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婧連忙道:“傑澎人在抗議上一場和比賽的結果,裁判團還在商議,比賽暫時中斷了。”


    “哦?”李笑非隨口道:“這有什麽抗議的?”


    “你說什麽?”三絕道長突然就有些憤怒。他厲聲怒吼道:“你有什麽資格這樣說?”李笑非一怔:“我說錯什麽了嗎?”三絕道長冷聲道:“這場比賽,是趙國強用命拚下來的,他在腹部中刀昏迷之前,唯一的信念就是想要贏下這場比賽,為國爭光,也許對於你這樣所謂的大人物來說,這一次那個一場比賽的勝負毫無意義,但是對於趙國強來說,卻比生命還重要,你有什麽資格否定他的戰鬥?”李笑非聞言,麵帶歉意地點點頭,道:“道長的話,的確是有道理,是我之前說錯話了,不過,事情也沒有那麽嚴重,老趙的傷勢很快就可以恢複……”


    “搞笑。”三絕道長再也忍不住了,道:“本道承認一開始的時候,看你年輕,我對你有幾分慢待看清,所以言語之上有所針對,但你現在的表現,隻能讓我覺得,我挖苦你挖苦的輕了,剛才趙院長都已經說過,老趙的傷勢不容樂觀,過了今晚才算是脫離危險期,你身為領導,剛才違反規定去手術室就罷了,現在卻還在這裏大放厥詞,你……”說到最後,三絕道長已經是聲色俱厲。


    他眼神赤紅,盯著李笑非的眼神,好像是要擇人而嗜的暴虎。而戚紅淚等人,瞬間對三絕道長的印象改觀,看向李笑非的眼神中,卻帶上了濃濃的質疑和失望。


    李笑非微微皺眉。他正想要解釋什麽。就在這時,廣播裏傳來通知。比賽重新開始。


    場內的小爭端已經解決。最終還是維持一開始的判罰,以平局收場。傑澎人的抗議,並沒有起到作用。


    新的比賽,要開始了。這一次,不等別人發問,義氣激蕩的三絕道長,就直接站了出來。


    “這一戰交給我。”他深深地看了李笑非一眼,道:“老道出戰,不是為了你這個昏官,而是為了老周,為了大夏武人的尊嚴和大夏武道的榮耀。”說完,直接朝著出場通道之中走去。


    張洪婧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連忙上前,想要為三絕道長說幾句好話。


    李笑非卻是扭頭看向她,淡淡地道:“怎麽?在你心目中,我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嗎?”…………傑澎休息大廳。


    水鳥主動請纓。老劍聖鬼馬片藏微微點頭,道:“不要大意。”


    “師父請放心。”飛鳥對自己的劍術,很有信心。在整個劍宗,他的實力,僅次於師父和大師兄兩人,高於天才川島肆。


    離開休息大廳。在前往擂台的同道中,突然有人開口道:“這裏。”飛鳥循聲看去。


    卻見一個穿著工作製服的中年人,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道:“鬼馬那個老家夥,選擇讓你出戰?”


    “師叔?”飛鳥一怔。眼前中年男子,是老劍聖鬼馬片藏的師弟拓野熊川,一個曾經被稱之為傑澎島內最強劍客的劍道天才。


    據說,當年的拓野熊川完全有超越鬼馬片藏的潛力和勢頭,曾被很多人看做是劍宗未來的執掌者。


    但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上代劍聖——鬼馬和拓野兩人的師父,卻將飛天禦劍的真傳,交給了鬼馬片藏,而讓拓野熊川從前途無限的天才,變成了一個五名負劍者,專門為鬼馬片藏背劍。


    不出幾年時候,除了劍宗內的核心人物之外,外界幾乎就沒有什麽人還記得拓野熊川這個昔日的天才了。


    像是飛鳥這些核心貴族弟子,一開始對於拓野熊川也極看不上眼,但後來被吊打了幾次之後,對於這個宗門內的昔日天才長輩,就恭敬了許多。


    “拿著這個。”拓野熊川將自己的配劍解下來,遞交了過去。


    “師叔,這是?”飛鳥一怔。拓野熊川淡淡地道:“它可以幫助你取勝。”飛鳥猶豫了一下,道:“謝謝師叔。”將這柄暗紅色刀鞘的長刀,懸在了腰間。


    然後大踏步地走向擂台。經過了之前的處理,擂台上的鋼筋都被拔掉,捅出來的窟窿也被磨平,上麵的鮮血也都已經清洗掉。


    空氣流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三絕道長站在擂台中央。他已經脫去道袍外套,一身藏青色的短打內搭,看起來有點兒像是緊身服,腰間扣著一柄軟劍。


    配合這一頭紮起的長發,整個人看起來精幹又瀟灑,頗有點兒宗師氣度。


    飛鳥腰間懸著兩把劍,走上擂台。


    “聽說閣下號稱掌法、親輕功和暗器三絕,今日我們不妨就比這三項,如何?”飛鳥對於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


    劍宗聖地以修煉劍術為主,但整體流派走的是忍道,對於暗器、遁術等等,也有很深的研究。


    三絕道長卻是不屑地冷笑道:“爾等蠻夷,也配見識我大夏神技?”說完,一按腰間的劍柄。


    哢嚓。青色軟劍猶如一道閃電,彈射開來。三絕道長腳下踩著【陰陽迷幻步】,瞬間化作一道殘影,握劍出手,刺向飛鳥。


    和李保國、趙國強不同,桀驁不馴的三絕道長從一上來,就沒有想過要留手。


    他要殺傑澎狗。當眾殺。這樣,才對得起在一甲子之前那些犧牲在傑澎人炮火之中的師兄弟們。


    一九三七年底,神州蒙塵,師父帶著三十多位崆峒派的師兄弟下山,向東南而行,以大夏武人的身份,奔赴戰場,要去保家衛國。


    當時隻有八歲的三絕道長和其他幾位年輕的師兄弟留在了道觀中。他曾站在門口那顆梧桐樹下,目送師父和師兄弟們遠去,期待著有朝一日,可以迎他們迴歸。


    可那一日的離別,是永別。三絕道長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也沒有再聽說過他們的名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樣的故事。


    一直到三十年之前,三絕道人前去南京,在那座著名的曆史博物館中,看到了一件黑褐色的道袍,看到了上麵二十多個彈孔,突然就淚如雨下,幾乎在那件展品麵前昏死過去。


    從那以後,他返迴崆峒山,靜坐苦修,用整整二十年,打破了生死玄關,修為進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成為了大夏真武林中的一號大人物。


    這一次,之所以來參加交流會,三絕道人就是為了會一會這些傑澎狗。


    他的劍,要見血。他要為在那段已經遠去的曆史歲月之中,被槍炮和塵埃淹沒的師父、師兄弟們報仇。


    嗤。劍光如電。三絕道人的輕功之快,幾乎是人如殘影,達到了攝像機無法捕捉的地步。


    一瞬間,飛鳥汗毛倒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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