現,她們的姑爺原來要做的並不是將朱澤的那首詞抄一遍,而是再新作一首?天啊,這一點如果是得到證實的話,那可就太厲害了,因為她們的這紈絝姑爺在整個揚州城裏可是出了名的不學無術的!就連是她們和她們的小姐,雖然在這些天來確實是見識過秦永的一些不凡之處,可那也是與詩詞無關的!可是沒想到現在,他竟然就是作起詞來了?那可真的是太讓人意外了。


    “隻是姑爺的這首詞,能不能比得上朱公子那一首?”


    雖然秦永會作詞的事情很是讓琴兒和棋兒兩個小丫頭覺得震驚!可是她們卻仍是免不了擔心!因為實力對比是顯而易見的!雖然他們的姑爺現在是會寫詞了,可是人家朱澤卻是這個揚州城內有名的才子之一,他一個半路出家的“和尚”,能夠鬥得過人家嗎?這一點,可是要打上一個巨大的問號的。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秦永卻是根本無暇顧及她們兩個小丫頭心裏的想法,他一邊飲著酒,一邊又繼續寫道了:“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抵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偏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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