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之後,左楚楚所在的班級搞了一次同學聚會,而被大家所遺忘的馬胖子突然間出現。


    倒不是什麽王者歸來,因為那天豪車雲集於某同學家裏的酒店之中,而馬胖子卻是坐著計程車過來的。至於在穿著上,雖然西裝很嶄新,但卻惹來一眾的鄙視的目光。


    馬胖子卻是絲毫不在意大家的目光,臉上始終保持著笑容,在會場上向各位大獻殷勤。就算有人特意嘲諷他,他也是順著對方的意,盡心地娛樂著大家。


    正是憑著這點厚下臉皮爭取來的一絲關係,他開始幹起了拉皮客的生意,給這些富家公子找樂子。事實上,他的業務並不固定,隻要那些公子哥有需要,他就想盡辦法去辦,從中賺取點好處費。


    而今天馬胖子出現在這裏,自然不會是來玩高爾夫球的,恐怕又在這裏尋找客戶。


    對於馬胖子的遭遇,左楚楚是有幾分同情,但卻不認可他的行為。這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何苦幹這種活。所以她並沒有鄙視馬胖子,但卻也沒打算親近。


    剛才上來時,看到他跟葉政治談笑風生,誤以為二人在商討著某個不光彩的交易。


    “給我介紹的人呢?”葉政治不客氣地問。


    “我改變主意了!”左楚楚聽到他的話,當即翻了一個白眼。


    “為什麽?”葉政治不解。


    左楚楚氣結,這人竟然還好意思問她。若不是因為虎妞的存在,按著這男人這樣無賴的性格,她絕對不可能跟這人做朋友。


    “因為我不想!”她將臉一側。


    “那幾天來了?”葉政治眯著眼睛,仿佛一切都了解於胸。


    “你才那幾天來了!”左楚楚磨牙。


    “別鬧了!快幫我辦妥,我後天還得去澳門呢!”葉政治催促。


    “你又想賭?”左楚楚望著他,眉頭皺了起來。


    “去澳門就一定賭?”葉政治端起茶杯,輕啐了一口。


    “難道去旅遊不成?”左楚楚鼻子輕哼。


    其實,那天在賭船見識到這男人的賭技之後,她的確太為折服。隻是心裏的觀念慢慢地重新占了上風。這賭博終究會是誤人,世上沒有永遠的長勝將軍,拿破侖最後還不是兵敗滑鐵盧。


    特別他爺爺曾經說過,牛長勝是成於賭博。但也是止於賭博。


    這麽多年來,牛長勝雖然在賭場屢有大斬獲,但是牛氏集團卻發展緩慢,始終處於中型企業範疇。按著他爺爺的說法,牛長勝在贏錢的同時。卻輸掉了經營企業的那份耐性。


    如果在路邊隨時可以摘到大量的野果,誰還會用心地在院子裏栽種果苗?


    “你難道不知道,本少爺在澳門還有產業嗎?”葉政治得意地說。


    “好吧!”左楚楚歎了一口氣,知道這男人的確能紮騰,在澳門跟三爺扯上了關係。很是巧合的是,在前天聽說,三爺正在四處擴張,已經入主了多家賭廳。


    哢!


    哢!


    哢!


    ……


    在高爾夫訓練場中,黃大導演對著小喇叭連連叫停,以致額頭冒起了汗水。他其實是真的是怒了。這麽一個簡單的鏡頭,結果要拍了好幾遍都沒有達到他的最低標準。


    若不是這女孩在華夏小有名氣,他真的想罵娘,並且當場換人。這連高爾夫的動作都做得不標準,虧她老媽還敢在微博上發照片,說她女兒從小就喜歡高爾夫。


    喜歡個屁啊?球都要揮好幾次杆才能打中,這是哪門子的喜歡?


    “黃導,喝水!”一個場務從不遠處跑來,殷勤地遞給導演一瓶水。


    “讓人教教那個……”導演的腦袋有些混亂。


    “安吉麗娜!”場務急忙補充。


    “對,就是她。讓她先好好地練習一下!”導演指著那邊鬧著情緒的胖女孩,決定推緩一下拍攝進度。


    “導演!她怎麽樣?”場務突然壓低聲音,伸手指著那邊的一個卡位。


    在那個卡位之中,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女孩正在那裏擊認真地練習著高爾夫球。鼻翼上滲著汗珠,小臉顯得紅彤彤的。但她並沒有停下來,而是一次又一次地將小白球擺在那小塊草地上。


    啵!


    虎妞做好站姿之後,用力揮杆而起,這一次順利地擊中小白球。球杆跟球相觸的瞬間,感受到一股小挫力。讓她產生一股莫名的小興奮。這次球的方向沒有產生偏差,直向著前方的湖飛過去,然後落入水中,濺起了一道小水花。


    “漂亮!”


    目睹這一切的導演脫嘴而出,激動地攥緊拳頭,這才是她最想要的效果。


    “我去跟她家人溝通一下,讓她做替身?”場務知道導演心動了,當即又是支招。


    “不!跟張攝像說一下,不要打擾到她。”導演搖了搖頭,似乎另有打算。


    其實他之所以這樣做,有著他的考慮。能夠進入這種高爾夫球場的人,這家庭都不會太簡單,你要是讓人家做替身,給錢恐怕行不通。現在她的父母不在,倒不如偷偷地拍下,一切都神不知地不覺。


    正是如此,導演一邊讓那個大牌的華夏第一童星去休息,一邊又讓攝像師開始悄悄地行動。


    名叫安吉麗娜的胖女孩發現了虎妞的身影,對此嗤之以鼻,她沒想到在這裏又遇上了那個土氣娃。


    “我的替身?她配嗎?土氣得要命!”


    當聽經紀人說那是她的替身,胖女孩更是不屑,覺得這人給她做替身都不配。


    虎妞並沒有注意到攝像機正對著她,或者她根本不知道那就是攝像機,仍然專心地練習著高爾夫球。在發現使用蠻勁不行之後,她開始注意那些技巧,一次比一次有進步。


    其實以前在臥虎山上放牛的時候,她就玩過這樣遊戲。那時她手裏拿著的是一根木棍,而擊打的是一塊小石頭,這高爾夫讓她找迴了那時的一絲記憶。


    隻是想到臥虎山,她的鼻子突然發酸,想起葬在那裏的奶奶。


    盡管現在已經很幸福,但她仍然經常做夢,夢到自己早上醒來,幫著奶奶一起幹家務活,又迴到了那段跟奶奶一起生活的日子。


    奶奶知道她嘴饞,通過在做飯的時候,會給她煮一個雞蛋,或者燒一個香噴噴的紅薯。


    啵!


    小白球被重重地擊中,向著前麵高高地飛出,氣勢比剛才都要迅猛。隻是陽光下的小女孩,眼眶已經濕潤,臉朝著天空張望,又是悄悄地抹了一把淚。


    ……


    接近中午的時候,這劇組收工離開。


    沒多會,葉政治和左楚楚聯袂而來,帶著虎妞去吃飯。


    這十一月很快就這樣過去了。


    葉政治在香港呆了兩天之後,就帶著虎妞去了一趟澳門,然後從澳門直接迴了南海。迴到南海之後,他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之中,因為《互聯網支付許可證》已經批了下來,進軍支付領域的戰爭打響。


    另外,九月投資已經跟藍天基金正式簽定合作合同,找到了一間軟件公司,正在解決最後的技術難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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